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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迪,我突然收到香港那边的邮件,有个高级合伙人约我和他谈谈,说是想了解一下你的情况。”唐糖下午的时候有些惊慌地到清欢的办公室说,“我在内部网页上查了一下,他是总部管理委员会,风险委员会,以及证劵部执行委员会的成员。。。。。。”
这样高规格的人找唐糖当然不是为了私事,也不可能是工作上的事情,因为她的级别根本到不了这个层面,唯一的原因就是唐糖是清欢的助理,而总公司动用这个层面的人对清欢展开调查——看来贺士军提醒自己的事情确实已经发生了,总部被施加了压力,不得不对她采取一些形式上的调研。
“叶珊也收到同样的邮件了,温迪,会不会有什么问题啊?”唐糖十分担忧地开口。
“没关系,一些例行调查而已,你们就按你们知道的说。”清欢反过来安慰她,“每年公司都会有这种调查的,别担心。”
唐糖见她镇定自若,心里的石头稍稍落了地,点点头后,就转身离开了清欢的办公室。
等她离开后,清欢眼里就闪过一丝暗色,她盯着电脑屏幕半晌后,就打开邮箱,找出了几个人的名字,给他们各自都发了一封邮件出去,然后连夜订了回美国的机票。
刚到机场的时候就接到了陈易冬的电话,他的声音听起来很低沉,“清欢,出什么事情了?这么急赶回去?”
“没什么,工作上遇到点麻烦,必须回去社交一下。”清欢故作轻松地说,“多则一个星期,少则三天我就会回来了。”
“发生什么了?有什么是我可以帮的上忙的吗?”他沉默了一下问,“或者我也来美国,在那边我还有一些资源和朋友。”
“千万别,你来了说不定事情会更复杂。”清欢脸上的笑容不变,“没关系的,我可以处理的,别担心,在家等我回来,先不和你说了,赶时间。”
说完后她就挂了电话,然后拖着行李箱朝安检处走了过去。
暮色笼罩着整个城市,陈易冬挂了电话,站在公寓楼上的落地窗旁,望着外面的风景沉思。
刚刚在电话里她的那句话不得不让人联想,为什么他去了会更麻烦?难道是和他有关的事情?陈易冬皱眉想着一切的可能性,忽然就有些忍耐地按了一下额头,然后翻到助理的电话,给他打了过去。
“陈先生,”助理这么久了第一次接到他的电话,不由有些高兴,“有什么事情吩咐吗?”
“帮我查一件事情,越快越好。”陈易冬沉声道。
不到两个小时,助理就按照他的吩咐将事情查了出来,然后给陈易冬汇报了过来。
他听完后,就默默地坐在餐桌旁,嘴角浮现自嘲的笑意,早就该知道母亲是绝对不会因为自己的一两句威胁就善罢甘休的,果然,她又开始搬出那老一套的做法,企图通过伤害清欢来对他施压。
五年前是这样,五年后还是这样,陈易冬有些忍无可忍地一拳砸在餐桌上,目光里闪过一丝决绝,这一次,他决不容许同样的事情再次发生在自己和清欢的身上。
一想到清欢曾经遭遇过的一切,现在竟然又被人想重新用来伤害她,他就再也忍不住了,站起身来,抓起车钥匙后就径直朝着地下停车场去了。
………………………………
第一百二十五章 质问
陈易冬一路开车回陈家,到家门口的时候,看见陈苑的车也停在家门口。
他才进家门就察觉气氛不太一样,陈苑坐在餐厅里的大理石桌旁低头吃面。陈母守在一边,双臂叠放在桌上,一脸慈爱地看着她。听见他进门的声音,陈母往这头瞥了一眼,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一秒,又平淡地收回去。
陈父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看见他后就笑了:“易冬回来了?我还以为你忘了今天是你姐姐的生日了。。。。。。”
陈易冬唤了声爸,低头换鞋的时候心中一阵搜索,这才想起今天是陈苑的生日。
陈母坐在那里,冷冷地笑了一声,“他现在心里就只有那个女人,哪里还想得起自己姐姐的生日,今天回来,怕是来兴师问罪来了。”
“孩子回来就好了,你又在那里瞎说些什么。”陈父有些不悦地看了陈母一眼,合上手中的报纸,吩咐阿姨给陈易冬也煮碗面。
陈易冬换了鞋走到餐厅,在陈苑的对面坐下,她低头喝汤时拿眼角看了他一下,眼神依旧平淡无痕。这么多年,她的性格陈易冬再清楚不过。他们都一模一样,无论内心有何种想法,表面也看不出一丝波澜。
阿姨将面端了上来,陈易冬低头摆弄着那碗面,却也没有动筷子。
陈母看着他的这幅样子,心里又忍不住来气了,刚想张口说些什么,却被陈苑用手按了一下,她抬起头对陈易冬说:“我们上楼去一趟吧,我有话对你说。”
说完她就起身推开椅子朝楼上走去。
陈易冬静默了几秒后,也站起来跟了上去。
推开陈苑结婚前住的那个房间,她正站在梳妆台前,听见声音后就转头看了他一眼,淡淡地开口:“你今天回来一定不是因为记得是我的生日吧?”
陈易冬扶着门沿,也没否认,只是嗓音清冷地说:“母亲做的那些事你都知道吗?”
“知道又怎么样,不知道又怎么样?”陈苑对着镜子理了一下额前的碎发,居然慢慢地笑出一声,“看着你心上人受委屈了,这么急着回来要给她讨回公道?”
其实陈苑一贯守礼克己,极少如此刻薄,从小待他这个弟弟也是一直很温柔谦让,可是偏偏这次针对清欢的事情却这样一种态度,感觉像是变了一个人。
陈易冬在原地站了几秒,才缓声说:“你们不要太过分了。”
陈苑看她片刻,转身做到梳妆台前,这里还保留着一些她平常用的保养品,她手指一瓶瓶地指过去,然后在其中一瓶上顿了一下,说:“过分?陈易冬,你不觉得你这种弃家族于不顾的行为才是真正的过分吗?当然,如果你只是玩玩,没关系;如果你是认真的,我劝你最好打住了。”
陈易冬看了她一眼,然后忽然冷笑了一声问:“所以你现在是以家长的身份在管我?”
“不然呢?”陈苑转头看他,语气十分平静,“结婚前你喜欢怎么玩儿都可以,是谁我们也可以不管,甚至结婚后你还想继续我们也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你就是不能和她结婚,陈家的儿子,结婚的对象必须是门当户对的。”
陈易冬顿感荒谬至极,他唇角勾起一抹自嘲地笑来,然后低头整理袖口。他穿衣服向来一丝不苟,任何细节都不放过——衬衫袖口、薄衫袖口,一层层都理好后,才抬头看了她一眼,“所以,你希望我的婚姻和你一样?发生在你自己身上的事情你同样也希望发生在宁静的身上?这就是你们所谓的对宁家的报答方式?”
陈苑猛地转头看着他,身体都有些微微颤抖,压低声音,“陈易冬,你知道不知道你到底在说些什么?你不要太过分了。”
“我过分?”陈易冬唇角弯一下,淡淡道,“才这样你就受不了了?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过得是什么样的生活你自己心里难道不清楚吗?你不是把宁静当作自己妹妹一样吗?说出这样的话,你就真的一点都不觉得愧疚?”
陈苑下颌紧绷,一下像是被戳到最难堪的伤疤。如果可以的话,谁不想勇敢地去追求自己真正喜欢的人,谁不想按照自己的意愿去生活,可是她不是不谙世事活在梦幻里的小女孩,也不是追求柏拉图精神恋爱的小姑娘。她也虚伪,她也世故,她也会算计,她也会比较。如果要她抛弃现有的一切,权力地位,金钱财富,父母亲情,只为了所谓的爱情,那么等激情退却后,自己还剩些什么?
这么些年了,身边不是没有勇于放弃一切去追逐爱情的例子,可是真正经受住时间考验的,又剩了几个人?
所以当初她选择了听从家里的安排,选择了自己该选择的人,而不是冲动地和那人一起离开,而自己也一直坚信,那时的选择是没有错的,归根结底,家族才是她赖以生存的根基,没有了家族,她陈苑将什么也不是了。
于是陈苑淡淡一笑便恍如没听见这番话,只是平静地说:“你大可以坚持你自己的想法,也尽可以继续置家中的人于不顾,至于我们想要做什么,想对谁做什么,同样你也管不了。”
“我不会再允许同样的事情发生在她身上第二次,你们如果要继续下去,也别怪我翻脸。”陈易冬深深吸了一口气,“如果你还念着点姐弟的情谊,就别逼我。”
说完后他很快转过身去,望向窗外楼下偌大的草坪,银杏树上的叶子落了半地,铺在草地上,像是一夜之间就从炎热的夏季跨入了秋季,世界突然变得很静寞,什么都不必再说。
陈苑站在原地,听见他的脚步声迅速下了楼出了院子,听见他的汽车发动,很快离开。她望向窗外,一阵风刮过,几片叶子从树上落了下来,她感觉自己的心也像那些叶子,乘着秋风从高高的树上晃晃悠悠飘下去,前所未有的疲惫。
陈易冬下楼时只和陈父打了声招呼后就离开了,并没有唤陈母一声,气得她拿起桌上的遥控器就狠狠地扔在地上泄愤。
陈父看了她一眼,叹了口气,“孩子大了,想要干什么就由着他去吧,也不知道你做这么多到底有什么用,反过来还和儿子闹得这么僵。。。。。。”
“你那儿子脾气比你还倔,我看他是鬼迷心窍了,继续由着他还不知道要捅出些什么篓子来,上次慈善晚会的时候,宁静的母亲愣是一句话都没和我说过,引得那些好管闲事的人在我背后议论纷纷,我的脊梁骨都要被人戳破了。”
陈父倒是笑了,“这有什么好气的,嘴巴长在别人身上,他们爱说就去说什么,你还管得过来?”
陈母气得不轻,“你以为我真在乎那些人说什么?我还不是怕把宁家得罪狠了对你有影响吗?那年的事情要不是宁家,我们能这么平安抽身出来吗?还有这次的提干,你还想不想往上走了?”
陈父叹了口气,“当初确实宁家帮了我不少,但是易冬确实不喜欢宁家的那丫头,我们也不能太勉强他,如果宁家需要,我们可以在别的地方补偿他们,孩子一辈子的幸福,还是要慎重一些,别太罔顾他的意愿,强扭的瓜不甜。至于提干的事情,我基本上不再去想了,有时激流勇退,也未必是件坏事……”
“激流勇退?有时你想退也不见得别人就会让你退啊,”陈母冷笑了一声,“我这么做还不是为了防范于未然,人家宁静多懂事的一孩子,人漂亮不说,家教又好,这些年来对我们一直都是尊敬有加,从来没有拿过乔,这么好的孩子错过了可不可惜?更别提多了宁家这一道保险,以后我们也不至于这么被动不是?”
“说来说去,你就是不满意易冬没按你想的那样,去和宁静结婚。那孩子是不错,”他将报纸叠起来,像是随口说,“可是齐大非偶,不见得就是好事,孩子大了,他自己知道选择。”
“你就惯着他。。。。。。”陈母气得不想再和他说话,冷着脸转过身去,“不行,我不能看着他就这么执迷不悟下去,继续和那种背景的女人在一起,这种女人,一旦招惹上了就没完没了。弄不好就尾大不掉,万一闹出什么笑话来,你让咱们在整个大院里丢人现眼啊?”
陈父叹了口气,抬头看着自己的妻子,她脸庞的轮廓依旧很美,这么多年岁月几乎不曾在她脸上留下多少痕迹,只是现在再难在她身上找到一丝当年的影子,仿佛她生来就是这么高贵优雅的样子,他不由放缓了声音问:“你还记得当初我们是怎么认识的?”
陈母稍稍愣了一下,站起来冷冷地看着他,“你什么意思?”
陈父盯着她,忽然就觉得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涩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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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 会面
陈母年轻时是文工团的舞蹈演员,那个时候的她胸前垂着又黑又长的大辫子,一双大眼睛脉脉的,眼睛里头就像有水在流动,特别是跳那曲《草原女民兵》的时候,整个人英姿飒爽,不知迷倒了多少来观看演出的观众,后来就连军区的首长们也知道了有这么一个小姑娘,跳起《草原女民兵》格外地动人。
后来文工团的领导出面,将陈父介绍给她,团里其他女孩子似乎羡慕得不得了,因为是赫赫有名的陈帅的独生子。打了恋爱报告她还是糊里糊涂的,两个人到树林里散步,也总是一前一后,按照当时谈恋爱的标准距离,隔着不近不远总是半米。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