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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珊也没再说什么,转身准备回到自己座位的时候,却听见唐糖有些迟疑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姗姗,你说网上的那些消息是不是真的?温迪她……”
“这是温迪的私事,我们做下属的不该跟着掺合,”叶珊转过身,看了唐糖一眼,“无论是不是真的,和我们都没有关系,我们只要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情就可以了,知道了吗?”
唐糖咬着唇,轻轻地点了点头,脑海中却浮现了那晚在温迪家看见陈易冬的那一幕,心中总有些不是滋味,自从当了温迪的助理后,她几乎是将温迪当作是偶像一般来崇拜的,做梦都想成为像她那样的一个人,可是如今这些关于温迪的负面消息传出来,又像是有着真凭实据的样子,几乎让温迪在她心目中的形象破灭了,难道女人想要在职场上站稳脚跟,就必须要靠身体吗?
原本以为温迪是个例外,但是没想到,最后她也没能幸免于外。
窗明几净的办公室里,清欢连线着纽约的视频,上面张安迪的脸带着一丝遗憾,“本来已经决定让你负责中国区这边的事务了,但是没想到会突然发生这样的事情,虽然这种传闻每年在合伙人高层身上或多或少都会发生一些,并不是多大的问题,公关部也会及时去处理,可目前毕竟是公司第一次独立进军中国市场,还是需要塑造一定的正面形象的,所以,你还是先回纽约来吧。”
清欢沉默着没有接话,张安迪以为她不满公司的安排,于是就又叹了口气说:“温迪,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暂避锋芒这个道理,面包总要放在不同的篮子里才能有效地避开风险,别死啃着一块骨头不放,特别是这块骨头的肉又不多,回纽约来,这里还有好几个项目,比你现在手里的那几个项目都有潜力得多,你是我一手提拔起来的,应该知道我不会亏待你,等你回来,那几个项目我都给你……”
说完后办公室里仍然是一片静默,过了好一会儿,就在张安迪觉得自己快没有耐心的时候,清欢才慢慢地抬起头,“好,我接受公司的安排。”
切断视频链接后,清欢靠在椅子上,也许是昨晚没睡好的缘故,此刻竟然觉得全身有些发软,头也昏昏沉沉的,仿佛在发烧,这时手机屏幕突然闪亮,号码十分陌生,她原以为是哪位客户,谁知竟然是宋海。
他问:“有时间吗?”然后稍作停顿,“能不能出来见面?”
清欢愣了愣神,还是答应了下来。
下班后走出大楼就看见宋海的车,他摇下半截车窗,露出脸来,清欢看着竟觉得有些恍惚,原来和宋海在一起的那些日子,仿佛就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
宋海开车带她去一家新开的川菜馆,凉拌萝卜丝吃口十分清爽,水煮牛肉滋味地道,辣炒鸡丁更是色香味美。点的菜太多,一大桌子,只有他们两个人。
清欢没有胃口,对着一桌精美菜肴只是食不知味,象骨筷子上镂雕着精美的图案,筷头还系有细银链子,仿佛旧式人家的筷子,有一种家常的奢华与馨软。银链在掌心摇动簌簌有声,像是秋天里的一点急雨,清薄凉寒。
“怎么了,不合胃口吗?从前你不是最喜欢吃辣吗?”宋海倒似若有所思的样子,终于把餐巾撂开问。
清欢缓缓地抬起头来,微笑:“我减肥。”索性放下筷子,“有什么话,你说吧。”
他反倒有点发怔,过了一会儿才说:“我看到网上的那些消息才知道你回来了,这么些年,你过的怎么样?”
“还不错,你应该也看见了,我现在是申盛的合伙人了。”清欢笑了一下,“其实说起来,我能有今天,还多亏了你。”
宋海低着头,没有接话。
“别误会,我没有讽刺你的意思,当初要不是你那番话点醒了我,也许我还在浑浑噩噩地混日子,守着自己的那一方小小天地,就以为是全世界了。”清欢勾了勾唇角说。
宋海看着她,神色有些复杂,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才像是鼓起勇气勇气似得开口:“今天找你来,是有件事觉得还是应该告诉你,其实闷在我心里很久了,一直想当面告诉你,却一直没有机会。”
“你说。”清欢舀了碗山药排骨汤,慢慢地吹着喝。
“还记得五年前把你从所里捞出来的事吗?其实救你的人不是我,是陈易冬。”
“你说什么?”清欢喝汤的动作一下就顿住了,她缓缓地抬起头来,似乎没听懂宋海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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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五章 寻回
“当初你因为德聚的案子被困在所里,我知道后也曾四处奔波,想将你尽快捞出来,但是却始终都没有办法,咨询了很多的律师,也都摇头说你的案子证据太充分了,不好弄,后来我又托人问到了内部去,却没有人敢接招,就在我都认为你那次肯定是在劫难逃的时候,陈易冬却突然通过人传话给了我。”宋海慢慢地说,“后来我按照他说的那么去做,果然就没有之前那么多的阻扰了,他已经提前将所有的关系都已经打点好了,你出来的事情也就变得顺理成章了,只不过事情办完以后,他要求我保密,不能告诉你是他做的,我当时虽然有些疑惑,但还是答应了下来。”
“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呢?”手边杯子里有冰水,清欢拿起来默默地饮啜,很冷,冰凉一线入腹,已经觉得胃在隐隐作痛。
“你去美国后,我们没有机会见面,我又得知了他和宁静订婚的消息,认为这样也好,你不用再和他牵扯上任何的关系,也不会有那么多的麻烦,所以就一直没有告诉你,直到我知道陈易冬为了你不仅和宁静解除了婚约,也和陈家几乎闹翻,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似乎应该告诉你当年真正发生的事情了。”宋海叹了口气,“据我所知,他从来没有真的放下过你,你到美国后的很多事情,都有他的手笔,比如你租的那所公寓,还有你的入学手续,你导师对你的额外关注……”
宋海的话一个字一个字溜进耳朵里,清欢有些吃力地将这些话慢慢地翻译成自己理解的意思,脑中仿佛有短暂的空白,翻来覆去想了两遍,才明白过来。
“对不起,我还有点事情,先走了。”然后她就抓起身边的包,起身离开了餐桌,到了走廊的时候,就摸出电话给苏静打了过去,“在哪儿呢?”
“在家啊,怎么了?”
“把你家的地址发给我,我马上过来。”
苏静租的公寓位于S市的黄金地段,是一个宽敞的三居室,主卧还带起居室的那种,她打开门看见清欢的时候十分地惊讶,“什么事情啊,听你在电话的很着急的样子,出什么事情了吗?”
“能不能告诉我当初在美国我们合租的那套公寓的事情,你是怎么租到那套房子的?又怎么恰好选了我?”清欢坐到沙发上,直接了当地问。
“就是收到了你的申请啊,觉得大家都是中国人,又在同一所学校,很适合而已。”苏静被她问得一头雾水,“到底怎么了,你为什么忽然想起问我这个问题了?”
清欢静静地看着她,觉得她不像是在撒谎的样子,后来很多迹象也表明,她根本就不认识陈易冬。
“能不能告诉我一下你当时租到那套房子的经历,还有房东的一些情况?”静默了一会儿后,清欢揉了揉额角,有些疲惫地说,“苏,这对我很重要。”
苏静怔了半晌,才慢慢地回忆了一下,告诉了她当时自己租到那套房子的事情。
那个时候她找了房产中介租房子,前前后后也看了很多房子,最后相中的那一套,当时便决定要租下来,然后中介告诉了她,这套房子的房东有一个要求,就是如果她要找人合租,那么合租方的人必须要经过他的同意。
苏静当时觉得有些奇怪,很少遇到有房东会提出这种古怪的要求的,但是那所公寓的环境和位置实在很好,难得的是价格也很优惠,想着也许房东是出于爱惜房屋,不想租给乱七八糟的人的缘故,于是她也没多想,就答应下来。
房屋挂出去后,果然收到了很多的申请,苏静显麻烦,干脆将申请都发邮件给了房东,让他自己筛选好了,没过多久,房东便邮件回复了她,定下了当时租那所公寓的人。
清欢怔怔地听着,嘴唇发白,有一点虚汗,因为胃痛,隐隐约约,总像是在心口。
“发生什么事情了?你问这些干什么?”苏静看着她明显不对的脸色,追问道。
“没什么,求证一些事情罢了。”清欢转过头来,虚弱地笑了笑,然后站起身来,“我近期可能会回纽约去了。”
“回去出差吗?”
“不,公司把我调回去了,我可能不会在中国区了。”清欢笑了一下。
苏静一时有些错愕,站了起来,“这么突然?”
清欢点了点头,苦笑了一下,“有些事情的影响比我想象中的要大,不过没关系,正好我这次回去还有些事情要做。”
苏静看着她有些无语,半晌后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清晨,大雨。这是入秋以来的第一场瓢泼大雨,毫无预警地袭来。清欢在房间里收拾行李,其实回来的时间并不长,再加上是夏季,所以要收拾的东西也并不多,这个早晨是宁静的,时间似乎也过得十分缓慢。她把要带的衣物,一件件都叠好,放进箱子。又把房间里有关的工作资料都整理好,然后又把房间里整理了一遍,打开窗,让雨夹杂着风,穿过整间屋子。做完这一切后,她才望着空荡荡的屋子叹了口气,准备出发去公司交接工作。
知道她要走的消息大家都觉得很诧异,却又没有感到很意外,那么多负面的消息,公司会采取一些措施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一时间办公室里气氛都有些沉重。
清欢交接完工作以后,就倚在办公室的玻璃窗前,沉静地看着窗外下得哗哗作响的雨,天空灰蒙蒙的一片,整个城市都笼罩在巨大的雨帘之中。
有脚步声在身后响起,唐糖小心翼翼地靠近,“温迪,你走了,还会回来吗?”
“不知道,也许会,也许不会。”清欢转过头,笑了一下说。
“网上说的那些事,是真的吗?”唐糖站立在原地,涨红了脸,总算是鼓足了勇气开口。
清欢看着她,忽然悠远地笑了笑,“你是第一个来和我求证这件事的人。”
“温迪,我一直想成为像你那样的人,有梦想,有目标,并敢于去实现的人,以前我总是浑浑噩噩的,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干什么,想要什么,只会按照大多数人的轨迹那样去走,觉得大家都是那样走的,那么我也该那么去走,直到我看见了你,听你讲了那么多,我才忽然像是醒了过来,原来,人生不仅仅只是这样日复一日地麻木下去,还可以变得更有价值一些,对这个社会更有用处一些。。。。。。”唐糖捂着脸,低低地说道。
“所以当你看道网上的那些消息,并且相信了它们的时候,就觉得很失望对不对?”清欢轻声叹了口气说。
唐糖静的泪水又溢了出来,哽咽不语。
清欢侧头看着她,温和地说:“唐糖,你想要成为一个与梦想,对这个社会更有用处的人,这很好,但是却不该是以谁为标准,一味地想去成为那样的人,一旦发现那个人和自己想的不一样,就感觉自己一直以来建立的价值体系都崩塌了,于是痛苦不堪。你应该明白的是,你就是你,你的梦想,自我价值的实现都应该是以你自己为中心的,不该受到任何人的影响,否则你和原来只会按照别人的轨迹去走的时候有什么区别呢?”
唐糖怔怔地看着她,说不出话来,眼角还挂着泪珠。
“关于网上的那些传闻,我不想去辩解些什么,也不觉得有什么是值得我去辩解的,很多事情在我心中自然有自己的一套评判标准,什么事情能做,什么事情不能做,做了这件事情会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我心里很清楚。”清欢微微笑着说。
唐糖看着她的模样,只觉得十分难过,她哭着问:“那你和陈易冬……”
“我们的故事很长,也很复杂,”清欢凝神望着窗外,“但是它还没有结束,也不能这样就结束了。”
临走的前一晚,清欢竟觉得很累,疲惫至极,仿佛全身都松了下来,什么东西彻底释放了一般。她意外地睡得很沉,睡得很香。可是天刚蒙蒙亮,她就醒了。睁开眼,看到天气彻底放晴,没有雨水,也没有乌云。
她就这么躺了一会儿,起身换衣服拖了箱子下楼。楼下很宁静,花圃边也空空荡荡。除了她,没有别人。
清欢在原地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