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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那你看家;我带石榴去。”要改变地道的古代人根深蒂固的思想;不是一时半刻就能成的;她并不想强人所难;也就随了他的意愿。
她招了石榴;两人一道出了家门;被石榴领着直接去了所谓的织布人家。
张婶家的夫郎;惯织棉布;是镇子上衣铺的辊源之一;价钱自然要比在铺子上买来的便宜;夏至一口气把她家的存货都给买了回来;张婶高兴还少算了几个钱;并主动把布给送家去;还陪着一道去了有棉花可买的人家。
买了布又买了棉花;都堆在一楼的其中一间亮堂的屋里。
苏小多一见;有些傻眼;怎么买了这么多。
“我还嫌少呢?只能先买这些;你呢给咱们几个先做一件薄点的棉衣;现在穿;然后再做厚些的;深冬的时候穿。”夏至将布料的颜色一一分配;深色系的给老娘;浅色的是她和石榴的;独独没有苏小多一份。
苏小多没有多言;先给他们量好了尺寸;等自己一个人在屋子时;觉得人家这么做再理所当然不过;可心上为什么会那一点黯然?他摇头自嘲轻笑;他凭什么去贪心呢?果然和他们待得时间越长;他的心就渴望的越多。
他努力排除掉脑中不该有的奢念;一心一意的将心思都放在了做衣上。
夏至瞧了眼独自闷在房里;专心致志为他们缝制衣服的苏小多;和石榴俩贼兮兮的对视一眼;同时把手指放在唇边;嘘!顿时两人笑开了;不亏是亲姐弟;心里都装着一个灵犀。
有活干;就不会成天胡思乱想;苏小多几乎除了做饭的时间;其他时候都窝在房里;埋头做衣。
天变的厉害;他们最后一次上山的机会没有赶上;就先下了一场大雨;把大地浇个通透;之后天气变得愈加寒冷;冻得人直打哆嗦;使人哪都不想去;以至于夏至连镇子都不去了;每天赶着午后阳光充足的时候;跑去牛大河家;和她一起研究轮椅;太阳快落山了再跑回来;披着被在自家屋子里又开始写写画画;竟是些让石榴云里雾里的东西。
石榴的注意力就转嫁到了苏小多身上;看着看着就看出了浓厚的兴趣;成天围着苏小多转;要跟他学做衣;苏小多也就耐心一点点教他;于是制衣的速度就慢了许多;好在下第一场雪时;夏至姐弟两人的棉衣是赶制了出来。
当天晚上;夏至穿着苏小多做的新棉衣;抱着一个包袱就窜进了苏小多的屋子。
“怎么晚上还在做;仔细伤了眼睛啊。”夏至一进屋就见苏小多挑灯缝制藏蓝色布料的棉衣;忙一把夺了他手中的针线。
“今年天气反常;冷的快;早点都做好;心里踏实。”手上一空;他只好将油灯挑亮了些;把床上棉花归拢到一块;移到床头;自己则坐到床尾;和夏至拉开一大段距离。
“恩恩;你们这种看天的本事;下辈子我也学不来”夏至直接把手上的包袱往苏小多身边一放;两三下就解开布结;从中取出一件浅紫;包着深紫色边的棉袄;下摆一直延伸到脚跟。腰间是编织成花纹的黑色腰带。
“好看不?我想你的肤色配这样颜色能挺衬;你快试试给我瞧瞧;看看我的眼光怎么样?”夏至说的兴起;拎起衣服就在有些呆掉的苏小多身前比量。
“……”苏小多尚且在震惊当中;笨拙的嘴巴开出一条缝隙;半响没有说出一个字来。
“别发呆了;快套上给我看看啊。”都说紫气东来;男人穿上紫色一定格外显得贵气;再说苏小多的长相本就是英俊、俊朗型的;相信会把体内隐藏的男子汉气概给牵引出来;会很man的。
夏至沉浸在自己的无限遐想中;全不知自己下意识的就动了手;抓住他的手就往衣袖里送;化身为金牌服务员;殷勤的给他穿衣绑腰带。
苏小多彻底的石化了;鼻息间萦绕着全是来自她身上特有的香气;充斥着大脑;浑身上下似有火在烧;喉结不安的上下滑动;唯恐自己一个不小心;整个瘫软在她身上。
这么接近的距离;似煎熬;似甜蜜;苏小多已经完全理不清自己到底是个什么心态;想这么靠近的多停留片刻;又恐她察觉他身上蒸蒸的热度;一时之间纠结的眉毛拧了个朵花;眼神却怔怔的盯着她;不曾移开半分。
☆、30真不想和你打交道
替苏小多将最后的衣领整理妥帖;她满意的不住点头;笑吟吟道;“果然有眼光啊!紫色真的很适合你。”
苏小多眼底闪过一刹那的恍惚;低了低头;不知自己身上什么时候穿上一件崭新的紫色棉衣;长长的衣摆将鞋面完全的隐藏了起来。外观看;像是穿了裙子。
他的目光蓦地一变;萧瑟中隐隐有着热意;慌乱的背过身;拭去眼角欲掉的珠光。
“怎么了?你不喜欢吗?你可不能说不要啊;我都花了钱了;而且我也没有认识的人和你穿一样的尺寸。”夏至跳脚的转到他面前;矮着身子抬头要看他的表情;他又慌张的躲开她窥探的视线;夏至再转;他再躲。
两人一追一躲;闹腾了半天;夏至一把擒住他的肩膀;不让他再乱动;“不会是感动的不好意思了吧;嘻嘻;反正衣服做都做了;你就穿嘛!好不好;好不好。”
她又这样……似乎只要她一对他使出这样撒娇的口吻;他就招架不住;无论什么事统统答应;他无奈的暗叹;鄙视自己的同时;心里确实被感动的无法用语言来形容;才躲着她仿佛能窥探人心的眼眸;不知应该如何启齿。
“谢谢你。”
“跟我还客气呢;咱们是一起打猎的战友情谊啊。”夏至眉开眼笑的一手捶在他的胸膛;表示咱哥俩好。
“在哪家做的?可是张婶家?”穿在身上暖的不止是身体;还有他的心;他小心翼翼的摸了摸衣角;针脚密实;显然手工一流;不免为她又乱花钱皱起眉来。
“以你的性子;我只能先斩后奏;不然我把布料拿回你肯为自己做吗?你要是怕我再花钱;那你就自己做;不然我还找张婶家的做;哎哎;你也知道我现在缺钱啊!”夏至故意将最后一句话说的大声;拿眼不经意的去瞟他的表情;见他果然听到最后一句;神情为之一变。
“我知道了;我会自己做的;你别再花钱了。”
“恩恩;真像个管家公;放心吧;有你这个任劳任怨几乎全能的人才;我干嘛还去花那个冤枉钱;不过我怎么觉得我像个地主婆啊;天天使唤你干活;大大滴黑心了。”夏至越说越觉得自己像;忍俊不禁起来。
他心上又是一跳;爱不释手的摸着衣袖;强作放松的一本正经的回道:“如果你是地主婆;下人们就要欢呼万岁了。”
“嘿嘿;瞧你说的;我哪有那般的好。”她假意害羞的掩了掩了嘴唇;弯弯的眼角却暴露了她的扬扬得意。
苏小多不由得一愣;被她乖张的表情逗的也掩口胡卢起来。
气氛异常的融洽祥和;不知不觉两人东拉西扯到后半夜;直到忍不住哈欠连连;夏至才挥别小手;回了自己的屋子;倒头就睡。
苏小多舍不得脱下新衣躺在床上;双手抚在胸口;感觉着安逸的跳动;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意;很快进入了梦乡。
冬天是一天冷过一天;牛大河终于在夏至勤快的跑动中把轮椅研究成功;眼下只剩下推销。
镇子上的大户;她只跟朱之青算的上最熟;也是她最不愿意打交道的人物;可牛大河接触的都是些小门小户;跟富豪真没打过交道;推销的重担只得往自己身上抗;她还指望这个轮椅大赚一笔;什么问题都解决了。
最后想来想去;还是决定找朱之青探探路子;毕竟她是镇子上的有钱人;交际圈子也广。于是和牛大河两个人一同将做好的轮椅用布蒙着;赶在晴天白日坐上驴车去了镇子。
去之前夏至就把朱之青怎么老奸巨猾添油加醋的给牛大河打了预防针;让她心里好有个底;别被拐着掉沟里去。
牛大河听在耳里;记在心上;她虽不常在镇子上走动;对镇子上专做家具生意的铺子知之甚深;她曾寄卖过她打过的几件家具;价钱被压的极低;她气不过就再也不与其打交道;闷着头只做村子里的零散生意;买卖不算好;也不差;养家糊口却是可以的。
“不到万不得已绝不把轮椅卖到那个铺子。”那家铺子在东街一个不算起眼的地方;门面不大;夏至经过的时候也瞄过两眼;死气沉沉的没有生气;听牛大河详细的说了那个铺子的情况;忽然间觉得朱之青还不算太奸。
夏至领着牛大河熟门熟路的直接去了望乡居的后门;后院看门的活计一见夏至;顿时笑的见牙不见眼;“您来了;可巧;我们掌柜的和一个客人在厢房谈生意;您看;你在这边稍微等会;容我去您给通告一声啊?”
夏至从兜里摸出早就准备好的一文铜钱;极其自然地塞到她的手里;“那就劳烦姐姐了啊。”
因为卖野味的关系;她和后院看门的伙计混的极熟;时不时的像今天这样塞一两个铜钱;办事格外勤快、利索;还能从中得到不少关于朱之青的小道消息;比如说她年过4o了;却一直未娶正夫;侍夫倒是住满了后院。家里的侍夫们天天闹听;别看朱之青人模人样;做生意是个好手;但就是对几个侍夫没辙;好几次扰的她不得不在望乡居里躲清静。
伙计理所当然的收下铜钱;笑的更加灿烂;忙一溜烟的帮她通报去了。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她溜溜的就跑了回来;“我们掌柜的请您进去呢!”
夏至面露难色的看了眼被遮挡的严实的轮椅;和牛大河对看了一眼。
活计惯于察言观色;忙笑道:“这东西我帮您看着;您放心吧;掌柜的可在里头等着您呢;别惹的她面上不悦;对您也没啥好处啊。”
“那真要多谢姐姐了。”夏至连忙感激的握着她的双手;郑重其事的道谢;带着牛大河熟门熟路的就往望乡居的贵宾室走去。
牛大河不动声色;心里却对夏至又佩服上一分;刚那铜钱没白给。
还未走到贵宾房的门口;就听见里头传来愉悦的笑声;有男有女掺杂出不甚协调单音调;不由得令夏至想到一个词——“狗男女”
夏至这么胡乱瞎想着;房门一开;入眼的竟是一副两人相依偎的你喂我一口;我喂你一口甜蜜的不得了的画面。哎呦喂;你们直接嘴对嘴喂多省事;还更有情调;顺便还能挑起欲/望啥的;就能滚床单了;多好。
夏至冲着他们翻个了大白眼;黑着脸;死盯着面前仿若无人的两个家伙。上回;她气急;吼出那句没脑子的话后;柳先生不恼也不答;光是阴森森的笑给她看;搞得她差点就要去蹲墙角画圈圈了;为毛?愧疚啊!
现在怎样?直接表演给她看;让她知道他们两个到底有没有狼狈为奸;是吧?
倒是身后的牛大河瞬间不好意思的背过身去;话说这样的事都是在没人的时候亲热亲热;哪有当着外人面这么做的;有钱人的胆大程度;村里人真是没法比啊。
“夏小姐可满意了?”坐在朱之青大腿上的柳先生;眯眼含笑;柔若无骨的手指划过朱之青沾染着水渍的唇瓣;顺势送进自己的嘴边;伸出粉红的小舌;无限妩媚的舔了舔;眼神似有还无的挑逗着朱之青。
夏至狠磨银牙;咬牙切齿;狠狠的道:“你们现在就表演床/上运动;我才满意。”
话音刚落;朱之青和柳先生全都噗哈哈的笑开了。
夏至没好气的踹了一脚房门;拉着牛大河就进了屋子;在止不住笑的两人面前一屁股坐下。
“和你打的几次交道;竟是没发现你是这样有趣通透的人。”朱之青笑够了;让柳先生坐到一边;恢复以往儒雅不失奸猾的模样;端着茶杯喝了一口茶;滋润了下喉咙。
柳先生缓住了笑意;姿态优雅的给夏至倒了杯茶;“夏小姐;万莫生气;我们只是给你开个小玩笑;喏;这茶我敬夏小姐;托夏小姐的福;那首曲子让我小赚了一笔;多谢了。”
“什么?”不提还好;一提这事无疑是在她头顶上火上浇油;他那话的意思显然令有深意;该不会是做了二道贩子;又卖向别处了吧?
柳先生像是刚觉失言;连忙一脸恍然;歉然失笑道:“我倒是忘了;自楼里一见再没机会碰面;夏小姐应是不知的。我想镇子太小;不能浪费了一首好曲;为了将夏小姐的曲子传播出去;我将曲子转手他人了;赚回了点银子。”
夏至按着青筋乱蹦的额头;他就是故意;绝对是故意刺激她来的;你个杀千刀的二道贩子!她憋下一口气;努力让脸部的表情不露出扭曲的状态;避而不谈;故意转向一边优哉游哉品着茶的朱之青;“这次来我是有事想请教朱掌柜的一二;不知朱掌柜的可否坦言告之。”
朱之青眸光一懔;商人的嗅觉直接闻出了夏至的真正目的。
“你是又想到卖什么了?不防直言。”
☆、31第一笔大生意
从牛大河坐下那一刻就没停止过后悔;从来就没这么浑身不自在过;眼睛更是不敢乱瞄;老老实实听他们你来我往;自己完全是个局外人;说不上话;也容不得他插嘴;着实有些坐不住了。
夏至这次也学会了;翘着二郎腿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