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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一刻钟时间;她们一边动手打人一边讲夏至家屋里屋外;翻的乱七八糟;能搬的都被那伙人搬走了;也不知损失了多少;藏的银子有没有被发现拿走;还有地下室的东西……
待石榴把大夫找来;把人家大夫狠狠的吓了一跳;心惊肉跳的在夏至的催促下先把苏小多的伤势处理了一下;再来是夏老娘;最后才是夏至。
夏至守在昏睡过去的苏小多床边;一步也不肯离开;紧紧的握着他冰凉的手掌;黑眸冷冽的盯着他时而皱眉时而瘪嘴的不安的脸;一言不发;等她将他的眉头抚松;才松开了他的手;轻柔的盖上了被子。转身出了他的房间;表情阴冷的骇人;吓得石榴不敢靠近。
夏老娘重重长叹;嘱咐石榴好好照顾苏小多;自己抡起膀子开始收拾院落。
☆、34求人不如求己
夏至一直在琢磨着那伙人的来历;因对身子的前事知之甚少;很难从姓沈的老婆子的话中猜度出什么有用的信息。她只能凭着对那沈婆子的面貌;向外人打听;比如李苗她们。
可她的第一站;必须是里正家;不知出了这样打人又强取豪夺的;是不是她能管的。
里正却摇头晃脑;声称这样的事应该立马找她过来;当场制止;所谓捉贼拿脏;捉奸在床;人都跑了;没凭没据的;找谁?管谁?
夏至暗骂;当时她抽得出身来找人;还至于被打被抢吗?憋着一肚子气;出了里正家;又马不停蹄地直奔清河镇;等到了清河镇的府衙;还没学着电视里那样击鼓鸣冤;就被路过的衙役给轰着赶出了离大鼓1o米开外;不是扬拳头;就是晃刀恐吓;明白的告诉她这个时候不准击鼓;该哪哪去;别耽误她们放工时间;否则;哼哼……
哼哼的代表意思可就多了;在夏至的理解范围内;那就是没好果子吃。
夏至气的浑身发抖直想挠墙;从没有过的挫败感一圈一圈围着她转;看着她们彼此眼神交流出的你懂得的讯息;淫/笑荡漾着勾肩搭背的背影;泄愤似的竖起中指;一直到瞧不见她们远去的黑点。
不让敲鼓是吧?好;她敲门。不就是抠字眼吗?她最会干这种事了。也不知道哪来的倔劲;今天非要告官不可;夏至咽不下去这口气;哽的心口处隐隐犯痛;苏小多那身不轻的伤就会不停的在脑海里重播回放;她甩甩头;一把抹去氤氲在眶的雾气。
门是敲了;手也拍疼了;却连个官娘子的面都没见着;就被象征师爷这么个角色的女人给堵在了门外;眉毛没挑;眼睛也都没抬;习以为常的问了夏至一大串问题后;老练的当场就给了夏至明确的答复——官府不管。
夏至两眼一翻;差点没冲动的一拳挥过去。
女人的原话是这样说的:“你和沈鳏夫浸猪笼沉河的时候;是我监着的;你们的事也在官府备了案;算了结了。你命大活了;可沈鳏夫是去了黄泉;人家老娘寻到你;揍你一顿;解解恨;人之常情。只要不是被抢了银子;没了几件物什;都不在我们的受理范围;当然若是没了性命就另当别论了;你要知道我们官家娘子忙得很;没空搭理你们这些鸡毛蒜皮的事。听明白了;赶紧走。”
女人不等夏至反映;拂袖就走;从旁出来俩值班的衙役;架着夏至;就把她赶出了衙门;嘴里嘟嘟囔囔;满脸的不悦。
气到极致了;是什么话都懒得说;也懒得破口大骂了;她趴伏在衙门外的一个石狮子上;肩膀一抽一抽;低沉的轻笑一声高过一声;最后直接演变成仰天大笑。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不管是吧?好、太好了。
满腔的气愤瞬间化为无形的狠绝;充斥着双眼;埋藏的阴霾隐隐浮现前;夏至一直握紧的双拳微微张开。
她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找到了李苗;怎么召集齐原来的姐妹;又是怎么浩浩荡荡的半夜三更找上了沈家的门户。除了孩子;见人就打;一次次的总是跟着夜半鬼哭狼嚎的伴奏;在全村子里飘荡;连里正都吓的躲在房门紧闭的屋子里不敢替沈家出头;那天一同帮着沈老婆子去闹事的人;都没能逃脱被揍的命运;哭嚎着发誓自己再也不敢了。
夏至一伙不厌其烦的一天天的就这么去闹;揍了人就走。而官府一有人来;她们闻风就躲起来;不与正面交锋;等人抬脚一走;立马现身继续扰的她们鸡犬不宁。沈老婆子终于顶不住了;大冬天的让乡亲们帮着把抢回来的物件都给抬了回去;心里悔的肠子都青了;早知夏至是什么人;当初送儿子回老家入土;回来后听说夏至没死;就不该被撺掇的红了眼;找上门。
事情闹的那般大;很多相邻的村子想不知道都难;有人说她是杀千刀的;把人家儿子害死了;还害得家里人不安宁。也有人说沈家活该;明知夏至是个什么德行;还去惹她;不是自找的吗?有些脑子的则揣测说;怕是知道了夏至转性成软柿子了;才敢去人家家里又打又抢的;哪知人家的劣性根本是藏的好好的;这下知道厉害了吧。
夏至一走就是好几天没回家;把夏老娘急的团团转;担心她一人在外出什么事;又害怕她是出去找人家寻仇、惹祸。当见到夏至声势浩大的领着一大伙人出现在家门口时;夏老娘忐忑的心终于着地了;可一见到那个沈婆子;落地的心立马又被提到了嗓子眼;再看到原先跟前跟后的李苗等人;心肝一颤。
夏至对老娘焦虑不堪的神色安抚性的笑了笑;一门心思的只往苏小多的住处瞄;这么大的动静;他都没有出来;伤势不会没见好吧;一连几天的忧心被压制的一股脑的宣泄了出来。“娘;小多的伤势怎么样了?”
话音刚落;石榴扶着披着棉袄的苏小多走了出来;见到夏至;石榴滴溜溜的眼睛里;扑闪扑闪的含着泪珠;瘪着嘴巴;委委屈屈的叫了声姐姐;想一下子扑过来;又深知自己的职责;坚守在苏小多身边;脚上钉钉的一步也不离开。
瞧着苏小多的气色还好;只是清瘦了许多;黑眸因夏至的出现而神采熠熠;两人对望中不觉得同时放心的扯开了嘴角。
李苗鬼头鬼脑的瞅瞅她又瞅瞅他;噗嗤噗嗤的乐开了;口不遮掩的打趣起来;“我说你这次怎么大动肝火;原来是为了佳人儿啊。啧啧啧;没想到啊没想到啊。”
“浑说什么呢?去;叫她们把东西放下赶紧走人;让那个沈婆子留下。”夏至装模作样的瞪了李苗一眼;李苗龇牙哈哈大笑;暧昧的来回瞟着两人;特别在苏小多的下部位置停留了一会;在夏至伸手要招呼一巴掌的时候;赶紧领命和其他姐妹几人吆喝着指使人去了。
夏至不知怎么竟不好意思再去看苏小多一眼;忙把前因后果对夏老娘说了一遍;才安抚住了她忐忑的心。
李苗的话让苏小多羞敛的躲开视线;惶惶的回了屋;不敢再出来;但是耳朵却伸长了想要听听外间的动静;听听好些日子没听到的声音;心里不知有多踏实;连身上的伤都不觉得痛了。连日来的担心终于松懈下来;听着听着靠着床头;不知不觉竟睡了过去。
来的一伙人除了李苗等人;其余别村的人都逃命似的一刻不愿多待;院落里一下子清净了不少。
头一次见到这么独特别致的房子;有心想赖着住几天;李苗等人各个都龇着笑脸;没一个人先张口说离开;都一脸星星眼的看着夏至;夏至笑骂了句她们鬼头;看在她们这回卖力的份上;欣然同意了;毕竟快过年了;家里多几个人手帮忙打扫;何乐而不为呢。
李苗等人点头如蒜;每张脸都带了委屈;对着夏至吐露着心中的憋屈;“夏夏;你不让我们在镇子里瞎晃;不让咱们收点零花;我们只好回自个村子待着;你又勒令不准我们欺负乡亲;日子过得实在闷啊;成天睡了吃;吃了睡;你瞅瞅我们几个都胖了一圈了;哪还有以前的英姿飒爽劲啊。”
“得了;少跟我在这儿卖乖;我知道你们这次出了大力;没少跟我一起熬夜折腾;我夏至心里记下了;不过在我这住可以;还是不能打扰乡亲;否则立马都给我滚蛋;别怪我翻脸。”
长的贼眉鼠眼相的张三娘;嘻嘻哈哈;“哪能啊;夏夏不让干的事;咱们就算忘了爹娘;也不敢忘了交代。”
“贫嘴;谁让你们忘爹娘了;都得给我记住;还要好好孝顺。”夏至抬手就给了张三娘一个暴栗。
“嘿嘿;是是是;人家就是一个比喻嘛。”张三娘嬉皮笑脸的捂着额头;竟躲在石榴的身后;矮着身子戳戳他;小声告状;“你姐姐;欺负人。”
石榴跟着夏至去镇子的时候;曾见过她们几次;原本心里还有些胆怯的;见的次数多了;也不觉得她们有什么凶神恶煞;反而和自己一样像个小孩子似的。他扬起甜笑的脸;伸长了脖子;对着她的额头呼呼了几下;甜腻道:“三娘姐姐;你来了真好;姐姐就会转移目标;不会老盯着欺负我了。”
“怎得和你姐姐一样坏了;姐姐不疼你了。”张三娘气哼哼的扭头不搭理他。
“哈哈;石榴还是一样的招人疼啊;说;有没有想李四姐姐。”李四的身材真是没话说;要凸要翘要凹;魔鬼身材啊有木有;每见一回;夏至这个小心肝就要羡慕嫉妒恨一会。
“你们啊;都离我弟弟远点;别把一身子痞气过给我弟弟。”夏至护犊子的一脚□李四要接近石榴的意图。
“都别在这闲扯淡了;你们不想打地铺就帮我把家收拾收拾。娘;你进屋休息;这里有我们就行;等晚上吃饭的时候;我再给你好好介绍介绍。”
李苗等五人虽说是懒散惯了;但有夏至指挥也都不敢马虎;把院子里堆放的东西一件件回放到原位;还把门窗等一切都抹的干干净净。
石榴帮着夏至打下手做饭;看着几个姐姐嬉笑打闹的功夫把家收拾的干干净净;几天以来积压的怨气一扫而空;觉得家里人多了;却也热闹了。
夏老娘在自己屋子里休息的极不踏实;时不时的竖起耳朵听外面的动静;累得她最后竟合衣靠着墙睡着了。
到了晚饭时候;众人围着一大桌子坐好;先向夏老娘和苏小多介绍了一遍李苗等五个人;如实的把五人如何正在改邪归正说了一遍;让夏老娘放下心中的芥蒂。
李苗她们都是无拘无束、不拘小节惯了的;一等可以开动开吃;各个狼吞虎咽的粗鲁样全都暴露了出来;但让旁人看着;自己也能跟着兴起食欲;不由得十指大动。
夏至头一次和她们一起大口吃肉;大口吃酒;新鲜的同时也觉得踌;难怪绿林好汉都是这般作态;原来是这么的恣意痛快。
古代的酒浓度虽低;可架不住积少成多。一碗碗下肚后;夏至顿觉有些力不从心;头脑昏昏起来。
☆、35借酒行凶
醉酒的滋味真不好受;头重脚轻都是次要的;五脏六腑火烧火燎的才是最要命的;夏至喝的酩酊大醉;双脚好像踩在棉花上;状态如一滩烂泥;眼眸也好似蒙上一层白纱;神智却是异常的清醒。
厨房里的那几个女人还在闹哄哄的拼酒;欢声笑语好不热闹;誓有不把彼此喝趴下不罢休的势头。
夏至从卫生间里出来;半吹着眼帘;靠着墙壁一步步艰难的挪动;摸到一个门把手一头就扎了进去;晃晃悠悠的颠着脚步歪着身子就朝看起来软绵绵的床扑了过去。
“唔……”苏小多闷哼一声;突然惊醒;顾不上后背正好撞在伤口处的疼痛;急忙就要从床上连滚带爬的下地;背后的人却好似察觉了什么;四肢瞬间缠了上来;柔软的唇瓣在他的后脖颈上蹭了又蹭;浓浓的酒气喷了出来;却还是让苏小多闻出了属于夏至独有的味道。
他的身子顿时僵住;呼吸纷乱;颤着声音小心的唤着:“夏至;夏至。”
两人虽是隔着厚厚的被子;两人的体温却升的越发的迅速;快速的传递给彼此。夏至终于有些明白什么叫酒后吐真言;她知道自己进错了房间;也知道自己现在在做什么?这一刻她就是想找他;想和他说话;她隔着被子收紧臂弯;埋在他的后颈上;含糊不清的说着;“对不起;对不起。”
“你;你喝醉了。”他不管怎么努力调整;就是无法让自己砰砰直跳的心跳平静下来。
“嗯;醉了;真醉了。呵呵。”夏至突的放开苏小多;四脚朝天的翻转过身躺在他的旁边;兀自看着前方傻笑;连成线的泪珠顺着眼角滑下了耳际。
以前喝酒她都是浅尝即止;从没像今天喝的这么凶过;酒劲上头;可能真是醉了。
刚刚还笑;这会就哭成了泪人。终于缓了口气的苏小多转过身子;爬起来跪坐在里床时就看到这样的夏至;心上狠狠一抽。
他拽着袖口;眉眼尽是心疼的为她一一擦去泪痕;小心呵护的像是捧在手心里的瓷娃娃。
她调回视线;对上苏小多忧心忡忡的眼神;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抚上他的手;源源不断的温度通过掌心传递过来;她挪到自己的脸庞;疲惫道;“我找了里正;她说她不管。我想要击鼓鸣冤;捕快把我赶走。我不服;敲了半晌的府衙大门;终于等到人来应门;却告诉我官府也不管;那时;我站在街上;看哪里都是黑漆漆一片;我不知道该怎么办?还能怎么办?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