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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火;面对她笑嘻嘻的说没事的时候;真恨不能把她掳回家去;锁起来;脸色自然要差了些;要不是宋子沫老神在在的在旁边;说不定他真能干出来。
眼前;那三个不明缘由飞奔而来的人;小多连忙前跨了一步;挡住了夏至半边身子;另一边呢?自是被宋子沫抢先了。
夏至绷不住笑开;从两人肩并肩的肩膀处;露出脑袋;看看左边的小多;再瞄瞄右边的宋子沫;“瞧你们俩紧张的;没事;没事;放松放松。”话音刚落;三人中最高的人;踉跄了一步;不慎摔倒;旁边的两人适时的也停了下来;留在其身边;那人指着夏至张口结舌的惊喜叫道:“石荟?石荟;我是我是你娘啊。”
叫第一声时;夏至还没反映过来;到她那句我是你娘;她猛然间想起;她这个身子的生父好像就叫石荟。
夏至倏地睁大眼睛;趴着两个人的肩头仔细看过去;瞅了半天实在对不起;她无法从她的身上找到一处像夏至的地方;犯难的皱皱眉。
“没印象吗?”小多向后仰了仰小声问道。
“本来就没记忆;她这样更没法看了。”夏至摇头;干净人她不认得;何况是眼前这位这样的。
“子沫;麻烦你守着一会;我回家叫娘过来。”本来留在家里看着两个小的是小多;可他不依;夏老娘主动请缨接了看家的任务;小多这才能和夏至站在一块。
夏至点头;也只能如此了;看了眼小多跑远的背影;心里忽然有些感慨;弄不好会变成一场相认会啊。
女人悲喜交加的索性坐在地上不起来;也没力气起来;拍着大腿干打雷不下雨的喊道:“咋还连娘都不认识了;我是你娘啊。”
乡亲们面面相觑没敢吱声;这是要演哪出?怎么还认上亲戚了。
夏至偏头揉揉了太阳穴;懒懒的回道:“我不叫石荟;你好好看清楚。”
女人被夏至回过来的话;一噎;将散乱的头发都捋到耳后;用那只脏兮兮的手背使劲揉了揉眼睛。登时有些傻住了;思路打结;她的石荟是儿子啊!面前这人分明是个女的。
不过经这个女人临时性的突发事件;夏至起码知道前面那伙驻足的灾民不像那天那样失去了理智;还有得救。
“你们是从哪里过来的?来我们想要做什么?”夏至趁机追问;把女人努力想要想起什么的思绪打断;她下意识的苦着脸;将委屈一股脑的说了出来。
“我们是从南边来的;旱灾闹的太凶;几个月不下雨;地里头的庄稼都死了;朝廷分派下来的救济粮到我们手里根本连一口都不够;还说我们造反;竟派了军队来镇压我们。我们好容易逃了出来;城门封锁;县城封锁;连镇子都封闭的不让我们进去;我们哪还有活路哟;这不是逼着我们去死吗?可怜我的孙子被活活饿死了;我们也是没办法了啊!各位好心人;可怜可怜我们吧!求求你们给口吃的吧!求求你们了;求求你们了。”说到痛心之处;泪止不住的流下来;转坐为跪;她一个接一个的磕起头来。
她身后的灾民呼啦一下都噗通噗通跪了下来;声声凄厉的哭喊起来;确没一人有过激的反应。
“跪天跪地跪父母;快都起来吧!”夏至一发话;被这震撼人心到想跟着落泪的凄惨景象已经快忍不住去搀扶一把的村民;忙一拥而上;将那些人扶起。
“我看你们人也不少;当中可有领头的?”夏至一眼扫过去;见都被一一扶了起来;眼中兴起的希望不像作假。
难民们皆摇头;眼睛巴巴的看着夏至;他们是看出来了;这个女人就是头;一切她说的算。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我们村也有老有小也要养活。所以第一顿我们可以提供给你们;但是第二顿需要用劳力来换;你们要是愿意可以暂时留下;先解决眼前的温饱……”未等夏至说完;激动的难民们似乎用尽了全身力气兴奋的呼应。
“好;但是丑话还是要说在前头;要是你们当中有不老实的;别怪我按规矩办事;不讲情面。”那么村里的守卫队仍然需要保留;确认这些人没有威胁才能彻底放心。夏至说完;心里也快速的盘算完。
眼下这些难民估计能有十来个人;可以就安排他们在村口整顿休息;幸好是夏天;住的问题不用操心。另吃食问题;她可以从家里挪出来一部分也够他们吃饱一顿;只往后她必须真的想出几个路子才行。
真是自己给自己找事干!心肠那么好干嘛啊?
还没开始;夏至就有点后悔了;真想给自己两嘴巴子清醒清醒;可对上众人满含感激的泪光时;心沉甸甸的塌陷了;她终究不是那种心狠手辣的品种啊。
抛开脑中的杂念;夏至三言两语的将自己的打算和田胜、牛大河说了一遍;音量不大连同在旁的其他村民却也能听的见;在听见夏至要贡献出自己家的存粮后;自惭形秽的憋闷了一阵;终是没能张开口;说出什么。
事情如此简单的解决了;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更奇迹的是难民中的居然有人是里正的亲戚;亲奶奶啊!那可是夏老娘;好一番辨认后确定的结果。于是跟在夏至奶奶身边的两个欢天喜地的和夏老娘一同回去了;据说一个是夏至的姑姑;一个是姑姑的女儿。
乱吧乱吧;没有最乱只有更乱。
清洗过后的三人;神清气爽的看着自己身上崭新的夏装;尽管面黄肌瘦不成人样;好歹洗的干干净净;看着不再像个乞丐。
石老婆子满脸的褶子;看不出实际的年岁;想是应该和姥姥的年纪相仿;面容疲惫;虽说有幸遇到自己的外孙女;毕竟是经过了长时间的奔波;身心俱疲得高兴了不长时间;歪在床上就沉沉的睡去了;当然是吃完了饭的。
夏至应该叫姑姑的女人;叫石头;蜡黄的脸颊两旁颧骨凸显;更显得眼眶凹陷;眼珠子从进了夏至家门就没停止过转动;笑呵呵的没停过嘴;就算打着哈欠仍不忘拉着夏至的手;完成老娘未尽的义务;有一句每一句的说这些年家里的如何如何的艰辛;又如何如何一路走过来的;把她的女儿一一介绍给夏家;才算完成了任务似的;也睡了。
石头的女儿;石富贵;和石榴一半大;瘦弱的小身板早挺不住哈欠连连的睡了;自己娘说了啥根本没听见;也没叫人。
夏至一家几口悄悄的退了出去;关上了门。夏老娘注视着阖上的门重重的叹息;早年将石荟娶进门之后;石老婆子便跟着女儿去了南边;据说那边一年可以种两季稻;比这边的收成好;活泛了心思收拾家当举家迁移。这些年一直没有她们的消息;更不曾捎信回来;石荟的死讯便无法告知她们。
夏至和石荟长的极为相似;也亏得长的相似;否则石老婆子也不会错认。
打发了喜庆和石榴上学;夏至和小多围坐在夏老娘屋子里的炕头上;研究石老婆子她们的去留问题;而宋子沫是外人不便参与家庭会议。
“我和婆婆见面的次数不多;这些年又都没有联系;她们一家子的状况如何;咱们也不知道;至儿;她是你的奶奶、姑姑和表妹;人家进了咱们的家门;总不好再赶出去。”经过这么长时间和夏至的朝夕相对;多少摸透了些她的脾气;知她不是一个冷血无情不念旧情的人;可也不是一个任人宰割、好欺负的。
“如果光是奶奶一人;死活就养她了;但是还有一个姑姑啊!我养她老人家;姑姑的位置往哪摆;别人骂她不孝;不得怪我头上?”别人瘦;看不出猥琐样;可她的姑姑眼神四处溜达的不正经样;就够让她警惕了;她又不是瞎子。
“不管她们一样招人话柄;我看暂时还要留一段时间;等那批难民稳定下来;在让姑姑自立门户也不迟;这段时间姑姑我会多留心她的。”姑姑的眼神着实让人不喜;让他不由得的想起关良曾经发出的那种不怀好意的目光。
“也只能这样了;娘;你也别往老夏家跑了。你先多陪陪奶奶她们;我要忙着村里的事;恐怕抽不开身;小多一个男人不方面与她们过多接触;对了;还有看着石榴和喜庆平时要少跟姑姑碰面;至于石富贵;这个孩子再看两天;摸摸她的脾性。”
夏至一锤定音;石老婆子一家的去向问题;暂时敲定;殊不知被尿憋醒的石头;全都偷听了去。
☆、66章
“夏至吗?”一身遮掩不住华贵气质的年轻女人;在一堆充斥着胭脂水粉味的包围中;无形的压迫感自始至终弥漫在烛火妖娆的房间内;步步进逼着身前卑躬屈膝的人。
朱之青恭敬的屈膝半跪;卑微的低着头;谦卑的应道:“是。”
女人温文尔雅的勾了勾身旁一脸妩媚男人的下颚;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欲语还休的媚眼;津津有味的抿了口男人送到嘴边的酒;看似漫不经心的说道:“设计轮椅的那个女人?”
“是。”朱之青不曾抬头的继续毕恭毕敬的回答。
“柳;你怎么看?”女人淡淡的将视线移到一直跪拜在地上一声未吭的柳意。
柳意先前移了半寸匍匐着说道:“夏至;现年17岁;在清河镇经营一家中下等规模的饭庄;客人往来不断;生意平稳;现因灾民一事而冷清。为人不拘小节、积极乐观;头脑灵活、言词巧玲;这等脾性;主子的部下没有上千也有过百;皆过之而无不及。”
女人英俊的面上缓出一种促狭的笑;嘴角饶有兴味的挑了挑;“哦?原你是存了这样的心思。”
“属下不敢。”柳意浑身一震;立马扬声表意。
女人悠扬有力的声音“好一句不敢;我竟是忘记了将人放在与世无争的净土上;会令人产生眷恋;故而……”说道此处;她站起缓慢的踱到半蹲在匍匐在地的柳意跟前;冷道:“抬起头来。”
柳意强压下眼中的惶恐;一脸衷心的忠诚模样抬头看过去;下巴被她擒住捏紧着;痛的他不敢表现出一丝痛楚;目光凛然。
“用或不用;我说了算;休要忘了自己的身份;收回你的怜悯。”女人狠劲的甩开柳意的下巴;两步坐回自己的温柔乡。
“两天。”女人冷冽说道;似没将朱之青微顿的身形看在眼里;慢腾腾的伸出了两根手指抚上男人朱红的唇瓣;细细的摩擦;带出男人细微的轻吟;半启的唇中探出油滑的小舌;尝试着碰触嘴边的指肚;不时的偷瞄女人的表情;但见她的眼中滑过一丝奸而不淫的笑意;他的胆子霎那大了起来;一口含住她的手指;用濡湿软舌轻挑。
“是;属下告退。”朱之青非常识相的主动请离。
“去吧。”她吐出轻描淡写的两个字;威慑力竟不减半分;压的朱之青愣是大气没敢喘一下;故意蹭了一下柳意;示意和她一起退出去。
关门前;朱之青明显看到地上光裸的人影簇拥;争先恐后的围了过去;那个不依;这个不依;都要女人给点甜头才罢休。
朱之青彻底退出了房间;阖上门;再也窥探不到女人动作;暗吐了口气;把额头上沁出的细汗擦掉;想起主子刚刚的交待;不由得看向身旁望着日头的柳意。
“你在想什么?”
“你会关心吗?”柳意嘲讽的轻笑;未曾瞄她一眼;迈开步子置身向前走去。
“你最好清醒一点;别再自作聪明的替夏至那个女人说话;那么明显的意思;主子会听不懂?看不出来么?她虽在厩;我们的一举一动何时逃得过她的耳目?”朱之青青着脸;亦步亦趋的跟在柳意的身后。
“我不过是用掉了仅剩的良心说话罢了;难道你会认为;夏至的那种性子适合呆在主子身边?绝对坚持不了两天就得见阎王。”柳意的口气强硬;回身冰冷的看着朱之青越发铁青的脸。
此时两人已走出了密林;停在边缘;此时河流平静的完没了早先波涛汹涌的模样;乖顺的像个孩子。
朱之青半眯双眸;目不转睛的端详着柳意;嗤笑道:“哼;你就这么想离开?上了一次床就忘不了夏春朋哪个孬种了?真看上她了?还是真正看上的是夏至?”
话音刚落;柳意的眸色倏地一变;黝黑的深不见底。
朱之青的表情刷的一滞;随即清扬的笑声溢了开来;越过他的身边;向前走了两步;让自己完全置身在阳光之下。
“夏至那样的女人;想不喜欢都难吧!聪明、有趣;听说对夫郎百依百顺;换句难听的就是个夫奴。你这辈子别奢望了;不如期待来生还更有希望。”话虽如此;每说上一句;为何她的心都要痛上一分;她竟比不过一个黄毛丫头吗?
“该不会因此你才寄情于夏春朋?想从她的身上找到夏至的影子?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矫情了?太不像人称罗煞的风格了。”
“呵呵;怎么?吃醋了?”他说着;只见寒光一闪;一柄短刀架在了朱之青的脖颈之上;吐气如兰的在她耳边说道:“我们的青大人记性真差;忘了我曾求你带我一起离开了吗?呵呵;你怎么说的?嗯?忘了吗?号称过目不忘的青大人;用我一字一句的帮你恢复记忆吗?”
朱之青看着近在咫尺那张妖冶的脸;不顾脖颈的匕首;掳过他的后脑;愤恨的就啃上了他露齿含笑的朱唇。
柳意猝不及防的被含个正着;嘴上一阵吃痛;浓郁的血腥气味弥漫鼻间;手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