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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是一大帮军方大佬跑过来视察在战略司令部演习中大放异彩的聚焦—2无人机系统,庄建业这个当家人不得不陪着。
各种展示,各种回答,最后听说总部首长亲自定下三十套,几个军方大佬立马就眉开眼笑,察看的意愿就更足了,临了还得陪大佬们喝上两顿,然后……就在家醉了三天。
这边刚缓过来,赵主任带着一大帮航天系统的兄弟厂负责人过来洽谈专业设备采购的事,庄建业这个腾飞厂的一把手自然不能不给人面子。
于是又是陪着在厂区参观,又是吐沫横飞的介绍各个产品的性能,顺带着还得集中精神,应对航天系统各位高工的技术轰炸,好在一番努力没白费,航天系统在提出一系列改进意见后,总算是跟腾飞厂签订了一揽子专业设备合作协议。
总价值三亿人民币。
具体内容是在一年内提供一组化学铣切设备;十二台激光蚀刻机以及两套自动柔性打孔机,剩下的两组化学铣切设备,三十二台激光蚀刻机以及六套自动柔性打孔机则在未来的三年内陆续交付。
而航天系统除了需要支付三亿人民币的款项外,还将为腾飞厂提供卫星通信技术,开放国产通信卫星频段信号,共享国外通信卫星频段信号,合成孔径雷达技术,高空红外光学技术,复合材料技术,小型涡喷发动机技术以及一系列高性能合金材料。
可以说,庄建业把能够拿到的航天技术,几乎用手上的专用设备一股脑的全都换过来,仅此一点就让腾飞厂受益无穷。
H公司为什么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是因为他们的无人机真的独步全球嘛?当然不是,最核心的还是因为H公司掌握了一套廉价且行之有效的无人机长航时控制操纵系统。
即利用美国的军用卫星辅以众多的商业卫星,使得他们制造的无人机可以在世界任何一点执行任务。
换句话说,H公司的高性能无人机,只要燃料足够,可以在天上无休止的飞行,而不怕信号中断。
这是个非常强大的,且极具科幻性质的性能指标,纵观全世界,除了美国的H公司再无第二家能做得到。
因为想办到这两点就必须满足两个条件,第一本国的航天基础必须雄厚,至少天上的卫星绝大部分你能说了算;第二,也是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要有非常强大而又天才的整合能力。
不然就算第一项很厉害,也搞出性价比超高的长航时无人机控制操纵系统。
H公司就是因为在这方面独步全球,才能够凭借这项压箱底的技术卖身给通用,从而借尸还魂,得以保全。
不过其他人没法跟H公司比肩,不等于腾飞厂就办不到,要知道H公司手上那种堪称科幻的超长距离控制架构还是腾飞厂给的。
所以让其他人无比绝望的第二条,对腾飞厂来说根本就没有难度,限制腾飞厂将自己的无人机彻底放飞自我的主要还是集中在第一点上。
除了国内在卫星领域,特别是通信卫星上的落后外,最主要的还是航空与航天两个系统各自为政的关系。
腾飞厂想要利用卫星,不但需要航空系统审批,关键还得人航天部门点头,不然就拿不到信号频段和相应的接收模块授权。
对此,庄建业不是没试着找航天系统的人,希望能够给腾飞厂一定的授权,以便能让手上的无人机越过五百公里的限制边界。
结果自然是很不理想,完全按照计划体制运行,且具备高度保密意识的航天系统拒绝一切非本系统的外来者,所以当时的庄建业自然是兴致而去,败兴而归,只能先放一放,等日后从长计议。
没想到总部首长的一次突如其来的考察,就把这事儿给解决了,甚至在商讨时航天系统的几位领导连犹豫都没犹豫,答应的相当痛快,因为在这一刻,航天系统的领导已经把腾飞厂看成了自己人。
理由很简单,能给航天生产厂提供世界先进水平的高端加工设备,哪个不是航天系统的人?别看腾飞厂是航空出身,那也不例外,对自己人自然不能小气,不就是技术嘛,两弹一星这样的高端货给不了,一些零零碎碎的小东西还不是可劲儿的招呼。
至于知识产权、技术入股、核销抵账,人家航天系统的领导根本想都没想,都是自己人,说啥两家话,老弟你拿着,不够你航天大哥回家里再翻翻箱底儿。
这么多年了,头一次见到这么实诚的大哥,可把庄建业感动坏了,既然谈成了生意,皆大欢喜的结局,老弟和大哥的情绪也走到位了,除了抱着膀子狂喊老铁666,自然得喝酒庆祝,这一回庄建业没倒,带着腾飞厂的爷们把航天系统的一顿横扫。
然而正所为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一顿666的庄建业又颓废的在家养了两天,这才觉得飞了的魂儿又重新回来了。
正巧今天宁晓惠休息,便想着跟老婆一起去国营商场逛逛,也算舒缓下心情,可刚想出门电话就响了,正往身上套夹克的庄建业冲着宁晓惠扬了扬下巴,示意她去接。
宁晓惠白了庄建业一眼,娇气的哼了一声:“滑头。”
便接起电话,然后气质高冷却不乏热情的说道:“哦,是沈书记,恩……建业他身体不舒服,还在床上躺着呢……恩……是,我劝了,唉,总是这么喝,身体都快喝坏了,沈书记你有空也要说说他,不能总是这么没轻没重的,恩……好,我知道了。
嗨……我理解,理解……我们作家属的要是不理解谁还能理解,沈书记您放心,我也是党员,我晓得的,恩……好,后天上午9点的火车,好的,我这就通知他,好的,再见。”
话音未落宁晓惠便挂上电话,然后温和的笑脸便消失了,一脸哀怨的看向庄建业:“11号部委会议,让你后天就早上9点出发。”
“呦~~我的贤惠老婆这是怎么了?刚才还理解呢,这怎么……哎呀呀……幽怨的小模样,简直美到冒泡了!别说话……老婆你今天真好看……”眼见老婆因为自己又要出差有些不高兴,庄建业立马化身骚男,狂热大情话是张口就来。
弄得宁晓惠俏脸瞬间就红透了,庄建业见状就嘿嘿笑着凑过去,刚准备做点什么,房门咔嚓一下开了,宁志山阴沉着脸便走进来,旋即冲着沙发上尴尬不已的宁晓惠摆了下手:“晓惠,你先出去,我跟建业有点儿事儿要谈。”
第388章 病重
看着老丈人一张老脸黑的都快成锅底了,庄建业也是尴尬的要命,怎么就忘了家里的钥匙老爷子也有一把,八成刚才跟宁晓惠被老爷子给瞧到了。
大白天的,就拱人家老宁家的好白菜的确……哎呀,不对呀,前两天老头子还话里话外意思自己再生一个,好让他老人家晚年生活更丰富多彩一些,毕竟嘟嘟已经大了,上学了就没办法陪他玩儿了。
按理说自己刚才的行为是遵照家里最高指示做得,老爷子不至于这样呀。
“嘟嘟我让陆茗帮着看着呢,你不用担心。”
庄建业这边还想着乱七八糟的时候,宁志山一屁股坐到沙发上,沉声说了一句,便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包烟,抽出一根点上,闷闷的抽了起来。
见状,庄建业心里不禁咯噔一下,宁志山自打退休以后,烟就逐渐戒掉了,特别是有了嘟嘟,老爷子更加注意,连碰都不碰一下,生怕教坏了孩子,可是今天……估计是有事儿了。
难不成想找老伴儿了?
庄建业以己度人,觉得还真有这个可能,毕竟都是男人嘛,再加上这几年生活条件好了,不像前几年吃饭都成问题,正所谓保暖了,就该思那啥,老丈人在怎么的,也有可能寂寞不是。
对此,庄建业非常理解,于是帮着宁志山倒了杯茶水,然后坐到傍边,非常义气的说:“爸,有啥烦心事儿,您别憋着,这样对身体不好,您放心,只要您愿意,我百分百支持。”
“那行,跟我去趟医院吧!”宁志山说着就猛吸了两口烟,然后就把剩下的半截掐灭在烟灰缸里,随后长身而起。
庄建业愣了一下,心说这是闹得哪一出儿?前段时间宁志山去医院检查,除了血压高点儿,没啥毛病呀,难不成……哎呀呀,就是不知道是医生还是护士,不错,老丈人的行动力还是很可以的嘛。
想到此处,庄建业赶紧追了上去,边跑边喊:“爸,我开车,快!”
……
星洲市人民医院。
宁志山带着庄建业刚走到五楼的重症病房,看到某个病房门口的呆坐的中年妇女,宁志山三步并作两步的就冲过去,然后从衣服口袋里超出一个布包,然后打开,里面塞满了十元的钞票,就那么塞进中年妇女的手里:“我中午刚从银行取来的,快拿去交手术费吧。”
本来还有些恍惚的中年女人,捧着钱愣了一下,然后眼泪啪嗒啪嗒的就顺着深陷的眼眶里流了出来,然后噗通一声就跪在宁志山面前:“宁部长,我谢谢您,我代表我们全家谢谢您……呜呜呜……”
宁志山赶紧把地上的中年女人扶起来:“赶快去交钱吧,争取早点手术,小周也不容易,咱们有一份希望就要尽百分之百的努力。”
一听小周这两个字,中年女人就好像活过来一样:“对,对,老周他是我们家顶梁柱,还不能死,还不能死……我这就去交手术费,这就去交手术费……”
说着便提着钱包疯了一般的奔去缴费窗口。
宁志山这叹了口气,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掏出烟想了想似乎在医院里抽不太合适,便由自顾自重新放了回去,这才冲着做到旁边的庄建业解释道:“刚才那位是周亦然的爱人。”
庄建业点点头,没说话,周亦然的爱人,庄建业怎么会没见过。
只不过那个曾经被称为厂花的漂亮女人,如今却形如枯槁,若不是那双明亮的大眼睛还保持这当年的几分神采,庄建业真的很难认出这就是当年他刚进永宏厂时,他部门领导的爱人。
永宏厂工艺处技改科,那个曾经可以端着一杯茶,跟大爷大妈们畅谈国家大事,品评国际风流的地方,可以说是庄建业在永宏厂时最美好的一段经历。
那时的他是一个励志做一条咸鱼的软饭男,所以他能很快的与同样混日子的大爷大妈们打成一片,无论是帮着中南海操心,还是絮叨家属院里的大姑娘小媳妇儿,没有他庄建业谈不来的。
为此没少被当时还是技改科科长的周亦然批评,说他一个大学生就应该有朝气,成天跟一群快退休的搅和在一起干什么,平白给自己招来一身暮气。
那时候觉得周亦然这个人挺多事儿的,又没拿他一分工资,说那么多干嘛?咸鱼的世界观您老人家懂吗?
周亦然显然不懂,就如同他不懂厂里的领导为什么自己可以造的东西也要从国外进口,难道永宏厂的钱已经多到可以随便乱花的程度?
所以在他的坚持下,庄建业和彭川才投入到铜铝管部件的攻关上,以便替代高价的日本产品,成为永宏厂冰箱制冷机的重要组件。
为了解决铜铝管的焊接问题,又衍生出了摩擦焊接机的研制任务。
恰恰就是这两样产品,成为日后二十三分厂崛起的基石,至于培育出这两款产品的永宏厂,自始至终都没把这两样东西放在心上。
哪怕后来已经升任工艺处处长的周亦然,在得知二十三分厂靠着这两样东西成功转型并挣了大钱之后,也只是微微一笑,在酒桌上敬了庄建业和彭川一杯,至于两人希望他去二十三分厂的事,却断然拒绝。
“我不管你们是怎么想的,反正我周亦然这辈子是任死理儿的,生是永宏厂的人,死是永宏厂的鬼,别说我迂腐,因为你们还年轻,当你们把青春和热血全部倾注在一个地方后,你们就会知道,哪怕是死了,也想抱着那片土地一起长眠。”
这是去年过年的时候,庄建业和彭川去周亦然家里拜年时,周亦然借着醉酒说的一番话,当时彭川给这位在永宏厂时唯一看得起他的领导开出了一个月三千块的高薪,只希望他能去腾飞厂享几天清福,结果周亦然很没道理的拒绝了。
结果转过年了,当初在酒桌上不是嗟来之食,傲骨嶙峋的周亦然便病入膏肓。
“我去打个电话!”
也不知过了多久,庄建业突然站起身,揉了揉发涩的眼睛冲着传达室走去,宁志山也没拦着,就如同庄建业是在跟别人说话一样。
很快,庄建业从医院传达室借来了电话,拨了一个号码,等那头的彭川接起来,庄建业只说了一句话:“周亦然病重,速来!”
第389章 给条活路
彭川傍晚的时候到的星洲人民医院,一路哭着冲到了五楼的重症监护室,却没有见到周亦然,因为在两个小时前,周亦然已经被推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