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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康和李欣望着闫铭年纪轻轻,出手就是千万级的筹码,显得面色微白,连忙给苏凡使眼色,让他见好就收赶快撤人,对方必然是来者不善。
苏凡看了一眼青年,嘴角勾起一抹冷冽,制服屈伟,只是今晚的行程之一。
他可听闻,这家赌场是吴大彪手下,‘黄赌毒’生意中的重要一环。
这段时间,吴大彪把和颐趟搞得这么难堪,难得撞到他的金钱窝,不搞点事情,说不过去啊。
“既然你兴致这么高,那就玩玩吧,我这里正缺人。”
闫铭视线落在接话的青年身上,年纪比他预想的还要年轻,只有二十出头,“有意思,这两位呢。。。也要赌一局吗?”
冯康和李欣触电般站起身来,默默来到了苏凡背后。
他们很清楚苏凡眼前千术应该是露馅了,这家伙敢带着一千万来赌,估计十有八九是一位极其厉害的老千。
他们在对方眼里,估计连肉沫都算不上。
苏凡平淡道:“你打算怎么赌?”
“既然只有你和我,那就赌三张吧。”闫铭身体往椅背靠了靠,脸上的神情中充满了自负,这是他祖传的手艺,年轻一代千术高手中,还从来没吃过亏。
唐风听到闫铭的话,暗自攥紧了拳头,兴奋的难能自已,他前面还担心这闫少托大,在堰沟里翻船呢,现在他那惴惴不安的心终于还是缓缓落下。
苏凡练习【赌圣千术】后,自然知道赌三张的玩法,它类似于炸金花的路术。
一张暗牌,两张明牌,明牌大者为庄,闲家先说话。
闲家压多少筹码,庄家都必须跟着。
这种规则下,就注定赌局和平不了,必然是腥风血雨,尤其是两位千术高手碰面。
苏凡耸了耸肩,“那就赌三张吧,只要不是‘鬼门三张’闫良吉来,我倒是无所谓。”
闫铭听着对方竟然爆出了其祖父名讳,眸子微微凝起来,“是嘛,口气挺大的。”
很快,苏凡赌桌前的筹码被兑换成了百万级的暗红筹码,这已经是这家地下赌场的极限筹码,不可能往上换到比其更高的筹码来。
虽然是闫铭出手,但是唐风依旧还是不放心,把桌上纸牌换成了一副尚处于包装内的全新扑克。
这种扑克在市面上很少见,几乎等于排除了对方衣袖藏牌的可能性。
唐风率先递到了闫铭手里,摆出一副我就是中立者的架势,官方道:“双方验牌吧。”
闫铭接过扑克牌,大拇指沿着整副扑克滑下,瞬间整副牌在众人错愕的视线中,凌空而起,飞向他的另外一只手掌,在两只手掌间构建起了一座维持了三秒牌桥。
“斯斯。。。完了完了,苏哥遇到高手了。”
“是啊,这人一看就是高手,手法跟变魔术似的。”
冯康和李欣吓得缩了缩脖子,面色逐渐惨白,就连呼吸都变得凝滞迟缓,就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咙一样。
眼前的局势来看,是地下赌场不肯善罢甘休,请来了一位高手,想要拆穿苏凡的千术。
关键,这人还逼格挺高,似乎有些东西。
闫铭视线在空中桥牌简单扫了一眼,收起整副扑克,递到了苏凡面前,“该你了?”
苏凡伸手准备去接扑克瞬间,在闫铭极具调戏的视线中,整幅纸牌被高抛而起,就像是满天雪花一样,飘洒得满空皆是。
千岛道上,这是手速较量的方式之一。
亦有一种说法,抢到纸牌多者,即可获得优先发牌权。
这些。。。苏凡在赌圣千术里,都有所涉猎。
四目相对,两人同时出手,抢夺高空的扑克。
三息间,一副牌半张未掉,全部落在两人的手里。
闫铭望着苏凡手掌里的扑克,眸子逐渐沉了一下,齐好扑克推到了苏凡面前,不服道:“阁下果然是高手,竟然比我多抢到六张牌。”
刚才那一瞬间,闫铭没有想到更多,其实,就是他想炫技,在手速上炫技。
结果不明而喻,苏凡手里三十张牌,闫铭手里二十四张牌,闫铭被打了脸,还挺响的,毕竟苏凡是预先不知道这回事的,出手明显慢了一茬,可即便这样,闫铭还落了下乘。
可想而知,闫铭那张微微涨红的脸庞下,绝对是炫技失败后,心底浮起的耻辱感。
如果遇到老行家,及时收手是最明智的选择。
可是,闫铭毕竟年轻,心里显然是不服气的。
他不相信凭着‘鬼门三张’的赌技,自己还能输给一个无名之辈。
闫铭摊手,无奈道:“按规矩,是你赢了,由你先发牌。”
唐风、冯康、李欣三人明显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怎么发牌权就落在了苏凡的手里。
苏凡简单洗了一下扑克,手法依旧是缓慢,甚至是笨拙的,看不出任何技巧。
闫铭眼睛都快瞪出来,千术洗牌从来没有水分,必然暗藏杀机,哪怕苏凡伪装的如何好,他依旧感觉到了极强的杀意。
闫铭的鼻尖、额头。。。逐渐浮起了汗珠。
若论洗牌手法,能达到他都看不透的程度,恐怕只有三大赌圣世家的老一辈人了。
其他同辈人,或多或少,他都能看出些许手法的痕迹。
至于那些民间野生的千儿,闫铭几乎一眼就能让对方现出原形,把对方看得底儿透。
然后,他就能在切牌上,去轻松破局。
可是,苏凡洗牌的手法,竟然半点痕迹都没有,就像是常人洗牌一样,如果没有之前的千术接牌,他都怀疑对方到底会不会千术。
“你要不要切牌?”
苏凡把牌递了过去。
“我切有用吗?”
闫铭苦笑道。
“没有!”
苏凡如实回答。
“那就算了。”
闫铭无奈地摇了摇头,苦涩在嘴角蔓延。
第74章 千术对决,洗不回去
苏凡开始发牌,一人一张暗牌,两张明牌。
闫铭拿到两张老K,苏凡拿到两张小3。
见到这一幕,唐风顿感虎躯一震,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神情。
对方花里胡哨一通,最后还是闫少拿到好牌,就足以能说明一切。
“哼哼。。。最坏结果就是抓不住你的原形。”
“至少要把你手里700万筹码,全部赢回来。”
“让你空手来空手回,这也算是换回了赌场颜面。”
唐风意识到苏凡千术似乎了得后,作起这番盘算。
桌上,闫铭却是丝毫都高兴不起来,眼前局面看似对自己有利,实则极其不利于他。
因为按照’赌三张’的规矩,牌小为下家。
下家先说话,庄家只能照跟,如果苏凡手里筹码够多的话,这一局就能输的他倾家荡产。
“七百万,全压。”
苏凡伸手轻轻把筹码往前一推,然后身体后拢进椅子里,惬意地看着对面的闫铭,神情平静无波。
完了。
一把回到解放前。
冯康和李欣不了解局势,单看牌型,以为是苏凡落了下风,正在替他暗自着急呢。
结果,他们眼中处于劣势的苏凡,就把好不容易赢来的700万全压,这得是有多败家。
冯康和李欣那个痛心疾首啊,恨不得提醒苏凡一句,好歹留点,哪怕是十万也行啊。
一对小3,跟人家老K去对碰。
除非了出豹子,否则苏凡是半点戏都没有。
可是,这两人都会千术,对方肯定不会给他出豹子的机会啊,要不然,闫铭也拿不到一对老K。
作为庄家,的铭只能跟注,推出了700百万筹码,沉声道:“唐风,再取一千万筹码来。”
什么情况,你这赢面最大的局啊,怎么还要去取钱呢。
唐风非常搞不懂状况,不过,他不敢多问,只能吩咐手下去取筹码,以闫家的家底,他根本不担心对方还不起。
闫铭揉了揉太阳穴,摊手苦笑道:“我猜得没错的话,你看似拿到较弱牌面,其实藏了一副豹子吧。”
“而我手里这张暗牌,自然是一张闲牌。”
闫铭掀开了手里的暗牌,果然是一张闲牌小7。
“哎呦,不错哦。”
苏凡掀起了手里的暗牌,确实是一张3,构成了一副豹子。
这一幕,吓得唐风一个趔趄,差点坐地上。
情况不对啊。
唐风这才意识到,似乎这家伙才是那个掌控赌局的人,而出身千术世家的闫铭,显然落了下成。
这局势,难道连闫少都镇不住这家伙。。。
想到这里,唐风脊背都冒起了冷汗。
闫铭揉搓着手掌,看向苏凡的视线中,郑重了几分:“我叫闫铭,闫家后人,敢问阁下名讳是,师从何派?”
“苏凡,无门无派。”
苏凡听闻眼前的年轻家伙,竟然是鬼门三张的后代,眉头微微一皱,报出了姓名。
闫铭在脑海里认真想了一番,确实是没有在三大千术世家中,找到这么一号人物,“有意思,这样吧,为了表示诚意,我改变一下游戏规则。”
“我用手里的三百万,换来一次发牌的机会,这对你来说,或许是一次挑战。”
“可是,这样一来,也能展现博弈公平的一面。”
“没问题。”
苏凡视线落下了西服壮汉,又道:“你是唐风吧,你们最好预先准备一下,该清场就清场,该叫人就叫人,待会儿,我离开的时候,准备掀了这个赌场。”
我靠,这是人话嘛。
唐风愣住了,他头一次听到,有人把砸场子说得云淡风轻,还提前通知自己去叫人。
这是在作死嘛。
唐风正愁找不到理由发飙,留到眼前的老千,结果一份完美的借口,就从对方嘴里秃噜了出来。
这种挑衅,唐风没理由不接,内心还松了口气。
接下来,无论赌场胜负如何,他都要开干了,使出最拿手的活儿,来招待眼前的老千。
“小子,等着,我倒要瞧瞧。。。今晚你怎么砸这个场子?”
唐风生怕对方反悔,撂下了一句狠话后,虎虎生威地走出包间,开始清理赌客。
冯康和李欣看着不断被请走的赌客,以及转眼间就聚拢得整整齐齐二十余名打手,两人都是面色一阵铁青
他们没有料到苏凡来这里,还抱着砸场子的打算,要是那样的话,两人估计是打死也不跟来。
片刻,闫铭一千万筹码被服务员取来。
他看了一眼包间外打手们的架势,再三确认道:“你确定没有受到影响嘛,要不然的话,我会感觉胜之不武。”
苏凡不以为意道:“洗牌,发牌是你的事,你能正常发挥就好,我这里不需要你超心。”
闫铭瞳孔微缩,看着眼前的青年,突然觉得有些看不透对方,明明他千术了得,完全能全身而退,为何还要多此一事。
闫铭拿起那副扑克,手法熟练地清洗起来。
冯康和李欣看着他的洗牌手法,都是一阵头皮发麻。
这手法太秀了,纸牌魔术师也不过如此。
这绝对是位狠人。
闫铭一面洗牌,一面好奇道: “你这又是何必呢,唐风这帮手下可都是道上狠人,或多或少背过人命的。”
“我佩服你的千术,决计不会拆穿你,你完全能全身而退的,又何必要去招惹他们。”
“需不需要我给你去说情,这唐风我熟悉。。。他多少会给我卖些面子,不敢为难你。”
苏凡轻笑道:“大可不必,这种坑害无辜市民的销金窝,我来此之前,就没打算留它。”
闫铭哑然,他想不到苏凡面对黑道上的狠人,底气还这么足,闫铭似乎手里遇到了难题,索性闭了嘴,专注地洗起牌来。
十分钟后,李欣忍不住吐槽道:“这洗牌。。。。。。还能洗上瘾嘛?”
冯康亦道:“是啊,他动作确实酷炫,但看多了也腻啊。”
确实,本该三两下结束的洗牌动作,闫铭就跟被按了重复键一样,一遍又一遍地洗着。
苏凡抬手拦住准备出言叫停的两人,任由闫铭继续手里的事情,对此他似乎信心在握。
随着时间流逝,汗水在闫铭额头上滑落,内心趋于崩溃。
按道理而言,千者洗牌,等于控牌。
能任意改变纸牌布局,获得自己想要的牌。
可是,此刻闫铭手里这幅牌就像是被精心偏码般,任凭他如何洗,都无法打乱来自对面的布局。
只要他一发牌,自己就必输。
太令人抓狂了。
这种感觉,仿佛是这副牌彻底活了一般,已经完全归属于苏凡,再也洗不开。
半个小时后,闫铭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心中有种想要冲到没有人的地方大喊几声的憋屈感。
这种压制得死死的感觉,就像是他跟家里长辈切磋无异,一样难受,一样让人怀疑人生。
赌桌上,规矩就是方圆,哪怕输的再难看,闫铭也不想给家门丢人。
在一阵内心复杂之中,他终于是停止重复了上百遍的洗牌动作,开始硬着头皮发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