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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明凡说着露出了迷之自信的笑容。
“张医生，有劳你了。”马季生欣慰地道。
“糊涂，爷爷真是糊涂！”马大卫心中暗暗道：“希望这个姓张的是有点本事的，不然我非得扒了他的皮不可。”
张明凡让助手掀开了马季生的身上盖着的被子，轻轻卷起了裤脚，然后捏起一根银针，往足三里穴位捻转下去。
韩羽一直注意着张明凡，看这落针的动作，基本就看出他的水平了，算是有点东西吧，但是手法不行，可是和张圣手相比却是差远了。
于是，韩羽忍不住开口提醒：“错了，这针的动作不是捻转，而是提插。”
“而且，指力也不够，入穴的深浅把控不好啊！”
张明凡暗暗皱眉，只不过他在全力施针，不好反驳。
但是马如曼却是警告韩羽：“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江湖骗子还敢胡言乱语，质疑张医生的话？信不信我将你轰出去！”
“马如曼，劳资忍你好久了。”
马大卫立刻怼回去，正想继续骂的，可是被陈雅南打断了：“不要吵着马爷爷。”
二人均是轻哼了一声，不再言语。
接下来，张明凡捻起了第二根银针，在韩羽的注视下落在冲阳穴上。
韩羽摇摇头，再次忍不住道：“错了错了，手法都错了，这应该是切指。”
“你的施针手法明显很生疏，稍有不下心，就会对病人造成严重的影响，这并不可取！”
“你够了没有？”
张明凡原本还能沉得住气，可他每施一针，都要被韩羽说了几句，实在是无法忍受啊。
“你当自己是谁？你敢质疑我的施针手法？我也不怕告诉你，这是我师傅亲授的。”
“你这么说，那就是在质疑我的师傅张圣手！”
“你再污蔑他老人家，信不信我让龙卫局的人来抓你去蹲局子？”
“听到没有？还不赶紧道歉？”
马如曼环抱着手，然后不可一世地望向马大卫：“还有你这个混小子，不务正业也就算了，居然还联合外人来爷爷的病房捣乱，我看你就是想谋害爷爷。”
马大卫真是暴跳如雷，如果不是陈雅南拉住他，恐怕就要动手打人了。
“都别吵了！”
马季生一句话就喝住了他们了：“韩小友，还希望你不要过多言语。”
这句话，可就有点威胁的意味了。
韩羽轻蔑地笑了笑，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告辞了，希望马老爷子能顺利治好这个病。”
既然这老头不欢迎，那韩羽就不留了，他可不想在这看别人的脸色。
“韩羽……”陈雅南抓住立刻他的手，低声道：“马爷爷可能有点糊涂了，但是希望你别和他计较。”
“是啊，韩少……”马大卫垂着脑袋，真怕韩羽暴怒之下，不管不问，就此离去。
相比较之下，他还是更相信韩羽。
韩羽无奈地道：“可是你们爷爷不相信我啊！”
张明凡见此，哼了一声：“都到这时候了，还在装。”
说完，他下一针缓缓落在太冲穴上，按照书上的法子微微转了转。
突然间，马季生闷哼了一声，脸马上成了猪肝色，脸部肌肉还紧绷起来。
看情况，他似乎在承受着剧烈的痛楚。
这一下，引起了所有人的恐慌。
张明凡啊的一声，很意外会发生这种情况，顿时有些慌张起来，手忙脚乱地捻起一根银针，还想再下一针看看情况。
“张医生，我爷爷这是怎么了？”马如曼紧张地凑过来，看到马季生痛苦得快要扭曲的表情，心慌起来。
马大卫一把揪住了张明凡的衣领，吼道：“你个庸医，要是我爷爷出事了，我要你陪葬。”
“你松手，先松手，我施完这一针，那就没事了！”张明凡强行解释起来。
其实，施完下一针有没有把握，他也说不准。
张明凡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有些六神无主了，他只想尽快按流程走一趟还阳九针，然后尽早逃之夭夭，一个亿的诊金可就不敢收了。
“我信你个锤子！”
马大卫照着他的脑门就是一拳：“你个王八蛋，还有你，马如曼，你们想害死爷爷啊！”
马如曼的脸色难看至极。
张明凡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而他身边的那些药童，看到马季生这么可怕的表情，都不敢站出来说话。
“先别激动！”
韩羽本来想走的，可是遇到这个突发情况，马上转过来，一看之下，发现是银针扎偏穴位了。
针灸之法，认穴为基础，结果这姓张的，这么基本的功夫还能出错？
韩羽在心中吐槽了一会，喝住乱成一团的众人，走过去当着众人的面，将那根扎错的银针拔起来，同时生气转动。
“对了，韩神医，还请你出手。”马大卫将张明凡扔在地上，忙凑过去。
“放心，有我在，不会出事的！”
在韩羽释放的生气呵护下，马季生的脸色一下就恢复过来了，脸上的肌肉也舒缓下来。
只不过，他昏迷了，还没有醒过来。
马大卫见状松了一口气，随后回过身来，厉声威胁道：“悬壶居的张明凡，老子跟你没完。”
“不，不是这样的！”张明凡立刻反驳起来：“这不是我错，都是那小子胡乱开口，影响我施针，这与我无关！”
“混账东西！”
就在这时，门外忽然响起了一道暴喝之声。
张明凡听了以后浑身一震，呆在当地。
众人扭头一看，却发现一位仙骨道风的老头出现在视野之中，这正是悬壶居的张圣手。
张圣手走过来，对着张明凡的脑门就是一巴掌，气急败坏地骂道：“你这个孽徒，你知不知自己在做什么？就你这点本事，还敢去施针救人？”
张明凡胆颤心惊兮地问道：“师傅，您不去是云游了吗？”
“云游？”
说到这个，张圣手就来气：“老夫还没有动身，就听到你去胡作非为的消息，你觉得老夫还能安心去云游，任由你去害人吗？”
“你为了一个亿的诊金，是不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甚至还敢用半吊子水平的还阳九针去漠视他人的生命？”
“师傅，师傅，不是的，您听我说。”
张明凡还想反驳：“弟子的施展的还阳九针，是没有任何问题的，都是他。”
张明凡咬着牙指了指韩羽：“就是这个小子，在弟子施针的时候恶言相向，导致弟子精神不集中，才会施针出错的。”
啪——
又是毫不留情的一巴掌。
“你给老夫闭嘴！”
张圣手可能还是第一次生这么大的气：“这是韩先生，你师傅的师傅，也就是你的师公，你居然敢对师公不敬？你是想欺师灭祖啊？”
扑通——
张明凡被吓得跪在地上，失魂落魄般说道：“师公？什么师公？”
………………………………
第七十七章可疑的人
这个场面，除了陈雅南和马大卫还能淡定外，其他人都傻眼了。
马如曼脸黑如墨，神情尴尬，都不知多想找个借口先溜了。
众人都很不解，为什么张圣手会叫这小子师傅？
不可思议啊！
“小兔崽子，你还不听话是吧？”张圣手见张明凡还没有反应过来，继续两大耳刮子抽过去，希望他能够清醒一点。
别看张圣手一把年纪了，手脚可比小伙子还要灵活呢，现在挽起衣袖揍人，劲儿可大了，张明凡都被揍得嗷嗷乱叫。
张圣手打人的时候，那些小药童可不敢出手阻止，他们早就缩成一团了，生怕张圣手连自己一块打。
“赶紧给师公道歉！”张圣手气得脖子都红了，如果张明凡还执迷不悟的话，他就会清理门户了。
噗通——
张明凡换了个方向，跪在韩羽面前。
“师公，师公……对不起，是明凡有眼无珠，明凡给您道歉。”
张明凡挨了一顿毒打，脑子里反而清醒多了，这时他再不道歉，恐怕会被张圣手揍得瘫痪。
张圣手见状，脸色缓和了一点，一脸谦恭地问道：“韩先生，如果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亲自揍他，往死里揍，不用给我面子。”
“这种欺师灭祖的家伙，就该给他一点教训。”
“好了，到此为止吧！”韩羽见张明凡被揍得鼻肿脸青的，相信也该知道教训了。
“这次算你命好。”
张圣手回过来继续指责着张明凡：“否则你就等着扫地出门！”
“谢谢师傅，谢谢师公！”张明凡还是磕了两个响头。
“张明凡啊，我可要警告你，如果再有下次，你就得给我卷铺盖混蛋。”
张圣手还要训诫：“你刚入门的时候，我就反复跟你说过了，医术是用来救人的，而不是用来炫耀张扬的。”
“这些年，你把为师说过的话，都抛到九霄云外了吧？”
“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师傅？”
“师傅，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张明凡跪在地上，抹了一把鼻涕和眼泪。
“来人，将张明凡拖走，带回去让他面壁思过！”
张圣手吩咐下去，那些小药童唯有颤巍巍地站出来，心惊胆颤地拖走张明凡。
“诸位，实在是抱歉，小徒医术不精，胡作非为，差点酿成了大祸，我给你们赔罪。”
张圣手向马家的人致歉：“今后，马老爷子要是身体上有什么不适，我们悬壶居愿意一力承担责任！”
“张圣手，您言重了。”眼见他这么诚恳的承认错误，马大卫再大的气也消了。
张圣手在云海市可不是等闲之辈，要是和他打好关系了，以后的好处多着呢。
“可别这么说，要不是韩先生稳住了马老爷子的病情，我后半辈子，可就要在自责中度过了。”
张圣手叹息了一句，当他知道张明凡要出诊为马季生治病的时候，他就感到不对劲，幸亏及时赶到，幸亏韩先生也在，不然后果难料啊。
张圣手的眉眼舒展了几分，说道：“早几天，马家的人也曾找过我，只是我有要事缠身，还没来得及出诊。”
“而且，马老爷子的病情我也略知一二，还阳九针施展下去，作用不大。”
张圣手来到韩羽身边，微微弯腰，摆出了很尊敬的样子：“韩先生，你医术高明，你觉得马老爷子的病情，该怎么应对？”
马大卫纵是有心理准备了，但也惊得倒吸了一口凉气，他以前仅仅是从陈雅南口中得知韩羽的医术很牛逼，从未亲眼看见。
现在，他见张圣手都束手无策，还得依靠韩羽，心头的震撼可想而知啊。
这一次，他对韩羽是彻底的折服，以后韩羽就是他马大卫的大哥！
韩羽淡淡一笑，道：“还阳九针没有作用，可十二神针就有用了。”
“十二神针！”
张圣手的呼吸微微急促起来，他在陈万福的病房就见识过十二神针，当时还想厚着脸皮问韩羽要神针要领的。
但是，当时韩羽施完针后，身体十分的虚弱，他不好意思提出来。
“韩神医，还请你救救我爷爷，我们一家人感激不尽。”马大卫想要跪下来，可是韩羽伸手拦住了。
“我从未说过不救人，你放心！”韩羽也不是那么无情无义的人，既然来了，那就肯定得解决问题了再走。
“谢谢，谢谢……”马大卫激动得语无伦次。
接下来，就是韩羽施针的时间，而张圣手则怀着激动的心情在一边看着，陈雅南和马大卫等人也凑了过去。
韩羽将马季生腿上的银针全部拔出来，放在一边，再取出自己带来的银针消毒。
过后，韩羽一手抄起了三根银针，“嗖”的一声，银针分别落在马季生腰间的气海，石门和关元三穴上。
最近，韩羽施针的手法越来越熟练了，一口气连施三针，不是问题。
随后，韩羽运转生气，使之源源不断地从穴位上涌进去，刺激马季生体内的经脉。
在生气的作用下，事半功倍，能更快一步改善他体内的经脉状况。
“老爷子腰椎处的经脉坏死，还有瘀血堵塞，想要清理不是那么容易的，这个治疗过程会比较漫长。”
韩羽一边施针一边说：“今天，我只能尽量去刺激他的经脉，往后，可能还要继续接受针灸的治疗。”
“不……不能让他胡来！”
突然间，马如曼发疯似乎冲过来，想要阻止韩羽施针。
而韩羽全神贯注，无暇理会她。
啪——
马如曼还没有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