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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男人,怕是比杨自珩,还要复杂许多。
想到这里,他倏地话锋一转,沉声问,“你为什么要接近梁笙?”
陆淮微微挑眉。
他又紧跟着重复了一遍,“为什么?为什么你的目标是她?”
这个世界上,比那个死女人好看有气质的多了去,而且以那人的条件,完全可以找一个门当户对的富家千金。
为什么这个人偏偏是梁笙?
明明这两个人八竿子都打不到一块去的,为什么会走到一起?
他到底想做什么?
为什么是她?
记忆翻涌而来,陆淮突然忆起那晚在卧室,他摸到女人脑袋上的疤痕,瞳如深砚,眉目冷清而寡淡,“没有为什么,因为只能是她。”
因为只能是她。
祝辰彦一愣,瞬间沉下脸,挑起一抹不知名的意味,“你觉得她要是知道了你的身份和当年你做过的那些事,你觉得她还会选择继续跟你在一起吗?”
闻言,陆淮扬唇笑了,几秒后不紧不慢的回答,“你可以告诉她,而我也会尊重她的决定。”
男人从头到尾都是一副喜怒不形于色,就连刚才对话的态度都比他预想的还要平静。
不,不是平静,换个词来说,应该是他太过自信了。
男子蹙眉,“你就那么笃定她会相信你?”
“不,她不会相信我。”
陆淮漫不经心的眺着他,浅浅一笑,“但是她也不会离开我。”
*
天色,已经暗了,挂了电话后,梁笙在窗边木讷了很久。 耳边始终萦绕着秦世昇的声音——
第65章 这一切都是你在背后操纵的,是不是!
目前知道真相的就只有景玉一个,你难道就心甘情愿的看着伤害小毅的凶手逍遥法外吗?
当然不愿意。
可是梁景玉会老老实实的供出凶手吗?
不,以她的性格,绝对不会,所以,她到底是为了什么想见自己?
正思考着,握着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生生的把她拉回到现实。
烂熟于心的号码,是陆淮打来的。
女人顿了顿,滑过接听键,把手机置于耳际。
男人喑哑的声音自电话那头幽幽响起,似在耳边缠绵呢喃,沐如春风,“坐上车了吗?”
脑子里有些昏涨,梁笙摇下车窗,肆虐的风猛地从外面灌进来,拂过她的脸庞伴随浅浅的应。
偌大的办公室里,祝辰彦已经离开,陆淮穿着古板严肃的白大褂,长身玉立,静静的站在落地窗前,黑眸如潭。
电话那头传来呼啸的风声,他柔软了眉眼,酝酿着千般笑意,淡声提醒她,“不要吹风,小心感冒,你忘了上次难受的感觉了?”
如果没有听错,男人的声音带着缱绻柔情,似乎,心情不错的样子?
女人一愣,鬼使神差的把车窗摇了上去。
一阵沉默,她舔了舔下唇,“刚才秦世昇给我打电话了。”
陆淮平静的嗯了一声,态度不明,示意她继续往下说。
“他说,梁景玉想见我。”
“什么时候?”
“明天早上十点。”
“我陪你去。”
梁笙一顿,有些踌躇。
“不想去?”男人一秒便洞悉她的心思,上扬唇角,“不想去就不要去了。”
“可是现在只有梁景玉知道真凶是谁。”
“你觉得她会告诉你?”
“她不会。”女人蹙眉,所以刚才她一直在想,梁景玉到底是为了什么想要见她。
“要是好奇就去看看。”陆淮淡淡的附议,“今晚早点去睡,明天早上我回公寓接你。”
“你不累吗?”梁笙有些不太好意思,毕竟总是这样麻烦人家,“我自己打车去就可以了,你回去休息吧。”
“陆太太放心,我身体很好的。”
女人耳根一烧,似乎是觉得他这话意有所指,匆忙落下一句好就挂断了电话。
另一头,男人听见电话里传来的“嘟嘟”声,薄唇荡起一抹浅淡的笑意,尔后,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笑容渐渐淡去。
他还在想要怎么样才能引蛇出洞,没想到那帮人倒先迫不及待的送上门了。
还真是一群蠢货。
*
翌日清早,十点整。
一辆黑色宾利稳稳停在城东派出所门口。
等候多时的秦世昇在看到从车上下来的一男一女后,本来温和的脸瞬间变得僵硬,内心妒火在一点点的把他燃烧殆尽。
陆淮绕过车头走到梁笙面前,眉眼平静,“我在外面等你。”
女人点头,嗯了一声。
两个人在说话的时候,背后突然传来秦世昇的嗓音,“阿笙。”
那亲昵的阿笙俩字,让男人本来停留在梁笙脸上的视线缓缓挪动,落在了她背后正朝着她一步步走来的某人身上。
秦世昇在两人面前站定,看了眼陆淮,又看向女人,一副翩翩公子的做派,“我们走吧。”
梁笙淡淡的扫他一眼,没有说话,自顾自的先走在前头。
男人看着她冷漠的背影,回头撞见秦世昇甚是难看的脸色,勾唇笑了,“抱歉,我家阿笙被我惯的有些目中无人,还望秦总见谅。”
男子本就难看的脸色,因为陆淮的一番话,直接黑成了碳。
他咬牙切齿的说,“你别得意了,阿笙迟早会回到我身边的。”
男人双手插在裤袋里,目光跟语气一样带着凉薄的意味,“因为小小诱惑就举棋不定的人,你觉得你还有资格爱她吗?”
话落,秦世昇怔了一下,旋即瞳眸一缩,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你怎么会知道的?”
才刚说完这句话,他又像是意识到什么的样子,蓦然看向陆淮,目光凶狠,“这一切都是你在背后操纵的,是不是!”
男人静静地看着某人因为愤怒而扭曲的脸,突然笑了,“g大理科王子的名号,也不过如此。”
秦世昇只要一想到当年把他和梁笙拆散的人是陆淮,就感觉心底有无数怒火和恨意在蹭蹭蹭的往上冒,他咬紧牙关,捏着拳头猛地朝那人清隽的脸上扬去。
意外的是,陆淮没有躲,就那样硬生生的挨了他一拳,脚下不受控制的退了一步。
脸上一阵阵的疼,口腔里还涌着甜腥的味道。
男人笑了笑,毫不介意的用舌头舔了一下贝齿,余光瞥见秦世昇又酝酿一拳,眸子黯然,伸出手稳稳的接住他再次挥来的拳头。
他似笑非笑的开口,“秦先生,挨你一拳只是想让阿笙心疼一下我,你倒还打上瘾了。”
下一秒,他厌恶的松开了男子的手,然后出其不备反手利落的还给他一拳。
秦世昇现在的思绪很混乱,还没来得及看见他出手的动作,反应过来时已经白白挨了一拳,踉跄的倒退几步。
陆淮甩了甩手,“刚才忘了叮嘱秦先生一句,我这人不太喜欢别人占我便宜。”
“我跟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为什么要设计害我?”
“为什么?”男人对上他阴鸷的目光,森森一笑,“看你不爽,这个理由够吗?”
“你……”
“还有,阿笙若是继续留在你的身边,只会委屈了她,把她变得不像她自己。”
陆淮不加修饰的鄙夷,呛得秦世昇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后者怒极反笑,“是,我不好,那你呢?你又好在哪里?”
===第40节
“嗯,我不好,但是我不会对她不好。”
*
会客室。
梁笙隔着干净无一丝纤尘的玻璃,面无表情的看着里面容颜憔悴的女人。
梁景玉看到她,眼神没有往昔那般锋利,倒是添了几许从未有过的平静。
两个人沉默的拿起电话,隔了一会儿,女人才出声说,“听秦世昇说,你想见我?”
梁景玉嗯了一声,看着梁笙,“你不是一直不明白当年秦世昇为什么会背叛你吗?今天这个答案,就由我来揭开。” 空气里弥漫一股死一般的沉寂。
第66章 有本事做没本事承认
女人表情没有一点起伏,只是嗓音有些哑,“我现在只想知道谁是主谋。”
听她说完话,梁景玉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轻声说了一句,“他是被陷害的。”
这个他指的是谁,意思不言而喻。
梁笙心平气和的说,“那些事都已经过去了,真相是什么对我来说都不重要了……”
“你这样对他来说不公平。”
梁景玉打断她的话,女人停下来望着她,蓦然扯唇,“你不是爱他爱的付出性命都认为是值得的吗?那你现在是在做什么?撮合我们重新在一起吗?”
“我只是想把欠他的都还给他。”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梁笙兴致缺缺,甚至还有些烦躁,她今天来的目的,不是听她讲故事的。
可是梁景玉这态度,根本不像是要告诉她实情的。
惦念着陆淮还在外面等候,她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这里,正准备挂断电话,女人着急的声音从听筒那端传出,“不管你信与不信,当年我跟世昇,都是被人下了药。”
下药?
梁笙一顿,眼底有一抹一闪而过的惊诧,她设想过很多种可能,却独独没往这方面想。
而现在过了那么多年,她知道秦世昇背叛她的真相,内心却毫无波澜。
她把电话拉近耳侧,隔了几秒,泰然自若的回答,“我还是那句话,不管你信还是不信,对于当年那件事,我已经不在乎了。”
往事如烟,都过去了,对于那个人,她只能说,爱过,也恨过,而现在,已经释怀了。
梁景玉似乎早就料到她女人会是这样一副态度,没有表露的很讶异,反而是幽幽的说了一句话出来,“那陆淮你在乎吗?”
*
派出所门口。
男人倚靠在车边抽烟,白色的烟雾从口中慢慢飘出,他冷漠的俊脸被一片朦胧罩住。
烟抽到一半,梁笙从里面走了出来,看样子有些失魂落魄。
他捻灭烟,信步朝她走过去。
女人撞上一堵肉墙,才慢慢从漂浮的思绪里缓过神来。
她抬头,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先看见了某人嘴角边的淤青,“这是怎么一回事?”
梁笙环视一周都没找见秦世昇的身影,尔后眉头蹙成一团,“你们该不是又打架了吧?”
又?
陆淮勾唇浅笑,没有否认,“走吧,我送你去公司。”
女人噢了一声,默默的跟在男人身后,若有所思的盯着他的背影。
坐上车,系好安全带。
梁笙先沉默了一阵,旋即没来由的抛出一个问题,“你去过梁氏集团旗下的鸿越饭店吗?”
陆淮扣好安全带,扫她一眼,眸子里的光忽暗忽明,“去过。”
女人舔了一下唇畔,有些迟疑,“嗯……什么时候?”
“三年前,”男人从容不迫的吐出三个字,让梁笙心头咯噔一跳,然后又听见他说,“因为同学聚会就定在了那里。”
仅仅是同学聚会吗? 女人的耳畔突然跳出刚才梁景玉对她说的那些话——“我调查过,三年前鸿越饭店有陆淮使用信用卡的记录,我和世昇被下药的那晚,他刚巧也在饭店,而现在他又毫无预警的出现,你不觉得这一切太
过凑巧了吗?”
梁笙缓过神,侧眼看着正在开车的男人,“那三年前你认识秦世昇和梁景玉吗?”
“不认识。”
“那你……”女人挣扎了一下还是把疑惑说出口,“认识我吗?”
虽然感觉这么问有些自作多情,但要按照梁景玉的思路去想,陆淮要真是那个下药的人,也得有个下药害她的理由吧?
她怀疑这个男人,并不是因为相信梁景玉,而是从一开始,陆淮的凭空出现就带着一身神秘,叫她不得不怀疑。
男人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半晌才淡声回答,“梁景玉想跟你说的就是这些?”
可能是没有猜到他会问的那么直接,梁笙一愣,点了点头。
车厢里有些安静,不知过了多久,就在女人以为他可能不会回答的时候,陆淮温和的声音撞进了她的耳蜗,“认识。”
语毕,她又是一阵怔忡,认识?
那这么说,从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其实就已经认出了她?
梁笙兀自沉思,男人又漫不经心的开口,“不过不是在三年前,而是更早以前。”
更早以前?
女人愣了好几秒,顿时条件反射的问,“更早以前,指的是什么时候?”
车子一路行驶到公司楼下,陆淮侧首扫了眼还在等他回答的女人,倾身过去替她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