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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信你,也只信你。
堆积在胸口的郁闷迎风而散,女人眼角微微湿润,突然觉得,眼前这个男人,真的是全世界最好的男人了。
她上前一步,抱住了他窄瘦而硬实的腰,轻轻的呢喃,“谢谢你。”
谢谢你不顾一切的信任。
陆先生的目光落在煤气灶的那碗还散发着雾气的汤水上,眼底忽明忽暗,语气却是意外的温柔,“既是夫妻,又何须客气?”
本来温馨的一个夜晚,却因为突如其来的变故而闹得不欢而散。
事后,陆淮直接送梁笙回家里,看着人睡着了,才又驱车去医院看看情况。
已是深夜十点多,风有些凉,街上还是一片灯火通明,医院门口来往的行人步履匆匆,每一个都面色凝重。
一辆黑色的宾利停在大门口,驾驶座的男人正靠在椅背上,静静的抽烟。
他一只手搭在车窗上,烟雾在男人白皙而修长的指尖萦绕,车厢里灯光昏暗,只能模糊的看清陆淮线条流畅的侧颜里,透着一股神秘而又冷清的气息。
男人把烟送到嘴边,浅吸一口,尔后缓慢的吐出烟圈。
漆黑的眸在暗淡的灯线下显得有些隐晦,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但他浑身散发的又是让人无法忽视的阴郁。
约莫二十分钟后,他才不紧不慢的捻灭烟,从容的下车。
快入冬了,这几天晚上,凉风刮过脸庞总有一种像刀割过一般生疼的感觉。
他边走边想,他还没回去,女人睡觉的时候会不会不安分的踢被子。
专业的医护人员已经替付敏慧处理完伤口,并叮嘱她许多需要注意的事项,也称除了烫伤以外,并没什么其他的问题。
杨雯担心伤口会发炎不放心,让她留院观察一晚,并主动留下来陪她。
毕竟人是在自己家里出事的,杨雯离开病房后,立马给付鹏程打了电话,听见他紧张的询问,顿了下,大概的解释了一下原委,只不过她并没有说是梁笙泼的,而是说不小心被雾气烫着了。
付鹏程远在日本出差,无法第一时间赶回去,所以不得不麻烦杨雯照顾。
杨雯也没有推脱,大方应承下来,并允诺一定会把一个漂亮的女儿还给他。
挂了电话,她轻叹了一声,转身就见走廊尽头正徒步走来的男人。
她顿了下,想起在客厅里听到陆襄衡说的那些话,眸子微微一沉。
陆淮走近,见她脸色有些难看,便淡泊的问,“人怎么样了?”
生气归生气,但杨雯还是如实答了他,“送的及时,没什么大问题。”
当然是没什么大问题,男人扫了眼病房的玻璃窗,看着里面正躺床上闭眸休息的付敏慧。
他是医生,自然是能看出那个烫伤会不会严重,那碗汤水还未完全烧开,如若不是这样,一个把自己容貌看得比命还重要的女人,怎么可能这么做呢? 沉默了一阵,杨雯看着眼前身形颀长,玉树临风的儿子,问了句,“你二叔说的那些话是真的吗?”
第196章 连死都不怕了
陆淮收回视线,看杨雯那张保养极好的脸,微微扯了扯唇,“妈,你其实是相信阿笙的对不对?”
话音刚落,杨雯身躯微微一震。
他说的没有错,她了解付敏慧的性格,从小被娇生惯养,难免会被惯出一些臭毛病,而梁笙不同,跟她虽然没有见过几面,但在印象里,这姑娘一直都是那样不争不抢,宠辱不惊。
稍微有点眼力的人都能看得出来,那不过是付敏慧在耍的一些小手段。
但是她为何没有戳穿付敏慧反倒是去责备女人呢,跟今晚陆襄衡说的那一番话有一定的关系。
如果说,今晚发生的一切,是在某个人的计划之中,那么她想说,他成功了。
她借着付敏慧的事情拖延婚宴,不过是想弄清楚陆襄衡那番话的来龙去脉,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她儿子的婚姻大事,势必要小心谨慎。
早在老宅,陆淮便看出了杨雯的用意,一起二十余年,他了解自己的母亲。
而且也深知她不会在无屏无据的情况下去否定任何一个人,更何况那个人还是她的儿媳妇。
杨雯沉默了几秒,又把刚才的问题重复了一遍,“你二叔说的那些话是真的吗?”
男人邪魅的勾了一下唇,“如果我说是真的呢?”
他这是已经在变相的承认陆襄衡说的都是真的。
“糊涂!”
杨雯责备了一句,神色不悦,“你做事一向不用长辈操心,如今怎会把自己的婚姻大事当做儿戏?”
儿戏?
男人玩味的咀嚼这两个字,笑了,“妈,您知道我做事从来都是认真的。”
所以才说他糊涂。
杨雯的脸色又沉了几分,她之前就是因为太过信任自己的儿子,所以才尊重他,连梁家的身份背景都没有查探清楚。
而今,她是不得不查了。
威胁到陆家的隐患,必须要连根拔除。
许是看出杨雯的顾虑,陆淮又轻描淡写的说,“我也知道我的决定是轻率了点,但我没瞎,娶了是个怎么样一个媳妇,我看得清,所以您就放心好了。”
“放心?”杨雯声音下调几个度,“你让我怎么放心?他们一个个的都想你死你知不知道啊?”
“那是梁邵成不是她,”陆淮停顿了一下,又平稳的说,“她对这件事,根本一无所知。”
“你怎么就确信她一无所知呢?小淮,我知道你喜欢她,但是如果她接近你,真的是怀揣别的目的……”
“是我。”
男人突然打断了她的话,杨雯一愣,又听他重复了一遍,“别有目的的人,从来都是我。”
杨雯一怔,反应过来还想说什么,陆淮已薄凉的开口,“且不论梁家当年对我做了什么事,但她用命护我,总不是假的。”
语毕,走廊上陷入了一阵沉寂。
杨雯一时间竟无言以对。
他说的没错,就算梁家当年真的有做过对不起陆家的事情,但是梁笙救了陆淮一命,那是铁一般的事实。
===第130节
只不过,一想到梁邵成往昔所做的一切,她就无法像以前一样敞开心扉的接纳梁笙。
虽说梁邵成已经服了牢役之刑,对他们构不成什么威胁了,可谁都不能那么笃定的下结论,那个女人接近陆淮,是不是真的不带有任何目的。
如果接近男人是他们父女俩商量好了的呢?
杨雯内心一片复杂,而陆淮似乎并不想就着这个事继续没完没了的讨论下去,于是错开话题说,“我进去看一眼。”
说罢直接进了病房。
管家正在给付敏慧削水果,闻声回头,见着来人,旋即站起来,“少爷,你来了。”
病床上正闭着眼睛东想西想的付敏慧听见管家的话,很快收回思绪,睁开眼睛朝门口看了过去。
男人点了下头,走到床沿的位置。
付敏慧忽然对管家说,“我突然想喝小米粥了,麻烦您帮我弄一点来吧。”
管家也是有眼力见儿的人,自然懂付敏慧的意思,她笑着应下来,“好的,我这就去给你买。”
管家走后,病房里就只剩下陆淮和付敏慧两个人。
男人面无表情的拉了把椅子坐在床沿,倒是付敏慧,脸上涂了很多药,又肿又难看,实在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他。
一时间谁都不说话,空气变得压抑了。
最终还是付敏慧打破了这份令人窒息的沉默,她扯了扯唇,开始没话找话,“我的脸是不是很难看?”
陆淮意味不明的扫了一眼她脸上烫肿的位置,良久才慵懒的说,“连死都不怕了,你还会怕难看吗?”
话音刚落,付敏慧嘴角笑意倏地一僵,脸色白了几分。
病房里依旧很安静,静的她都以为男人不在了,可他的声音还不断的在耳畔盘旋,回荡。
晃过神,付敏慧故作冷静的轻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陆淮浅笑,眼底的阴霾更甚,他还是那句话,“你为什么要回来?”
付敏慧顿了顿,“我不是说过了吗,我爸身体不好,我就想回国……”
男人冷漠的打断了她的话,“敏慧,我脾气不好,也没有什么耐心。”
说到这,他墨色的眸子扫了一眼女人有些躲闪的瞳孔,继续说,“所以你别一而再再而三的来触犯我的底线,我这人比较护短,你悠着点。”
这一次,他是真的动怒了。
付敏慧蓦地一僵,她放在被褥下的手紧紧攥在了一起。
她没想到,陆淮过来说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没有问候她的伤,而全是在维护那个女人,替她打抱不平。
既然他都知道了,付敏慧也就不藏着掖着了,她靠在床头,勾唇冷笑,“你就这么见不得她受一丁点儿委屈是吗?”
男人嗯了一声,“见不得。”
付敏慧愣了几秒,旋即怒而反笑,“在我这里受点小挫折就这样了,那日后的那些大风大浪可怎么办呢?”
“这个不是你该操心的事情。”
陆淮说着,目光淡淡的看着她,“我不管你这次回国事出何因,我的底线就摆在那里,你触犯一次,我就拿付氏来开刀,看看你爸的心血基业够你任性几次。” 男人的话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付敏慧的脸瞬间苍白如纸。
第197章 彼此互相利用的朋友
她紧紧的咬着下唇,“她父亲当年差点害死你,你娶了仇人的女儿就一点都不介意吗?我不信!我不信!”
陆淮轻声笑,散漫的靠着椅背,双腿随意交叠,两手紧握搭在膝盖上,“你该不会天真的以为,单凭这件事情就能击垮我们吧?”
付敏慧没有否认。
当她知道梁邵成就是当年绑架男人的人时,她的的确确是存在这种侥幸的心理。
以陆淮的脾性,他不可能会放任梁邵成逍遥法外,哪怕现在他人还蹲在牢里。
可是如今她觉得她想错了,而且是大错特错的那种。
起先,她是以为男人根本就不知道当年的事情,而现在看男人的反应,很明显他早就知道绑架他的人就是梁邵成。
可能比她预想的还要早的多。
他一直隐瞒着,隐瞒着所有的人,包括杨雯,陆子木甚至是梁笙。
所有人都不知道的真相,而他一直都知道,却从未对那女人流露出一丝的恨意。
为什么呢?
明明知道那是他仇人的女儿,她的父亲还曾经千方百计的想要他的命以威胁陆氏,企图让陆氏倒台。
可是,他却能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疼爱她,呵护她,甚至还娶她为妻,让她在陆家占有一席之地。
是陆襄衡给她的那些资料存在虚假,还是这个男人对梁笙的爱,已经超过了那些灰暗的岁月?
付敏慧实在想不通,换句话来说,是她这些年根本就没有读懂过他。
完全不介意吗?
陆淮想了想,好像也不完全是,其实刚知道梁邵成也是参与那起绑架案的主谋之一时,他曾有那么一段时间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姿态去面对梁笙。
他看到她,总会想起那个滂沱的雨夜他倒在无人问津的街巷里,任凭雨水刺激他的神经,冲刷着他脸上的斑驳血迹。
可是他又时不时的去想念她,想念她的笑靥,想念她的声音,想念她的温柔。
想念她的很多很多。
而经过长时间的心理抗争后,最终这一切还是败给了那个女人的明媚笑颜。
他可以为了她对梁邵成做过的事情既往不咎,置之不理。
但不代表他能原谅梁邵成。
至于介意与否,现在提这些都没有多大的意义了。
男人默不作声,付敏慧却明白了他想言传的意思。
虽然已经告诉过自己要控制对眼前人的感情,但是这一刻她的心脏还是会忍不住的一阵阵缩紧。
明明知道他并非善类,明明知道冷漠无情才是陆淮,明明知道他已经心有所属了,可她还是一样爱着他,对他的爱并没有因为他的淡漠而减少,反而随着时间的流动日渐加深。
在美国也是,她会经常性的想起他。
哪怕在医院就已经知道了他的真面目,哪怕他的存在对付氏来说是一个威胁,哪怕她如今的处境都拜他所赐。
她还是一样犯贱的喜欢他。
付敏慧晃了晃神,定定的看着他,“你越是在乎她,就越容易让陆氏陷入危险的境地,即使是这样,你也不在乎吗?”
陆氏是陆子木费了大半生时间打拼来的心血,他就是不顾自己,也要顾及一下家人,又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