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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我背出来吗？”泰格边看边说。
“第六页第七行第一句话。”孟谦随口道。
泰格很轻松：“第一句话要追溯到第六行，完整的一句是说‘听觉区对音调、声音的来源以及声音的模式作出预测’。全篇讲的是人工智能里的脑域神经科学。”
孟谦去翻看，果真如此：“怎么做到的？”
泰格指了指自己的脑子：“魔法。”
“哈哈哈。”孟谦没想到他会给这么魔幻的答案。
“各有所长吧。”泰格把文件放下，说刚才的事：“如果你能做到，不会有人拒绝利益，兄弟会不是慈善组织。”
“酷。”孟谦点头，“若有必要的话，我还想要借用一部分人。”
“没问题，只要你能开出让他们感兴趣的价码。”泰格没意见，再对他说：“我除了人工智能外的兴趣投资，想看看吗？”
“当然！”孟谦过来这里就是增进感情和唠嗑的。
泰格带他到了另一处大型实验室里。
“嘿，大卫！”孟谦先跟埋头工作的大卫·弗里曼打个招呼，再看内容：“人体自愈系统以及组织克隆？”
“有兴趣吗？”大卫抬头。
“有兴趣来当学生。”孟谦说，他不了解这块领域，但他们是这方面的专家，制药公司的技术一半来自这里。
……
孟谦也是无聊，去当学生。
但挺有意思的，泰格这人见多识广，偶尔听他谈一些闯荡经历，大开眼界。虽然他的年纪差不多能当孟谦父亲，但沟通起来代沟却不多。或许这就是偶像效应，魅力无关年龄、意识差距。
翻着大卫·弗里曼负责的研究项目，孟谦找到了感兴趣的：“自愈和再生学科，具体是什么？”
大卫正在看数据，没空搭理他：“内容很多？”
“我没有泰格的阅读效率。”孟谦面对一大堆内容无力，他想起对方那种一页看几秒，全部记下来的一幕，真是恐怖。
“他是怪胎。”大卫头也不抬的说。
“原理很简单。”总是悠闲的泰格回应他，“你用刀子划开自己皮肤，它会流血，但过段时间后，伤口会慢慢痊愈。”
“就这么简单？”
“一加一也简单，但如果加上小数点，加上方程，有变量，还有很未知项目的话，你觉得还简单吗？”
“这么说……你们是想抓住人类整块自愈系统？”孟谦对比着脑袋里的知识，“从核心去激活它，开辟新路径？”
大卫这回抬起头来：“你也懂？”
“学过。我有个很厉害的生物老师。”孟谦自动把责任推卸给张栋梁，但严格说，老张也教过他一段时间。
泰格则说下去：“从某种程度上，医生和药物的治疗，也只是激发和扶持人体的自愈能力，最典型就是感冒。”
孟谦明白了：“奥尼克斯制药公司，用了这些技术？”
大卫给准确的回答：“是基于一部分这种特性。”
孟谦想象力开始腾飞：“如果能够破解人体这块自愈系统的密码，我想很多病症都能够被攻克吧？”
“破解很困难。”泰格并不乐观，“大卫尝试了差不多十年，快把我的投资花光了也没有成果。”
“那你上，超级天才？”大卫不怕对方挖苦。
孟谦佩服他们的毅力：“你们做的具体是什么项目？”
泰格说：“我想把自愈和再生技术用在人类代谢和细胞分裂增殖活动上，控制生物系统，简单说就是增长寿命和延缓衰老。”
“什么？”孟谦很意外的站起来：“我也弄这个项目！”
大卫感兴趣了：“你是从什么方面入手的？”
“我的原理和你们不一样。”孟谦说，“我是使用‘替换法’，我想用干细胞注入生物体内，指定它们分化成需要的细胞……”
“干细胞？”大卫放下手头工作，琢磨着：“是个漫长的工程吧？但干细胞的确是一种理想的路径。”
孟谦嘀咕着：“我们有没有可能，寻找双方的共同点，在没有抵达终点前，先武装好自己？”
泰格秒懂：“两种技术联合？”
“没错！”
因为这个大胆的提议，他们坐下来交流两种技术。这是两种不同的治疗方式，理论上不会存在冲突。但基于当前，无论是干细胞还是再生自愈，都处在初级阶段，想要得到效果，都还挺难的。
但如果这两种技术能形成互补效应，比如针对抗衰老方面，干细胞负责去分化、替换衰老的细胞；而再生自愈技术，则从生物核心入手，减缓细胞的衰老。替换和减缓同时进行，双管齐下？
脑洞大开的他们，继续深入理论。
这一次，泰格和大卫很难得的没有准点收工下班，他们从下午五点讨论到了晚上八点多，期间就让助手叫了外卖……众人都显示出了随意的一面，孟谦坐桌子上，跟他们边吃边讨论。
孟谦放下鸡腿，再问：“夫人不会怪罪我吧？”
泰格刚想开口，他老婆的电话来了，他不确定：“应该不会——如果你有能力让她摆脱变老的烦恼的话。”
“那我们必须成功！”孟谦喜欢跟聪明人探讨科学。
第151章 挑大梁的人
经过他们的深入研究，这两种技术确实存在互补的空间，因为各自负责的内容不同，一个负责修，一个负责堵，在它们尚未炉火纯青前，它们需要合作。这个一加一，可能会产生大于二的效果。
随后他们双方交换了彼此的心得，孟谦消化和对比着对方这项技术，大卫也在快速理解孟谦的理念，他们都是聪明人，干脆爽快，很短的时间内都达成合作意向，专门针对抗衰老这项领域。
两种技术不可能完全合作，抗衰老只是干细胞工程的小部分，同样也只是再生自愈技术的一小块。但他们一起把“抗衰老”这个项目单独拿出来，双方的资金、技术各占50％，成立新公司。
但目前孟谦手头没有资金。
泰格最近也有些忙，他要去别国处理公务。
所以组建公司的计划顺延，但双方的项目组成员们，已经开始接触。针对抗衰老这项技术，交换经验、心得，再观摩对方的技术，处理的方式……先进行磨合，等公司能够建立后，立即运作。
孟谦先回家，等待第二版VR眼镜的消息。
这途中，他就玩游戏消磨时光。他也对游戏公司的事情上心，想借鉴些元素，比如刚推出不久的《使命召唤11》，现在他在客厅玩嗨了，52吋的超大显示屏搭配最强的PC机，最高效果跑4K。
游戏主机虽然方便，但想要去体验这种极致的画面，还得是PC机上，用市面上最好的旗舰级别显卡，两张卡交火，在7。1影院级音响的推动下，画面和声音的体验都是前所未有的出色。
如果基于这两点的技术上，加上虚拟现实、仿真场景的体验呢？
VR游戏的强大是毋庸置疑的，也绝对能让体验后的玩家，彻底厌倦平面显示，转而投入虚拟的阵营。
“酷！”孟谦一口气干掉多个敌人，游戏里的外骨骼是近未来科幻的标志之一，全新的VR游戏，可以考虑借鉴。
“大卫。”瑞秋这时叫他。
“啊？”孟谦闯关上瘾中，客厅里的音响声浪很强，轰隆隆的听不清她在说什么，一直到她走到面前。
“噢噢！别挡我！”孟谦着急的扭头去看屏幕。
“先停下！”瑞秋见他一心在游戏上，干脆就走到他面前坐下，然后脱掉上衣——孟谦的目光果然扫过来。
“什么事，奶牛？”孟谦感兴趣。
“想跟你说件事情。”她说，“我有一位表姐想来洛杉矶游玩几天，我想让她暂时住在这边。”
孟谦都没过脑：“随便你安排，这里有很多房间。”
“你不介意？”她是感觉有点唐突。
“我像这么小气的人吗？”孟谦在她胸脯上轻轻煽一下，晃啊晃。
“我来陪你玩游戏。”她满意的爬过来。
……
事实上女人玩不好游戏，最后只能变成动作大战。
把她放倒以后，孟谦擦了擦浑身的汗，继续坐下打他的高级战争……同时脑海里对VR游戏的创意越来越多，未来元素、火爆场景，刺激的战斗体验和流畅的剧情，组合起来将会是大火。
好不容易过关后，他回拨了个未接电话。
VR公司的吉姆·约翰逊接听的，他现在是硬件开发的组长，通知他一个消息：“第二版眼镜明天测试。”
“好的，我明天到场。”孟谦满意。
这速度是不错的，当然也关系到技术难度再与思维而不是工艺上，比方多组镜片的搭配，考验的是经验和光学领域的了解，这可能要话数年时间摸索，但孟谦开了个挂，很轻松就搞定。
第二天孟谦就收拾东西去机场。
瑞秋没有跟着，她中午要去机场接她表姐。孟谦的态度一直很随意，反正只各取所需。他并不想把事业和私人牵扯一块，甚至他已经决定安排瑞秋在洛杉矶生活，省得跟王曼文撞上。
乱糟糟的私事暂且不表，飞机四十分钟后到站。
公司专车接走他，手下簇拥下来到产品实验室，见到了第二版VR眼镜。
跟上次相比，它再度轻量化和精简，要求是能够放进女士的包包里，同时只预留声音、数据几个简单接口，将它连接在电脑主机上，运行专门的软件，即可以启动VR应用，并进入虚拟。
孟谦坐下来，戴上眼镜体验。
相比上一版本的，这一版在功能上更加丰富，针对他头部动作的采集、眼球动作的采集，都格外精准。同时对脑波控制的理解和准确度上，也有提高，甚至用脑波控制打字（英文字母），都没问题。
“坐稳了。”吉姆扶住他。
虽然过山车游戏他已经玩过很多次，但媲美真实的场景，不同角度的体验，还是让他捏了把汗。
“没问题。”孟谦说，“下一个软件。”
“射击游戏。”吉姆示意助手切换。
射击游戏的体验上，孟谦用上了交互设备：体感枪、力反馈和脉冲电流反馈组件。能够让他在虚拟世界里战斗时，感受到后坐力、火光以及被子弹击中时的冲击力，极大的提高了沉浸感。
“非常不错，先生们！”沉浸在虚拟里的孟谦满意，“界面BUG总算处理好了。”
此BUG是指：VR界面会跟随头部、眼球的转动而转动；而正常游戏里，玩家控制的枪口（鼠标），也会让游戏界面转动——当这两种情况碰在一起，人往右边看、枪往左边指的时候，就会眩晕。
这种眩晕是很严重的，不少人撑几分钟就吐了。
现在的VR眼镜，从硬件、软件双方面入手，妥善的处理好它。
体验完毕后，孟谦摘下眼镜，点头：“眼镜已经能达到我的预期，再进行美化设计，用它去参加CES没问题。”
吉姆·约翰逊再说：“系统软件下周能安装。”
“很好。”孟谦喜欢效率。
实验室开发非常顺利，剩下的时间要为CES准备，再等到三大技术：设备、软件和云服务完善后，就能搞发布会。
那些曾经嘲笑、挖苦过VR公司的家伙，将很快就会后悔——VR公司再度放出一些产品数据和概念图片。
这次总算没有一面倒的嘲笑，开始有些人相信它们，并且还聚拢了小部分的粉丝，等待和分析着可能的功效。
但也有一部分人坚定站在了“反VR公司”的立场上，认为这只是吹牛，中国人带来的骗局，投资方和银行迟早会跳楼！
考虑到宣传的事情，孟谦需要有真正能主持大局的人。
身兼多职，还要搞研究的孟谦无法胜任，所以他叫来助手拉尔夫：“你给我一份高层人员的名单、负责的部门的资料。”
他需要找出一个出色的暂替。
孟谦花两天时间熟悉了公司管理层，并找到了亮点。
产品部的一名负责人，约翰·袁。他是一名华裔，中文名袁于博，斯坦福大学的高材生，猎头招来的。
上一次公司被外界喷、嘲笑的时候，就是他在社交网上放狠话“约架”，结果真有人上钩……这件事情之后，让外界重新对VR公司改观，并认真评定了他们的技术，少了很多跟风的喷子。
孟谦见了这个人。
袁于博谈着自己的想法：“如果说未来五到十年有什么东西能够像Uber颠覆全球出租车行业一样颠覆全球娱乐产业，我认为就是VR。”
孟谦问：“那你认为它能涵盖什么领域？”
“非常的多。”袁于博说，“我相信孟先生对常见领域都有了观念，我就说一些特别的吧，比如衍生品。”
“继续。”孟谦期待。
“VR里的体验，将是衍生品销售的天堂。比如里面的玩具、T恤、饮料，因为人们沉浸式的体验，衣服、沙发、数码产品、汽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