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牌子。
但是,无论如何,她都没办法相信,蔺平和这样的人竟然会喜欢这种幼儿专用的牛奶。
“还行,”蔺平和点点头,示意自己并不讨厌这些,然后继续说,“但我记得你喜欢这个,所以今天就买了些。”
“我和你说过这个牌子吗?”陶酥好奇地问他。
“没,”蔺平和对她说,“只不过你第一次见我的时候,就随手给了我这个,我觉得这应该是你喜欢的吧。”
“……???”第一次见面???
听到他的话,陶酥歪了歪头,思绪不由得飘回半年前的那一天。
他们第一次见面,她给了他什么?除了三千块钱之外,就没什么其他的了。
而且,好像也没有对他说过什么牛奶之类的话题,对他说的第一句话是……
——“我真的没想泡你。”
往事涌入脑海,陶酥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
“你是你印象中的第一次见面,”蔺平和看到她的表情,大概也能猜到她现在在想些什么,于是对她说,“我第一次见你,是在将近三年前,也是那家酒吧。”
“酒吧……?”陶酥有些好奇。
“是,酒吧,”蔺平和点头,然后继续对她说,“我那天状态不是很好,因为公司的事不是很顺利,你那天也醉了,我猜你可能把我当成破产或是失业的人,所以安慰我,给了我一张一千万的支票,还有……”一边说着,蔺平和一边扬了扬下巴,示意着她手上的牛奶,继而道,“和一盒跟现在你手上一模一样的牛奶。”
闻言,陶酥陷入了沉思。
按照蔺平和说的那个时间,她应该刚回国不久,也就是刚刚高中毕业的年纪。
她那一阵子好像确实去了那家酒吧,为了庆生……
那天她刚好成年,所以喝了蛮多的酒,具体发生了什么,她一点都记不起来了。
无论怎样努力的回想,好像也只能回忆起一个大致的、模糊的残影。
可是,这个残影般的瞬间,却让蔺平和记了这么久、还记得这么牢。
“那……你从那个时候就开始喜欢我了啊?”陶酥咬着喜欢,偷偷地抬起眸子,小心翼翼地看着男人的表情,小声地问他。
“嗯,”蔺平和肯定了她的猜测,继而说道,“刚遇见你的时候,你穿的是学生制服,个子也不算高,总感觉年纪很小的样子,我怕吓到你,再加上公司当时确实有很多棘手的事情,就没有第一时间去追你。”
“……。”
“后来,公司稍微好了一些,我刚想追你,却发现你不喜欢我这个类型的异性。”
他慢慢回忆着暗恋的光景,像是要把自己整个人都剖析给她看似的,说得每一句话都无比诚恳。
“因为了解到了你的成长环境,我也能理解,你为什么会喜欢穷一点的异性,很怕自己贸然出现,会让你马上把我pass,直到那天,你自发地误会了我的身份,所以……”
“所以你就将错就错,没有阻止我误会你的身份?”陶酥试探性地问他。
“是,当时只是希望能离你更近一点,这种想法太迫切了,以至于忘记了欺骗会让你那么伤心,”他说得坦诚而饱含歉意,并带着一丝让人不易察觉的心疼与温柔,“如果时光可以倒流,我宁愿被你立刻pass出局,也不会再骗你。”
“……,”陶酥吸了下吸管,甜而不腻的牛奶化在舌尖上,她眨了下眼睛,然后对他说道,“你不觉得我喜欢的异性类型很怪异吗?”
“喜欢什么样的异性,是你的自由,别的人无权指手画脚,当然也包括我,”蔺平和认真地说,“我只能努力让自己在其他方面做得更好,来弥补这方面的不足。”
“你是不是……傻,”陶酥忍不住笑了,“怎么会有人觉得,有钱是一个不足的地方?”
她还是第一次被人这样认同着,明明……无论是哥哥还是姐姐,听到她的择偶标准之后,都会笑她古怪、要么就是笑她年纪小不懂事。
“事实就是如此啊,”蔺平和无奈地说,“比起现在,你更喜欢我以前的假身份,不是么?至少在这之前,你会主动邀我去你家过夜,而现在,你对我的态度还不足以说明问题吗?”
“不要再说这个了……”陶酥被他的剖白弄得不自在,于是连忙转移话题,“你这几天一直都围着我转,工作没问题吗?完成了吗?”
“今天的还没,但是带回家了,一会儿去书房看。”
“哦……这样啊,怎么不在公司看啊?”
“不是要陪你么。”
“……。”
===第62节
自然而毫无停顿的这句话,让陶酥的心脏没由来地颤了一下。
他仿佛永远都知道自己最想要的东西是什么,然后将她最想要的东西,捧到自己面前。
“我去洗澡了。”留下这句话,陶酥捧着牛奶就跑回了卧室。
她一口气喝干净盒子里的牛奶,然后红着脸整理着自己的行李箱。
那句“陪你”,在她的脑海中挥之不去,似乎一直都在她的耳畔回响。
抱着家居服,陶酥站在卧室的地毯上,双手隔着家居服的身上的那层薄毛衣,摸上了自己的心脏处。
那里跳得很快,像踹了只小兔子。
或许,她从最开始就不应该同意蔺平和重新追求自己。
这对她来说实在是一个不小的挑战。
她不得不承认,自己是真的喜欢他,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有着让她心跳加速的魔力。
甚至,那双纯黑色的眼睛落在自己身上,就让她变得不知道该如何自处。
“到底为什么要一直被他牵着鼻子走啊……”陶酥侧过头,尚未拉上窗帘的窗子上,映出了自己红红的小脸。
心里的抱怨也忍不住说出了口。
陶酥气鼓鼓地抱着换洗衣服走到窗子旁边,赌气般地拉上了窗帘,似乎这样就看不到脸红心跳的自己了。
然后,她就去洗漱了。
喜欢上一个人,是一件又甜蜜又恐怖的事情。
因为喜欢而派生出的很多毛病,是让陶酥始料未及的。
从前,她胆子也小,只不过再怎么害怕,她都能自己找方法扛过去。
她经常求助朋友,但如果朋友实在不方便或是没时间,她也会自己一个人找办法。
要么躲在衣柜里,要么躲在桌子下面。
她不是那种喜欢麻烦人的性格,所以大部分时间,都会自己一个人默默地挺过去。
可是自从喜欢上了蔺平和之后,她发现自己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
她变得越来越习惯依赖着他,而蔺平和对她的依赖几乎是无所不至地包容着,这让她变得越来越有恃无恐、越来越离不开他。
虽然刚刚进屋时,明确地表面自己一个人住客房没问题,但当她关上了灯,想要一个人挺过去的时候,却又退缩了。
她躲在衣柜里,却忍受不了那里面不够流通新鲜的空气。
她躲在桌子下面,却忍受不了桌角的坚硬。
于是,陶酥掀开眼罩,抱着薄被和枕头,离开了客卧,像一只等待着庇佑的小动物,主动地在别墅里寻找着蔺平和。
她踩着浅粉色的棉拖,然后循着光源向前走,最终站在了书房门口。
抬起手,轻轻地敲了敲门,听到里面的男人说了声“进来”之后,陶酥便毫不客气地进了屋。
“这么晚了还不睡?”蔺平和看着她连行李卷都抱来了,心底也能猜到她接下来想怎么样,于是不慌不忙地问她。
“你不也没睡么,”陶酥顺着他的话,接了下去,“我看你书房里的沙发也挺大的,我就躺这儿吧,毕竟你今天是因为我才没有完成工作,”找理由找得相当靠谱,“我陪你一起加班。”
“也好,”蔺平和配合着说道,“那你就陪我加班吧。”
第57章 五十七张黑卡
加班其实是一件很枯燥的事情。
陶酥本来就有些困。
她缩在被窝里,戴着眼罩,然后将头转向沙发背的那一边,只留给男人一个毛茸茸的后脑勺。
长长的黑发垂下来,沙发不算太高,发梢几乎能触及到地板。
并没有什么太惊险刺激的事情发生。
蔺平和处理完工作之后,看到睡熟了的小姑娘,小心翼翼地把她抱回了卧室。
她似乎睡得很沉,平时稍微有一点开门的声音都会醒过来,这一次不知怎么,被他抱起来了也没有醒。
隔天一早,陶酥从床上醒来后,反应了半天,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抱回了屋。
蔺平和似乎越来越忙,白天陶酥基本都是一个人在别墅里。
某天晚上,男人回来得很早,太阳还没落山,他就带着光盘回家了。
为了感谢他的收留之恩,陶酥决定,这次的恐怖片由蔺平和来挑,他选了恐怖片中的经典,《贞子》。
其实对于陶酥来说,无论是欧美的还是日本的,只要是恐怖片,对她来说都是吓人的感觉。
但是为了工作,她只能强挺着这份害怕,正襟危坐地在沙发上坐好,等待着电影开始。
“害怕吗?”片头刚开始,蔺平和就侧过头问她。
陶酥轻轻地瞪了他一下,然后倔强地转过头。
蔺平和也不恼,只是坐在她身边。
十分钟后,怀里就钻进来一个软绵绵的小姑娘。
“你冷吗?”陶酥趴在他怀里,小心翼翼地问他。
“有点儿冷,”他无比配合地接过了陶酥的话,然后有力的胳膊稍微收了收,就将她整个人揽在怀里,“你帮我暖和一下?”
陶酥抬起头,看了看男人噙着笑意的英俊面孔,然后红着脸点了点头,十分安心地缩在他怀里,不再跑了。
只不过,她缩在男人怀里,也不怎么老实。
有了一个人体避恐设备之后,陶酥在看恐怖片的过程中,变得越发有恃无恐了起来。
用个通俗点的说法,她简直没有尊重恐怖片的存在价值。
柔软的小手一直都攥着男人的衬衫,窝在他怀里的身子娇小而灵活,稍微感觉到有些吓人的时候,迅速就把绯红的小脸埋进他的胸膛里,然后等渲染恐怖气息的音乐声过去了之后,又眼巴巴地望向了液晶电视。
一来二去地这般折腾,硬是把男人衬衫上的扣子扯开了两粒。
他回家之后不习惯系领带,结果就给了小姑娘可乘之机。
深蜜色的胸肌隐藏在黑色的衬衫领口之下,扯开了两粒扣子之后,曾经在布料下若隐若现的肌肉线条,全都暴露在了空气中。
陶酥忽略了客厅里恐怖片中的鬼叫声,浅灰色的眼睛盯着男人领口处露出来的一小片胸肌,下意识地就伸出手摸了进去。
紧接着,软绵绵的小手就被男人制止住了。
“不是为了工作么,怎么这么不认真?”蔺平和垂下眸子,纯黑色的眼眸不露喜怒地望着她。
“我、我帮你系扣子,”陶酥轻咳了一声,然后绯红着小脸,刚刚探进男人衬衫里的小手迅速搭在了他的衬衫领子处,像模像样地系着扣子,“你别多想啊,我看电影挺认真的。”
蔺平和不再接她的话,只是默默地看着小姑娘把自己的扣子一粒一粒地系好,然后有些不够尽兴地吐了吐舌头,最终抱着他的胳膊继续看电影了。
这个简短的小插曲过去之后,陶酥依然维持着“看一眼躲一下”的恐怖片观影模式,她把蔺平和当成避难的港巷,稍微有点吓人,就把小脸埋进他的衣服里。
结果,一整部电影下来,别说找灵感了,连电影中的女主角长什么样子她都没什么印象。
无奈,陶酥只能趴在蔺平和的怀里,又看了一遍《孤堡惊情》。
一部电影的时间就很长,何况是看了两部。
等《孤堡惊情》看得差不多的时候,也就到了睡觉的时间。
蔺平和垂下眸子,看着窝在自己怀里的女孩微阖着眼睛,长而卷翘的睫毛轻轻翳动着。
他小心翼翼地抱起她,把她抱回卧室,却不料刚把她放在床上时,衬衫的领口就被一只小手捉住了。
“你是想让我陪你睡?”蔺平和弯着腰,任凭她攥着自己的领口,然后贴在她耳边轻轻地说道。
大提琴一样缱绻低沉的声音,在没有灯光的夜里显得带了一丝诱惑的感觉。
“没……”女孩凑到他耳边,呵气若兰,小声地说道,“我在撩你啊。”
一边说着,陶酥一边眨了一下浅灰色的眼睛。
她非常认真地将沙糖告诉她的事情逐一复刻在蔺平和的面前。
自从他开始追自己,似乎每一天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