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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就是擦破了一点皮。”那桶水里养的都是多刺的蔷薇花,蓝莳萝摔下去的时候,脖子、耳边、胳膊上被擦破了好些,细瓷般白嫩肌肤上殷红细痕分外显眼,惹人心疼。
沈永珍顿时红了眼,跳起来不问青红皂白指着裴飞烟大骂:“怎么一接近你就没好事发生!”
这种时候,也没人敢为裴飞烟辩解,都默默忙着手头的事。
另一边照料英姐的佣人突然大声惊叫:“英管家!英管家!”
惊惶失措到极点!
沈永珍没好气地说:“又怎么啦!”
那人慌乱地让开,说:“夫人,英管家只怕摔伤了腰骨,我们没法移动她,一动,她就要瘫痪!”
原来英姐这一伤,竟然摔到了尾椎的位置,她体型肥胖自身压力大,竟然骨折了。躺在地上只能有气无力的申吟。
沈永珍跺脚:“真是没用的东西!摔个跤而已,怎么就摔断了腰!赶紧叫救护车来啊!”
英姐听说自己腰断了,顿时杀猪地喊起来:“救命!太太,救命啊!!”
“叫什么叫!号丧呢!”沈永珍越发心烦意乱,听见英姐的叫唤中气十足的,悬在半空的心放下来,亲自牵了蓝莳萝的手,“走,阿姨好好看看你还有哪儿受伤没有。这儿交给佣人就行了。”
她竟然半眼没看裴飞烟,就那么亲热的牵着蓝莳萝去了。
一冷一热对比鲜明,落在还没走的客人眼中,又是另一番计较。
……
趁着混乱,四姐通知了辛伯,把裴飞烟领回屋里去。
“太太,行行好,给我们看看你哪儿受伤了吧!”
房间里,几个对付战寒忠心耿耿的人苦口婆心低声劝说裴飞烟。裴飞烟一开始执意不肯,后来拗不过了,只好撕下了止血贴,又拿下一直带着的劳动手套。
一双斑驳淋漓、伤口密布的小手映入四姐、辛伯和付九眼帘。
四姐倒抽一口冷气:“嘶——”
就连辛伯都拧眉:“手是女孩第二张脸,这伤倒是不重,就是留了疤痕难看。以后出席社交场合要被笑话的。”
“我去拿伤药来!”四姐匆匆离去。
辛伯皱眉不止,看起来十分气愤:“没想到蓝小姐竟会耍这种小动作。至于吗!”
“蓝小姐不是给太太贴止血贴吗?”付九问。
辛伯指着裴飞烟手上的伤说:“这些都是花刺和铁器所伤,如果不消毒再包扎的话很容易造成伤口感染的。不然你以为古代怎么那么多人得破伤风死掉?换了别人不懂的就当她好心办坏事了,蓝小姐可是外科专家,这么点常识都不懂?”
付九:“……”
蓝莳萝有没有安坏心,伤个手指什么的现代社会也死不了人,辛伯反应有些草木皆兵了,裴飞烟不以为然。她更倾向于蓝莳萝急于在别人面前做好心树白莲花形象,所以才没考虑周全。
很快,四姐拿来了双氧水绷带胶布等物,同时还带来英姐被送进医院的消息。伤筋动骨一百天,这几个月英姐是没法回来上班了。
顺理成章地,四姐顶替了英姐的位置,成为沈永珍身边的第一女管家。
……
那边的偏远暗房,裴飞烟在处理伤势。另一边金碧辉煌的大房间里,蓝莳萝也在付家一众佣人簇拥下,迅速沐浴更衣重新打扮中。
直到那些小伤口全都处理干净,整个人香喷喷美美哒重新送回到沈永珍面前了,她还不满意:“怎么拿一般的成衣套装来糊弄人?打电话给Dio
,让她们把前天册子上封面那条裙子送来。我马上就要!”
半小时后,Dio
的柜姐专人专车,把那套早春系列连衣裙送到付家,穿在蓝莳萝身上。
沈永珍这才满意了:“很漂亮!”
只见重新打扮的蓝莳萝,大卷栗色长发披散齐腰,用钻石发卡轻轻别住,云山雾罩般清纯可人。她耳朵上挂着拇指大小的明珠耳环,手腕带了爱马仕“H”形套镯,举起手时叮叮咚咚的,平添几分活力。她身上穿着米白色针织毛衣点缀繁星图案,再搭配白色底数字彩色印染图案长裙,愈发的肌肤胜雪,粉唇如梦,黑白分明的眼眸顾盼生辉,尽显典雅迷人的名媛韵致。
比大明星都不遑多让的花容月貌,“如果在古代,我们莳萝一定是倾国倾城的大美人儿呢。”
蓝莳萝害羞地低头:“阿姨,你这么夸我,我都不好意思了。”
忽然之间,沈永珍又叹起气来。
不用说话,蓝莳萝已经知道她叹气的原因。
“先生回来了!”
蓝莳萝和沈永珍双双抬起头,沈永珍喜滋滋地说:“战寒回来了,让他好好看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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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9、他还是要安抚一番才行
说曹操,曹操到,付战寒一身白色冲锋衣加窄脚牛仔裤走进来,里面是一身藏蓝连帽卫衣,少有的休闲造型,分明就是个阳光型男。一走进来,立刻自带光环的吸引了全屋人注意。
见到蓝莳萝在屋子里,付战寒放慢脚步。蓝莳萝含羞带怯,水仙花般站在那儿:“战寒哥哥,你回来了。”
“嗯。”付战寒目光在她身上漫不经心掠过,问候沈永珍,“母亲也在,怎么不用卧床休息了?这是大好了吗?”
沈永珍见儿子孝顺,笑:“可不是,天天躺着早就受不了了。莳萝今天来探望我,不小心在花园摔了一下,衣服全染了。这不,才赔了她一身。”
她刻意引导着付战寒留意蓝莳萝,蓝莳萝却说:“没大碍,是阿姨您太紧张我了。”
付战寒看了一圈,问:“小烟呢?”
他进屋除了问沈永珍,就是问裴飞烟。
蓝莳萝眼底喜悦的光芒瞬间黯淡下去……
“那孩子到外面玩去了吧。”沈永珍漫不经心地说,“你回来正好。莳萝也在。我们一家子好好吃顿饭哈。莳萝可不许走。”
不料话音未落,付战寒咳嗽都不打一声,原地转弯向外走去:“我找她去。”
那丫头昨晚折腾太狠了,今天还不知怎么生气,他还是要安抚一番才行。
今天付战寒在外面约了成辰还有几个少爷打高尔夫球,闷闷不乐的被成辰们好好教育了一顿。
沈永珍见他心心念念都是裴飞烟,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战寒,你没听见妈的话吗?”
付战寒腿长,走路带风,早就去远了。
沈永珍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生闷气:“可恶,臭小子,娶了媳妇忘了娘!”
蓝莳萝见付战寒完全不理自己,心里酸溜溜地。少不免忍着酸楚,劝了沈永珍一会儿才离开。沈永珍这么一对比,越发的觉得裴飞烟比不上蓝莳萝。
付战寒一路寻找,最后找到辛伯。辛伯素来什么都不隐瞒他的,带着他去了那偏房。那是佣人们临时休息用的房间,角落里还堆了不少工具,两三条长沙发随意摆在房间中间,两张用旧了的茶几并排放着,上面堆着吃剩的饭盒、纸巾筒、喝了一半的可乐、还有一些药品什么的。
裴飞烟和衣而卧,躺在沙发上呼吸平缓,睡得正香。她的绒布长裙被扯脱了线,尘满面鬓如霜的早就失去了D&G的本来面目。黑色马海毛毛衣因为脏了,变成一块块灰色,小手上密密麻麻贴满了细小的纱布,看起来好像打碎了重新拼起来的细白瓷。
那可怜兮兮的小样儿撞入眼中,男人顿时拧眉。
“怎么好端端的受伤了?”
他声音有些大,辛伯顿时竖起食指:“嘘,少奶奶这是受了罪了,她刚刚才睡着呢,可别吵醒她了!”
“刚刚才睡着?那些伤是怎么回事?太太呢?”付战寒眼眸深沉,眼里全都是裴飞烟那伤痕累累的小手。
辛伯说:“太太……在招待蓝小姐……”
他不知道付战寒刚刚才从沈永珍那出来,斟词酌句的只想要大事化小。不料这一句,一下激起付战寒的怒火。姑且不论为什么蓝莳萝和裴飞烟同时受伤了,刚才蓝莳萝一身新衣容光焕发,他再直男都一眼看出她得到了怎样的款待!
他不求沈永珍优先照料裴飞烟,但一个受伤,一个仅仅脏了衣服,一视同仁也不难吧?蓝莳萝只是客人,沈永珍竟然把她带到豪华房间里照料忽略自己儿媳?
听着就不像话!
他一向喜怒不形于色,这时越发的面沉如水,说:“我知道了。”
扫一眼这杂乱房间,裴飞烟在这儿睡觉,更加不成样子。弯腰打横抱起沉睡的女孩,“开门。”
辛伯大惊失色,外面可都是本家的人,鱼龙混杂的。蓝莳萝也没走,沈永珍也在气头上,难道主人竟要这么大摇大摆的招摇过市?!
见他僵站在旁边不动,付战寒耐性用尽,竟抬脚直接踹开了佣人休息室的大门!
砰的巨响,声震屋宇。
于是辛伯低调的苦心全部付诸东流,本家所有还在当值的佣人一个一个目瞪口呆地看着满脸沉郁的先生横抱着沉睡不起的年轻少年奶穿过大半个房子回到二楼东边的卧室去。
裴飞烟睡得迷迷糊糊地,感到身子腾云驾雾一般,摇晃不停。她还没睁开眼睛已经闻到熟悉的古龙水香味,眼皮也不抬:“付战寒。”
“嗯。”
他什么时候回来了?怎么又抱着自己?
她很困啊,什么都不愿意想,脑子木头似的,说:“别抱我,放我下来。”
“不行。”他斩钉截铁,“你是不是又屁股痒了?”
想起昨晚的折腾,女孩心有余悸,识相地把自己埋进他怀里,一动不动任由他抱着自己走回卧室。
付战寒回到卧室门口,辛伯这会儿学乖了,赶在他抬脚踹之前打开卧室门。他长驱直入,把女孩宝贝地放在被窝里,动作轻柔得像在安置国宝。
裴飞烟皱眉,喃喃的道:“别折磨我了,我知错了,我会乖乖的……”
可怜兮兮的样子,勾得男人心弦颤动。
抬身,眉毛皱得愈深:“到底发生什么事,给我好好的交代清楚。”
如果只是昨晚,裴飞烟不会那么深的恐惧。
如果有人因为昨晚的事借题发挥……那就另说了!
沈永珍这时正好带着众多佣人来到卧室门口,付战寒一眼扫到她还有她身后黑压压的人,竟然大刺刺的直接吩咐辛伯:“辛伯,我们关了门说话!”
付战寒卧室的门,非常不给面子的直接在沈永珍面前关上!
“好了,现在不会有别人阻挠,你有什么直接说!”付战寒看着辛伯,说。
他的眼光冷得怕人,沉沉的死气弥漫充斥整个房间,宛如十八层地狱一般……一切一切都在说明,这个男人如今动怒了……果然无愧活阎王的外号!
辛伯打了个冷战,低声地一五一十把上午花园里的事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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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0、付战寒越听,眉宇之间的黑气越盛
包括裴飞烟怎么吃紧急药被沈永珍发现,惹怒沈永珍;怎么被罚,却莫名其妙变成了去干最重的活儿被弄得一手伤;英姐和蓝莳萝怎么摔跤,英姐压伤了蓝莳萝却又自己摔断了腰等等。
付战寒越听,眉宇之间的黑气越盛。
“呵,好啊。都要反了。英管家也是在我们家服务超过十年的老佣人了,为了一点儿蝇头小利竟然压到主人头上?”付战寒气得眉眼都变了,辛伯见他气得不轻,心里默默地为英姐点了支蜡烛。
他了解了事情来龙去脉,站起身,打开门。
门外沈永珍竟然还没走,只是脸色黑得跟锅底好不了多少。
“战寒……”
“母亲,我正好有事情和你谈谈。”付战寒环视一周,见蓝莳萝竟然还跟在沈永珍身后,依然百合花般美丽吸引人,他冷冷开口,“这是我们的家事,莳萝,你回去。”
沈永珍刚想阻止,被付战寒那寒如秋水、澄似玄冰的眼睛一看,顿时凝住。
蓝莳萝咬咬嘴唇,说:“好。”
蓝莳萝被带走,无关紧要的下级佣人也被遣散。母子两个面对面坐下。
付战寒且不忙和沈永珍说话,直接叫来邹云琦:“邹云琦,通知财务部,除了英姐住院需要根据劳动法缴纳的费用之外,其他额外费用一律不得支付。另外准备和她解除雇佣合同,付家不再继续她服务。”
沈永珍大吃一惊,情不自禁站起来惊怒:“战寒!”
付战寒这才翘起二郎腿,冷睨母亲:“母亲,你要儿媳还是要英姐,现在可以说话了!”
“当然是要英姐!英姐跟了我多少年了,裴飞烟才进门多久?”沈永珍不假思索。
付战寒点头:“好,既然母亲这么说……邹云琦,再通知财务部,英姐依法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