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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飞烟谨记出门谨言慎行的信条,和大家一起上了飞机。
按照惯例,小李给她订了头等舱。
头等舱客人是可以优先登机的,当她被空姐恭敬地邀请上飞机时,其他几个人顿时脸上不大好看。那个叫姚阅的音乐人问领队:“为什么她可以坐头等舱?”
领队说:“她是自己买的票。”
本来公司会承担所有人的差旅费用,但付战寒觉得坐十多个小时商务舱太辛苦,起初说要私人飞机送她去。配被裴飞烟拒绝后,就自掏腰包给裴飞烟买了头等舱。
姚阅不满道:“自己买票就可以那么特殊了?早知道这样,我们也自己买头等舱。搞到好像我们坐不起头等舱似的。”
裴飞烟无辜啊,她压根就没这个意思,只是习惯而已。
“现在还可以升舱吗?”姚阅问。
领队说:“应该不行了吧,不然就去问问航空公司?”
“为什么要我问,你是领队,是为我们服务的,应该你去问。”
领队拗不过姚阅,只得去问了。答案当然是被婉拒。他回来一说,顿时另外几个也不满了:“为什么她可以坐,我们就不可以?”
这些人里只有巩天河还算体谅,见那领队左右支拙为难得快要哭出来,息事宁人地说:“算了,商务舱也不错。反正大家以后坐头等舱的机会多的是,正经事要紧。我们赶紧入闸吧。”
“话可不能这样说。”姚阅双手抱肩,尖声尖气的冷笑,“巩大师,那丫头年纪轻资历浅都能够爬过我们去,只怕到了那边,是个人都能欺负我们了!”
巩天河心平气和的笑道:“都一个团队的,哪里有谁欺负谁呢。还是快点上飞机去。耽误了正经事就不好了。”
巩天河拥有自己的服装品牌,还是各个时装周上的常客,是如今国内时尚界数一数二的人物。姚阅不敢和他太过正面起冲突,冷笑一声说:“巩先生宰相肚里能撑船,我说不过你!算了!领队,给我准备好眼罩没有?我要睡觉!”
领队连忙说:“都准备好了。”
姚阅踩着高跟鞋在巩天河面前经过,忽然瞥一眼他身后大包小包的南宫紫,话语带刺地说:“呵,难怪那么大度。自己用着助理站着说话不腰疼那。早知道我也把我的助理带来了!”
“姚小姐,说话留点儿退路的好。你是音乐家,进去就加入乐团有专人为你们打理一应事务了。我们却还要另外干活的,你以为我是为了摆谱吗?”
………………………………
233、出发——佛罗伦萨
他心平气和,说的也是事实。服化道都离不开自己独门工具,例如裴飞烟就带了一套加长加细的镶嵌工具。巩天河也有自己的独门工具。
姚阅挑衅地把眼角翘得老高:“你说怎样就怎样的吗?事实是你有助理帮你搬搬抗抗,我却要一个人拿行李!”
“如果姚小姐需要的话……”巩天河毫不犹豫地伸出手,“我很乐意效劳。”
巩天河是什么人?
国内首屈一指的设计师,这个“首屈一指”的意思,不光指他的作品开了多少场秀、卖多高价钱、拿了多少奖——传说,他还是帮国家里面那几位领导人的妻子儿女设计衣服,根正苗红的红色设计师!
如果真的要巩天河帮忙拿了姚阅的箱子,消息传出去,只怕还不用巩天河开口,他的拥趸们就可以把姚阅给活活撕了。
姚阅铁青着脸,冷哼一声:“免了!”
她一甩头发,恨不能把地面踩碎地用力走进闸机。
……
裴飞烟走在最前面,远远的看着那几个人似乎起了争执,有些不解。她还不知道因为自己买头等舱而起了那种风波,更不知道这趟旅程还没开始她就成了某些人的眼中钉。
前一天晚上,知道她要离开,付战寒要得特别多。从头到尾做了有五六次,时间也特别特别的长。从浴室到床头、再到书房、到吧台……最后,就连玄关都没放过,让她背靠着玄关竭力支撑着自己,男人奋力的猛捅狂入,把女孩细嫩的后背磨得一片殷红。
她几乎一晚没睡,如今走路腰腿也都酸痛无比。
所以,她一坐到座位上,把事先准备好的“请勿打扰”牌子树好,换上拖鞋披好毛毯,倒头就睡了过去。
等睡醒之后,飞机已经在地中海上方,裴飞烟要了一客牛排,顺手飞机上的杂志。
封面第二页,就见到熟悉的老面孔。
“来自神秘东方的魅力女神:蒋琉璃艳压奥斯卡颁奖典礼之夜。身上的首饰为她加分不少。”
不得不说,蒋琉璃的红毯照真的无敌。
有些女明星一身好演技,却太接地气缺乏时尚感,大凡重要场合一走红毯就成了灾难现场;有些女明星有了时尚感,却没有作品,沦落到成为人们口中的“毯星”。
蒋琉璃属于非常少有的既有作品也有时尚感的女明星,她那一身高级妆容哪怕走在好莱坞最高级别的红毯上也毫不逊色,征服了全球爱美之人。
裴飞烟穷尽数月之功给她设计的一套首饰,成为最亮眼的点睛之笔。依然是凤凰造型,只是变成了大拉翅的皇冠,明晃晃的带在蒋琉璃的头上,恍若神仙妃子。数百颗红宝石跟随着她的走动一摇一晃,金光璀璨,气场全开,不能直视。
此外还有配套的项链、臂环、手镯……
这一套“凤于九天”的首饰精致耀眼,把蒋琉璃的气质衬托得淋漓尽致,在奥斯卡的舞台上散发出闪耀光芒。
后面是写手撰写的通稿,在分析了一番“凤于九天”的优点之后,甚至给出了估价,恐怕不下一千万。
裴飞烟笑了笑,事实上等蒋琉璃在奥斯卡一下来之后,当晚就接到她电话。苏富比拍卖行对这套首饰很有兴趣,愿意出三千万收购。转手一卖,就要翻一倍。
不过她已经答应了把这套珠宝送给蒋琉璃,所以,这套珠宝现在是她的了。
又翻过一页,裴飞烟一怔,居然还是老面孔?
是付战寒的访谈……
“全球最想睡的男人排名第五?”裴飞烟哑然失笑,还有这种操作?
全球最想睡的男人?
排名第一的是贾叔,作为一个摇滚巨星,行走都是荷尔蒙的公众人物,拿个第一什么的没毛病——他已经是五连冠。
可是付战寒那么低调……他怎么混上第五的?
“想睡付战寒?他那体力,怕不是找死?”
裴飞烟摸摸自己酸疼的腰,龇牙咧嘴的冷嘲。
看到付战寒参加评选的照片,裴飞烟又有点明白了。那是他去年出席时装周时的单人照,照片上付战寒一身大红过膝羊绒大衣,昂首阔步走进会场。没有打领带,而是用了细长的领结,黑衬衫。原本大红的颜色比较另类,穿在他身上竟带了致命的性感,红与黑的强烈组合对比赋予这个男人无边的禁谷欠气息,偏偏又带着荷尔蒙的诱惑,令人想入非非……
那一场秀本来付战寒不想去的,裴飞烟想去,后来就抽空陪她去了。全套造型裴飞烟一手包办,后来成了不少杂志的封面。裴飞烟还给他戴了一个耳钉,耳钉是她做蒋琉璃那套“凤于九天”之余用剩余废料做的,很有科技感,让他戴着也是出于好玩儿的心态。
没想到这个耳钉成了他的加分项,后来差不多的同款卖疯了……也让付战寒成了全球女人最想睡的第五个男人。
裴飞烟翻着杂志,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形。
等飞机降落在佛罗伦萨,裴飞烟下了飞机,见到那几个人正在上一辆保姆车。其中一个黑长直黑皮肤女人看着她远远走来,当着她的面关上车门。
她忽然意识到那是训练中心派出来接她们的车子,连忙追上去:“等等!”
车子已经开出去好几米了,幸亏她腿长,追上去拼命拍后面玻璃门,那车才停下。司机探出头:“怎么不快点来?!再这样就不等你了!”
他用意大利文开骂,裴飞烟听不懂,只能报以尴尬笑容。
有人打开车门,是一张带着时装眼镜,斯文白净的脸:“快上车吧。”
“谢谢巩哥哥。”裴飞烟认出那人是巩天河,赶紧跳上车,喘着粗气微笑。
身后传来不冷不热一句:“开个门就哥哥了,呵,再熟悉几天是不是就要一起进祖坟?”
语调极其尖酸,措辞极其刻薄。
裴飞烟一怔,见到说话的就是刚才那关车门的黑皮肤女人,心想自己哪里得罪她了。只听巩天河不冷不热的说:“姚阅,你少说一句没有人当你哑子。”
姚阅冷笑一声,“我说得有错吗?要我们全队人等她一个,一人一分钟加起来就六分钟了诶。就她时间值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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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4、精英云集
登机之前好不容易消下的风波,顿时再度掀起!
看着那张赤果果写满尖酸刻薄的脸,裴飞烟心里顿时有气,她也不想迟到的,头等舱旅客可以优先下飞机。她一早就下了飞机,没想到因为带来的两件超大件行李要另外过检,等托运行李等时间长了就成了全队最迟一个。
她正要反唇相讥,转念一想,才第一天就和人呈口舌之快,没有必要。
深呼吸一口冷静下来,心平气和地说:“我的行李出来慢了,拖累了大家时间,真抱歉。下次我不会这样了。”
大家见她又是自己坐头等舱又是迟到的,以为她性格一定很难相处。刚才的而且确也见到她眉宇之间闪现怒色了,正等着看好戏,没想到转眼之间一场争吵消迩无踪,不由得有些意外。
只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其他人心里虽然都在各自给裴飞烟打分,表面还是一个一个冷漠脸。
姚阅见她这样说,倒不好继续追究,重重地哼了一声,双手交叉抱在胸前闭目睡觉。
巩天河让出一个位置给裴飞烟,关上车门。车子载着这些各怀心事的人离开了机场。
三个小时之后,他们终于抵达了训练基地。
这个地方前不久才被付战寒买了下来,现在被贾伊恩承包了作为演唱会开始之前的训练中心。
建筑并不十分大,与其说是个训练基地,不如更加像个疗养院。只有中间那个充满后现代气息的小巨蛋形建筑说明这儿的与众不同。
演唱会筹备组分为导演组、助理组、后期组、音乐组、舞蹈组、道具组、服化组等等。
他们一到了地方,就按照各自工作去找所在组报到去了。
巩天河和裴飞烟都属于服化组,见裴飞烟一个人茫然地站着,他友善地冲她招招手:“裴小姐,你也是去服化组的吧?我带路。”
“真是太谢谢你了!”裴飞烟如获救命稻草,费劲地拉着自己沉重的行李过去,“我第一次来这儿。”
“我也只来过两三次而已。”
南宫紫来帮裴飞烟拿一个箱子,她的负担顿时轻了很多:“谢谢。”
基地里很多都是古建筑,充满了地中海风情,就连道路都是有几百年历史的麻石路,很漂亮——也很难走。裴飞烟踩着高跟鞋,高高低低地跟着巩天河:“你之前来过两三次?也是跟演唱会吗?”
“不一定。最近一次,是跟《罗马的河》剧组吧。我负责里面的服装。”
裴飞烟张大嘴巴,下巴几乎脱臼:“天啊,是那部刚刚拿到金棕榈最佳服装奖的《罗马的河》吗?!”
那部电影非常文艺,文艺得票房在国内扑街惨烈。但是,也非常好看,好看到横扫国外几个文艺大片奖项。里面的服装完美还原了古代罗马宫廷华美精致的风格,堪称经典之作。没想到它的设计者就在自己面前!
巩天河微笑:“正是。”
裴飞烟肃然起敬,酝酿着情绪要表达一番自己那滔滔江水延绵不绝的敬意。转角传来两个人争执的声音:“是往左边!一定是左边!”
这个年纪大一点的声音充满肯定。
另一个年轻点的男声却很无奈:“我们刚刚才从那边来啊,怎么可能是左边呢。”
拐了弯,却是一男一女在那儿拉扯。主要是女的拉着那男的,非要走左边。那男的一脸痛不欲生又不能不就范的小委屈样儿,倒是跟万年小受古古同学很相似。裴飞烟还没搞明白发生什么事,巩天河了然地迎上:“杨小姐,你又迷路了?”
又?迷路了?裴飞烟满眼问号。
“天河,你来了就好。这鬼地方的路实在太难走了,小武这没用鬼又不记得路!我都要愁死啦!”杨思逸也是如获救星地迎上去,“赶紧带我去服化组!”
就这样,裴飞烟认识了这辈子遇到的最大路痴杨思逸。当几只迷途的羔羊被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