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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伯一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低头:“没什么……”
护士见他们脸色都变了,气氛也怪怪的,想到刚才看到的资料,猜到了什么。她乖巧地退出去,把房间让给他们。
裴飞烟看着他们,等他们亲口告诉自己。
付战寒只看到那双澄澈的眼睛,深深吸一口气,合上眼睛:“辛伯,徐天阳,你们出去吧。刚才我的吩咐就当没说过,我亲口告诉她。”
纸包不住火,有些事,是瞒不过的。
那冥冥中注定的缘分,无论如何也强求不来。
就像那个刚刚离开的孩子……他要让裴飞烟知道他曾经存在……
……
辛伯和徐天阳出了门,辛伯叹气:“希望小烟不要太难过。”
“辛伯,那我现在应该做什么才好?”刚刚入职的新特助徐天阳还不大清楚自己的职责。
辛伯严肃地看着他:“天阳,刚才你提起小月子这个词吧?如果太太有什么状况,你直接去付先生面前自刎得了。我绝对不会帮你说话。”
徐天阳被吓得一窒,“呃……这么严重吗?”
傻白萌真的是……辛伯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啊!
……
房间里。
付战寒微微叹息,坚强冷厉的男人难得露出脆弱,走到裴飞烟身边。
挨着她坐下,彼此体温传递,带来些许温暖。
裴飞烟握着暖暖的茶水,眼睛红红的像只大兔子,长长的睫毛上,晶莹的泪珠滚来滚去……
付战寒把她的脑袋挨到自己肩膀上,低头轻轻亲那睫毛,把咸丝丝的泪珠吸入口中,苦涩的味道在口腔弥散,似乎这样能够分担一些她的痛苦无助:“想做什么,就让佣人和护士来。”
裴飞烟没有说话,心一抽一抽的疼。
直到此时,那空空荡荡在半空中晃悠的魂儿,才落到实处,而且更加清醒地直到一个事实:原来那个孩子是真的。
五年没有来大姨妈,几乎被宣判了死刑,喝了那么多药、扎了那么多针才治好,才有了的孩子。就那么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要不要喝汤?”付战寒看到床头摆着的保温瓶,女佣送来的猪肝米酒水汤一口没动,“你不是经常说,吃饱了肚子才有力气。”
他很温柔。
温柔得一点都不像他了。
那种温柔瞧在眼里,越发叫人难受。
是有多么的内疚,才会让那么高傲冷厉的男人也硬生生拗了自己性子,低声下气起来?
………………………………
263、滚烫的眼泪滴落到付战寒手掌心
裴飞烟摇摇头:“我没胃口。”
“别这样。趁早把身体养好。只要有底子在,孩子以后还能再有。”
听他提起孩子,裴飞烟竭力忍耐的泪珠忍不住再次掉落。
“再?”她咬了咬牙,“可是你刚才打算骗我。”
她生气……
付战寒说:“你可以生气,但是我也只是不想看到你变成现在这样而已。既然这个孩子和我们没有缘分,那就让他离开的安心一点吧。”
女孩纸薄的肩膀颤抖起来,心痛如绞。
付战寒,那可是你的孩子啊。你怎么可以做到如此面不改色地谈论着他的离去?!也许因为不是心爱的女人生下孩子,只是他稳固地位的工具,所以才会如此冷静吧!
“小烟,你听我说。”付战寒温和的声音在她耳畔响着,带着一丝沉重,“你能够怀孕我已经很高兴了,不要消沉下去。就当是为了我,重新变成那个快乐的小烟好吗?你还小,以后可以有很多机会的……”
只要……只要你愿意。
明知道是安慰的话,但裴飞烟还是泣不成声。
“别哭了,再哭眼睛就要坏掉了。”他拭去她腮边的泪珠,声线温暖。
裴飞烟紧紧咬着自己下唇。
滚烫的眼泪滴落到付战寒手掌心。
那么难得的温柔的付战寒,哪怕只一会儿,就好像偷来的一样,她还是禁不住依恋不已……
……
肖恩总统遇刺这么大件事,极大地影响着战神集团在刀国的投资。财务报表一连串下挫的数字让董事会再也坐不住,在联系不到总裁付战寒的情况下,选派出一个代表来,斗胆上报给前任总裁付仲年。
“稳住就行了。总裁应该有更重要的事才会断绝联系。区区一个总统也不过华尔街的棋子而已,那些银行家也不会坐视不管的。”
付家,是华尔街之龙,统帅群龙。为了保住自己利益,底下的小龙不会让龙头坠落。如今只是常规调整,问题不大。
付仲年的话给代表吃了定心丸,代表走的时候神情明显轻松不少。
沈永珍满脸忧虑地走进书房:“仲年,他们说战寒怎么了?失联?”
她很了解自己的孩子,付战寒不是那么没有交代的人。好端端地,怎么会失联呢?沈永珍担心不已。付仲年摇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我只是帮他稳定军心而已。”
看一眼妻子,他笑着拍拍她的手:“你放心吧,自己的孩子还清楚么。他那么大个人,很有分寸,出不了什么事的!”
话虽如此,丈夫的话却没有怎么安慰到沈永珍。
回头她就找了辛伯。
“辛伯,你有没有和战寒在一起?”
“太太……”辛伯在电话里明显犹豫,“有的。”
沈永珍单刀直入:“他在哪里?怎么公司也不去,会议也不开?我听说肖恩遇刺那么大件事,人家第一夫人主动向他求助,他竟然不闻不问?!”
沈永珍脾气一上来,咄咄逼人。
辛伯招架不住,支支吾吾地说:“太太,请您原谅。先生有命令在先,所以非常抱歉……我什么都不能说。”
辛伯从小把付战寒带大,那忠心值爆表,就连沈永珍都拿他没办法。
挂掉电话,沈永珍气炸了肺,坐在那儿顺了半天气,她立马叫来郑宏:“郑管家,你准备一下,我要立刻去清城!”
“是!”
郑宏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只看沈永珍满脸黑沉,也不敢问。赶紧用最快速度去准备了。
一切就绪,第二天,沈永珍就乘坐战神集团专机飞往清城,向付战寒兴师问罪。
……
“饮料里有药?”
锵锒一声,付战寒手里拿着的红酒杯竟被他徒手捏得粉碎!暗红的酒液飞溅,沾湿他的手,滴滴答答滑落,如同鲜血。然而男人一无所觉,鹰眸死利地盯着眼前瑟瑟发抖的下属。
来汇报的下属头也不敢抬,声音颤抖:“是的……柏源梓医生给来的报告里,里面含有分量极其微小的麝……麝香!”
柏源梓提供的报告里面,裴飞烟开秀当晚喝过的果汁饮料里含有极其少量的麝香。这么一点儿麝香原本对身体无害,反而还带有一些摧情成分。然而用在裴飞烟身上,效果就极其显著了。
立刻就起到了胎滑血崩的结果……
付战寒那双眼睛望一眼仿佛就要结冰,英俊无俦的面孔勾勒出冷酷线条,周身围绕着一股骇人的杀气!
旁边的付九听着,暗暗心惊。
没想到太太那个孩子不是意外流掉,而是被人故意所为!
“除了这个,还有什么线索吗?”付战寒不紧不慢地继续盘问。
那人说:“暂时没有了……指纹……可疑的人什么的……都没有发现。”
付战寒挥挥手,那人如获大赦的下去了,走的时候腿发软,几乎路都走不稳。付战寒扭脸对着付九:“你都听到了?”
“是的。”
“带人下去好好查一查。首秀当晚有什么蛛丝马迹……一个都没放过。”
“是。”
……
付九下去之后,付战寒站起身离开书房,去裴飞烟的房间。
她不喜欢医院,等情况稳定之后,付战寒立刻安排她回槿园休养。只是每天的吃饭成了大问题,失去孩子对她的打击太大,她根本没有胃口吃任何东西。女佣正在苦苦劝告她吃一点:“太太,多少吃一点吧。你这样身体会彻底熬坏的。你还年轻啊。”
裴飞烟一言不发,只是木然坐着。
呵,真是讽刺。
不久之前,差不多的话她还亲口对白鹤宁说过。如今却要别人这样劝说自己了……
这就是,造化弄人么?
“太太,请你吃一口吧。就吃一口,好不好?”女佣见付战寒走进来,那双冷得掉冰渣的眼睛看向这边来,勾魂夺魄,几乎要哭出来了,“太太,求求你了。”
付战寒对她挥挥手:“出去吧,这里没你的事了。”
女佣战战兢兢退下。
付战寒拿起汤碗,汤炖得极好,火候十足,香气扑鼻。他用小勺子舀了,轻轻吹凉,喂到裴飞烟嘴边:“来,你应该多喝一点,快点把身子补起来。”
………………………………
264、只看他的脸,眼睛又红了
裴飞烟纹风不动。
只是看到他的脸,眼睛瞬间变红,又成了兔子。
“乖。”
男人劝说了几分钟,手里的汤变凉,他的耐心也耗尽。索性自己低头抿了一口,扳过女孩下巴。裴飞烟吃惊:“你要做什么?!”
才张口,说不出的甘冽甜美,那些汤被他尽数喂入口中。
“咕——”女孩不受控制地咽下……
付战寒见状,才放开她:“是不是非要我用这种方法,你才肯吃?”
裴飞烟捂着喉咙咳嗽几声,眼泪都咳出来了:“付战寒,你太过分了!”
声音提高,总算有了三分往日的朝气!
付战寒不怒反笑,说:“这不是挺好嘛。来,喝汤。”
他抓着她,故技重施,直到一碗汤喂完,由于技巧出色竟一点儿没洒。
“付战寒,你不能这样!”裴飞烟真的生气了,这男人霸道又不温柔。她只想要自己一个人安安静静而已,怎么这样都不肯放过她!
“如果你不想受苦,就乖乖的听话。”付战寒说,“你在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就算你想要报复我,想打我,也得自己养足了力气吧?”
裴飞烟心口一起一伏,“谁想打你了。你让我一个人冷静下也不行吗?”
“你还真的要养好身体。难道你不想知道谁是杀死孩子的凶手?“
女孩猛地一个激灵,抬头,盯着男人!
她的眼神从来没有如此凌厉。
“付战寒……你什么意思?”她抓住付战寒衣袖,小手关节发白,“我、我失去孩子不是意外?不是我自己身体的原因?”
付战寒知道自己不该告诉裴飞烟,可是为了让她振作,他什么都顾不得了。他一字一顿地说:“你的老同学柏源梓刚才送来化验报告,在你的杯子口发现微量麝香!有人要害你,还要害咱们的孩子!”
裴飞烟怀孕,连她自己都不知道。那人也不一定知道,那么只有一个结论——那个人要害的不是孩子,而是裴飞烟本身!
他一定非常了解裴飞烟的身体情况!
只是他大概也没有想到偏偏就那么巧,裴飞烟刚好有孕在身,那么一点点的麝香就让她的孩子没了!
裴飞烟抖如筛糠,声音都不稳定了:“是有人下药……有人下药吗?”
“是的!而且,柏源梓说,那些麝香剂量控制极好,那人应该不止一次这么干了!他怀疑,之前你好几年没有来月经,也和这件事有关!你一直在慢性中毒!小烟,这个孩子无论如何也留不住的!”
裴飞烟脑子轰的变得白茫茫一片!
“是……是裴纯……一定是她!”她喃喃的道,“只有她才会那么了解我……而且因为我,她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小烟,你肯定?”
裴飞烟闭上眼睛,点点头:“是的,我肯定。不信你就派人去查她。看看她最近在干什么。”
可是,没有实质性的证据,就算知道裴纯干的又能怎样?
那么一丁点儿剂量的麝香,对于裴飞烟那脆弱的身体环境来说是致命伤害,然而却没有超过任何规范使用量……换言之,根本就不犯法!
她可以说是自己不小心沾上去,或者别的什么理由……
总之,裴纯根本就不怕被发现!
……
沈永珍走进槿园,周围一草一木、一房一柱,乃至佣人都完全陌生。她越看越不爽,这地方俨然是另一个独立王国了。原以为付战寒出外一定忙于事业,做好见到单身公寓的心理准备。没想到看到的竟是那么温馨有爱的世外桃源!
辛伯脚步急急地走上前,躬身行礼:“太太,什么风把您吹来……”
之前通电话时就知道沈永珍肯定很生气,只是辛伯还是低估了沈永珍的行动力,她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