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低头亮出牙齿想要咬他,又被他闪开。
“还不服气?”
躲开她牙齿的付战寒眼底怒气愈发深沉,第三巴掌揍在她身上。
“啪啪啪!”
“为了让你长记性,打十下!”
裴飞烟好像溺水的小猫般,爪子在空气中乱抓乱挠,无法伤到付战寒分毫。女孩哭声愈发凄惨:“好疼啊!”
屁股上落下的巴掌一记不少,但是到最后,越来越轻。裴飞烟发现自己这么嚷嚷有效,索性连爸爸都搬出来:“爸爸,你就忍心把我嫁给家暴男人吗!”
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这句话凑效,最后一记更加轻了。
揍往裴飞烟,付战寒轻轻按摩着手掌,放开她。女孩赶紧把自己瑟缩到车厢一角,小声啜泣。付战寒毫无怜悯之心地冷眼盯着她:“家暴?”
“老、老公打老婆,还不是家暴!”裴飞烟弱弱反抗。
“老公?”
某人墨眸眯起。
裴飞烟这才发现自己说错话,之前死都不肯叫付战寒老公的,这会儿主动招了,顿时面红耳赤,屁股痛都忘记了。
“不错,就是老公揍老婆,谁让老婆不听话到处闯祸呢?”付战寒慢条斯理地回到驾驶座,发动车子,“剩下的惩罚,到家之后慢慢来。”
什么?!后面还有?!裴飞烟急了,冲口而出:“付战寒,你个魔鬼!人面兽心的混蛋!”
妈的,她真是看走眼了!之前还以为他是个温柔好男人,没想到一旦惹怒了,这么可怕!
付战寒大笑:“没错,我是混蛋又怎样?”
他的笑声放肆狂拽,笑得裴飞烟畏惧不已,不敢噤声!
“再混蛋,我也是你老公!”
付战寒用安全带把裴飞烟固定住,狠狠踩着油门,飞快回家。
到家,付战寒倒是没有再为难裴飞烟。
因为裴飞烟睡着了。
家里的佣人们,一点儿都不知道车厢里的风波,只知道付先生公主抱着裴小姐,从车库一直走到卧室,期间不肯假手别人。
于是付先生疼爱裴小姐,把她作为掌心宠的传说又多了一条。
……
裴飞烟睡醒,已经第二天清早,东方一片鱼肚白,将亮未亮的。
她醒来第一件事发信息给白鹤宁:“鹤宁,听说你哥哥把你保释出来了。你没事吧?”
原以为白鹤宁起码也得天亮之后才回复,没想到秒回:“我很好。你呢?”
“我未婚夫把我保释出来了,而且也没有留案底。真是走运。”裴飞烟隐瞒了和付战寒吵架这一节,“没事就好。对不起,不应该把你带到那些三教九流的地方去。”
真是她的真心话,她自己早就破罐子破摔了,然而白鹤宁却还是不折不扣受尽宠爱的白家大小姐。
清城白家,可是数一数二的豪门世家,就连裴家都高攀不上的门第。
白鹤宁:“没事,烧烤很好吃,以后我们还去。”
裴飞烟笑起来,解除了误会之后的白鹤宁真是个性情中人,幸亏交上了朋友。
付战寒开门,见到裴飞烟捧着手机在笑,“这么早就起来了?”
“呃……”此时此刻的裴飞烟,见到付战寒的脸就隐约屁股作痛,她觉得自己应该生气,收起手机,撅长小嘴,“不关你事。”
付战寒拿出家长威势,淡淡道:“在我面前你最好老实点。”
一句话,某人化身哈士奇,摇着尾巴把手机乖乖奉上。
“只是跟白鹤宁发信息而已,就是昨天和我一起的朋友。我很担心她就发信息给她问问平安。”
付战寒忽地眸光一闪:“你最好和白家的人保持距离。”
“为什么?”裴飞烟一脸懵逼。
她觉得白鹤宁人挺好的。
付战寒冷冷地说:“不为什么,我不喜欢他们。”
裴飞烟不满,蹙眉:“那你不能干涉我交朋友的自由吧?”
“做了我的妻子,就不用想自由。”付战寒淡漠又严厉地说,“付家的女主人,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当的。”
他的话彻底惹怒了裴飞烟,原本她就一万个不愿意和付战寒结婚。只不过上了一次床而已,就要牺牲一辈子自由,她才不愿意!小野猫立马跳下床,横眉怒目亮出尖尖牙齿:“谁稀罕当这个女主人啊!要么干脆退婚算了!”
………………………………
36、你是你爸爸送来抵债的,怎么退婚?!
“退婚?”付战寒挑眉。
裴飞烟看那可怕的眼神,背脊发冷,可话说出去收不回来,只好硬撑:“不就是为了掩饰上过床的丑闻么!现在热度下来了,那就退婚吧!”
话音未落,付战寒大步向前,一伸手,把她逼回床边:“小姐,你看看这个!”
他的手机上,有一份文件的照片。
文件上清清楚楚写明:把女儿裴飞烟交给付战寒先生用以抵押欠款,生死不问,如有违约,十倍偿还。
落款,龙飞凤舞三个字:裴明道。
裴飞烟手脚瞬间冰冷,如坠冰窖。
“你父亲欠了我三亿,你是抵债品。如今你说要退婚?”付战寒居高临下,眸光里不带半点温度,“你告诉我,你想怎么退?”
三亿……十倍奉还,那就是三十亿!
连都一个月两千块生活费都不舍得给裴飞烟的父亲裴明道,又怎么可能倾家荡产的为女儿赎身?!
裴飞烟被炸懵了……
付战寒放肆地捏一把她的脸蛋,唇角微勾:“原本我和你父亲协定,不让你知道的。但你太闹腾了,我想还是告诉你真相,让你老实一点好。”
怎么能够不老实?
她竟然被自己的亲生爸爸卖了……
裴明道,直到这个时候才想起自己有个还有利用价值的女儿吧!
“你应该感谢我,那天和你误打误撞上了床,给了你那个不成器的爸一个现成理由。不然的话按照裴纯计划,让个小混混睡了你,你就连最后一点利用价值都没有了。到现在只怕已经被裴家扫地出门,连乞丐都不如!”
付战寒认真地看着裴飞烟那青白一片的小脸,他的言语好像一把尖利的刀子,在她心头进进出出,捅出无数鲜血淋漓的洞,“至于你……”
他俯身,把裴飞烟压在枕头上。女孩仍然满脸惊惧,竟然忘记反抗。
男人的脸离她不过数寸远,冷厉气息危险逼人。
“你就乖乖的和我圆房,当好付家家主夫人。等你给我生下继承人之后,再想别的吧!”
很危险……
很危险!
裴飞烟全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在如此大声警告着她,促使她赶紧逃离身上的可怕男人。
然而,四肢百骸却背叛了自己的意志,就连动手指头都没有半分力气……
“爸爸……卖了我……”
痛苦的事实给她造成严重打击,仅剩的一点温情脉脉的面纱,都被付战寒无情地扯破!
没来由地,她恨起眼前男人来。
“付战寒,我恨你!”
她溢满泪水的眼眸刺痛了男人,付战寒厉声说:“不许那样看着我!”
裴飞烟针锋相对:“除非我瞎了!”
眼皮一痛,付战寒食指和中指真的立在裴飞烟眼皮上,“你以为我不敢挖掉你的眼睛?!”
“好痛!”
裴飞烟眼前阵阵发黑,心里不断哆嗦,靠着意志力赌气和付战寒对峙。
付战寒不断用力,眼睛痛得要瞎掉,动过手术的眼球特别脆弱,不一会儿功夫就红光乱闪。
裴飞烟终于支持不住闭上眼睛!
“我要瞎了!”
眼皮上的压力减少,付战寒在她耳边冷笑:“不识好歹的小丫头!你的眼睛是我给你的,我要你还我,也是易如反掌!”
他的重量全部压在她身上,动弹不得,无法反抗,尤其绝望的是,她终于认清了这个事实:他们之间的关系主宰在这个男人手中,他高兴的时候可以捧她上天;然而一旦激怒了他,她就会被狠狠踩成泥尘……
心痛如绞,眼前视线模糊,泪珠一滴滴滚落到雪白的枕头上,濡湿晕染……
身上重量骤然减轻,他离开了她。
裴飞烟捂着刺痛的眼睛,心如死灰,忽然下定决心:“好,那我就把我的眼睛还给你!”
她曲起手指向自己刚刚痊愈的眼球挖过去,付战寒眼疾手快,一记拿下:“裴飞烟,你个疯子!”
他又惊又怒,原本一直保持平静的帅气脸庞扯裂般扭曲。
这个小丫头竟然那么倔!
付战寒怒火蹭蹭的直往上窜!
“我是疯子,就是被你们逼疯的!”
裴飞烟揭斯底里地大笑,她什么都不怕了,连最后的亲人都可以卖掉她,她还有什么可怕的?
“付战寒,付家女主人是个疯子,你是不是很开心?”
付战寒纸唇紧抿,眼底火焰跳动不休,几乎要冒出来!
这个女人太大胆了!
竟然公然违拗他!
“你想疯,也得我允许!”他恶狠狠地说,蹂身而上,强势堵住她的小嘴!
与其说是强吻,不如说是野兽般凶狠噬咬!
不一会儿,裴飞烟的嘴唇已经出了血,而且还流了很多很多!她的鲜血一部分被付战寒强迫她吞咽下去,腥甜中发苦;另一部分沿着嘴角流出来,滴落在枕巾上,染起朵朵殷红的血花!
知道战斗力太悬殊,怎么挣扎都敌不过付战寒,她索性躺着不动。
身处的床褥,滚烫硌人,如同被炙烤过的铁板……
终于,付战寒的怒气发泄完毕。
离开她,她的唇已然惨不忍睹……
“禁闭三天,不许出房门半步!”
他优雅而残忍地下了命令,步出房间。
门外响起铁链锁起的声音,裴飞烟被锁起来了。她木然地听着那上锁的声音响起,佣人们脚步四散离开,这才转过身用被子蒙着脑袋,狠狠地大哭一场。
……
三天,付战寒不折不扣地关了裴飞烟三天。
作为对抗,裴飞烟也不吃不喝了三天。
等到了第三天晚上,辛伯终于打开了房间大门,瘦了一大圈的女孩整个人深深陷在凌乱的床褥里,气息奄奄,不成人形。
辛伯见状,很是心疼。
那么活泼可爱的裴小姐,如今就好像带刺的玫瑰被采在花瓶里随意凋零。
他端进来一个精致的托盘,里面是四姐精心熬制的稀粥小菜:“小姐,你吃一点东西吧。”
“辛伯,别管我。”裴飞烟转了个身,用背脊对着辛伯。
辛伯很为难:“已经三天水米不粘牙了,你这样下去,会弄坏自己身子的。”
“反正我都没人要了,死了更好!”
………………………………
37、辛伯唉声叹气:先生对你一片心……
辛伯把稀粥放在裴飞烟床头,跺脚叹气:“小姐,你怎么可以这样说话呢!先生他可是……哎!”
“先生?”裴飞烟听到付战寒,把脸转过半边来,黑暗中只见到她大大的眼睛熠熠发光,那光芒并不温暖,“你先生倒是想要我平安活到结婚!只可惜一想到他希望我活着,我就更想死快一点!”
辛伯继续耐心劝说着裴飞烟,然而没有任何效果。
裴飞烟和辛伯都没有留意到付战寒什么时候站在门口,静静注视着这一切。
见辛伯好说歹说裴飞烟都无动于衷,付战寒耐性用尽,走进来。
周围温度骤然下降,裴飞烟身子一僵,到底还坚持着不转过身。
“辛伯,退下。”
辛伯鞠躬、退下。
付战寒盯着那瘦成闪电的背影,“赌气不吃饭?”
“……”
“转过身。”
“……”
无言是最大的反抗,付战寒怒气更炽,眉毛越挑越高。他上前,愈发逼近裴飞烟:“裴飞烟,不要惹怒我。”
这话说得很重,裴飞烟终究怂了,怯怯转过身来。
一转身,付战寒看清她的脸,不由得一怔,怒气消减不少。
女孩的嘴巴红肿得厉害,好些地方还残留着隐约齿痕,结了痂的疤痕分外可怜。
自己……也是气糊涂了,竟然咬得那么重吗?
难怪她不愿意吃东西,也不愿意见人。
“嘴巴很痛?”
裴飞烟眼睛含着泪花,点点头。
付战寒在她枕边坐下,手指抚上她发青的唇角。女孩向后瑟缩了一下下,男人手指跟上去,于是女孩没能再躲开。
“再痛也要吃饭,不然营养跟不上,痊愈得更慢了。”
裴飞烟开口,素日甜脆生嫩的声音变得哑哑的,愈发让人心疼:“不想吃。”
三个字一出口,万千委屈涌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