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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哪里的话呢。”
哭过之后,大家收拾了仪表,重新问过好坐下。这时的气氛比之前轻松多了,闲聊了一会儿,宝宝睡醒,四姐抱着走过来:“明宝宝来啰。”
“啊!外孙!”叶茹心顿时来了精神,张开双臂就要抱孩子。
裴飞烟笑着让四姐把孩子抱过来,才几个月大的孩子已经会认人了,见人就咧起没牙的小嘴笑弯了眼睛。叶茹心抱在怀里简直撒不开手:“宝宝,我是外婆哦!好可爱的宝宝!”
裴飞烟笑道:“明宝宝的名字还是你起的呢!”
“那时候我的记忆还没恢复,只是见到这个孩子天然觉得亲切。”
陈佳英笑:“可见这血缘关系是斩不断的,冥冥中自有上天保佑呢!”
大家哄堂大笑。
明宝宝没见过这么多人,被笑声一刺激,愣了愣神,忽然之间憋红了脸“哇”的大哭起来了。叶茹心手忙脚乱地哄着,谁知道宝宝越哄哭得越厉害。
“他这是拉臭臭了。”还是陈佳英比较了解宝宝,接过来解开一看,果然屎尿齐全。她指挥着四姐,“四姐,拿纸尿裤和湿巾给我。”
看着陈佳英熟练地把孩子的小屁屁擦干净,叶茹心看直了眼睛。
手心一暖,裴飞烟握住她手:“以后多多过来,宝宝也会亲近你的。”
她这是安慰她吗?
叶茹心弯弯眼睛,狠狠点头:“嗯!”
……
震惊时尚圈的东太后离婚官司进展得很顺利,等最后一次出庭,把所有财产分割清楚,马龙净身出户的时候,时间已经过了三个月。
转眼间,明宝宝已从只会躺着吃了睡睡了吃的婴儿,学会扶着婴儿床边颤巍巍的站立了。
“今天先生生日,晚上多加几个他爱吃的菜。”
一早起来,裴飞烟就吩咐四姐。
四姐笑眯眯地说:“先生天天回家吃饭。看着长胖了些呢。”
“没事儿。”想起昨天晚上某人还在孔雀开屏似的展示自己的八块腹肌,裴飞烟不自禁淡淡微笑,“反正他坚持锻炼,又吃不胖。”
她给付战寒订了生日礼物,是一款限量版机械表。今天刚抵达国内。
约上白鹤宁,闺蜜两个顺道去逛街。
“小烟,我真羡慕你。可算是求仁得仁了。”
白鹤宁看着那闪闪发亮每一个零件都充满工匠精神的手表,掩饰不住的苦闷。
裴飞烟闻弦歌而知雅意,转脸看她:“怎么,又有什么感情烦恼啦?”
白鹤宁闷闷地说:“我家里逼我去相亲。”
裴飞烟:“噗——”
白鹤宁只比她大一岁,还不到24岁诶!!
相亲?!
“小宁,你哥还没结婚呢,怎么你父母反而着急你?”
白鹤宁更郁闷了,郁卒道:“我哥情场受伤,主动申请去非洲拓展业务了。眼下国内只有我,我爸妈近水楼台,天天抓着我唠叨。”
“可是,你还喜欢着邹云琦,对吧?”
白鹤宁咬了咬嘴唇,眼睛亮得怕人,却没有答茬。
裴飞烟叹了口气,明明彼此喜欢得要死,如今邹云琦也奋斗成功了。可白家老爷老太太还是抱死那种传统的门第之见,坚持让白鹤宁找富二代或者官二代,真是害死人。
她怔怔地一会儿,才说:“我听说上次的宴会上曝光了你和邹云琦的过去,后来你爸妈很生气?”
白鹤宁闷闷地叹了口气。
这就是默认了?
………………………………
476、一只鸟儿飞来占了另一只鸟儿的窝
别人家事,她终究不好乱加意见。只好眼睁睁看着闺蜜发愁,就算笑容明媚张扬,享尽荣华富贵,也只好吧一腔心思全都小心收藏。
她们买好了手表,裴飞烟坐在星巴克的软座上,脑袋枕着白鹤宁的背,双腿伸长不住摇晃。
“喂,今晚来参加酒会呗。”
公众人物就这点不好,付战寒生日不能一家子安安静静的过,要抽时间应酬那些商业朋友。就算付先生拼命压缩,最低限度也得办一场酒会。
有些有钱人喜欢在家里搞宴会,炫耀自己的财富。包括沈永珍也是如此,付家本家的客厅也够大,整个院子敞开可以供人跳广场舞。但付战寒却没有遗传到自己母亲的这点喜好,极其重视隐私,燕子衔泥似的把槿园一层一层用各种高科技保护成了个要塞。
他的生日酒会只找了个豪华酒店办了了事。
付战寒自己对各种应酬抱着敷衍态度,裴飞烟知道,背后忙得倒仰的是徐天阳和辛伯这些人。
她来到会场,所有人都在场了。裴飞烟抱着娃娃笑嘻嘻地礼貌备至:“大家好啊,今晚玩得开心哦!”
付战寒见她抱着宝宝,有点不满,招她到身边低声耳语:“怎么把宝宝带来了?这儿什么人都有,空气污浊得很。”
“故意的。”裴飞烟脸上保持微笑,和他悄悄话,“等会儿如果你想走的话我就把他摇哭。”
“……”
嗯,亲妈。
付先生动用老公威势,连壁咚带哄骗的把宝宝塞给了四姐。夫妻两个重新回到酒会现场应酬。精心打扮过的安迪风采翩然地来了,她是外国人,金发碧眼,雪肤花貌,站在人群中非常惹眼。
笑眯眯地冲着付战寒和裴飞烟行礼:“战寒哥哥,嫂子!”
裴飞烟只要一见到安迪就条件反射地从头到脚不自然,她的心胸不算宽阔,没办法彻底原谅安迪之前动过的那些小手脚。笑容僵硬地眯眼睛:“安迪好啊。”
“嫂子产后恢复得不错啊。”安迪拿眼睛在她身上来来回回的扫,“我还以为生完孩子的女人都会变成水桶腰大妈呢。”
你水桶腰大妈,你全家都水桶腰大妈。
裴飞烟笑容可掬面不改色:“是吗?我看令堂身材保持得也相当不错啊。”
安迪听不懂:“令堂?什么是令堂?”
洋妹纸始终没能领会汉语言文学的博大精深。
旁边有人看热闹不嫌事大地给她科普:“就是你妈妈。”
“裴飞烟,你竟敢说我妈!”安迪勃然大怒。
裴飞烟眨眨眼睛,闪过一丝狡黠:“别这样,我是夸你妈身材好,没变成水桶腰。”
安迪的妈妈艾米丽在丈夫死后不到一年转身嫁给船王,中间也受到不少非议。很多人怀疑她这个第一夫人还在任上的时候或者就已经跟船王搭上了,说不定还借助第一夫人的身份有利益输送。不过旁人也就背后说说,好像裴飞烟这样明目张胆说出来的,还是第一个。
安迪怒火越炽,转念一想,裴飞烟可不是个没妈的,讥诮地笑:“没妈的孩子像根草,这道理我懂。”
这话要放在以前肯定就挑着裴飞烟痛处,不说暴跳也必然失态了。
岂料今天却云淡风轻,裴飞烟哈哈一笑,欣然点头附和:“那是那是。这是必然的啊!”
“太太,小少爷睡醒了,一直找你。”四姐抱着宝宝来找裴飞烟。
裴飞烟接过宝宝,轻轻拍打哄着:“宝宝乖,妈妈在呢。爸爸妈妈一直在你身边哦。可不会丢下你漂洋过海的呢。”
安迪泼过来的水她此刻接过之后原样奉还了。
倒是把安迪刺了个老大没趣,她两眼冒火,嫉妒恨的牢牢盯着裴飞烟良久良久。
裴飞烟微笑着当她透明。
……
谁知道酒会结束之后,安迪竟然来到槿园住下就不走了。
如果光是她一个,裴飞烟铁定把她打包寄回学校去。问题是,安迪似乎存心要报复,竟然把沈永珍给约了来。沈永珍非常器重安迪,裴飞烟却又是她的儿媳,只能干瞪眼,看着这两个女人住进槿园恶心自己。
她跑进房间开始翻行李箱:“这地儿没法呆了,我的箱子呢?”
“太太,你别这样!”四姐吓一跳,匆匆忙忙跟过来阻止她,“先生还没下班回家呢!”
裴飞烟想起安迪那跟自己十怨九仇的样子,心里直膈应:“就说我回娘家去!”
她可不是没娘家的人了,她现在有两个娘家呢!
“哎哟,我的太太,你可不是等于把家里给拱手相让了么!”四姐见她气昏了头,拼命用身子挡在她前面,“有个词怎么说来着?一只鸟儿把另一只鸟儿一家给赶走了,自己占了原来那鸟儿的窝。”
“鹊巢鸠占。”
四姐眼睛一亮:“没错!就是鹊巢鸠占!安迪打的不就是这个主意么!”
裴飞烟去拎行李的手,这会儿停下来了。怒火呼呼地蒙蔽了她的眼睛,澄澈的眼内骤然升起一丝邪恶:“想要鹊巢鸠占?哼,也得看看这鸟巢里面住着的,是鹊儿还是老鹰!”
作为一个喜欢了付战寒十几年的女人,安迪对于恶心裴飞烟这件事情非常热心。
当付战寒作为总统客人,第一次走进肖恩家里的大庄园时,安迪就被这个男人惊艳了,那么英俊夺目的男人,只在家门口一站,狼虎般的气势倾轧而来。目光如长空疾电,竟似世间万事都无可征服。她心里的征服谷欠就是那时候种下的,从此疯长,发誓要成为他心底里最特别的那一个。
付战寒突然结婚,对象还不是一直以来的敌人蓝莳萝,对安迪来说是打击,是意外,更是挑战。
如果裴飞烟那样的女人都可以得到,凭什么她不可以?
更何况还有沈永珍站在她这边!
她安心地住进槿园,把房间布置得富有个人风格,然后舒舒服服地躺在窗下享受太阳:“就连空气中都充满战寒哥哥的味道。”
“安迪小姐。”那个和裴飞烟走得很近的女管家来了,脸上写满警惕生硬,“太太有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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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7、裴飞烟,想杀你的人不是我
正是春天将到气温骤暖时节,槿园里两株一人抱的黄花风铃木开得灿烂。这种花盛开的时候有花无叶,满树黄灿灿犹如华丽亭盖,明艳不可方物。
裴飞烟就坐在风铃木下,眉如远山细长飞扬,丹唇修面,澄澈瞳眸堪比湛湛长空。漂亮的女人有很多,如她那样夹杂妩媚纯真和英气完美冶于一炉的,世间罕有。
安迪一怔,她一向自负美貌,也从来都认为自己比裴飞烟漂亮。她是白人,天生的五官深邃高鼻深目,再加上人种优势,细腰大胸,盈寸细腰下全都是腿,走到哪儿都抢眼。如今却分明感受到那种叫做气质的东西,无形地远远抛离了自己。
那风铃木下的某人,气定神闲,眉眼流转之处偶带凌厉之意,分明经历无数大风大浪,既泰山崩于前不变色,又该狠辣时绝不留手的少女奇才。这些年来经过的风波,不知不觉之间尽数转化成裴飞烟眉宇间一抹挥之不去的气场。
只那抹气场,就把世间所有女人,比成庸脂俗粉。
裴飞烟正在赏花,眼角余光看到安迪来了,笑:“安迪来了。坐。”
安迪在她对面坐了,颇为不自然。
“这花园景色不错啊。战寒哥哥真会享受。”
槿园原是几年前付战寒为了安置裴飞烟而买的,后来经过一再并购扩建,已经成为一座规模惊人的庄园。花园里一草一木,都按照裴飞烟喜爱而设置。安迪轻飘飘一句话,却把裴飞烟的存在感给抹掉,只认为是付战寒自己贪图享受的作为了。
想起那在家里也就书房、卧室、健身房三点一线,无趣得好像机器人的活阎王,裴飞烟半点怒气都无,反而莞尔。
安迪一拳打出,打到了棉花上,越发郁卒,她看着裴飞烟笑了好一会,黑着脸说:“阿姨呢?”
“东太后在清城开发布会,我搞了两张最前排的邀请券邀婆婆去了。”
沈永珍也是叶茹心的粉丝,只是裴飞烟和叶茹心刻意低调,可怜被付战寒剪除了眼睛耳朵的沈永珍竟然不知道其中关系。
搞两张邀请函对于裴飞烟来说不过举手之劳,沈永珍却以为儿媳妇怕了她,开始服软求和了。兴冲冲就去了会场。
见安迪脸色又黑,裴飞烟笑着为沈永珍辩解:“我婆婆一向只想到自己,粗心大意的。安迪你别见怪。”
“我怎么会见怪。阿姨疼我呢。当年我爸爸死了,妈妈改嫁,我举目无亲,多亏了阿姨收留了我。”安迪絮絮不休的只是提旧事,但是裴飞烟可不是为了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来找她的。
冷不防她打断了安迪的话:“既然婆婆对你那么好,你日夜出入付家书房把情报带出去,是不是太不够意思了?”
就算阳光灿烂,安迪的脸还是灰了一片。
裴飞烟站起身来,完美无瑕的侧脸勾起浅浅笑意,清澈的眼底激起一片波光粼粼。她举手,擦的掐下一朵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