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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战寒说:“我们住一起。”
沈永珍看儿子一眼,淡淡地道:“你们年轻人贪玩想多腻在一块可以理解,但是家里规矩,新婚头三天要分开。当年我和你爸都是这么过来的。”
语气冰凉,眼神也没有什么温度。
“小烟刚从清城过来,什么都不懂。必须跟着我。”付战寒坚持。
沈永珍吃惊地看着儿子,一直平静的脸终于有了些波澜。静止一会儿,才改口:“那我带她参观一下房子,这样可以了吧?”
这一次付战寒表示同意。
裴飞烟忐忑不安地跟着沈永珍,在迷宫般的古老宅子里走着。
厚厚的地毯踩上去鸦雀无声,感觉整个房子更大了。每隔几步就是一个佣人,排场大的好像古代的贵族。
来到一条走廊上,一面临窗,四下无人,沈永珍忽然站定。
“裴飞烟。”她面容平静,开口,却带给别人很大压力。
裴飞烟应了一声。
“我其实并不像让你做我儿媳妇。”
裴飞烟脸一红,不知如何应答。
别人赤果果的说不喜欢她,难道她还要硬凑上去?
“战寒也很清楚这一点,所以才来了个先上车后补票。”沈永珍唇角肌肉跳动了两下,好不容易才按捺怒火,说,“也罢。既然嫁进来了,就老实本分的做好我们付家媳妇。我也不会为难你。”
“是。”
忽然,沈永珍瞟了一眼裴飞烟的肚子:“战寒说,你们很快有孩子了?”
八字没一撇的事情,裴飞烟刚想摇头,沈永珍说:“生了孩子安心抚养长大,我们付家不会亏待你。其他的,你也不必过问太多了。”
这话没头没脑,裴飞烟颇觉古怪。
到晚上,忍不住问出来:“你娶我真的只是为了生孩子吗?”
沈永珍那话,赤果果的把她当生育工具。裴飞烟没有生气的原因是,她清楚自己的身体情况,几年不来大姨妈,她生不出。
所以,沈永珍的话不成立。
不想付战寒一手抱住她:“当然。”
幽甜的香气丝丝缕缕钻入男人鼻中,撩拨得心底痒丝丝地,他真的很想和她做生孩子的事。
“正经点,你明知道我大姨妈不准,不行的。”裴飞烟推了他一把。
以她的力气,又怎可能推得动付战寒,反而被他反手捉住。
男人趁机把她推倒在床上,居高临下地凝视她,眼神霸道而专注:“没有试过,怎么武断不行?”
他的浴袍垂落下来,透过领子可以清楚看见那结实得一块块的肌肉……只看一眼,裴飞烟犯罪般转移视线,脸蛋更加滚烫娇艳:“真不行,我……我没做好准备。”
“又不是没试过。”男人愈发放肆,低头凑近她耳边,薄唇似有若无地一下一下触碰着她生嫩的耳珠。
电流迅速划过身子,女孩全身都僵了!
她虚弱地抵抗:“不行……”
付战寒索性啜住那白生生的小巧耳垂,绵软得冰淇淋般,凉凉甜甜,勾人食欲。
情不自禁伸出舌头,轻轻撩拨。
耳边的娇美呼吸马上急促起来,高低起伏着,粉红小嘴成了缺氧的鱼,微张,无力翕动……
男人毫不犹豫放弃了嘴里的耳珠,转而吻住那娇嫩樱唇,强势攻入!
裴飞烟大惊失色,奋力挣扎。
男人一手捏住她纤巧双腕,高举过头顶,反扣在枕头上。软软的枕头立刻深深陷入,深邃眼眸牢牢粘住她:“今晚要圆房。”
之前那次遥远得触不可及的记忆已经模糊,裴飞烟只剩下本能的恐惧:“会很疼!”
“我会轻点。”
女孩真的很怕,乃至全身瑟瑟发抖,几若筛糠。
外面突然传来敲门声,还有沈永珍说话的声音:“战寒,莳萝来了。”
莳萝?
这都深夜快要入睡了,谁还这么晚来访客?
更诡异的是,身上重量立刻减轻,那两个字竟然像是魔咒,付战寒一听就走,毫不犹豫。
裴飞烟赶紧爬起来整理衣服。
付战寒说:“你也穿好衣服一起下来吧。”
……
楼下会客厅里,一个妙龄绝美的白衣女郎居中而坐。
她的五官精致绝伦,带着天然一段风流态度,一条白色裙子闪着冷艳银光,在辉煌的灯光下竟像有光环围绕,美不胜收。
裴飞烟跟在付战寒身后亦步亦趋,对眼前这个女人充满好奇。
女人听到脚步声,抬起头,嫣然一笑。
那一笑简直如同天仙下凡,满屋子都亮了。
“我来了!”
脆甜的嗓音,稔熟的态度,加上好像在自己家里一样的轻松心情,时时处处宣布着她和这个家庭非同一般的交情。
付战寒:“莳萝,你来了。”
裴飞烟敏锐地发觉,他语气里有了一点点亲昵柔和。
和平时的他,不大一样?
看来这一位果然与众不同啊,她的好奇心被撩起来了。
沈永珍笑眯眯地转出来,说:“战寒,你看莳萝多有心,才下了夜班马上来了。”
她指着那女人,介绍给裴飞烟:“小烟,这位是蓝莳萝,蓝家和付家是从爷爷辈开始的交情了,如今她是医生,城里最大的医院就是她在经营。”
裴飞烟乖巧地说:“姐姐好。”
伸出手去,蓝莳萝笑盈盈地和她握手:“你好。”
她的笑容很美,温顺无害,但裴飞烟没有错过她眼底一闪即逝的冷光。
“医院上班很累把?”沈永珍对蓝莳萝很殷勤,“来,我这就吩咐佣人准备夜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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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不动声色地宣告所有权
蓝莳萝笑道:“那我就不客气了,我想吃忠叔做的皮蛋瘦肉粥呢。”
沈永珍笑着说:“你这孩子,真是不客气啊,你想吃什么,阿姨都让人给你做。”
“我就知道阿姨最疼我了。”蓝莳萝亲昵地软语撒娇。
沈永珍见蓝莳萝胸前一枚蓝光闪闪的胸针,形状与别不同,说:“这是毛子的金猎枪胸针吧?你怎么拿到的?前段时间听说你跑去和毛子打猎,可吓坏阿姨了。”
“大概是看在我帮他们猎到了棕熊的缘故吧,那个毛子将军就送给我了。”蓝莳萝满不在乎地说,“我觉得挺好看,就戴着玩儿。”
“呵呵,你这孩子,太调皮了!”
蓝莳萝一来,把沉睡下来的付家老宅重新唤醒。
等着上夜宵的时候,蓝莳萝看到茶几上摆着的国际象棋,眼前一亮:“邹云琦,好久没有和你杀一盘啰!”
“恭敬不如从命!”
邹云琦和蓝莳萝面对面坐下,开始下棋。
在等级森严、人人严肃的付家老宅,蓝莳萝没有说过一句自己对付战寒的所有权,然而所作所为,时时处处都彰显着自己在这个地方所受到的宠爱,无声宣布着自己在这儿的特殊地位。
也许,这才是真正的正宫范儿?
裴飞烟眯眯眼,不当一回事。
就算整个庄园都是蓝莳萝的又怎样?
只要某人是她的就行了。
很快,他们你来我往地,厮杀得十分热烈。
裴飞烟早就听说过邹云琦曾经拿过国际象棋全国冠军,是国内第一流棋手,没想到蓝莳萝弱质纤纤的,竟然可以和他斗个旗鼓相当。
裴飞烟看着有点儿无聊,见有摆放精美的水果盘,随手拈起一颗松子,吹吹上面的瓢儿就往嘴里送。
送到一半,眼睛一滑,发现某人墨眸一霎不霎盯着自己。
那眼光写着:“我要吃!给我吃!”
能够讨食吃讨得如此颠倒众生,也是这男人太妖孽。裴飞烟认命地叹气,伸手喂了付战寒一颗松子。
细嫩春葱似的手指头,饱满油亮的松子,组成引人食欲的画面,付战寒身上的霸气消失得无影无踪,转眼老虎变大猫,啊呜一口,顺势衔住女孩细嫩的手指。
触电感飞快游窜全身,裴飞烟闪电般缩回手指。
“啪!”
落子有声,邹云琦发出小小欢呼:“将军!”
蓝莳萝关键时刻落错一子,竟导致满盘皆落索,被邹云琦绝地反攻将军获胜!
裴飞烟撅起小嘴,怨愤满腹地捂着自己手指瞪着付战寒。
男人凑到她耳边,声音暗哑地道:“谁允许你这样看我?”
她怎样看他了!?
他啃了她的手指,还不许她瞪两眼了吗?!
二人亲密互动,对于吃惯狗粮的单身狗邹云琦来说司空见惯,他好不容易赢了蓝莳萝,比拿到全国冠军还要高兴。撸起袖子再次邀战:“来来来,我们再下一盘!”
蓝莳萝把棋盘一推,“不了不了,和你下棋太费脑子啦。”
“啊,这就不来了?”
无视失望的邹云琦,蓝莳萝笑眯眯来到沈永珍身边坐下:“我还是陪阿姨说说话好了。”
“你这孩子。让了人就跑,也不顾忌一下人家邹云琦的感受。”沈永珍笑眯眯地,数落中透着怜惜,却拉着蓝莳萝在自己身边坐了下来。
付家的所有人和她关系都那么好,果然是内定的女主人啊。裴飞烟有种强烈的直觉,蓝莳萝才是沈永珍喜欢的儿媳妇人选,只不过付战寒出差清城突然带了她回来,做婆婆的只好无奈接受。
再无奈,也得接受啊!毕竟红本本上写着的就是裴飞烟和付战寒的名字!
这么想着,哪怕蓝莳萝在她面前和沈永珍亲密得两母女一样,裴飞烟也只是静静看着,心平气和多了。她听着那边的喁喁细语,自己继续磕松子,一边喂付战寒一边喂自己,吃得十分快乐。
那画面,一派祥和欢乐。
很快,宵夜上来了。
说是宵夜,竟然比之前吃的晚饭还丰盛,庆丰包子、糯米鸡、烫干丝、胭脂鹅脯,外加一大煲煮得绵软稀烂鲜红透亮的胭脂米粥。种类不怎么多,却都是费工费时的细菜。
蓝莳萝两眼放光:“哇!这么丰盛,人家吃了会发胖啦!”
“你这丫头跳脱个不停,消耗大,又怎么会发胖。多吃点,都是你爱吃的。”沈永珍拿起筷子,亲自给蓝莳萝布菜。
“那我先洗个手。”
蓝莳萝去了洗手间,冷不防门口多了一道黑色的凛冽人影。
她笑眯眯地打招呼:“付九,好久不见啊!”
付九满脸不解:“蓝小姐,那女人都要把主人抢走了,怎么你还不出手?”
“出手?出什么手?”蓝莳萝傻乎乎地反问。
付九痛苦地说:“把主人抢回来啊!那个粗野丫头,根本就配不上高贵的主人!”
想起裴飞烟,他除了不屑就是不屑,家世、才华、为人、容貌……付九想不明白,付战寒到底看中了裴飞烟什么?!
“呵呵,也许那就是缘分吧。”蓝莳萝洒脱地笑道,“付九,你的命是战寒给的,你应该尽心尽力保护他身边每一个人才对。”
付九俊俏瘦削的脸浮上一阵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最终痛苦闭眼,垂手恭立:“我明白了!”
“这里的对话,我不希望再听到了。”
蓝莳萝留下一阵香风,离开了。
付九看着蓝莳萝离开的背影,墨黑眼眸瞬间凝固成一条狭长竖线——那么善良大度、出身高贵的蓝医生,才是主人的良配啊!
回到餐桌上,见到大家都在等自己,蓝莳萝不好意思地轻笑:“怎么都在等我?哎哟,那可不好意思了,赶紧起筷吧!”
蓝莳萝吃完宵夜之后,就告辞了。
付战寒亲自派车,沈永珍送了又送,千叮万嘱护送蓝医生周全到家,这才各自散开不提。
这时候,时钟早就敲过了十二点,裴飞烟不习惯熬夜,上下眼皮打架得厉害。靠在付战寒身上,硬撑着送走了蓝莳萝,迫不及待想回房间倒头大睡,却被沈永珍从后面叫住:“小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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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母亲的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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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飞烟一怔,感到付战寒挽着她的手轻轻一握,似乎在给她力量。她回身:“母亲。”
沈永珍站在她跟前,深深凝视着她……
原以为这女孩会大肆吃醋,没想到表现得倒还大方得体。
到底是不在乎自己儿子,还是心胸真的宽广?
她眼神闪烁,盯了裴飞烟好一会儿,才说:“今晚辛苦了,早点休息吧。明天还有的忙呢。”
裴飞烟点点头:“我明白了,那么晚安,母亲。”
……
回到房间,付战寒似乎很累,倒在床上,长腿叠着,眉心略皱成“川”字,闭目养神。哪怕闭着眼睛,这个男人身上冰冷霸道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