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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飞烟往付战寒身边一靠,同样笑嘻嘻:“那当然,他是我老公啊!”
女孩顾着宣示主权,没有注意到身后男人眼神一阵乱闪。
嗯,老公。
这个称呼很不错。
蓝莳萝告辞后,付战寒枕着自己双臂,放松下来无比慵懒地道:“客人走了,你该喂我喝汤了吧。”
诶?!
裴飞烟脑袋一麻,笑容顿时僵硬。
冰凝视线落在她头顶,气势迫人:“还是你只打算说说,不算话?”
“谁……谁说的。”
裴飞烟说到做到,拿出准备好的细瓷小碗,倒了一碗汤。顿时满屋子都是甜美芳香的食物味道。就连付战寒,都不禁喉结微动,吞了口口水。
“很香吧?趁热喝。”
裴飞烟用小银勺舀了一小勺汤,轻轻吹凉,送到付战寒口边。
喝了几口,他发现,她服侍人非常周到细致,和平时粗枝大叶判若二人。不禁吐露心中疑问:“你以前伺候过人?”
作为裴家大小姐,裴明道应该不至于让女儿去做这种低三下四的活儿才对。
她身上的疑团,越发看不透……
“嗯。我妈生病的时候,那女人把佣人们全都支开了,没有人伺候我妈,只好我自己上啰。”
平静的话语底下暗藏汹涌,小银勺照旧送到男人唇边,他却猛地一凝,没有喝下。裴飞烟手中的小银勺收势不及,碰到付战寒紧抿的薄唇,一抖,洒了出来。
“啊!”女孩低声惊呼,连忙拿纸巾去擦拭。
她低着头,从他的视线看下去,正好可以看到那毛茸茸的头顶……
大手伸出握住她脖子,低声说:“以后除了我,不用你服侍任何人。”
没头没脑一句话,裴飞烟还没想明白怎么回事,付战寒已经松了手。刚毅的脸上,黑曜石般的墨眸一霎不霎专注盯着她,又无声冲汤碗指了指……
裴飞烟:“……”
付战寒原是宣布把裴飞烟纳入自己保护范围,然而在如今小女人的理解中,成了只规定她伺候他了。好吧,活阎王高标准严要求,她能伺候得来就不错了。
嗷呜!前路黑暗啊!!
继续喂汤,付战寒胃口不错,喝完了裴飞烟带来的那份。
裴飞烟拿起另一个保温瓶,眼神一黯,再次抬眸半开玩笑地说:“这就是蓝姐姐的心意了。”
“把它倒掉吧。”
女孩一怔。
不大相信自己耳朵,那可是他最重要的青梅竹马送来的一番心意诶!她还捏着鼻子收下来了,他老人家竟然要倒掉?!
付战寒看也不看那浅蓝色的名牌保温瓶,说:“我只吃自己家里人做的东西。不过以前作客的时候去吃过饭,然后礼节性的夸奖几句罢了。”
他语调认真,邹云琦在旁边听着,整个人都不好了。他跟了付先生快十年,第一次听见他在跟别人解释什么东西啊!而且!还是对一个女人解释!!
偏偏裴飞烟理解成别的意思,她以为付战寒只是不愿意她多心,反而欲盖弥彰,说:“你骗人,你不是还和我到外面吃饭吗?”
邹云琦无语,心里疯狂吐槽:大小姐,那是和你去而已。要知道先生在外面应酬,基本上全都是举一下酒杯就拉到……
不过,对于付家上下关系都很好的蓝家,先生倒是特别提防,那倒是真的。
“那是我的自由。”
之后付战寒就闭目养神,看来真的打定主意不吃了。
裴飞烟命人倒掉汤,洗干净保温瓶。中午又陪付战寒睡。
……
付战寒看起来恢复得快只是假象,下午他竟然发起了烧。热度来得很快,而且他还凭借坚强的意志力硬撑着,要不是裴飞烟伸手去摸他还觉察不了。
“怎么会这样?快点去找医生!”
沈永珍走进来的时候,正好医生给付战寒用完药退出。看到他微红的脸和压抑不住急促的呼吸,沈永珍眉头紧紧皱一起,大声数落人:“怎么搞的,说了要好好服侍,结果还搞到发烧!要是伤口感染了怎么办!一群没用的东西,这个月扣工资!”
佣人们被数落得战战兢兢,大气不敢喘一口。
沈永珍又看到和付战寒十指交扣坐在旁边的裴飞烟,更加气不打一处来。她本来就不喜欢裴飞烟这个小门小户出来的女孩,何况新婚第一天就害得儿子被枪击,不是克夫命又是什么。听说昨晚还不知羞耻,硬要睡一床,她心里认定了是裴飞烟缠着付战寒,才会让他伤势加重的,登登登走上前去,没好气地说:“小烟,你现在是这里的主人,怎么随便让这些没用的家伙耽误战寒病情?!你到底会不会当付太太的?要是不会当的话,赶紧让会当的人来做我儿媳妇好了!”
裴飞烟没招谁没惹谁地,她握着付战寒的手,是因为付战寒只要一离开她就睡不安稳,整个人暴躁得不得了,连针没没法扎。因此她让邹云琦和辛伯安排好一应事务,自己则只管专心陪着这个随时爆发的暴君。
………………………………
92、敢吼小烟,就是和我过不去
裴飞烟优先留下照料付战寒,没想到,竟然成了沈永珍发落她的理由。
她体谅沈永珍如今急切焦躁的心情,柔声开口:“妈,你先别急,医生来看了,说是正常的应激反应而已……”
她竟然出言顶撞自己,沈永珍更不爽了,声音提高八度:“应激反应?我儿子的身体我会不知道?!分明就是你不知羞昨晚缠着他没有让他好好休息!真是小家小户的女儿,上不得台面!”
“够了!”
低沉带着冷意的怒喝清楚响彻在屋子里,那语调冷得带着冰渣子扑簌簌直往下掉。
本来用了药半昏睡状态的付战寒不知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那双平静如湖的幽深眼眸如今裂开了一道缝隙,透出隐约火光。
被那双眼睛一盯,沈永珍的气焰下去了大半,兀自小声喋喋不休:“敢吼我?”
“受伤是意外,和小烟无关。以后我不想再听到什么克夫之类的说法。”
付战寒公然维护裴飞烟,连老夫人都顶撞,沈永珍脸上五颜六色精彩万分。周围的佣人都是海城老宅的,对沈永珍的脾气非常了解,她从来都说一不二,而且家里丈夫儿子也都对她百般忍让,简直是不可违抗的存在。如今那女人一进门,先生就如此维护,真是让人大跌眼镜!
沈永珍脸色由白变红,由红变紫,又由紫变白,如此反复好几次,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付战寒冷冷地说:“母亲大人连日操劳一定很累了,请回去吧!”
这是下逐客令了!
“战寒,你听妈说……”沈永珍还存在一丝幻想,儿子只是受伤心情不好,决计不是维护这丫头。蓝莳萝多好啊,又漂亮又聪明,大方得体,家世又好,她越对比越觉得裴飞烟上不了台面。一定要想办法扭转儿子,让他和蓝莳萝在一起。
“叮铃铃——”
放在床头柜旁边的付战寒手机,震动着响起来。
裴飞烟扫一眼手机屏幕,来电显示——“奶奶”。
出于体谅双方隐私,结婚之前,她从来没有看过付战寒的手机。没想到,他竟然还有奶奶?
付战寒的表情骤然变得复杂,既柔和,又犹豫……
沈永珍忽然大声催促:“快点接电话!被奶奶知道你受伤可就麻烦了!”
她不用说付战寒也照做的,他接起了手机:“奶奶。”
语气,带了非常罕见的柔和孝顺。
“战寒!你在哪儿?说好带孙媳妇来看奶奶的,忘记了吗?”
电话话筒那边传来中气十足的老年女人声音,开门见山不带丝毫含糊地直接质问付战寒!
付战寒拧眉,还是和颜悦色地保持着平常态度,裴飞烟看出,他在极力隐瞒自己伤势,一点儿虚弱都不透露出来:“临时有会议要开,回清城了。”
“回清城?哼,海城不是你家啦?”奶奶狐疑万分,“你老实说,你在哪儿?我的眼眉这两天老 跳,你可不是在海城仇家太多,被人伏击了吧?”
靠,奶奶是不是女巫?!竟然知道了!
沈永珍一脸杀鸡抹脖子的死样子,一跺脚,走出去了!
佣人们鸦雀无声。
就连付战寒握着手机的修长手指都不禁关节见了白,幸而语调还平静:“没有。我真的在清城。”
裴飞烟那时候还不知道,付战寒事实上就是奶奶带大的。那位铁血娘子年轻时杀伐决断,丈夫早死之后独自守着偌大的付家家业,直到后来培养儿子扶他上马前行,这才安心归隐,是个孝庄太后式的传奇人物。也是因为奶奶如此有手段有见识,在她身边长大的付战寒反而成长得比付家其他人,身子比自己父母更加优秀千倍百倍。
如今奶奶在离海城一百公里之外的付家私家庄园“蓉园”颐养天年,原本付战寒没有受伤的话,计划这两天专门登门拜访的。
如今付战寒迟迟没了声息,奶奶左等右等等不来宝贝孙子,电话就追过来了!
铁娘子如今虽然年纪大,心眼子却没有糊涂,要隐瞒过奶奶,非得说得天衣无缝不可!
尴尬中,裴飞烟突然脆生生一嗓子:“战寒,我的包子在哪里?”
奶奶听到那边有女孩子声音,大喜:“战寒,那是谁?孙媳妇吗?”
裴飞烟说话带着清城口音,她一句话,立刻引起奶奶注意。付战寒看了裴飞烟一眼,女孩瞪大眼睛,若无其事地会看他。男人索性说:“是的。我让她和你说。”
他把手机交给裴飞烟,一时之间,屋子里鸦雀无声。所有人的命运都捏在裴飞烟手中。
“孙媳妇,你叫什么名字?”
裴飞烟嘴角挂着甜蜜蜜的笑容,乖巧地说:“我叫裴飞烟。”
“哦,你和我孙子在一起吗?你们在干什么呢?”
“是呀,这不是差不多下班了嘛,我们在吃下午茶呢。”
她没有撒谎,她和付战寒刚午睡起来,佣人奉上了午间点心。只不过,吃下午茶的地方不对而已。
“这样啊。你什么时候过来和奶奶见个面?我一直催着战寒结婚,那小子总是不愿意。急死奶奶啰。”
裴飞烟说:“对不起啊奶奶,都怪他工作太忙了。下个星期天,下个星期天我们回海城见您好吗?”
奶奶又说了几句,这才挂了电话。
当裴飞烟挂掉手机时,在场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呐,还给你。”她把手机还给付战寒,可不敢居功,还是老老实实的样子。
付战寒接过手机,深邃墨眸眼波流转,不知在想什么。
出门口,沈永珍竟然走了。
裴飞烟觉得很奇怪,一个电话而已……感觉,自己的婆婆很怕那位奶奶?
呵呵,这可有意思了……
付战寒的发烧只是应激反应,果然很快退了热度。又过了一天,他基本上行动没有障碍,立马出院了。
那时候他才从知道凶手所有线索都断了的事,当时付战寒没有说什么,只是吩咐邹云琦按照原来计划安排回清城。
临走的时候,因为付战寒受了伤,没有来的时候那么张扬。
一家人简简单单吃个便饭,低调地送了付战寒上飞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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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每天晚上都怕压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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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飞机飞离海城上空,裴飞烟才如梦方醒,狠狠吐了一口气。
感觉这几天,好像在做噩梦……
“很累?”
男人揽住她瘦小肩膀,磁性声音萦绕耳畔。
裴飞烟懒洋洋地窝在沙发上,身子弓成猫形,绵软的发丝撩拨到耳后,星眸半垂,昏昏欲睡:“是。”
“是因为在我家不习惯,还是因为别的原因?”
付战寒再沉稳,始终是人,还是有些大男人主义的男人。
凡是男人,都不会希望自己老婆嫌弃自己的家。
于是裴飞烟打了个呵欠,若无其事道:“你想太多了,只是单纯睡眠不足而已……”
“睡眠不足?”
“当然了。”女孩睁起水眸,纤长食指一点一点地点着男人结实胸肌,“每天晚上都害怕压到你的伤口什么的……”
这些无关大雅的小撒娇小抱怨,是软化暴君大人的不二法宝。付战寒一怔,果然没有追究。
也许他能够看穿她的小把戏,只是他毫不在意。
飞机平稳地在夜空中飞翔,很快安静下来。
裴飞烟蜷缩在沙发上,睡着了。
这夜满天星斗,万里无云,天气状况非常好,静谧的夜空异常吸引。裴飞烟小睡了一会儿就醒了,她保持着原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