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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巴一冷,被男人食指勾起。
一张白玉生烟的精致小脸落入男人黝黑的瞳仁中……
紧接着,她的唇被他封住。
屋子里很多人,这些人全都风割草似的低下头,唯恐多看一眼会被主人干掉。只有裴飞烟措手不及,杏眼圆睁,小脸涨得通红!
付战寒很快松开她,伸出拇指轻轻擦拭自己嘴角沾上的唇彩:“唇膏颜色太浅,换一个。”
化妆师赶紧高声答应:“是!”
付战寒挥挥手,示意大家继续忙活。自己走到一边的沙发上坐下,看样子要亲自监工。
他这么一来,让原本已经如临大敌的造型师们更加战战兢兢。大家尽心尽力地给裴飞烟打扮,最终出现在付战寒面前的,是一个粉雕玉琢,水晶般剔透美丽的人儿。
付战寒为她准备了一袭富有东方元素的高定长裙,和裴飞烟本身的韵致非常贴合,及地纱裙浪漫飘逸,好像天上仙子落到凡尘。
“我们太太真好看,浓妆淡抹都那么漂亮。”造型师讨好地说。
“说起来,前天的晚宴造型也登上了时尚版封面呢。加上今天这一身,太太这是要忙坏时尚记者们啊!”
前天的迪奥裙子,今天的X。L。A。NDO高定,裴飞烟接连不断的惊喜造型,为早就拍腻了裴纯、白鹤宁等名媛的娱乐记者带来一剂强心针。媒体好像如梦方醒地发现,原来身边还有这么一个忽略已久的美人儿。
但是,付战寒听到“前天”字眼时,眼神明显黯了一黯。有眼睛明亮的,立刻打眼色:“嘘!”
等裴飞烟穿得差不多了,付战寒勾勾手指:“过来。”
语气疏离淡漠。
在经过一段时间的热乎之后,他们的关系兜了一圈,似乎再次回到原点。
裴飞烟咬咬下唇,心里不好受。
不过,她还是听听话话的走了过去。
付战寒打了个响指,邹云琦上前,双手捧上一个做工精致的盒子——
打开来,整个屋子都亮堂了。那是一挂雕琢极其夺目的钻石项链,最大的一颗有鸽子蛋大,完美的水滴形状360度折射着缤纷光芒,刺得人睁不开眼睛。
“转身。”
一片惊叹声中,付战寒亲自为裴飞烟戴上钻石项链。
光辉璀璨的钻石项链落在女孩白腻的婷婷余颈中,越发为她增添无限光彩——
裴飞烟自己整天接触珠宝,很明白这项链的价钱。她低了头,心如鹿撞:“这挂项链很贵吧?”
“这是总裁亲自下令在英国苏富比拍卖行拍回来的。价格的话,就不必问了。”邹云琦带着淡淡得意地说,“太太,总裁对你真好啊。”
付战寒的大手,不失时机地搂上她纤细腰肢……
这是求和的信号吗?
裴飞烟垂下眼帘,不知是否应该就坡下驴。
邹云琦识趣地领着所有人离开,只剩下两人在屋子里。
………………………………
154、和好……吗?
付战寒一言不发,默默看着裴飞烟。
她知道,以他的身份地位,决计不可能道歉。做到如今这个地步,已经是极限……接下来,就要看她了……
她垂下眼帘:“我们多久没有见面了?”
“整整二十六天了。”
二十六天?他记得那么清楚吗?裴飞烟心底又是砰砰一跳……
付战寒的手,摸上她小腹:“很疼?”
他指尖的温度隔着薄薄的布料传来,竟然发烫,烫得女孩脸蛋发红:“是啊……是很疼。”
她转过身子,抱着男人劲瘦腰身,多日的委屈宣泄而出:“很疼啊!”
付战寒低头,抱着她,手臂越收越紧……
“疼的话,下次我轻点。”付战寒轻声说,“不要再任性,不要背叛我……我们重归于好吧。”
终于……等到了这一句……
女孩把眼睛和鼻子深深埋进他宽广的怀里,轻轻点了点头。然后,她鼓起勇气,扯着男人领带把他拉下来,自己踮起脚尖,闭上眼睛主动吻上了他……
怔忪只是一瞬间的事情,男人的反应一向很快,抓紧时间火舌撩入,攻城略地,深深掠夺着女孩花蜜般的芬芳甜美……
那一刻,天旋地转,仿佛全世界只剩下他们二人……
等裴飞烟喘不过气,想要离开付战寒时,男人强势地弯腰,再度攫取她。
她吻他、他吻她、她再吻他、他又吻她……无休无止,无穷无尽,缱绻至极,久久不能停止……
最后大概是宴会开始的钟声把他们唤回现实,终于分开。
“我们去吧。”
他拉着她的手,低声说。
女孩捂着麻麻的嘴唇,害羞地点了点头。
心跳得好快啊……
明明只是挂名的夫妻,明明很快要离婚了……为什么她的心,要跳得那么快?
……
战神集团年会,总裁带着年轻的妻子高调亮相,男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谋杀不少胶卷之余,更加极大地鼓舞着集团员工的士气。
裴飞烟也是给力,年会上调节气氛玩游戏抽奖一样都不含糊。她高中时期是远近闻名的玩家,经常和一些哥们儿吃吃喝喝下游戏厅的,那些上流社会束手束脚的宴会她才难对付,这种大众同乐的年会对她不过小菜一碟?
一会儿,她别出心裁地要和满桌子高管玩一把“飞花令”。那是今年大火的诗词节目里照搬过来,一桌子人,每人说一句指定字眼的诗词。原本电视节目里难度很高,要求指定字眼必须依次变换,例如指定了“花”字,第一句诗“花”字在第一个字,第二句接龙的人“花”字要在第二个字位置……但是裴飞烟降低了难度,只要说出带“花”字的诗词就行了,说不出罚酒三杯。
大家听了,都说风雅又有趣。
裴飞烟开头,她先喝了一杯,说:“林花别了春好。”
那是李煜的名句。
一桌子过去,有说“花谢花飞飞满天”的,有说“千树万树梨花开”的,也有说不出来自己拿酒喝的,轮到付战寒最后,原本笑作一团的高管们忽然安静下来。
印象中……好像没有见过总裁玩游戏?
而且还是和满桌子人……
那个杀人不眨眼拿项目不见血骂人不带脏字的活阎王……什么时候坐在他们这一桌的?!
呃,废话,总裁太太都坐这里,总裁能不陪着嘛!不都传说,这小太太被总裁宠得要命吗!
裴飞烟斜眼看付战寒,笑吟吟地说:“老公,到你了哦。”
尾音微微吊起,九曲十八弯,就有了那么一点子撒娇的味道,听得人骨头都酥脆了。
付战寒垂眸,似在沉思。大伙儿一下子又紧张了,这一桌子十个人,把“花”字的唐诗宋词不说说完,脍炙人口的也都说得差不多了。总裁偏偏在最后一个,要是说不出来,可不就当众出丑了么。
看着那波澜不惊的俊脸,有些心思活泛的,就后悔自己刚才说太快,把简单的说了,让总裁难受。
大家都看着付战寒,付战寒看了裴飞烟一眼,眼神深深,裴飞烟还没明白什么意思他已经收回。
念道:“桂楫兰桡浮碧水,江花玉面两相似。”
这是南朝梁简文帝萧纲的《江南弄。采莲曲》,可以说非常冷僻了,没想到付战寒一口念出来不带嗝儿的,在座高管们一阵沉默五秒钟之后,啪啪啪地由衷鼓掌叫好起来。
裴飞烟坐在旁边,若有所思,轻轻念:“莲疏藕折香风起。香风起,白日低。采莲曲,使君迷。”
这首小令看起来在写江南女子美景,实际上也有表白的含义……她不愿意多想,可是付战寒为什么又要看她那一眼?
脑子有些混乱,旁边的邹云琦还不识好歹的打趣:“哇啊,采莲曲,使君迷。总裁好迷哦!”
裴飞烟一记眼刀飞过去,邹云琦,卒。
这时第一个菜上来了,是个头足足两个拳头大的大螃蟹,每人一个。
裴飞烟很喜欢吃螃蟹,又不喜欢啃壳子。于是拿起蟹八件,拆出蟹黄和螃蟹肚子里的肉吃了。剩下的钳子和腿实在懒得拆,随手放到付战寒碗里:“给你。”
高管们又是一阵冷飕飕的,开玩笑吧,总裁洁癖大伙儿都知道的。严苛到食堂的餐具必须能当镜子照!这螃蟹虽然好,可都吃过了,沾上不少口水了啊……
结果……结果付战寒还真的拿起蟹钳子拆起来,吃肉……
高管们纷纷觉得,自己吃的不是螃蟹,是狗粮……
最后裴飞烟吃了双份蟹黄和蟹肉,满足地优雅擦拭嘴角:“今年的螃蟹真美味呢。大家多吃一点噢。”
高管们齐声:“是啊——”
菜上了半桌子,宴会厅气氛也渐渐热烈起来了,付战寒站起来:“大家玩着,我去敬敬酒。”
本国特色的年会,大家喜闻乐见的还都是围餐。整个大厅一百多桌,每桌的菜肴都十分丰盛,龙虾刺身海参鱼翅汤应有尽有。付战寒平时对下属严归严,该慷慨的时候也半分不含糊,所以他得到大家爱戴也不是毫无原因的……
………………………………
155、付战寒不动声色:别吓到了你嫂子。
见他站起,裴飞烟想到自己太太的本分,也跟着站起来。一般人敬那么多桌酒,都会碰碰嘴唇意思意思就行了。
可是清城不一样,清城的酒文化盛行,平时随意,正式场合不能喝的男人是会被视为看不起人,被人鄙视的。
付战寒第一桌来到财务部,财务部的经理是公司出名的狠角色,大光头油光发亮,带着几分凶悍。裴飞烟听说过,这人也是个退伍兵,智商高身手还好。原本财务部都是办公室坐久了运动不足的弱男子,付战寒当初提拔这人上来的时候颇受了一点非议,最后他都铁腕压下去了。结果就是这人上位之后,三个月所有坏账全部收回,然后结账率大大提高。
嗯,裴飞烟怀疑,这跟他的战略威慑力很有关系……
光头哥见付战寒过来,看看他手里的小洋酒杯,笑眯眯地说:“我不爱吃小苹果,要不咱们弄个大的?”
小苹果?
裴飞烟垂下眼帘——酒店里喝洋酒不会用利口杯之类,都是一个高脚圆肚子的杯子,装满了琥珀色的洋酒,就是他们口中的“苹果”。
——就这个“苹果”,光头哥也嫌小?
付战寒看起来一点都不意外,还是那么淡然,说:“知道军哥你不爱小的,邹云琦,给我拿个大的来。”
邹云琦答应着,很快那上两个足足半斤量的水牛缸子。
满上,浓浓的酒味飘散开来,熏得裴飞烟差点儿就醉了。
付战寒做了个小动作,把裴飞烟拉到旁边。军哥笑眉笑眼地看着裴飞烟:“总裁真疼嫂子。”
他的笑容倒不像坏人……也许,只是习惯性的给一点考验付战寒?
付战寒不动声色:“别吓到了你嫂子。”
他拿起杯子,和军哥碰了碰杯,说了两句祝福话。一仰头,就开始灌酒。军哥不愧是当兵出来的,喝酒豪气万丈,几乎就是对着嗓子眼冲下去,好像杯子里不是40度的XO洋酒而是白开水——就算是白开水,一口气灌半斤也饱了啊!
更让裴飞烟惊讶的是,付战寒小口下口啜饮得非常斯文,然而速度竟然半点不比军哥慢!看着他脸不红气不喘喝空那玻璃杯子,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俩家伙还是人吗?!
饮干最后一滴酒,军哥若无其事地笑笑:“不愧是我们总裁。佩服!”
付战寒拍拍他肩膀,“今晚尽兴,明年还靠你呢。”
然后裴飞烟跟着付战寒,敬遍了每一桌。虽然后面都没有军哥那么夸张了,尤其是技术部,一桌子宅男拿着果汁敬过来。可是付战寒还是毫不含糊地酒到杯干。
看着酒场上的男人,裴飞烟忍不住偷偷问邹云琦:“他一直都这样吗?”
“只要是有底层员工参加的年会,他都这样。反而是在外头的宴会上他喝得极少。”邹云琦说,“他说这是对自己人的尊重。”
隐隐约约地,裴飞烟开始明白,为什么付战寒如此严苛狠戾,但是战神集团的员工依然视他如同再生父母了……
“可是这么喝会很伤的。你有没有带解酒药啊?”她有些心疼地看着男人背影,摇着邹云琦胳膊追问。
邹云琦说:“事先准备好在他衣兜里了,可是看样子他没吃……”
本来按照付战寒的记性,怎么也不会忘记的。但刚才急匆匆的来到会场就直接去了裴飞烟化妆间,再往后的事邹云琦不好意思打听,再再往后,就直接上了酒桌了……
裴飞烟一下子急了:“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