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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缺席的。
下午,一部分时间继续学习和工作,一部分时间修剪花园中的花草,一部分时间消耗在石晋楼的琴房,一部分的时间装模作样地打打太极拳。
她的爱好中,园艺很差,琴艺比园艺更差……至于太极拳,更像中学生广播体操……
这天上午九点,林岁岁吃完早饭,端着一杯白开水和一盒洒满五颜六色糖屑的巧克力甜甜圈来到二楼书房——柔和明亮的灯光、干净整齐的环境、温暖和谐的色彩,这是石晋楼为重新改造过的书房。
她每天会在这里工作许久,视线所及的一切都致力于让她更加轻快和放松。
但总有一些针锋相对的东西存在。
她刚坐了下来,就听到庭院之中爆发出剧烈的争吵声。
林岁岁走到窗边,往下一望——
竟然是林景涯带人来了!
林岁岁立刻跑下楼。
虽然林家对她做了许多不可原谅的事情,但始作俑者是林夫人和林湘莹那对极品母女。
而她的哥哥林景涯,一直对她很好的——当时她被绑架,林景涯为了放她离开,还和屋里的保镖爆发了激烈的冲突。
后来石晋楼在找到林岁岁的屋子里见到的沾血的匕首,就是林景涯的血和匕首。
但林景涯单枪匹马,终究是斗不过林夫人的。
林岁岁走出旋转楼梯,便和玄关外的林景涯打了个照面。
一大群保镖们见到林岁岁下来了,也都停止了争吵和推搡。
林岁岁看了看两方保镖——在这么多身材健壮的男人之中,她显得是那么的瘦弱——但因为她背后的男人,在场的健壮男人无一不要看她的脸色行事。
“景涯哥。”林岁岁问,“你怎么来了?有事吗?”
她问的就是一句废话,林景涯没有事会登石家的大门吗?
“岁岁!从阿根廷回来之后,你的电话就一直打不通!现在石晋楼又把你保护得密不透风,我和爸爸想找你说话都没有机会——”
林景涯一脸痛心地说。
“我们是一家人啊,我们在一起生活了十几年,为什么会闹到今天这个地步?”
林岁岁抿了抿唇,坚毅地说:“我没有对不起林家,甚至石晋楼也没有,如果不是林夫人和林湘莹步步相逼,我们明明可以和和美美地做一家人,可是她们两个对我做了什么?她们还以为我是曾经的林岁岁?是林家的一颗没有尊严和自我的棋子?任人欺负?任人践踏?她们错了!她们忘了我不再是林家的林岁岁了,我现在是石晋楼的林岁岁!”
“——就算我会放过她们,我的未婚夫也不会!”
“岁岁……”
林景涯哑口无言,他静静地看着转变巨大的林岁岁。
是啊,她再也不是以前在林家毫无地位,唯唯诺诺的林岁岁了,她现在是“石太太”林岁岁,她从林家别墅里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养女”,变成现在这个拥有巨大的别墅、庭院、会场的家的“女主人”!
她的人生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她再也不是别人故事中的配角,而是她自己故事中的主角!
“岁岁,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我也不是来求情的,那样除了让你里外为难,并不能起到什么作用。但是爸爸想见你一面,就见一面,你总不会连这个面子都不给我们吧?”
林岁岁一怔,微皱眉头盯着林景涯看了一会儿,轻声问:“林先生,他在哪里?”
“就在外面的车里!这里保镖这么多,他的车进不来,被拦在大门外了。”林景涯对林岁岁伸出手,“你跟我来——”
还没等林岁岁有所表示,那些保护林岁岁的保镖们立刻挡在中间,冷冰冰地呵斥林景涯:“少耍花招了!林家人别想从我们手里带走林小姐!石先生不允许!”
林景涯看向林岁岁,征求她的意见。
只要她执意要跟他去见林先生,这些保镖也不敢阻止。
没想到林岁岁却说:“既然林先生已经在外面了,那景涯哥,你就把林先生请进来吧,正好他没来过,也让他看看我现在的生活,让他放心。”
林景涯:“…………”
无可奈何,他只能同意这个办法。
***
林景涯和林先生走进客厅的时候,林岁岁正端坐在沙发上,仪态优雅地冲泡着茶水。
见到他们,林岁岁站了起来,微微一笑:“叔叔。”
林先生点了点头,拉着林景涯,一同坐到了沙发上。
林岁岁礼貌地给林先生和林景涯斟茶。
林先生四处看了看,有些欣慰又有些遗憾地说:“……让你跟了石晋楼,好像并不是一件坏事……你现在确实是富太太了,他可比我们有钱多了。看来……于静歪打正着了。”
林岁岁放下茶壶,坐了回去。
她当然知道于静就是林夫人。
林先生看向林岁岁:“你妈妈的在天之灵,看到你现在的样子,也会高兴的吧?”
林岁岁微微皱了皱眉。
好端端的……提她妈妈做什么?
“是我对不起她……是我……”林先生叹了一口气,“善恶到头终有报,你当了富太太,有了那么宠爱你的另一半,而我……我也该报应了吧!”
林岁岁一脸迷茫地看着林先生。
当初她那么小,要不是林先生帮忙,她妈妈死后估计连下葬都难,哪里会有那么风光的葬礼?
林先生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她的妈妈?
作者有话要说:
撩七十七下
林先生那些模棱两可地发言; 除了林岁岁; 连林景涯都一脸懵逼地看着他。
“爸爸。”林景涯皱眉道; “您在说些什么啊?”
林岁岁看了看林景涯; 又看向林先生。
林先生没有搭理林景涯,他慢慢地喝完了茶杯中的茶水; 继续对林岁岁说:“古人云,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虽然我不是将死之人; 但也没好到哪里去——”
林岁岁又端起茶壶将林先生的茶水倒满。
“所以我不想再隐瞒,否则我不仅对不起你的妈妈; 更对不起你……你有权知道真相……”林先生叹了口气; “当初,是我负了她,如果不是我负她,她不会性情大变,她也不会那么对待你,不会虐待你,不会带你逃到福荫村让我再也找不到她……她不是对你,而是对我,她恨得不是你; 而是我!”
林岁岁:“…………”
她目光呆滞地注视着林先生。
他刚刚说了什么?
林先生究竟是什么意思?
没人比林岁岁更清楚,她妈妈对她有多么的差劲,打骂、遗弃……多少次她差点死在她的故乡福荫村……
甚至最后一次,她在最冷的冬天; 徘徊在生死边缘,是因为林先生即时赶到,发现了她,救助了她……
“你……”林岁岁端着茶杯的手都微微颤抖了起来,“叔叔,你到底想说什么?”
林先生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看着林岁岁。
“你该不是想说……”林岁岁吞了下口水,“你和我妈妈之前有过一段情,然后……我是你的女儿吧?”
话音一落,林景涯便站了起来:“什么!!!”
林岁岁呆呆盯着林先生,一副心累的样子,很无力地说:“叔叔,你在说什么呢……”
林先生抬眼看了林景涯一眼,淡然地说:“景涯,我知道你很难接受这个事实,毕竟你和岁岁‘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感情深厚’,但现在岁岁已经和石晋楼有了婚约,你也和梁彤在一起了,就不要在乎当年的事情了吧……”
“你在说什么?!”林景涯怒目而视,“‘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这些词就可以用在我和岁岁的身上吗?你经常在国外,常年不在家,你又知道我们作为儿女的心里在想什么吗?你带岁岁回来的时候,我们那时候才多大?除了知道你和妈妈因为岁岁吵架,别的还知道什么?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们?”
林景涯指了指林岁岁,又指向林先生,“你知道我曾经喜欢岁岁吗?你知道岁岁曾经也喜欢我吗?如果我们真的‘情不自禁’的做了什么无法挽回的事情,你要怎么办?爸爸!”
就在这个时候,从玄关和客厅入口的地方传来一个异常冰冷的声音——
“你少他妈在这自作多情了!”
同时,四散在屋子里、保护着林岁岁的保镖们恭敬地、异口同声地唤道:“石先生!”
林岁岁的脑海中一团浆糊。
她无法接受林先生的说法。
虽然她的妈妈确实对她不好,但她是有父亲的——她的记忆中是有关于她父亲的记忆的,她想他,她爱他!
而现在,她尊敬了十三年,对她恩重如山的养父,却突然来到她的面前,对她说,错了,你记忆中的父亲不是你的父亲,我才是……
什么会有这么天方夜谭的事?
荒谬!
极度荒谬!石晋楼走到林岁岁的旁边,将明显受到刺激的她轻轻揽进怀中,眼眸一横,用眼角的余光斜睨着林景涯,口气不容置疑:
“岁岁没有喜欢过你!我们的家里也不欢迎你们!两个丧家之犬,还不快滚!”
石晋楼最后的一个“滚”字,好像是千斤重的大石头不偏不倚地砸到林家父子的身上,同时也是一个准确无误的号令——
保镖们一拥而上,毫不客气地将林家父子从沙发上拎了起来,像警察押解犯人一样,把他们押了出去。
至于他们走的时候不停地喊着“岁岁”,以及又说了一些什么话,林岁岁是一点都听不到了——
她依靠在石晋楼的怀中,脸蛋贴在他的胸膛之上,一动不动。
过了许久,林岁岁才抬起脸,目光炯炯地看着石晋楼,轻声说:“我不信……林先生说的话我一句都不信,我不是林家的女儿,我不是!他是我的养父,我有自己的爸爸……”
石晋楼捧住她的脸,轻轻地吻了她一下,轻柔地说:“你本来就不是。”
“我……”林岁岁吸了吸鼻子,“我有一个请求。”
石晋楼挑了挑眉梢:“你和我之间还用‘请求’吗?”
听到石晋楼的回答,林岁岁的唇角微微一翘:“我能不能回一趟福荫村?我已经十三年没有回去了,趁着这次机会,我想,我会在故乡找到答案的——”
“福荫村,我很久之前调查过。”石晋楼想了想,“那个地方很是偏僻啊,想到那里必须要穿越一片差不多七公里的山林,而且地势险要,没有信号和路标,一不小心就容易出事……”
林岁岁还以为石晋楼要拒绝她了,还没等她摆出失落的表情,石晋楼却说:“好吧,你放心,我早就仔细打听过了,找个当地的牧民当向导就没事。””
***
择日不如撞日,说行动就行动。
否则这件事会一直压在林岁岁的心头。
石晋楼处理完手上的公务,便带着林岁岁上路了。
车内洒满了清冷的月光,在高速公路上畅通无阻。
林岁岁和石晋楼坐在轿车的后排,她舒舒服服地躺在石晋楼的身上,睡着了。
钟表上的指针一圈又一圈,五圈过后,在天边被擦亮的时候,林岁岁睁开眼睛,看着从窗外一闪而过的三个字——
南春县。
福荫村和南春县接壤,看来也在不远处了。
林岁岁打了个哈欠。
等到他们抵达目的地,已经下午5点多钟。
吃了晚饭,又在酒店洗了个澡,已近晚上九点。
***
十点十五分。
林岁岁和石晋楼,三个保镖,以及一个当地牧民,七个人带着马和一条猎犬进入山林。
牧民小刀牵着马和狗走在最前面,林岁岁骑着马走在中间,石晋楼在林岁岁之后两米距离骑马,身后跟着三个保镖。
黑暗的山林中,树影随着夜风凌乱地摇动,影影绰绰地摆弄出各种各样匪夷所思的姿态,像涨潮的海浪般,波澜壮阔地一层推搡着一层。
除了夜风弹奏树叶的声响,就只有马蹄踏过,以及保镖们每相隔一段时间就要甩响的打火机。
十一点二十三分。
牧民小刀微转过身子对石晋楼和林岁岁说:“我们马上要走进山林的中心地带了,前几日这边下了一场大雨,路面有些泥泞崎岖,不太好辨别地形,可能要稍微借助一下指南针。”
林岁岁直接从后背包里摸出一枚指南针,又从马鞍上取过当照路灯用的手电筒——手电筒的光束在黑暗的山林中飞快地周转了半圈。
谁知,正当她准备查看指南针的时候,漫不经心地余光随意一带,然后她猛地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