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匠心-第1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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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鲜明的数字写在了榜单上,这时的大川府物首却远没有之前那么哀声叹气,他还在盯着许问的模型,渐渐有了一些恍然大悟的样子。
  “左二模型,对应考号甲字四号,得分九十二!”
  “左三模型……”
  分数一个接一个地报下去,最后终于轮到众所瞩目的三个。
  “左五模型,对应考号甲字一号,得分九十九!”
  甲字一号当然是江望枫,听见这个分数,他兴奋地挥了挥拳头,又反手过去拍了拍林豆的肩膀,“怎么样,高一分也是高,比你厉害吧?”
  “又不是第一,比小许差远了,得瑟什么得瑟?”林豆撇撇嘴,当面表示不屑。
  江望枫九十九,比许问只差一分,却被林豆说“差远了”。但江望枫一点也不生气,反而笑嘻嘻地搂着许问的肩膀说:“少挑拨,我兄弟的分数就是我的分数!再说了,小许这么牛逼,连大人们也自叹不如,不如他不是很正常的事情?我娘跟我说过,做人呐,要有心气,也要识时务。输给他一点不冤!”
  此时日光已斜,江望枫的笑容却比盛日还要明晃晃的。
  林豆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又瞥了瞥嘴,哼了一声,不说话了。
  “左六模型,对应考号甲字八号,得分九十九!”
  说话间,岑小衣的分数已经被公布了,但没一个人关注,所有人都在等着物首的诞生。
  自古第二无人知,一代代状元留名青史,谁又会记得榜眼究竟是谁?
  “左七模型,对应考号甲字三号,得分九十六。”
  “左八模型,对应考号甲字九号,得分一百!”
  墨迹淋漓,鲜明如洗。
  分数即已落榜,便表示它已经正式生效。
  还未公布排名,但许问已经成为了本次江南路院试的物首。
  以十五岁的稚龄,三连物首,通过了全部的徒工试。
  放在整个大周,这也是最顶尖的年轻工匠!
  “之后,考官们将根据分数进行最终的排名,榜单将于四日后正式公布,即时,院试排名也将送达各位考生的手上。各位现可离场,回去等候最后的结果。”
  一名小官上前,非常娴熟地说完全部的注意事项,行礼退下。
  他的话说完了,但暂时没一个人动作。
  不知为何,他们觉得暂时不能离开,仿佛还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样。
  这可能来自于许问脸上至今也未完全消去的淤青,来自于榜单上甲八编号后面空空荡荡的位置。
  许问拿了物首,有权做一些什么。
  很多人并没有明确自己的想法,但隐隐约约都有这样的感觉。
  果不其然,许问上前一步,语音清朗:“各位请稍等片刻,我有一件事想说给大家听听,也有一桩冤屈想请大人帮我查明真相。”
  他脸上还有点肿,神情间有些掩饰不去的疲惫,但他衣衫整洁,神情清明地站在那里,却显得无比的坚定而稳固。
  “你是说你被歹人胁持那件事?这件事我已经知道了,现在正在调查中,尚未出来结果。你放心,总会还你一个公道的。”张总督现在对许问非常的和颜悦色。之前对于这件事情,他一直是抱着“关我屁事”的态度,现在主动提起来,显然事前已经去打听过了。
  “谢大人。不过我这里新得到了一件证据,希望提供给大人进行参考。”许问不卑不亢,声音非常清楚。
  “哦?”张总督与孙博然对视了一眼,一起问道,“什么证据?”
  许问伸手探进怀中,摸出了一件东西,正是出门前连天青交给他的那个盒子。


第287章 叨扰了
  盒子被呈到上面,邓知府主动起身想要接过,斜刺里先伸出了一只手,孙博然把它拿了过去。
  “这件事从一开始就是我来管的,我还是负责到底吧。”孙博然淡淡笑道。
  负责这两个字,是权力也是责任,张总督没有表态,邓知府见机一笑,道:“理应如此,我本也是帮着搭把手。”
  不知为何,听见他这句话,张总督侧头,淡淡看了他一眼,只是没有说话。
  那是一个长形木盒,两个拳头大,寸许高,朴实无华,无雕无饰。孙博然拿着这个木盒,却没有马上打开,而是看着它有点发怔。
  “怎么了?”旁边刘胡子正瘫在椅子里歇息,留意到他的动静,讶然转头。
  “师父你看。”孙博然仍然没有打开盒子,而是把它递了过去。
  “不就一个……”刘胡子才说了四个字,眼神突然直了。
  这一下,周围所有人的目光都投了过去。廖考官和吉考官离刘胡子比较近,不好意思从他手上拿东西,就就着他的手看。但看了半天,什么也没看出来,满脸狐疑地对视了一眼,一起摇了摇头。
  张总督本来没太留意外面的盒子,这时隔着孙博然看过去,倒是先看出了什么,“咦”了一声。
  “这盒子的用材甚是巧妙啊。”他赞叹道。
  廖吉两人听见这话才反应过来。这木盒只上了一层清漆,可以清楚地看见木纹。
  正常来说,木纹只有一面是连续的,正面和侧面分属两个不同的面,纹路当然会中断。
  但这个盒子却不一样。它边角圆润,前后正侧所有的纹路如流水一般,全部连成一体,非常巧妙。
  这应该就是像张总督说的那样,是木料选得好,不同面的木纹恰好对上了。
  对于他们来说,这样天然巧妙的一段木头只是用来做个普通的小盒子,实在太暴殄天物太浪费了。
  但孙博然和刘胡子师徒的表情,却分外有些意味深长,好像从中看出了一些别的东西。
  两人对视一眼,孙博然不再研究这个盒子,接过来将它打开。
  盒子里也很简单,光滑平整,同样没有雕饰,甚至连清漆也没上。但经过刚才张总督的提醒,所有人都留意到了,盒子内部的木纹同样也是接续的。
  这就很明显了,除了木材天生的纹路质地以外,制作它的那位匠人的手艺也是一个关键。
  只是就像它的选材一样,这种手艺用在这么一个简单的装东西的木盒上面,更加让人感觉暴殄天物。
  不过也有两种可能,要么它是大师的练手之作,要么制作它的那位大师实在太牛了,信手拈来一个盒子,也不经意地体现了这么高端的技术……
  这一次,孙博然只是看了一眼,没有多做表示,就把盒子里的东西拿了出来。
  那是一张纸条,准确来说是张纸笺,普通文士用来留便条的那种。
  孙博然拿出纸条,先是在上面捻了捻,感受了一下纸质,然后把它凑到眼前几乎睫毛可以碰到的距离,意外地抬头:“是那个?”
  “是那个。”许问肯定地点头。
  两人打哑谜一样一问一答,周围大部分人都是一脸困惑。
  这中间,还是江望枫第一时间反应了过来,一把抓住许问的手:“是那个?”说着比划了个手势。
  “是。”许问肯定地回答。
  “这么快?不是说不行吗?谁做的?”江望枫兴奋极了,伸长脖子去看那张纸,嘴里还在兴奋地问。
  他噼哩啪啦说了一大堆话,一句重点也没有,旁边的人急死了,这到底是在说什么啊!
  “这是什么?为何是静林寺胁持事件的证据?”最后还是张总督直接问了出来。
  “九月三十日,考生许问、江望枫、徐林川三人被一群恶僧胁持。该群恶僧以挂单名义长驻静林寺,接受外人雇佣,雇佣方式为书写一纸条,连同订金一起放到……”
  孙博然把当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公开说了一遍,语速不疾不徐,话语简明扼要,但非常清晰。
  当天晚上许问三人一晚上没回来,住在新梓义公所的那些物首肯定是知道的。他们一开始还以为这三个人不守规矩错过了宵禁,马上要被取消考试资格了,心里还有点幸灾乐祸。
  时间长了,公所的气氛开始有些紧张,他们也察觉到了不对,但还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迫于第二天还要考试,他们没时间关心别人,必须要强迫自己睡觉。
  第二天早上,那三人还是没有回来,但气氛越发不对。
  他们一肚子狐疑,到了考场后找到自己的同乡聊了几句,还是没一个人知道出什么事了。
  后来考试开始,许问和江望枫及时赶到,那鼻青脸肿的样子一看就知道昨晚出事了。
  他们有些心惊,更多的还是疑惑与猜测。
  出于某种不祥的思考,考完之后,他们没像来之前那样想要交些新朋友,而是找到原来就知根知底的同乡抱团。
  直到现在,他们才知道那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就那张纸条?不是被泡烂了吗?”张总督看向孙博然手里的东西。
  “是这样。但世间自有高手,可以化腐朽为神奇。”孙博然道。
  张总督没看到这纸条先开始被泡成了什么样,所以也没觉得如何,只是点了点头,笑道:“说到这个,我有一幅心爱之作不小心被幼子打翻了水杯浸湿了,请了秀艺斋的王师傅修复,最后纸上毫无湿痕,一点修过的痕迹也没有,实在妙艺天成,令人感叹。”
  孙博然听了只是笑笑,没有解释。
  秀艺斋是天作阁下面的一个分支,专门从事书画修复,在江南路文人中间非常出名。
  而当天晚上,天作阁大老板和大管事都在场,都摇头表示那张纸条已经彻底废了不能用了。
  结果竟然修复成了这样,就跟张总督说的那幅被茶水浸湿的画作一样,墨迹清晰,不见一点湿痕。但无论纸质墨色,还是中间残余的一点半笔,都充分说明了这张纸就是他当时“借”给许问的那张,绝对没有调换!
  这手艺当真高明,真不愧是……
  孙博然在心里感叹了一句,迅速收回了心思,看向纸笺上写的字。
  字的内容跟老实和尚说的一模一样——那家伙非常识时务,被抓之后就有什么说什么,非常配合。但这内容里只写了最简单的东西,一点多余的信息也没透露出来。
  孙博然看了两眼,对后面叫道:“左腾。”
  一个少年跑上前来,肃手道:“大人。”
  “照着这上面的字迹临摹一百张,然后把它交给总督大人。”孙博然吩咐道。
  “是!”左腾快速答应。
  张总督意外地扬了扬眉,然而也很快叫来了一名自己的手下:“孙大人那边的墨迹送来之后,安排人对照严查。从咱们总督府开始查,各知府府……”
  他转向邓知府,笑着说,“邓大人,也不免叨扰了。”


第288章 对笔迹
  把盒子呈上去之后,许问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作,就在留意观察两个人:岑小衣和邓知府。
  当天被胁持这件事,基本上已经能断定幕后指使者是谁了,然而到现在为止都没有直接的证据指向他们。现在这张纸条,是最有可能成为证据的道具。
  它当然是连天青修复的。
  许问把它从孙博然那里要过来的时候,心里想的就是他师父,不过他也没想到,连天青竟然这么快就完成了,把一张被水泡得稀烂的纸条,修得几乎连一点痕迹也没有看出来。
  更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连连天青装纸条的那个木盒,都引起了考官们的注意……
  连天青其实并没有有意选材,用的是一种名叫流水面的拼接手法,他很早就把它作为基础手法的一种教给了许问,许问在县试时做凳面时就使用过,同样的原理,只是手法经验有高下而已。
  而且看孙博然的样子,他跟他师父已经认出了这种手法,但由于某种考虑没有明着说出来,而是进行了回避。
  难道这是他师父的独门手法,会泄露身份的那种?
  而且这样看上去,他千里迢迢离开呆了五年的小横村,想要避开的也不是孙博然他们,而是其他人……
  不过许问没有多想,他留意到,孙博然打开盒子的时候,岑小衣没有丝毫异样的表现——他脸上又是好奇,又是疑惑,还带着一些愤怒,跟周围其他考生一模一样,好像这件事情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一样。
  倒是邓知府,目光有明显的游离,内心显而易见地动摇了。
  这是怎么回事?
  这事跟岑小衣无关,是邓知府安排人的?
  说起来,还有左腾,怎么会被孙博然带到这里来。他的义父呢?在混乱中消失,就这样不见了吗?
  许问一肚子疑惑,但什么也没说,只是站在原地静静地等待着。
  左腾听完孙博然的吩咐,恭谨应诺,走到帐房旁边,这里已经搬了把椅子过来,给他安排了一个座位。
  左腾迅速坐下,笔墨已经准备齐全,他提笔就开始写字。
  许问的距离离他不远,能够清楚看见他的动作以及他写下的内容。
  他果然正在临摹那张纸条上的笔迹,笔走游龙,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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