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匠心-第5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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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问把他狠狠得罪了,就算到时候真接下了这一段,余之成随便给他使个绊子,倒霉的还不是许问自己?
  做工程最讲人和,工部哪个人到地方上干活,不得先跟地方上的官员搞好关系?
  不然麻烦事,可比你想象的还要多。
  许问这样做,不明智啊。
  “我接了活,当然有我的把握。真放了话而做不成,到时候不需要余大人发话,陛下也自会摘了我的脑袋。”许问态度不卑不亢,但字字句句都是针锋相对,绝不退让。
  “那我就等着看好了!”余之成冷哼一声,拂袖转身,就要走了。
  “麻烦请稍等。”许问再次开口。
  余之成停步,但没有转身,想听听看他还有什么话想说。
  “划定区段应该只是今天的任务之一,后面还有很多内容需要讨论。这次万流会议,我们必须抓紧时间,把能提前解决的问题全部解决。晋中段位于中原,非常重要,我想余大人还是在场比较好。”
  许问说得当然没有错,但毫无疑问,这句话说出来,场上气氛瞬间更紧绷了!
  所有人都在盯着许问,现在还有谁没看出来?
  许问这就是盯上余之成了!
  好大的胆子!


第1017章 殿上少年
  “……我一直在想,你究竟有什么后台,能让你在此处如此嚣张了?”
  过了一会儿,余之成缓缓转身,注视着许问,说道。
  许问抬头回望着他,意态依旧悠闲,看上去跟之前并没有什么不同。
  “我不懂余大人的意思。陛下把我们聚集到一起,还借出了大唐宫给我们使用,不就是心忧怀恩渠,想让我们抓紧解决这件事?”
  “孙大人。”余之成背挺得直直的,不回答许问,也不看孙博然,叫道。
  “余大人请说。”孙博然道。
  “我突然身体不适,无力支撑今天的会议,请恕我告假,先行退下。”他说完,也不等孙博然回答,转身就往殿下走。
  孙博然脸色一变。
  这是跟许问赌气,决定摆烂了!
  余之成是四个主河段主事之一,东连李溪水,西连许问,位置相当重要。
  他要赌气不参加会议,那还真的是有点难办。
  但你总不能不让人家生病啊,他要请病假,你还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孙博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跟在余之成背后跑了两步,叫道:“余大人冷静……”
  但余之成完全不像要冷静的样子,他仿佛已经打定了主意,大步流星往殿外走,转眼间就走到了门口。
  “这是陛下安排的重任!”无奈之下,孙博然只能拿皇帝来压人了。
  但余之成天高皇帝远惯了,冷笑一声,说:“带病议事,孙大人是想我死在……”
  他话音未落,一道黑影从面前闪过,他愣了一下,然后又一个黑影带着风声扑向自己。
  有刺客?!
  余之成完全没想到大唐宫这种地方还能发生这样的事情,大惊之下,连退三步,后退的时候被袍角跘了一下脚,险些摔倒在地上。
  他定睛看去,只见是一个少年人,头发乱糟糟的,剃得很短,像是随便拿刀割过一样。
  他盯着余之成,目光令人有点渗得慌。
  他衣衫破旧,一路还在往下滴着泥水,完全不像会出现在这种场合的人,谁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离开那些侍卫的阻拦,走到这里来的。
  余之成与他对视,忍不住又往后退了一步,然后才低头,发现刚才他扔过来的是一个麻袋。自己让开之后,麻袋就落到了地上,滚了一滚,蠕动起来。
  里面是活物?
  余之成品着这袋子的大小,突然间意识到了,里面是个人!
  是谁?为什么会被带过来,扔到自己面前?
  后面的人面面相觑,不明所以,孙博然眉头一皱,大声叫道:“来人哪!”
  他叫了两声,门口毫无动静,一直站在那里守卫的殿前侍卫,这时都像消失了一样,没一个人回应,更没人进来。
  “先去把他抓起来!”孙博然眉头皱得更紧,沉声吩咐两边的人。
  这少年来历莫明,但怎么说也只有一个人,这殿内,还有好几十个呢!
  刚有两个人动弹了一下,那少年就摸向身后,然后,他摸出一把刀,很旧了,刀柄的连接处与刀背全是锈迹。不过它好像刚刚打磨过,锋刃一转,直接反射出大殿门外的阳光,把它投入余之成的眼中。
  余之成被耀花了眼,下意识用手挡住,发现那是把刀之后,脸色更难看了一点,再次后退之后,沉声问道:“你是何人,所来何事?”
  那少年不说话,蹒跚着脚步,向前走了两步。
  余之成这才发现他的腿脚不是很灵便,好像一条腿短了一点。
  不过他并没有因此放心,反而更警惕了一些。
  一个瘸腿少年,凭什么出现在这里?
  他背后肯定有人!
  是谁?
  少年走到麻袋旁边,开始割系袋的绳子。
  刀虽磨过,仍不锋锐,与粗大的麻袋摩擦,发出刺耳的锯木头一样的声音。
  他一边割,一边慢吞吞地说:“我叫魏吉,大家都叫我阿吉,是吴安东岭村人。”
  东岭村?
  余之成露出一丝喜色,道:“那不是我晋中之民?东岭村就在城外不远吧?现在如何?受吴安恩惠,想必……”
  “不好。我爹娘才死了,村里人一共死了三成。活下来的一多半无家可归,现在住在山洞里,这几天都是剥树皮挖草根吃的。”阿吉语速很慢,带着吴安一带的乡音,但非常清晰,很容易听懂。
  余之成脸色剧变,他首先想到的不是东岭村发生什么事了,而是强烈地意识到这少年满怀恨意。
  是谁把他放进来的?想让他做什么?
  “来人哪!在呆着干什么?赶紧把他押住!”
  他想出去殿外,但阿吉就在殿门口堵着,他根本过不去。于是他向身后两边大叫,疾言厉声。
  两位大人同时下达同样的命令,终于有更多的人动了起来,围向阿吉。
  阿吉神色不变,带着一抹奇怪的笑意,道:“大人在怕什么呢?不想看看袋子里装的是谁吗?不想见见自己的兄弟吗?”
  说着,他割断了最后一根麻袋,用力一抽,一个人从里面滚了出来,倒在了地上。
  那人被五花大绑,嘴里被草和土塞得满满的,眼中全是痛苦,表情非常扭曲。
  但即使这样,余之成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忍不住叫道:“之献!”
  余之献,余之成的族兄,同宗同谱的。
  余之献没有官职,但帮余之成管理着很多事情,相当于他的大管家。
  他略微有点贪财,不过还在余之成的容忍范围内,再加上他处事果断,能力不弱,他用着还挺顺手的。
  余之献虽然没有官职,但处在这个位置,做着这么多事,身上向来跟着不少人,是保镖,也是打手。
  他怎么会被这个少年抓住,还被带到这里来了?
  这少年背后一定有人,这事是对着他余之成而来的!
  有人想图谋不轨,把他扳倒!
  “方才余大人听说我东岭出事,就不想问问,出了什么事,是什么原因吗?”阿吉抬起眼睛看他,缓缓问道。
  他一边说,刀子一边在余之献的颈脸之间晃来晃去。
  殿光阳光反射成了光斑,跟着他梁柱之间晃来晃去,偶尔投进余之成的眼中,有点耀眼。
  余之献的命当然不如自己的重要,面对阿吉明晃晃的威胁,余之成其实很冷静。
  只是这种时候,他肯定不能表现得漠不关心的样子,余之献的命不重要,但万一他死不了呢?
  他心里,可是装着他很多的秘密的!
  “你冷静一点。把刀移开,对,就像这样。”余之成紧盯余之献的脸,很紧张的样子,果然,他族兄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感激,以及浓浓的求恳。
  “东岭是我治下,我当然关心。它发生什么事了,怎么突然没了这么多人?”余之成问道。
  “被洪水淹了。”阿吉把刀移开了一点,简短地说。
  “这样啊……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天灾人祸,最近阴雨连绵,河水猛涨,我们今天坐在这里,不就是为解决这件事情而来的吗?”余之成叹着气说。
  “天灾人祸……余大人是不是不记得,我东岭村在什么地方了?”阿吉突然抬头,直言问道。
  “这……”吴安城外,东西南北,远远近近,足有十几个这样的小村庄,余之成当然不可能一一记得。
  东岭这名字听上去其实挺耳熟的,要是现在有张地图摆在余之成面前,他肯定记得,不过这样突然提起来,他真的没啥印象。
  “唔,唔!”地上的余之献突然挣扎了起来,发出含糊不明的声音。
  他人被捆着,嘴被塞着,完全无法传递任何信息。
  也正是因为如此,余之成从这对话里感受到了一丝威胁感。
  东岭?那到底是哪里?之献这是什么意思?
  不过这个时候,余之成来不及多想了,刚才在他的命令之下,他带来的四名小厮开始行动,后来他跟阿吉对话,小厮们也没有停下,这时,已经悄悄潜到了阿吉的周围,隐在梁柱后面,对着他微微点了点头。
  余之成回以点头。
  这么一个一看就是苦出身泥腿子的少年,凭什么站在这里跟他说话?
  抓起来关押,等他审问还差不多!
  这四个小厮全部训练有素,他们依着旭日殿的死角以及梁柱行动,非常隐蔽。余之成一直紧盯着阿吉,确定他完全没有发现。
  正当四名小厮要一起发难的时候,许问突然直起身子,手掌在案上轻轻一拍,道:“这个东岭村,我倒是知道。”
  他这话一出口,阿吉就像是得到了什么信息一样,拽着余之献的头发,猛地把他往后拖了一步。
  这一后退,他立刻看见了将要围过来的那四个人,不过他不仅没有害怕,反而露出了一丝冷笑。
  余之成看见这抹冷笑,立刻打了个手势,四名小厮动作停下,没再上前。
  不然他们是四个人,对面只有一个,就算拿着刀,四打一也是能轻易制服的。
  然后,余之成转向许问,上下打量了他一下,冷冷地道:“原来是你。”
  “你觉得呢?”许问回以一个笑容,余之成心里一沉。
  就算是许问,也不可能在大唐宫肆意妄为。
  这个少年必不可能是他放进来的!
  那是谁?
  是李晟,还是……另有他人?
  想到一个可能性,就算是余之成的手,也忍不住颤了一下。


第1018章 殿外来人
  “之前跟大人们提过,会议前晚,我没有进吴安城,而是宿在了城外。”
  许问没看余之成,而是转向其他人,自如地说起了事情的经过。
  “汾河流经吴安城,与鱼鳞河相接,我们想去看一看周边的水流情况。虽然吴安一带不属于我们管理,但水文情况都是相通的,上游必定会影响下游。”许问说道。
  这很合理,任谁听了都只能说一句许问确实认真负责。
  “我们无意之中去了东岭村,各位可能不太清楚东岭村的位置,我来给大家介绍一下。”
  许问站起来,走到殿中。
  那里铺着白纸,上面横七竖八写满了算式,是之前他向大家解释怎么计算披霞峰高度时的展示。
  这时,他在纸上又铺了一张,开始在上面画图。
  他画的示意图向来都像手术刀一样,精准清晰,不做艺术表达,但就算再不会看地图的人,也能一眼看懂他画的是什么。
  “这……是怎么被洪水淹到的?”李溪水是诸位主事之中除许问以外经验最丰富的一个,看见地图,立刻惊讶地问了出来。
  “我现场看见洪水发生,最奇怪的也是这件事。正常情况下,东岭村绝不可能受灾,这也是村民们毫无防备、损失严重的主要原因。甚至魏吉的父母,也因为想要儿子逃脱,而不拖累他,在他来救自己之前就用家中唯一的一把利器——一把菜刀自尽于屋中。”
  许问说得很简单,但一瞬间,所有人都联想到了当时的画面,呼吸均是一窒。
  他们转头看阿吉,阿吉低着头,手拄着地。
  地上没有湿迹,所有人注意到的都是那把菜刀。锈迹斑斑,虽然不久前才被打磨过,但仍不掩它的陈旧破烂,是农家最常见的那种。
  “这把刀……”李溪水微微皱眉,有点不忍地试探。
  “是,是我潜进水底,从湖里摸出来的。现在我东岭村,已经不复存在,原址变成了一片湖,村中大半房屋,都已经没入水底。”阿吉的口齿清晰,一点也不结巴,短短的几天之内,好像就完全变了一个人一样。
  “确实。”李溪水叹了口气,回去重新研究许问画的图,肯定地道,“东岭这一带基本上是条死路,水淹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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