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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奴遵命。”
江保拱手一礼,快步出门而去。
羡慕看着江保离去的背影,王福低头垂眼道:
“陛下,老奴可有什么差事?”
“你?”李天有些哭笑不得,王福还真是什么事情都要和江保争一争,不过争一争也好,越争越有劲嘛:
“让惜薪司送些炭炉过来吧,别忘了让他们给后殿的妃子们也都送点。”
有了差事,王福滚圆的胖脸上顿时浮现出喜色,躬身一礼道:
“陛下放心,老奴一定办的妥妥帖帖的。”
外面下着小雨,滚烫的茶水很快变得温热,李天饮了半杯,忍俊不禁道:
“伶儿,你看王福那个憨样儿,生怕朕拉下他。”
贴心的为李天续上新茶,给自己也斟了一杯,张皇后掩嘴轻笑:
“王公公的资历没有江公公的老,当然担心陛下忘了他,不过让臣妾说,还真应该让王公公多跑跑。”
“朕是该让他多动弹动弹,你看他那张胖脸,几天就能大上一圈,也不知道这段日子吃了多少孝敬。”
赏着细雨和张皇后闲谈叙话,李天很喜欢这种自在的氛围,不一会便饮了好几杯茶。
今天的奏折已经批阅的差不多了,李天也懒得再给自己找罪受,身子一歪,直接躺在了皇后的玉腿上:
“伶儿,这几日得了闲,再陪朕出宫走走如何?”
“陛下想出宫,妾身自愿相随。”
李天亲密的举动让张皇后心中满是甜蜜,欣然道。
枕着美人儿弹性十足的玉腿,李天有些心猿意马,不过他最近已将固阳九式修炼到了第三式,第三式中要求的就是禁欲七日,以固精关。
为了以后能更猛,李天自然不会自毁长城,但温存一番,想必还是没问题的。
抚着张皇后滑嫩的肌肤,李天突然想起给自己添麻烦的那个小舅子,随口道:
“伶儿,朕的小舅子可是回老家了?”
虽然偌大的偏殿内空无一人,但张皇后还是羞愤的满脸俏红,弓着身子努力盖住那双不老实的大手,应话道:
“妾身早就派人把那臭小子撵回彭城了。”
李天就担心皇后的胞弟卷到京城接下来的清洗中,到时候让他两头难办,听到张永日已经回到彭城,李天恩了一声,喃喃道:
“那就好,等卢恭一到,朕就准备动手了。”
“陛下,老奴回来了。”
江保恭敬的声音自殿外传来,吓的张皇后脸色大变,赶忙把李天的大手从自己衣衫里拽了出来,羞恼道:
“让江公公看到臣妾这个样子,臣妾以后还怎么见人。”
李天嘿嘿笑着,不疾不徐的起身道:
“夏元吉怎么回话的?”
皇上不喊着进,江保也不敢进殿,只在殿外拱手接话道:
“夏老尚书说劳陛下费心,户部今日就会着手赈灾物资一事。”
江保话音刚落,便听身后传来了匆忙的脚步声,转身看去,见是身披蓑衣冒雨前来的黄严,
赶忙出声道:
“陛下,黄提督来了。”
黄严也看见了江保,取下蓑衣,急匆匆道:
“江总管,陛下可在殿内,咱家有要事禀报。”
江保正欲开口,却见皇上已经快步走来,李天也看到了黄严,当即开口道:
“朕在,是不是卢恭抵京了?”
黄严看见李天,赶忙躬身拜地,尊声道:
“回陛下的话,卢恭已在半刻前抵京,现在就在东厂。”
看着黄严湿漉漉正滴水的衣袍,李天明白黄严定是卢恭一抵京就赶忙来报,心中给黄严记上一笔,快速道:
“你先去偏殿换身衣裳,换完了衣裳马上和朕一起去东厂提审卢恭。”
臣子被打动往往都是因为这些小事,黄严心中一暖,深深拜礼道:
“老奴这就去。”
待黄严换上一身干爽的衣裳,江保也已安排好马车,李天跟皇后招呼了一声,便直接上了马车:
“都进来,现在不是跟朕拘礼的时候,朕还有话要问。”
与帝同车而行,这可是天大的恩宠,对黄严和江保两个犯过错误的人而言,更是犹如天降甘霖。
不过上了马车,黄严和江保依然不敢和李天平起平坐,干脆一起蹲在了车厢角落。
李天见状也懒得多说什么,笼络人心这种东西,点到为止就好了,反复施恩,只会显得虚情假意。
车厢内有早已燃好的炭炉,李天并不觉得发冷,往软垫上一依道:
“卢恭不知道纪勉已经死了吧,对朕罢黜他指挥使一职,他什么反应?”
黄严蹲着行了个礼,恭声道:
“回禀陛下,卢恭还不知道纪勉已经死了,卢恭一进京就被老奴请到了东厂,看样子,卢恭好像并不在意陛下罢黜他。”
第49章 全新版本
东厂驻地,位于皇城东安门外的东厂胡同。
此时此刻,东厂衙门偏堂内,正坐着让整个江南都为之恐惧的锦衣卫南镇抚司前指挥使——卢恭。
卢恭与纪勉不同,卢恭本是镇守云南边关的一名小都尉,因为得到刘纲的赏识,才被特批进入锦衣卫。
不得不说刘纲的眼光不错,卢恭只用了三年,便凭借果断狠辣的手段坐到了锦衣卫三把手的位置。
虽然已经被皇上一道旨意罢黜,但卢恭仍身穿飞鱼服,腰佩绣春刀,不为别的,就为了让皇上知道,他卢恭永远是皇上最忠心的锦衣卫。
喝着苦嘴的烂茶,卢恭神色镇定如常,但微微发颤的指尖,仍能让人察觉到卢恭此时的心境并不像表面那样镇定。
嘈杂的雨声传入卢恭耳中,卢恭身子一抖,赶忙起身快步朝衙门口走去。
“锦衣卫南镇抚司前指挥使卢恭,叩见陛下!”
李天此时刚从马车上下来,听见卢恭的话语,心神一顿,并未作声。
江保一个闪身站到了李天身前,一双老手已扣成鹰爪,厉声喝道:
“陛下让你自缚进京请罪,你身上的麻绳呢?”
黄严也暗暗提起运动,一双老眼眯成了细缝,只要卢恭敢有异动,他必会瞬间出手。
卢恭闻言冷笑了两声,并不理会江保,从背上解下一个包裹,双手举起道:
“陛下,这是卢恭给您的交代!”
天上还下着雨,甚至有越下越大的意思,李天踱步到屋檐下,瞥了眼卢恭手中的包裹,心中了然,淡淡道:
“锦衣卫浙江千户石立的人头?”
卢恭闻言眼神一缩,脸上坦然之色更甚,恭声应道:
“回禀陛下,正是石立的人头。”
听到是石立的人头,江保和黄严脸上都浮现出了古怪之色,难不成石立插手浙江盐铁一事,并非卢恭的授意?
李天也发现事情似乎没那么简单,眉头微皱,大步迈进东厂正堂,摆手道:
“先进来说话。”
江保和黄严二人紧紧跟着李天,卢恭闻言也收起包裹,昂首阔步的跟着进了屋内。
李天瞥了眼黄严,转而看向卢恭道:
“朕耐心有限,你有什么要说的,直说吧。”
卢恭恭敬一拜,直立挺身道:
“启禀陛下,石立勾结明教,暗中插足浙江盐运,为明教大肆敛财,末将已将其九族尽数诛灭。
但末将未能及时向陛下汇报此事,乃是末将失职,末将恳请陛下降罪!”
“明教?”李天满心疑惑:
“锦衣卫怎么会跟明教扯上关系?”
卢恭抿了抿嘴唇,欲言又止,斜了眼江保和黄严,躬身道:
“末将还请陛下让这两个阉人先退下。”
卢恭阉人二字一出口,黄严和江保顿时变了脸色,黄严更是脚尖一点,一掌朝卢恭天灵盖拍去,怒然喝道:
“找死!”
黄严身为东厂提督,功夫自然没的说,但卢恭脸上丝毫没有惧色,两眼宛如两道银勾般,死死盯着黄严。
“给朕住手!”
李天一声暴喝。
皇帝发怒,黄严硬生生止住了脚步,身形一顿,双手垂入袖中,口中直言老奴鲁莽。
李天冷然一哼,看向卢恭道:
“卢恭,你要有什么要跟朕说的,直言便是,少在这给朕放肆!”
卢恭瞥了眼黄严,脖子一梗道:
“陛下,末将却有话要跟陛下说,但末将不想让这两个阉人听着。”
卢恭一口一个阉人,江保和黄严已经愤怒到了极点,两人皆是脸色铁青的看向李天,只要皇上一个眼神,他们便会立刻出手。
李天已经想到卢恭可能是要说刘纲一事,但经过张仪良和纪勉的事情后,李天对锦衣卫已经不剩多少好感,当即沉下脸道:
“卢恭,朕说过了,朕的耐心有限。”
卢恭没想到因为刘纲,锦衣卫的地位在皇上心中已经低到了如此地步,脸色一暗,拱手道:
“数月前,末将发现石立插手浙江盐运后,便想要奏明陛下。
但就在末将准备飞马传书之时,刘指挥使却传来一道密令,说浙江盐运使陈子留,有勾结海盗倭寇之嫌,
石立的行动,乃是他亲自授意,刘指挥使对末将有提携之恩,末将也就没有多想。”
“陛下,这厮满嘴胡言,浙江盐运使陈子留,乃是靖难名将泰宁侯陈规亲族,绝无可能勾结海盗倭寇。”
黄严拱手一拜,当即打断道。
李天不自觉的哒哒敲着桌案,沉然道:“让他说完。”
卢恭冷冷斜了黄严一眼,继续道:
“明教是忤逆之教,末将在南镇抚司当差时,一直对明教严厉打击,但两个月前的一次抓捕中。
末将却发现福建延平府尤溪县的明教教众有聚集之势,且有不知从何处得来的武库兵器。”
李天闻言手指一停,尤溪县?那不正是一个多月前死了一个县令,连延平府都镇压不了的山民造反之地吗?
这次无人打断,卢恭顿了顿神,继续道:
“末将身为南镇抚司指挥使,自然有责调查武库兵器丢失一事,但末将调查来调查去。
最后竟发现那些兵器,都是从浙江锦衣卫千户所大量流出,末将深觉不安,便向刘指挥使请教,谁知刘指挥使竟劝我不要深究。
后来的事,想必陛下已经得知,尤溪县明教聚两千之众造反,冲击县衙,杀了尤溪县县令和县中所有属吏,
更是将尤溪县乡绅全部绞死,而延平府无法镇压,最后是福建指挥使李敏亲自领兵才彻底镇压。”
黄严和江保听的这里皆是目瞪口呆,李天也同样深感意外。
这个造反的版本,他可还是第一次听说,不过相较于其他版本,这个显然更让人信服。
怪不得尤溪县县令会惨死,两千拿着兵器的反民冲击县衙,就凭县衙里那十几个捕快,当然无法抵挡。
第50章 小冰河期
雨越下越大,湍急的雨水顺着灰瓦直流而下,哗哗大雨砸在青石板上,直让人感到阵阵心慌。
东厂衙门偏堂内。卢恭仍跪在地上说个不停,手捏茶盏的李天来回踱步,两条浓眉拧在了一起,脸色凝重。
一阵凉风穿堂而过,江保赶忙将房门虚掩,点燃偏堂一角的炭炉,轻轻放到李天脚边。
驻足站定,李天双手撑在桌案上,居高临下的看向卢恭:
“你说刘纲是因为他六十岁的老母,才不得不和明教勾结,可有证据?”
卢恭闻言神色微顿,紧抿嘴唇道:
“回陛下的话,末将并无证据,但刘指挥使自永乐年间便统领锦衣卫,深受皇恩,末将以为除了刘指挥使的老母,没人能指使他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
想着刘纲那天在坤宁偏殿挣扎的模样,李天对卢恭的话倒是信个七七八八。
毕竟刘纲那天是带刀进殿,如果真有什么祸心,刘纲不可能放着那么好的机会不动手。
“黄严,你说他的话朕能信吗?”
押了口茶,李天随口问道。
黄严闻言备受鼓舞,皇上当着卢恭面问他,岂不是相较锦衣卫更信任他东厂,心中一喜,当即拱手道:
“陛下不必斟酌,给老奴一个月,老奴定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
听到要一个月的时间,李天不由叹了口气,古代的交通还是太落后,要在后世,飞机最多三个小时就飞到福建了。
见皇上叹气,黄严心中一紧,赶忙道:
“陛下可是嫌一个月时间太久?若是不计马匹损耗,二十天其实也可。”
不计马匹损耗?李天摇了摇头,历朝历代汉人王朝,除了汉唐控制西域不缺马匹,宋明的马匹可都是死一匹少一匹的宝贝。
李天一摇头,黄严这下也拿不准主意了,除非跑死几十匹马,京城到福建就是再快也要十日之久。
摆手示意卢恭起身,李天不加遮掩道:
“纪勉指使山东锦衣卫插手盐铁,已经让朕溺死在太液池里了,你本来也是同样的下场,但听你说了这么多,朕倒觉得你还有几分用处。”
卢恭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