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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了,别说了,对不起对不起江兮,都是我,是我对不起你”
谢晚晴握着江兮冰冷发青的手,双手不停给搓着温度,又紧紧握着贴在脸上,泪流满面,满心愧疚。
江兮努力睁开眼,整个人毫无生气,她小声说:“别这样,晚晴姐,以后,看你了。”
门被推开,王医生已经准备好进来,也拿了干净衣服。
她目光落在动容哭泣的谢晚晴身上,心下意外:感情还挺好嘛,朋友闺蜜
“正好,谢秘书,你帮她换上干净的衣服吧,然后我再开始给她检查。”王医生说完又走出房间,留给两个人换衣服的空间。
谢晚晴给江兮换了衣服,看江兮浑身冻得青紫,眼泪不停的流。
换好衣服,她躲出去一个人哭。
王医生奇怪的看了眼谢晚晴,不知道两个人是什么关系。
不过再看江兮,觉得那丫头真是可怜啊,上回别人打得遍体鳞伤,送到医院,还是她给医的。这次不知道惹到盛嘉年哪里,居然被丢进了水库
王医生深吸气,伴君如伴虎啊,她算是理解了君王身边得时刻保持警觉,否则小命不保的危险。
房间外,从楼上下来的李扶洲、岳著林二人将谢晚晴面墙抽泣,二人互看了一眼,李扶洲上前几步。
“晚晴,怎么了,这么伤心心疼你的邻家小妹啊”
谢晚晴泪眼回头,李扶洲和岳著林一看,人家真在哭,二人忙收起多余的表情,严肃对待。
谢晚晴直接忽略李扶洲,看向岳著林,他衣服是干的,看来已经换过了。
她深吸气,哽咽道:“谢谢你救她,当时的情况,我都已经吓懵了谢谢。”
岳著林摆手:“不用谢,应该的。我要是不跳下去,现在怕是另一番后果了。我想,盛总也有他的苦衷。”
谢晚晴笑了下,“我知道,并没有责怪盛总,只是心疼江兮,她满身冻得发青,很可怜”
岳著林对李扶洲招手,让他离开。这背后说盛总的事儿,似乎也不好。
谢晚晴可是跟老总一个鼻孔出气儿的,他们可不敢在谢晚晴面前多说盛总的话。
二人离开,谢晚晴靠着墙陷入沉思,盛嘉年为什么将江兮扔进水库
这样的试探会不会太过暴力凶狠
江兮说她不会游泳,盛嘉年就将她丢下水库求证。
所以,这说明什么
说明盛嘉年已经认定当年的人就是江兮吗那她现在的坚持还有什么用
不,不不,一定不是,一定是当时江兮还说了什么,令盛嘉年恼怒,所以才将她推下水库,并不是只是单纯的试探,一定是这样
谢晚晴双手捂着脸,以后该怎么办
盛总就算不会将她辞退,也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关照,守了他这么多年,她还没熬到一个名分,就要被他淘汰出局了吗
谢晚晴好不甘心,蹲在楼梯边无助的哭泣。
以前只是不想在本江过一眼就望到头的日子,不想再东奔西走一年还存不下一分钱,不想随便找个人嫁了随便过一生。她有追求,她觉得自己不比别人差,不应该是这样的。
她也承认代替江兮走近盛嘉年,是她的错,这本不该属于她的可既然被她抓住了,她就会好好把握。
原本想要的生活,想要的光鲜亮丽,现在都有了。可她又不满足于现在得到的这些,想要成为那个男人身边唯一的女人。
可是、可这一切才六年,忽然被半路出现的江兮全部打乱。
她不怕丢了工作,她真正害怕的,是离开盛嘉年,那是她的一切,她立身在那座繁华大都市的根本原因。
离开盛嘉年,她会生不如死。
楼上。
盛嘉年屋里难得没将所有灯打开,只有廊灯和洗手间的灯亮着,尤海博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盛嘉年独自坐在单人沙发上,整个人大半都陷入了阴暗。
尤海博时不时扫了眼盛嘉年,没打扰他的自我反省和谴责。
“嘉年,那小丫头情况已经稳定了,休息好了后你就可以去探望。”
话落,尤海博将盛嘉年平时吃的药放在桌上:“这个药片偶尔吃一次,当然以你现在调理的情况,不吃也可以了。”
盛嘉年淡淡楚澍风:“放在那吧。”
尤海博听他说话了,直接拉了椅子坐在他对面:“嘉年,待会儿就可以去看看那丫头,有什么误会尽早解开,别一直弥留不提,以后错过解释的机会就会酿成大问题。”
“嗯。”盛嘉年没否认,但也只是淡淡应了声。
尤海博耸肩,转身出去。
王医生上来,刚好出现在门口,尤海博问了下江兮的情况。
“已经好转了,背上的伤被水一泡有点发炎,但也上了药。”王医生道。
“背上还有伤”尤海博意外,下意识看向盛嘉年。
盛嘉年此时也抬眼看向王医生,大抵是听见江兮背上还有伤所以没忍住看了过去。
但对上尤海博质疑的眼神后,他面色直接冷下去:“难道你认为是我造成的”
“你都把人家姑娘扔水库了”
尤海博挑眉,言下之意还有什么事儿干不出来
盛嘉年眸色更沉,好大会儿冷冷出声:“不是我。”
尤海博笑了下,这男人别扭起来还真是有点可爱。
尤海博比盛嘉年大了约莫十岁,当年盛嘉年在校时,尤海博是他所在的军校当军官,后来在部队又跟盛嘉年有过不少焦急。二人是历经过生死的战友,所以盛嘉年才对尤海博大力支持。
第84章:恨…
王医生给盛嘉年洗清冤屈:“是棍棒之类凶器留下的伤痕,应该不是的盛总。
尤海博一惊:“那姑娘小小年纪,都经历过什么”
上次在医院尤海博匆匆见了一面,这次再见,差点儿小命玩儿完,毕竟差点淹死,身上还有伤。
“她是被虐大的孩子吗怎么总有伤”尤海博不解的看向盛嘉年。
盛嘉年抬眼,尤海博道:“我说,你要有那个意思,就赶紧救人家小姑娘于水火,别端着架子继续隔岸观火,你不心疼”
尤海博这话,直接确定了王医生心中的猜测。
上回对盛嘉年就没什么好感,今天听了就罪加一等。
亲眼所见,差点这位高高在上的、了不起的大人物就成了杀人凶手了,故意杀人罪啊,就算不会以命抵命,至少也该脱层皮才合理吧
盛嘉年目避开尤海博的目光,看向别处。
尤海博道:“大白天窗帘就别拉得那么严实了,好了,你自己的事,你自己合计着吧,镇上有个会要开,不少人到场,你这样子去不了,我得去。”
尤海博话落,和王医生走出房间,带上门后尤海博叮嘱王医生。
“多盯着点那丫头,别再出什么乱子。”
“好。”王医生话落又问:“教授,盛总对那丫头是有那意思吧”
尤海博没给正面回应,依然只让好好看着。
王医生拉了拉脸子说:“既然喜欢人家小姑娘,何必搞得那么虐呢平时看盛总挺正常一人啊”
尤海博回头,王医生当即干咳了声,“那啥,我的意思是、就是看不出来盛总的脾性,平时挺正常。”
“你这解释有比较好”尤海博轻哼了声:“说话别太随意,别让他身边助理听见,不然事儿可就大了。”
“知道。”王医生点点头。
江兮一直躺着,头晕晕的难受,恍惚睡着,又似乎并没有睡着。
王医生说她肺积水不严重,见她能自由呼吸后就交代她好好修养。
然而,江兮却被憋醒,脸憋得通红的从浑浑噩噩的睡眠中挣扎醒过来。
“啊”
她猛地坐起来,手臂上吊着药水针也被她扯掉。
“怎么了”
压低的男声传来,江兮憋得通红的脸抬起来,望着一脸关心的盛嘉年,脸色瞬间难看。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他想将她挡在脸颊的头发轻轻拨开,看看她的情况。
江兮挡开他的手,并不领情,大口喘着气,似乎更加难呼吸了,刚想说话,却不停咳嗽,咳得身体都跟着颤。
“兮兮,兮兮”
“你走开”
江兮用力推开盛嘉年,努力大口呼吸,却发现呼吸越来越困难,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情绪太激动,导致呼吸困难。
盛嘉年忽然冲出门外:“王医生,王医生”
就住在江兮对面房间的王君苹以及白玄弋双双从房间冲出来,“盛总”
“江兮呼吸困难。”盛嘉年怒声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医生赶紧进了房间,将江兮安抚着重新检查。
“回来时我检查,一切正常,能够自由呼吸”
白玄弋接话道:“这是继发性淹溺现象,是溺水后遗症,通常会在溺水数小时后、甚至一天之后才会出现。所以之前她醒来时,检查一切都没有问题,但现在就不一定了。”
王医生了然,“我明白了,我用气道正压通气来引导水排出是可以的吗”
“利尿剂和气道正压通气治疗都可以,最好马上就开始,不然肺水肿后果就不堪设想了。”白玄弋边说边帮忙做准备。
盛嘉年听得心惊:“严重吗会不会影响以后,痊愈的可能性大吗”
“盛总,”白玄弋道:“江小姐这种情况不少见,刚王医生没有检查出问题,是因为水刚进入身体,所以江小姐还没有什么不适,抢救醒来暂时性生命体征正常。但一段时间过去,进入肺部的谁开始形成水肿,一旦肺泡被水灌满,就不能正常行驶与血液交换氧气和二氧化碳的功能了。而这样,江小姐体内的氧气含量下降,心脏跳动也会变得缓慢。所以一定要在继发性淹溺症状发生之后,即刻治疗,否则后果很严重,不排除丧命的可能。“
盛嘉年退后几步,远远站着。
王医生偷看了眼盛嘉年,也没多说话。心想,看样子是心疼了,就是不知道这心疼能持续多久,别过几天又把人给折腾进医院了。
也不知道现在这些有钱人都什么德行,暴虐狂吗
盛嘉年在屋里站了会儿,随后走出房间。
走廊碰到李扶洲和岳著林,盛嘉年问:“她的随身物品呢”
“谢秘书拿去了。”李扶洲赶紧出声。
盛嘉年去找谢晚晴,敲响门,谢晚晴出来,人精神确实看得出来不太好,伤心也不是假的。
盛嘉年问:“江兮的包在你这”
谢晚晴点头:“是。”
随后谢晚晴忙问:“盛总是”
“你把包拿出来吧,我们清点一下,需要做哪些赔偿和补偿。”李扶洲道。
谢晚晴看了眼盛嘉年,随后轻轻点头:“好,我这就去拿。”
谢晚晴将已经半干的包拿出来,递给李扶洲。
岳著林站在盛嘉年和李扶洲后面,但他的角度是能看到屋里的,自然他也看到了谢晚晴是从地上将包捡起来,没忽略谢晚晴将包上的宾馆妥协踢开。
依谢晚晴前不久对江兮的同情和心疼程度,关系真有那么好,至于将对方的包随意仍在地面,并且连穿过的拖鞋都被随意扔在上面
岳著林没多话,跟着盛嘉年离开。
李扶洲在盛嘉年屋里摆弄了好久,电脑给拆得稀烂,最终放弃:“盛总,这电脑修不好了,换部新的给她”
盛嘉年顿了顿:“她里面应该存了不少资料,能拿得出来吗”
李扶洲了然,原来是要电脑里面的东西。
“那我再试试。”
盛嘉年想去江家走一走,想了解一下为什么会存在那样的家庭,没见到只听说总觉得不真实。
盛嘉年也是心堵得慌,自己做了件荒唐错事,江兮刚才看他的眼神,几乎将他伤得体无完肤,不知道该怎么弥补她,内疚的心底如波涛汹涌。
盛嘉年走出新街,朝老街走去,走到一半时,看到江兮提到的刀削面了,心中一动,下意识走了进去。
刚坐下来,面对热情招呼他的老板,却内心不是滋味。
“抱歉,请问,江家怎么走”盛嘉年问。
老板早就看出了这人不是本地人,就这做派和穿着,此刻再听这口音,当即更确定了。
“江家是杜大娘家吗”老板问。
盛嘉年眸色不解,“江家女儿叫江兮。”
“哦,那是了,就是杜大娘家嘛,从这街上对直走,直接走到尾,有一家水沟边上放了几个小盆子种了些花草的,那就是独大娘家没错了。要是你还找不着,到那下边的时候,你再跟人问问。”
“好,多谢。”盛嘉年道。
走出面店,又朝前走。
到前面街道忽然变成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