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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被窝里,我开始冥思苦想发财的道路。想想自己,正像有首叫《月光花朵》唱得:“今年二十三,狗屁都不会干,自私、无聊、爱慕虚荣、人也还挺贱。”上了这么多年学,最后却连份工作都没找到,还要靠老爸老妈挣钱养活着,哭恼啊!
挣钱是个永恒的话题,据说历史上有个叫元琛的,“远求波斯名马,以银为槽,金为环锁。”如此挥金似土,我很不明白,为什么这些人能够视金钱为粪土,我想那肯定是因为它拥有很多所谓的大粪。如果他们无父无母,身上没有一分钱,每顿饭都要去靠乞讨,要靠不停的翻垃圾,所谓的大粪必然会立刻变成他的亲爹。
一整天我都在想如何挣钱,这年头,靠什么挣钱的都有,有卖煎饼的,有卖人的,有卖国的,还有干脆或批发或零售地卖自己的。最有前途的是卖自己的,而我由于物廉价美,再加上市场上的性别歧视,怎么想都不会有人买,于是断了念头。
有句话叫男人有钱就学坏,女人学坏就有钱,看来我命中注定只能是个好人了,因为没有钱,便被剥夺了做坏人的权力。我还年轻,还不想认命。
我有过接触娱乐圈的历史。那是大一刚开学时,我们宿舍几个哥们刚从一个叫高中的集中营逃出来。由于突然没有了那么多的课业负担,心中好是空虚寂寞,就像刚刚获得自由的奴隶一样,离开了鞭子就找不到了人生的坐标。苇子更是严重,据说有一段时间内分泌都失调了,最后买来了十套黄冈密卷,答了一星期才算恢复正常。
某日,苇子突然找到了精神寄托,向我们宿舍几个人提出建议:“咱们哥几个组建个乐队吧?”得到了我和李子扣子的响应。于是竟发疯似的把一学期的生活费全拿出来买了乐器。我担当鼓手,李子是吉他手,扣子是贝斯手,主唱则由苇子来担当。我们还给乐队起了名字叫“药王乐队”,并都起了艺名。我叫李时珍,李子叫华佗,扣子取名叫张仲景。还是苇子最与时俱进,因为当时正流行电视剧《大宅门》,所以他就自称为“白景琦”,并让我们管他叫白七爷。
在白七爷的带领下,我们的乐队还真的有点像那么回事了。每天上完那几节课,我们便去排练,最后竟真的练出了几首歌。圣诞前几天,班长告诉我们准备一个节目参加学校的圣诞汇演。这正是我们宣传自己的好机会,于是大伙更加辛苦的排练。
我们准备了两首歌,一首是郑钧的《怒放》,一首是黄家驹的《不再犹豫》。结果彩排时都被辅导员这个胖娘们儿毙掉了。第一首《不再犹豫》苇子唱得很卖力气,可辅导员却只皱眉头,最后说:“听了半天也不知你唱的是什么,大吼大叫还有没有学生样啊?再说唱一首死鬼的歌曲与现在社会主义大好形势不和谐,还是换一首吧。”
于是我们只好换成《怒放》,结果刚唱了一半,她竟大怒,吼道:“别唱了,谁让你们唱这种黄|色歌曲了?唱什么不好,竟然唱Ru房,Ru房!!”就这样我们丢掉了登台的机会。
后来汇演时我们药学系只出了一个节目,大合唱《祈祷》,并由辅导员当领唱。结果校长发怒了:“这是什么辅导员啊,竟然领着一堆学生唱“乞讨”,难道我们学校的学生毕业后都得去要饭吗?”
12赤裸裸的强暴
汇演受阻后,我们四个精神上都受到了强烈的打击,苇子更是气地大呼:“这是赤裸裸的强Jian!”从此像被剥夺了贞操的少女,开始自暴自弃,放弃了所尊崇的艺术,开始沉湎于###的潮起潮落里。
“药王”乐队最终像前苏联一样解体了,如同戈尔巴乔夫退出了政坛,我从此和娱乐圈划清了界限。而我的爵士鼓最终变成了我和栀子餐桌上的一个个麦辣鸡腿汉堡。
现在想起那些往事,感觉有些好笑,那时何曾想到过生活会如此之难啊?我拨通了苇子的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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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我干啥啊?”苇子的声音很慵懒。
“在家干什么呢?”
“想怎么才能发财呗!”苇子似乎很烦躁。
我心里苦笑,看来这家伙和我想到一块去了。
“你有办法挣钱不?咱们得赶快找个工作。”苇子似乎把希望寄托到我身上了。
我说:“我倒是有个办法,咱俩儿合伙干吧,不用下很大的本钱,两个洗脸盆就够了,保证挣钱。”
“那是怎么挣钱啊?”苇子不解的问。
“哈哈,简单啊,你拿一个盆,里面装一斤你的大便,用纸盖上,然后在纸上掏一个能进一只手的窟窿。我也拿一个盆,里面装满清水。然后咱俩举着盆去街上人多的地方。你在前面喊“十块钱一摸”,中国人爱凑热闹,肯定有人会好奇并花钱来摸。等他摸一手大粪后,我再端着那盆水过来喊“十块钱一洗”,他肯定会再花钱来洗。哈哈,这样咱们一下就能挣二十块钱了!一天如果能有10个人摸,咱们就能挣二百块钱了。”
电话那头苇子气愤地吼道:“你去死吧,你挣钱了,而我肯定让人给揍扁了!”
我笑道:“兄弟,别生气,哥们儿和你开玩笑呢。”
苇子叹了口气说:“明天咱们去找工作吧,我他妈想钱都想疯了啊,这世道,钱最难挣,屎最难吃!!”
“好吧,明天去找工作吧。唉!”我本想劝苇子两句,却只是深深叹了口气,便挂断了电话。
不知不觉到了晚上,我百般无聊,想约栀子出去吃饭但又囊中羞涩,只好打开电视消磨一下时间。中央二套正在演一个叫《赢在中国》的节目,说是鼓励年轻人创业的,如果创业策划能够打动那些企业家评委,便可得到这些公司几百万元的创业投资。但我一看其中的每个选手至少都在三十五岁以上,甚至有白头发多于黑头发的了,并都有自己的公司。想想自己,身无分文,甚至不如一个乞丐,那些评委瞎了眼也不会把钱投给我的。
再看那些评委,有姓马的,姓牛的,姓熊的,姓朱的,最后好像还有个姓史的高高瘦瘦的戴眼镜家伙。不禁感觉有些好笑,猪、熊、马、牛纯粹一群兽类集团,让人感觉好像进了动物园,后面竟还不忘放一堆大粪。尤其是这堆大粪,每天都在黄金时间用无数劣质广告来强暴观众的听觉与视觉。最近又听说这家伙开创了个什么网络游戏,开始从网上毒害年轻人,真是祸国殃民,遗臭万年。
节目的片尾曲是刘欢演唱的《在路上》,这首歌倒是深深打动了我。为了自尊,为了爱情,为了父母,我必须上路了。
心痛了。
13您就买了我吧
已经入秋,早晨已有不小的寒意,街上的行人都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给人一种肾虚的感觉。自从有了汇仁肾宝,肾虚的人好像越来越多了。
我和苇子在相约九八酒吧门口见了面,然后在街角找到一处话吧,开始给那些公司打电话,好把自己推销出去。
之前我们曾参加过无数个招聘会,会场上拥挤的情形让人感到窒息。每参加一次都会让我感叹,为什么街角的“少生孩子多养猪,生一个孩子奖,生两个孩子罚,想生三个孩子刮刮刮”的标语存在了这么多年中国人还是这么多?想当初我并不明白标语中的“刮刮刮”是什么意思,于是在生理课上问那个年轻的女教师,她红着脸瞪了我一眼,没有回答。后来我才从一个电线杆上贴的小广告上得到了答案。现在想想,一定是政府“刮”得不够,要不怎么会有这么多人?
尼采曾说“战争和瘟疫是解决人口问题的最有效途径”。现在和平年月哪来的战争,中国似乎暂时还不会像中东地区那样出现那么多人体炸弹。另外非典型性肺炎也早已变成了典型性肺炎,所以看来人口降下去是没有希望了。
我和苇子也曾在网上给无数个公司发过简历,有时甚至用特快邮件形式通过邮局给人家寄过去,但都石沉大海,杳无音信了。我们从网上找了无数个医药企事业单位的电话号码,今天决定展开地毯式搜索,挨家打电话,看人家招不招人。记得某个经济学家曾说过:中国的劳动力比牛粪还便宜。所谓大学校园无非是制造牛粪的机器,想到这里我真想把自己当成牛粪立刻卖出去。
苇子紧张的拨通了第一个号码。
“喂,你找谁?”话筒那头传来一个老女人生硬的声音。
苇子紧张地说:“我是今年的应届毕业生,是学药品专业的,请问贵公司现在有没有招聘计划,我……”
“没有。”还没等苇子说完,那老女人就挂断了电话。
苇子气得大骂:“这个老女人,肯定早已绝经到更年期了。”
我劝苇子说说:“算了,就当刚才踩到狗屎了吧。下一个电话我来打吧。”
我小心的拨通了一个电话,做好了一切思想准备,心说,你要是敢不尊重我,我就先骂你。
“您好,这里是某某药业有限公司。请问您找哪位?”话筒那头传来一个女性温柔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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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马上说:“我是今年的应届毕业生,是学药品专业的,请问贵公司现在有没有招聘计划? 我很希望能加入贵公司。”
“哦,是求职的啊。我们公司是有招聘计划,但是我们要求必须要有三年以上的工作经验。应届毕业生我们一律不考虑,即使你是清华、北大毕业我们也不要。”这个小女人语气还是那么温柔,不过却是该死的温柔。
“那我们刚毕业,到哪里去积累经验啊,还让不让我们活啊?您就买了我吧!”我感到一丝绝望。
“这位同学,不好意思,这是我们公司的规定,我们只招聘有三年以上工作经验的人才。”她依旧不慌不忙,一字一顿的对我说。
我真是气急败坏,怒道:“真是岂有此理,难道你找老公也要找有三年性工作经验的吗?”
14终于要卖了
我真的要绝望了,这世道,还让不让人活了啊?此刻我突然有点想念那个儒盗李小窃了,三年过去了,小窃在做什么呢?可能早已发了大财,也可能正在监狱养伤吧。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走上偷盗道路,但我想他肯定有过与我此刻相同的经历与感受。
“这位先生,请不要着急。面包会有的,香肠也会有的,祝你早日找到理想的工作。再见!”那女人竟一点也没生气,还是那种语气,让我怀疑刚才是不是在和一个机器人说话。
刚想再争辩几句出出气,电话那头传来了“嘟嘟”的声音,她已挂断了电话。
我无奈地看了一眼苇子说:“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须努力啊!你再接着打吧!”
一直到中午,我们已经打出了十五个电话,苇子再次拿起电话说:“十六这个数字最吉利,我把全部希望都寄托到这第十六个电话上了,再没公司要咱们的话,咱们就只有去参加丐帮一条出路了。”
“是要找工作吗?”这次电话那头是个男人,他似乎早知道我们打电话的用意。
“是啊,我是学药学的本科生,刚毕业,很想加入咱们公司。”苇子感觉好像有戏,做出了最难看的谄媚表情,如果在那人跟前,很怀疑苇子会有给人家跪下来磕头的可能性,不过由于电话那头的人肯定看不见,苇子控制住了自己。
“明天上午十点过来面试吧。”那男人说话很干脆。
苇子冲我做了一个胜利的姿势,对那人说:“我还有个同学,可以一起过来吗?”
“小李子,别忘了给我在饭厅占个座,帮我买三块钱韭菜馅包子。来吧,怎么这么罗嗦啊。”前一句可能是对他的同事说的,后一句才是对苇子说的。那家伙似乎有些不耐烦,没等苇子说“谢谢、再见”就挂断了电话。
有句话叫: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想想如果当初一开始就给这家公司打电话的话,现在没准该赢来第一次升职了。
那家企业叫明月药业有限公司,在市区北面的高新技术开发区,据说还是一家中外合资企业,合作方是韩国一家企业。此刻我和苇子都长出了一口气,感觉有了希望。于是决定出去撮一顿荤的庆贺庆贺,但付过话吧老板钱后,发现我们两个一共只剩下四块钱了。无奈地在路边找了一个煎饼摊,各买了一个煎饼蹲在路边吃了。
吃完煎饼,我用手擦掉嘴角的黑色面酱,对苇子说:“咱们先各回家准备准备,打扮打扮,明天上午九点在老地方见,然后一块去面试,争取把自己卖出去,好不好?”
苇子表示赞成,一个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