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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新婚忘记你-第1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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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用手死死的抱住腰间,脸狠狠的埋在他胸口,有些喜极而泣,在他没说这句话之前,我始终都觉得林容深不爱我,如果他爱我的话,又怎么可能会对我这么冷淡?为什么和我吵架后,我自己情绪激动得如一团乱麻,而他却可以这么冷静?冷静到好像我的情绪始终都无法影响到他,那种无力感,让我甚至都觉得,他其实根本就不爱我,这不是一个人爱一个人的表现,他太冷静了,冷静到不得不让人怀疑。

    可现在我才知道,他根本不是冷静,而是他不知道该怎么表达,他这样的人对所有事情都聪明过了头,可对于感情,却好像比我还不如。

    我甚至有些欣喜若狂,只要知道他是爱我的,一切都足够了,我已经什么都不奢求。

    我哭着说:“你为什么不早和我说这些话?”

    林容深望着我这幅激动的模样,笑得淡定而从容问:“早和晚有什么区别吗?”

    我紧靠在他胸口说:“当然有区别,让我早知道你是爱的,我根本就不会那么纠结和自我怀疑了,你不知道,我整天都在猜着你的心思,都在琢磨着你在想着什么,可你在我眼里,始终像个谜团,我根本不了解你,看不透你,每当我以为自己对你足够了解时,你总是让我明白什么叫其实根本没有了解过,容深,有时候和你在一起我真觉得好累,因为我无论我怎么努力,可却始终无法跟上你的脚步。”

    林容深低头凝视着我脸,他声音呈现出一种不可思议的温柔,他说:“怎么会,我不是一直都在牵着你吗?”

    我说:“你会牵着我走一辈子吗?”

    林容深说:“会。”他想了想,又说:“不仅会牵着你走一辈子,还会照顾好你一辈子,还有我们的孩子,就如你所说,我们会把自己全部的爱都给他。”

    我脸死死的埋在他怀里,嗯了一声,一切都满足。

    之后我们两个人便相对无言的相互抱着,这大约是我们认识以来,到结婚以后,最敞开心怀的一次聊天吧,这次的聊天,让一件被我无比纠结的事情竟然一下犹如城门被破开了,什么都怀疑也没有了,心里也一片透亮。

    第二天早上醒来,林容深大约是酒醒了,我坐在餐桌边问他,有点故意的问他是否还记得昨天晚上他对我说了什么话。

    当时林容深正看着报纸,便用着早餐,在听到我这句话的时候,表情正常的抬起脸看向我,又是平常一副冷静的表情问:“昨天晚上我有说什么吗?”

    我听到他的话看到他的表情,便知道他是忘记了,本来还想好好调戏他一番,我有点生气问:“你真不记得自己说什么了?”

    林容深继续低着头,继续翻着报纸说:“我昨天应该喝了不少酒。”

    我拍着桌子,想要引起他的注意力说:“你昨天当着我的面对我说了很爱很爱我的话,你怎么能够忘记?”

    林容深对于我的话,丝毫不为所动,他说:“不可能,安心吃饭。”

    如此无情的否定,如此淡然的否定,如此不要脸的否定,这让我说什么话才好?

    他这幅表情,都让我自己怀疑,昨天晚上的那一切是不是我一个人臆想出来的,或者是我的错觉。

    为了逼迫他承认,我直接从他手上抢过他手上的报纸,我说:“你这个人怎么说话不算数?你明明有说过的,你难道想赖账?”

    林容深也没有伸出手来抢我手上的报纸,大约是这张报纸他已经看完了,他端着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然后用餐巾擦拭着嘴角,说:“好了,别闹了。”他又见我碗内的早餐基本上都没有动过,便用手敲了敲桌面说:“早餐都凉了,赶紧用了。”

    然后便招来保姆,让她给我盛过一碗粥。

    他吩咐完这些后,便起身淡定自若的回了房间换衣服,我便坐在那里,有些欲哭无泪,昨天他那一面可是千年难得一见,要是早遇到,我就应该用手机录下来了,也不至于到达现在,被他赖账,一点证据也没有。

    我有点幽怨,就连林容深换好衣服出来,这幽怨还是没有丝毫减退。

    林容深走到门口了,还不往对我叮嘱说:“今天外面很冷,在家待着别出门了。”

    听他这样一说,从厨房内出来的仆人搭了一句话说:“外面确实挺冷的,下好大雪呢。”

    我侧脸去看,才发现外面还真是雪落纷纷。


………………………………

176。感冒

    我和林容深同时看向窗外的雪,有一瞬间均没有说话,而是出神的望着,隔了好久,我听到站在门口的林容深轻轻叹息了一声,他音量非常低非常低的说了一句:“原来,已经又是一年了……”

    我因为他这句感慨,侧过脸去看他,发现他双眸还停留在窗外的雪上,不过,很快,他收回了视线,看向站在那的我说:“我先走了,等我回来。”

    这次我没有多废话,而是很干脆的给了他一个字:“好。”

    林容深见我如此乖巧,便微微一笑,对保姆说:“照顾好太太。”

    之后才推开门进入了电梯。

    林容深离开后,我竟然因为林容深的一声叹息,情绪而莫名有些低落,他很少露出这样的神情,在心里想,他今天早上怎么了?

    为什么我发现他有一丝伤感。

    我想了想,想了好久,忽然全身僵硬,手都有些冰冷,我这才记起,今天好像是林容深母亲的忌日。

    他的妈妈,正好死在这一天,也是这样的大雪天气,我记得以前林海鑫和我说过。

    不知道为什么,对于林容深的父母我始终都存在愧疚,大约是我家太过作恶多端了,让本来有个健全家庭的林容深变得家破人亡。

    有时候我也太过自私,永远都只为自己考虑,其实说到底,林容深可以有一百个理由恨我,可我却无比自私的想让他放下对于我们家的所有恨意。

    可有些事情,终究不能两全。

    我也闲不住,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突然想去看看林容深妈妈,可是我并不知道她被埋在哪里,林容深没有提过,我妈妈更加也没有提过,林海鑫同样没有提过,林容深的妈妈在林家就是一个不能提的避讳。

    从我刚进去林家的那天,便非常清楚和明白。

    我站在那里想了想,便回房找到手机后,给简庭打了一个电话,大约是我们好久都没有联系了,简庭在接到我电话时,非常的意外和高兴,以为我是来找林容深的。

    我立马和他说明说:“简庭,你别和林容深说我今天给了你电话。”

    简庭见我语气严肃,便问我怎么了。

    我直接说:“你答应我。”

    简庭虽然不知道我葫芦里面卖的是什么药,可他还是答应了。

    我问他:“你知道林容深妈妈被埋在哪里吗?”

    简庭问:“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说:“今天是林容深妈妈的忌日,我想过去看看。”

    简庭似乎也这才记起什么,他想了想说:“你还是别去看了,听容深说你又怀孕了,还下着大雪了,要是摔着了怎么办?”

    我说:“你告诉我地址,我想去看看。”

    简庭叹了一口气,说:“你怎么这么能够折腾?”

    不过他还是将地址给了我。

    之后,我一个人下楼去附近的店铺买了钱纸香烛便拦了一辆车去简庭给我的地址,可到达那里后,我以为会是墓园,可是并不是,而是接近城边的一处荒山野岭,那荒山上一马平川,什么都没有,就草都很少,只有一座孤坟伫立在那里,看上去莫名有一种苍凉之感。

    我还从来没有来过这边,我站在林容深妈妈的墓碑前,看到墓碑上的字,发现,上面只写林容深之母,并没有出现林海鑫的名字。

    可见这座墓并不是林海鑫所立,而是林容深。

    墓碑上有一束鲜艳的百合,大约放了有好几个小时了,花朵上已经堆满了雪,可花的模样却还保持得很新鲜。

    我也不知道自己该说点什么,我和林容深的妈妈没见过面,也不熟,只能蹲下身,为她将墓碑上的雪全都扫开,然后为摆上一些贡品,摆上钱纸香烛。

    之后便长久的蹲在那里凝视着这块经历了好多年风霜的墓碑,我想了想,最终还是轻轻开口说:“阿姨,您好,我是莱莱,容深的妻子。”

    墓碑前一片寂静无声,周围一个人也没有,总让人有种背脊发凉之感,可我没有停下话,而是继续说:“我知道您不认识我,但我想您应该认识谭秀琴吧?”

    墓碑上林容深他妈妈的遗照虽然已经被风霜染得几乎有些看不清了,可是从轮廓上还是不难看出,林容深的妈妈,是一位气质上佳的女人。

    林容深和他眉目有些相似。

    我缓慢的往地下扔着钱纸,迎着风声低头继续说:“我今天来,我并不是要和您炫耀什么,而是想代表我妈真心实意的和您说一句对不起,希望您能够接受也能够释怀,更加也能够……”

    说到这里,我觉得要她原谅,未免太不近人情,也太苛刻了,我们根本无权要求她的原谅,话停顿到一半,我想了想,还是摇摇头笑着说:“好了,我没什么话要和您说了,来这里只是想亲口告诉您,您有孙子了,孩子现在才一个月大,以后一定会很健康的长大,到时候我会把孩子亲自带来给您见见,那个时候他大约就知道喊奶奶了,您会不会高兴一点?”

    周边均是风雪声,我也知道她不可能会回答,只能无赖的笑了笑,给林容深的妈妈敬了一杯酒。

    之后我虽然没有什么话好对她说,可也并不急于离开,只是想着反正没多少事情,便陪着他妈妈在那里坐了好久,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点也不惧怕,反而心很宁静,莫名有种安全之感。

    就这样不知不觉,我从上午十点左右,一直坐到下午三点,发现风雪越来越大了,而我身体上的体温越来越凉了,这才拍了了拍身上的风雪,和林容深的妈妈说了一句再见,便转身离开了这里。

    走的时候,我还回头看了一眼,林容深母亲的墓碑,仍旧长久立在那里,没有丝毫改变,很快,大雪越发大,将那荒山上唯一的墓碑给严严实实的掩埋住,让人根本找不到,一眼看过去,全都是雾茫茫的一片。

    我叹了一口气,紧了进身上的羽绒服,继续朝前走着。

    大约是今天吹风的缘故,一回去后,就算在浴室内泡了一个热水澡驱寒都没用,第二天早上人发了高烧,烧到三十九度,那时候林容深像往常一般从床上起来换衣服准备去公司上班,可是衣服穿到一半,他发现平常这个时候都要在他身后腻歪的我,此时却躺在床上纹丝不动,而且他发现我的脸颊上出现了可疑的红晕。

    作为医生的他,第一直觉自然是感觉到了不正常,他松开拿住外套的手,回过神坐在了我的床边,用手试探了一下我额头上的体温,只是一瞬,他便收回来,又摸了一下我滚烫的脸,他轻声唤了两句莱莱,见我始终都没有反应。

    他为我盖好被子后,便一言不发的从房间内走了出来,对正在餐桌边准备早餐的保姆问:“太太出门了是吗。”

    保姆还有些摸不清楚头脑,林容深为什么突然这样问,可看到他眉间的情绪后,她还是老老实实回答说:“对,太太昨天上午去哪里了?”

    林容深问:“去哪里了。”

    保姆说:“不知道,太太没有和我们说,也没有喊司机,而是自己独自出的门。”

    林容深突然加重音量问:“为什么没有给我电话?!”

    吓得保姆身体一晃,有些措手不及,和一脸茫然,她就瞪大眼睛看着林容深,过了好半晌才小心翼翼说:“夫人……夫人出门的时候说……让我们不要告诉您。”

    林容深冷笑一声说:“看来,现在夫人的话,比我的话管用多了。”

    他对仆人说了一句这样的话,便什么都没说,走到沙发处拿起座机便给简氏打了一通电话,在电话内对助理说,这几天的会议和工作一律推掉。

    助理一听不对劲,便立马开口说:“可是林总,您今天和王氏企业的张总还有饭局……”

    林容深想都没想便说:“推掉,不管是谁的。”

    他说完这句话,便直接挂断了电话,然后又给了医院一通电话,这通电话打完后,他才放下手上的座机,对保姆说:“准备酒精和毛巾。”

    他说完这些,便朝着房间内走了进来,见我仍旧还躺在床上不省人事,他没有说话,而是从床头柜上拿起了我的手,找到了我的通话记录后,便选中了简庭的号码给了他一个电话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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