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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了想,还是没有通知林容深,换好衣服后,便朝着医院赶去,到达那里的时候,老爷子还在抢救室进行抢救,而米莉正站在外面大哭着,看到我来了,就像看到救星一般,紧紧抓住我的手哭着问:“莱莱姐,爷爷不会有事吧?”
其实我才刚来,我也根本不知道是怎样一个情况,可为了安慰米莉,我只能说:“不会有事情的,你放心好了,老爷子养生得这么好。”
米莉哭着说:“可是爷爷今年八十七了,再过几年就该九十了,就算没事,可还能够活几年呢?”
听到米莉的话,我愣了愣,我这才知道原来简黎华已经这么大年纪了,平时看上去精神抖擞的模样,最多七十多的样子,可没想到竟然也有八十好几了。
到达这个年纪,大约是一直天命年了吧。
米莉见我不说话,她继续哭着说:“爷爷真是个好爷爷,我不希望他死怎么办?”
我安抚着她说:“别吓说,老爷子身体好得很了,怎么可能会如你所说的那样。”
我拍着她后背说:“好了,别哭了,我们坐下来一起等吧。”
之后我和米莉两个人都坐在手术室的长廊外一起等着,而简黎华的秘书和助理还有一堆的公司股东均都赶了过来。
我感觉情况有些不对,因为那些股东对于简黎华身体情况特别关注,可又不是为了他的病情而真正关心,他们关心的似乎是简黎华如果这次不能活着从抢救室内走出来,公司将发生怎样的改变。
现在站在抢救室门口的股东就像一堆豺狼虎豹围着里面的羔羊,似乎都在欺骗着一个最终结果,简黎华的助理和秘书都在尽量维护着。
正当我和米莉站在那里有些茫然的看着时,我手机突然响了,我低头一看,是林容深打过来的电话,看到是他的电话,我不动生色的从长椅上起身,立马寻了一处安静的地方去接听电话。
刚喂了一声时,林容深的声音便从电话那端传来,他开口问我:“莱莱,老人家是不是住院了。”
我没想到他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不过转念一想,他知道也是很正常的事情,虽然现在公司是归于他们两兄弟在管,可真正的掌权者其实还是老爷子,老爷子的身体情况就代表公司各股东的利益,发生这样打的事情,他留在这边的人不可能不告诉他。
我声音微微有些沙哑说:“对,我现在在医院。”
林容深声音内有丝毫难过,反而有点严肃说:“莱莱,这几天公司就交给你了。”
我说:“什么?”
林容深说:“我这边大约还要二十天才能够到家,而简庭那边,也被一些事情暂时给缠住,公司,老爷子的身体差不多只能坚持这么久,公司现在没有掌权的人,而我们赶不过来,米莉更加不行,现在的她还名不正言不顺,只有你能够接手。”
我说:“可是我根本不知道该怎么管理公司啊。”
林容深说:“不要怕,我教你该怎样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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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9。生老病死
我说:“我行吗?”
林容深说:“嗯,可以的,只需要支撑二十天。”
我还在犹豫中,林容深在电话内说:“莱莱,我相信你,你应该同样要相信自己。”
我想了想,就如林容深所说的那样,在这样的情况下,确实找不到更好的人代替这个位置,而且这也是我唯一能够帮到林容深的地方,我最终说了一个好字。
林容深在电话内柔声说:“之后我会派人来到你身边协助你,不要怕,听我的助理行事。”
我说:“好,我会努力的。”
林容深说:“切记,不要让老人家的身体情况泄露出去。”
听到他这句话,我立马往周边看几眼,在确认没有人后,我才说:“好,我知道了。”
林容深说:“等我回来。”
其实到达这个时候我还是有点慌的,毕竟是这样大的事情,而且只有我和米莉两个对这方面根本没有什么经验的人在家,就好像身边没有一个掌权的人,只有孤零零的我,还要撑起其余人的恐惧,这种负担,让我有一种说不出的压力。
所以,在林容深即将挂电话之前,我还是忍不住泄露出自己的害怕,说了一句:“那你要快点回来。”
林容深在电话内,无比肯定的说:“好,我会尽量赶回来。”
正当我要挂断电话时,林容深在电话那端唤了一句莱莱。
可是他唤完后,并没有再说话,而是沉默了一会儿,我试探性的问了一句:“还有什么话没说完吗?”
林容深很郑重的和我说了一句:“老爷子和公司这段时间就拜托给你了,还有。”他话停顿了一下,才说:“自己也要注意身体。”
我说:“好,我会的,你安心工作。”
林容深说:“挂电话吧。”
虽然很舍不得离开他的声音,可我还是先挂断了电话,之后从角落出来后,林容深的助理便立马迎了上来,对我说了一句:“原来您在这里。”
我深呼吸一口气,整理好自己的情绪问:“老爷子怎么样了?”
林容深的助理说:“还在里面抢救。”
正当我们在说话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米莉一声尖锐的爷爷,我和林容深的助理一起回头看了过去,发现简黎华正躺在病床上被一堆医生和护士给推了出来,很多股东立马围了过去,一脸关切的问他怎么样了。
简黎华已经醒了,还挺有精神的靠在床上和那些股东们寒暄着并无大碍,除了脸色有些泛黄外,其余一切看上去好像都没有什么问题。
林容深的助理立马轻轻推看一下我,示意我赶紧过去,我反应过来,也立马朝着简黎华靠拢,以家属的身份随着简黎华的病床进了病房。
可当门关上那一刻后,本来看上去精神还算很好的简黎华,忽然如大树倾倒,整个人直接垮在了病床上,他的秘书有点担忧的唤了一句:“简总!”
简黎华这才发现,自己身上已经半点力气都没有了,有种油尽灯枯之感,他疲惫的挥了挥手,示意秘书他没有事。
护士和医生将他推入病房后,便给简黎华吊上药水和插上氧气管子,他强壮的精神便焉了下去,人开始陷入非常深沉的昏迷。
无论别人怎么喊,都没有了反应。
米莉一直在一旁哭着喊爷爷,可是老爷子始终都没有了反应,为了不惊动外面的股东,简黎华的秘书不断提醒米莉哭声小点。
等米莉那边的情绪缓和下来后,简黎华的秘书立马走了上来说:“这几天,就要辛苦您了。”
我想,林容深应该早就和简庭商量过了这样的事情,所以简黎华的秘书才会朝我走过来说这句话,对于她的话,我也只能回复:“我会尽量的。”
简黎华的秘书说了一声谢谢,便同简黎华的助理一起出门去和那些股东报告简黎华的身体状况。
那些股东在听到简黎华没事后,才各自散场离开。
大约有挺多人是心怀失望离开吧。
身为简黎华的外孙媳妇,留在这里陪夜的人自然只有我,所以我晚上并没有离开医院,而是在简黎华病房内陪着他。
这一夜的简黎华,睡得并不安稳,很多次都在稀里糊涂说着梦话,说的是什么,我听不太清楚,只模糊的知道他应该是在喊谁的名字。
这一夜,虽然隔壁有一张单独病床,可我在上面躺得并不好,也一夜无眠,第二天早上醒来后,医生来医院检查简黎华的身体,眉头始终都是紧皱的,简黎华除了在昨天晚上面见各位股东时,是清醒的以外,到今天早上都始终是昏迷的状况。
等医生检查完后,我问医生简黎华现在的病情是怎样。
医生看了我良久,他说:“其实老爷子身体保养得很好,要说有什么大毛病吧,也并没有。”
我说:“那他为什么这样?”
医生说:“人老了,到了这个年纪,身体已经衰老到了一个境地,自然就会这样。”
我说:“也就是好不起来了?”
医生摇摇头说:“这个年纪了,也是一条顺路了。”
我心里百感交集,我说:“大概还可以活多久。”
医生看着简黎华的光景,他说:“不知道是否能够拖上半个月,身体衰老,是我们医生都无法做到的事情,这是自然规律,万物都有生老病死这一天。”
医生见我没说话,他有些感叹的安慰了一句:“好好陪陪老人家吧。”
他说完这句话,便让护士给老人家吊一瓶葡萄糖水,什么药都不需要用,因为身体没有毛病,只是老死而已。
生命到了这个年纪,可以抵抗住病痛,保养得再好,可始终都无法抵抗过时间。
我回头去看病床上的简黎华,才发现原来他已经满脸皱纹了,他以前的威风只不过都是装出来的,原来他如此着急林容深的婚姻状况问题,竟然是因为这个原因。
我缓慢的走了过去,坐在了他床边,不知道为什么,此时很想握握他的手,这样他就不会害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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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0。危机
不知道是不是我轻轻握住了简黎华的手,他有了知觉,一直在昏睡的他,竟然缓慢的睁开眼来看我,在看到我时,他浑浊的眼睛内闪动了两下光芒,氧气罩下微弱的唤出两个字,囡囡。
他突然睁开眼,吓得我第一时间想要抽回手缩回去,毕竟我和简黎华之间一直都是水火不容,就算他现在在病中,大约也不想让我触碰吧?毕竟他是这样的讨厌我。
可手才缩到一般,没想到连呼吸都有些提不上来的简黎华,竟然突然反手抓住了我的手,我手便被他死死抓住在手掌心中,他似乎是不愿意让我离开。
而且他似乎是把我当成林容深的妈妈了,囡囡,就是女儿的意思。
好多人都说,人在面临死亡的时候,总会特别想念那些离开得特别早的人,都说简黎华和林容深的妈妈水火不容,就连当初林容深妈妈快要死的时候,要求见简黎华一面,可简黎华都残忍的拒绝了,导致林容深的母亲带着遗憾离开。
所有人认为,简黎华和林容深的母亲已经没有了多少父女情,不然为什么对方临死前一个这么小小的心愿,作为父亲的都不满足?
所以很多人认为,林容深的母亲是简黎华儿女下最不受宠的人,可奇怪的是,林容深确实他所有儿孙当中最得看重也是最疼爱的。
林容深虽然看似在林家长大,可实际上基本是简黎华一手培养大的,听人说,林容深小的时候,竟然被简家的人接过去进行培养,教授各种课程,才五六岁大,简黎华便带着他去谈生意,让他在一旁旁听。
林容深非常聪明,所以从很小的时候,就知道该怎样管理公司处理生意上的事情,大约是从小被灌输,反而当他有了独立思考能力的时候,便愈发开始讨厌起这行业,最终不顾简黎华和林海鑫的决定,都未曾想过商量,便无比决然的选择医生这行业。
而相比简庭这个嫡系孙子,就没有林容深这么好运了,虽然简黎华对他管教一样的严格,可始终没有林容深严格,尽管,他头脑也灵活,可和一向对东西过目不忘的林容深来相比,还是显得迟钝笨拙许多,而且简庭小的时候还生性顽劣,不怎么爱学习,所以简黎华对林容深的看重,多过任何一个人。
可现在看来,结果并不是别人口中所说的那样,简黎华到临死前都不能释怀的事情,大约就是他这个走得都比他这个父亲都还早的女儿吧。
我莫名的想叹一口气,可还是硬生生的忍下了,并且任由简黎华握着,他握得很紧,好像很怕稍微一松手,我便会溜得不见。
这也是我们第一次如此亲密接触,让我明白,无论他以前对我多么的凶神恶煞,满脸满眼的嫌弃,说到底也只是一个普通的老人而已。
以前的我是非常的惧怕他,可现在,那丝惧怕消失,反而有丝伤感。
人为什么会老?人为什么要离开?人活着难道就是为了将生老病死这四种经历尝遍,然后就算是完成任务了吗?那意义何在?
我对死亡这两个字很迷茫,真的很迷茫。
之后简黎华紧握住我手到十二点都没有松开,当医生和护士进来给他换药水的时候,见我怀孕了一直坐在那里几个小时大约也会累,便让起身去休息一会儿,可是稍微动一下,或者有想离开的心,简黎华就握得特别紧,他根本不肯松开。
医生都有些无奈了,只能弯腰在老人家耳边轻声劝着说:“简老先生,人家坐了好久,要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