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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话吗？当然不是。我是想问问你，要不就降了吧。不客气的说，现在的我就算是付文旭也斗不过，你输给我很正常。”
“只要你答应带着天九门归降我，你可以继续为我执掌天九门。一般情况，我不会插手西南六省的经营，充其量就是安排两个人在南省省城这边给我盯着。如何？”
听起来很不错。
而且，孙明相信江戾说的是实话。
皇帝坐拥江山，但他也看不过来江山，总是需要一些封疆大史替他看着。
而江戾的意思，莫过于让孙明做他的封疆大史。
只是，孙明会答应吗？
第341章 第一公子
“江爷这么快就判定我输了？”孙明好笑的问。
江戾努努嘴，露出人畜无害的笑意，“难道你还能翻盘，不客气的说，无论政商两界，亦或者地下世界，我的实力都在你之上。而我接连的动作下来，你连反抗都做不到。”
“孙明，其实我觉得你真的不差。但你输在了，差了些背景！”
上京公子盟！
那一撮人才是大华国真正意义的权贵公子。
而江戾，便是那些权贵公子里面最尖端的寥寥几位之一。
换在古代，起码也是六部尚书家中的公子级别。
这一层背景摆在这里，的确处处掣肘孙明。
“可这不是一场游戏，江爷，你若是一输的话，大概天子集团怕是得一蹶不振。”孙明眯眼反问道。
现今天子集团为了控制西南诸多公司，已经背负了上千亿的债务。
要想在商面上和九城集团持续开战，债务只会越滚越可怕！
一旦天子集团没熬过九城集团，就意味着天子集团可能面临崩盘解体的可能。
到了那时候，上京的公子盟也会渐渐颓败，甚至道分崩离析的地步。
这一点上，公子盟和天九门大相径庭，差不到哪里去。
江戾没否认，抿嘴点头，“道理是这道理，可你觉得我会输吗？”
孙明回话道：“不见得。站在西南的框架内，江爷你有上京衙办要员作为后盾，几乎立于不败之地。”
“可跳到上京去看，未必所有人都喜欢公子盟越来越强！据我所知，上京的公子圈里江爷还不是第一，但却是最出风头的一位。”
“江爷你说，要是我能和那位上京第一公子取得交情，会不会发生点什么质变？”
这些日子，孙明一直都在考虑如何打败江戾的问题。
武力逼退的话，伤亡大不论，胜率也不算大。
商界上，江戾能让衙办方出面对付天九门，天九门目前也处于被动挨打的局面。
那唯一的办法，就是跳出去找盟友！
江戾是上京的背景，乃是大华国的中枢之地。
他要找的背景，也只能放在上京去找。
老一辈的上京衙办方，不会介入这等争端。
年轻一辈里面，唯一能压住江戾的那人，是孙明唯一的选择。
但具体行不行，这还说不好。
可江戾的面部表情渐渐的沉了下来，足见孙明想的这个法子，是奏效的。
“江爷，和平解决吧。天九门容忍天子集团在西南六省分一杯羹，江爷你也不要老惦记着天九门了。你觉得呢？”而后，孙明开口建议道。
这办法等若是，主动让出西南六省的一半利益，委曲求全。
不到万不得已，孙明当然不愿意这么做，但眼下似乎也没别的选择了。
找那位第一公子？
别说人家未必答应，就算是会答应，可天九门要付出的代价，怕也是超乎想象！
这世上的人，其实和狼差不多，看见利益，都巴不得将其他人吞到骨头渣都不剩。
“果真有些小觑你了。你若是找他的话，倒是能给我增加不少麻烦。但你猜，他会帮到你什么，又会需要你付出些什么？”江戾沉吟了刻，玩味道。
“大概他能帮我的是，在衙办方给与天九门平衡。而需要我天九门付出的代价，势必不小。但江爷，总好过等死吧。”
“一旦没衙办方的支持，江爷你真觉得还有必胜的把握拿下九城集团？”孙明道。
江戾给出一个比较贴实的回答，“五成是有！”
假如没衙办方介入，天子集团有一半的机会吞并天九门。
反之，天九门也有一半的机会，打崩天子集团在西南的产业！
如若孙明真的派人去找那位上京第一公子的话，西南这场棋局，只会越来越复杂精彩！
“所以我想知道江爷怎么想？”孙明又问。
江戾皱了皱眉，忽然道：“十年前我南下的时候，你可知道我和付文旭各自的选择。”
孙明点头，“一战定胜负！你们立下约定，若是你败，退出西南十年。若是老付败了，从此入监，不问天九门之事！”
“那一战的结果是，你重伤，老付几乎被打残，却没有胜负。”
根据付文旭的口述，如果那一战非要见生死的话，他死，江戾可活，但活着也是一个废人。
结果便是，各自妥协了一步，纷纷承认赌约，算是两败。
也，各自践行承诺。
“所以不如你我立下一战之约如何？你若是输了，退出天九门。我若是输了，此生不再涉足西南六省。”江戾骤然侧目，认真而言。
最简单的办法，最粗暴的方式。
只是，孙明却是沉默了。
但凡他有一点胜算，都会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主意。
一胜一负，决定解决。
可是，江戾十年前的实力，就能打败巅峰时期的付文旭。
而他现在也没把握！
这也就意味着，若是他和江戾打一场，必败无疑。
既然是必败，那答应就是傻子了。
江戾问，“不敢？”
孙明点头，“不敢。”
片刻，江戾哈哈大笑道：“不敢都能理直气壮的说出来，就这一点，你孙明也算是一人物！付文旭没选错人，你的确不好对付。”
“算了，前面停车吧。咱们下次见！”
片刻，徐康年便停车，江戾下去。
过了两分钟，徐康年开车往酒店赶。
有些好奇且关心的问，“公子，你说的找那个第一公子真的行？”
孙明失笑一声，“都说狼行天下吃肉，狗行天下吃屎。你觉得江戾是什么？”
徐康年不做犹豫的回答，“当然是狼，是一头凶狠的恶狼！”
“不错，江戾是头凶猛的恶狼，可那位上京第一公子何尝不是。不到万不得已，去找那种人合作，只是与虎谋皮，那怕此战侥幸胜了，也将埋下覆灭的祸端。”
“不到万不得已，我不可能这么做！”
据孙明打探的消息，上京第一公子那个人不涉地下势力，可无论政商的本事，都比江戾还强一线。
而且那个人做事，比江戾更绝，更没有人味！
第342章 步步紧逼
徐康年听明白了，“公子并没有去找外援的意思，你故意说给江戾听，就是为了让他多一层忌惮？”
孙明抿嘴淡笑，“暂时做不了别的，也只能在这些小事上无用功一下，乱乱江戾的心性也好。”
徐康年本身眼力劲不低，也知道如果公子真的去找上京第一公子合作的话，虽然有大代价，但在这场博弈里面，有五五之数。
而且，天子集团和他们九城集团一样，都输不起。
江戾必然会警戒！
公子，似乎在步一手棋。
“天九门内部很多人都对公子有怨言，认为公子无用。这些人，可真是鼠目寸光，他们那里明白公子。”
孙明不以为然道：“有时候我也不明白自己，他们有怨言也是正常。走一步看一步吧，到最后输就是输，赢就是赢，平常心对待便是。开你的车。”
“是！”
江戾染指西南的事，其实无论胜负，也只会对西南造成短暂的影响，过了，亦是风轻云淡，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只是天九门输了，那天九门便只能成为江戾的附庸。
而江戾输了，那起码未来十年内，天九门都不会有危机。
但成事在人谋事在天。
胜负，孙明说了不算，江戾说了也不算。
得看结果。
这个，暂时操心不来。
接下来半个月，天九门各大产业的境遇依旧不好，方方面面都遭到打压。
别说赚钱了，基本的运营都成问题。
而娱乐行业这块，几乎被废掉。
孙明这边也暂时没去管生意，只是让各部负责人放话下去，不管公司生意好不好，该分发到下面人的工资绝不拖欠一分，以此稳定人心。
有句俗话是这么说的，人来到这世上，一直都需要做的事情便是活下去。
孙明目前唯一要做的就是，让天九门中下面人都能活下去。下面的人能活下去，饿不着肚子，人心便在。
而人心在，便还有翻盘的机会。
只是下面人的人心好安抚，可上面那一层大佬人物的人心，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他们追求的是更多的东西，诸如权势和名利！
“公子，昨晚上刘恒君，刘武君兄弟二人偷偷的去见了江戾。”
九城集团顶层休闲区，沈问前来汇报。
刘家这两兄弟在门中分量不轻，各自都替天九门掌管不少的产业，不算是多重，但也不轻。
这二人私下去见江戾，不是好事。
而且，他们两个人是先例，后续还会有更多人会私下联系江戾，给自己谋求后路。
孙明默然问，“金七乐苏问龙他们呢？”
沈问回道：“金七乐最近足不出户，应该是再观风向！倒是苏问龙挺老实的，一直都在把关的他手上的产业，稳定人心。”
孙明徐徐点头，又问，“王百万怎么说？”
“他！如果说有一批人能坚守到最后，我相信有王百万！”
这么说，孙明就放心了。
在天九门顶层里面，王百万是最不起眼的存在，但给孙明提拔为九城集团总经理后，忽然就炙手可热了起来。
而今已然是重中之重的人物。
如果他也有异心，才真的是麻烦。
所幸的是，孙明没相信错人。
“在昨晚上见了江戾之后，刘家两兄弟就失踪了。都是通过电话和手下联系，基本上是彻底的背叛，找不到人！”沈问皱眉将话题给了绕了回来。
意思也简单，刘家这两兄弟大概就没想过他们见江戾的事情能够瞒的过人，在见面之后立马就失踪，防备被清叛了。
孙明都不需要想，便勾笑道：“多半给江戾送到上京保护起来了。刘家这两兄弟是第一批投效他的人，他肯定不会容许出事。”
沈问沉沉吸气，“怕就怕后面其他人争相效仿啊！如此一来，我们未必能熬住三个月！”
孙明起身，站到落地窗前，俯瞰而下。
他道：“底下人吃饱饭即可，但上位者要考虑的是保全家业。说所以不是所有人都愿意和我们一起扛到最后，担上那一无所有的风险。”
“后续，肯定有很多人争相投效江戾。正好，这也算是对我们内部人员的一次检验，除却九城集团的董事会成员严格监督，其他人，由他们去吧。”
沈问眉头皱成一个大大的川字，按照公子的意思，等于是放任自流？
这样，就怕是人心溃散的更快。
但既然是公子的决定，沈问诚然有疑虑，还是应声下来。
毕竟，他暂时也没更好的良策。
……
晚上。
孙明秘密到了水岸娱乐城下面的拳场。
到了下面，齐天在命人将阎熊和莫宁给带出来。
在差不多一个月的擂战结束后，孙明便将他们二人一直留在这里养伤。
“孙公子，你莫不是想一辈子将我们留在西南？”
一见到孙明，莫宁就冷眼问道。
孙明坐在长椅上，呵笑而言，“成王败寇，既然你们帮李黑子输了，就算是我杀了你们也无可厚非。圈禁你们，又有什么不可以？”
“那便杀呗！真要是我们死了，你的大敌可就不止地下君王江戾，还有我们同盟商会！孙公子，你可要掂量啊！”阎熊讥诮道。
这话不是威胁，他们二人的地位在同盟商会内举足轻重，孙明若是真的敢杀他们，便和同盟商会结下不可化解的大仇！
只是，孙明却是丝毫不为所动，道：“大概你们在这里面待久了还不知道，江戾已经快逼到我无路可走，这时候多和一个同盟商会结仇，也不是什么大事。”
簌簌！
阎熊和莫宁对视眼神，俱是带着震惊。
江戾四月南下的消息，他们不会不知道。
只是没想到，竟然这么快就逼到天九门没路走的地步。
这个地下君王，当真这么厉害和强势？
要知道，西南可是天九门的主场！
“孙公子，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圈禁我们到底什么意思？”莫宁道。
孙明徐徐的点上一支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