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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最大的意外还是出现了——观众不买账。
这些先不说，陈婧看到陈大导演，微微愣了一下，然后拽上沈林过去打招呼。
第九章 牌面！
陈婧当然认识陈大导，两人都算北京电影制片厂出身，虽然没有合作过……
毕竟《霸王别姬》后，陈大导的电影，北京电影制片厂只有参与投资的份。
沈林有点小慌乱，万一陈大导问他为什么不来《无极》，他该怎么回答呢？
还好……
就是简单聊了几句。
陈婧恭喜了一下老陈，毕竟《无极》是制作成本超过3个亿的大制作！
恭喜老陈，恭喜《无极》，直接封堵了魔幻大片的路子——《无极》之后，整整十年，没人敢拍什么原创魔幻大片故事，因为《无极》亏到了姥姥家，没有投资方再敢碰这个领域。
插一句，其实把《无极》换个包装，拍成乡里民俗故事，还是蛮有看点的，有出轨，有欺骗，有暗恋畸恋三角恋……
扯回来，陈婧介绍了一下沈林：“他就是沈林，我干儿子……”
“就是他啊！”陈导演看了眼沈林：“听说他在美国闯出了不小名堂，那个什么歌登上了billboard榜单？”
陈婧：“《you are beautiful》，唱着玩的，主要发行公司有本事……直接登上第18名！”
沈林憨笑，也不解释……
陈导演又看了看沈林，夸了一句：“长得真俊。”
陈大导还是很有风度的——至少在人前，一个字也没提沈林拒绝《无极》试镜的事……
也对，在大导演看来，沈林只是小演员。
毕竟当年拍《荆轲刺秦王》，老陈直接就把姜闻换了，找来李學健……
沈林则跟刘晔聊了几句，刘晔还问他《驴得水》的事。
一时间，倒也其乐融融……
其他人，就没有上前打招呼的必要了，按照一句残酷的说法：档次不够。
……
飞机，沈林跟廖番坐一块。
眼睛始终盯着前排高媛媛的耳朵，没得看嘛，而且霑书说过‘女人的那啥什么样，耳朵就是什么样’……
馒头、蝴蝶、梅花、羊肠……
正想得出神，廖番拍了他一下：“你还挺有本事！”
“怎么了？”
“这个歌挺好听的。”
“什么歌？”
“你唱的，叫什么有啊biu特佛！”
“什么玩意？”沈林琢磨了一下：“是不是you are beautiful？”
廖番赶紧点头：“对对对！”
“服你了……”沈林翻了翻白眼然后问：“你从哪听的？”
“MP3啊……昨天我老婆给我下载的。”
绝望，都尼玛在美国发歌了，第一时间就有MP3下载链接……
如影随形的盗版！
顺便说一下，《hall of fame》发行半年了，差不多给沈林带来了400万美元的收入，比欧阳靖的收入要多，因为北美电台、电视播放这首歌，他们只会给词曲作者分账！
欧阳靖每次现场演出也会分给沈林三成收入——这是他们签的合约，当然合约期限只有三年，三年后，欧阳靖演出就不用再向沈林支付报酬了……
另外，不少广告也支付了使用费。
还有NBA很多球队也把《hall of fame》作为中场单曲，好像还制作了一款推广MV……
也给了环球一笔钱，但这笔钱沈林还没收到分账。
戛纳之后，沈林会直接飞去美国，要参加科切拉音乐节，还有八月也要飞过去参加全美乡村音乐节，还有Bumbershoot音乐节……
属于宣传、打广告。
既然发行了，肯定希望听的人越多越好。
《you are beautiful》势头很猛，直接空降北美乡村音乐榜单第三名，北美公告牌百强单曲榜前二十名……
拉夫·莱达斯娱乐公司隶属环球唱片，环球很看好这首歌。
决定投入资源宣传。
……
没有入住主委会提供的酒店，直接租下了当地的公寓。
主委会只提供了三间房，只提供了两天的食宿……
别的不说，三间房诶，怎么安排？
总不能让高媛媛跟沈林住一个房间吧，他愿意，人大美媛也不一定照得住啊！
毕竟十天呢……
挺大的一套公寓，沈林住的单间，简单洗了一下，换了套衣服，准备出去逛逛。
陈婧已经领着邢爱那跑去了交易大厅。
宁昊、廖番也相约一起去海滩去了！
这是故意给沈林创造机会啊！
走到高媛媛门前，敲门，然后看到她助理也在……
“出去逛逛？”
“你等一下，我先整理好。”
“我整理就行，你跟林子出去走走吧……”
助理神助攻。
大美媛红着脸跟着沈林出来——她这一路都在躲着沈林的眼神。
那天发生的事让她觉得挺羞耻的！
沈林很自然的牵住她的手，她挣脱了一下，没能甩开，任由他牵着。
“你之前来过戛纳嘛？”
“没，我只去过柏林。”
“对，《十七岁单车》入围的柏林……那我跟你说，戛纳很小的，步行就可以了。去年来的时候，同一条街我最多在一天内走了18遍！除了走路，每天干得最多的就是换衣服，总不能穿同样的衣服‘跑场子’！”
“跑场子？”
“就是参加派对……”正说话呢，沈林突然看到了什么，忍不住爆了句粗口：“我去！”
高媛媛奇怪问他：“怎么了？”
“你看那边！”
“那是……无极？”
“嗯！”
好嘛，是《无极》的广告牌。
《无极》真的是财大气粗，直接在电影宫门口的卡尔顿酒店门口花了14万欧元悬挂六款精彩海报，这也是中国电影第一次有机会在戛纳最好地段酒店的外墙亮相，其规模直逼《星战前传3》！
韩三坪原话‘像《无极》这种大片就应该动用巨大的宣传费，因为现在已经是酒香也怕巷子深的年代了！’
这个理论没问题，《无极》的北美版权费确实创了纪录——纸面上的。
米拉·迈克斯公司的哈维兄弟在看过《无极》片花后直接拍了90多万美元，表示要购买《无极》的海外版权，但在《无极》上映前，他们看了成片，表示要退还《无极》，而且定金也不要了……
不过这都是半年之后的事情，反正现在《无极》的牌面真的很厉害！
高媛媛扭头看了看沈林：“《青红》没打广告？”
“我们是主竞赛单元，不缺曝光机会，而且我们的成本没到400万，难道要花400万张贴海报？”
“我怎么感觉这边都是好莱坞大片的海报？”
是啊，四周的海报全都是好莱坞大片，《蝙蝠侠前传2：黑暗骑士》、《史密斯夫妇》、《超人总动员》甚至还有《艺伎回忆录》……
沈林耸了耸肩：“戛纳本来就是秀场，全球最大的电影交易市场，你以为呢？”
“咱们去吃饭吧，这里什么好吃？”
“什么都不好吃……”
第十章 繁忙的行程
大美媛以为沈林在说笑，但当他俩吃了一顿当地美食，花了超过600欧。
她彻底相信了！
当地特色：布丁摊鸡蛋、咸干鳕鱼、炖牛肉……
昂贵且味道怪异！
唯一比国内便宜的大概就是红酒了……
但红酒不能填饱肚子啊！
“你们去年吃了十天？”
沈林摇头：“这已经很不错了，电影节的免费晚宴更是乏善可陈，你去了就知道了！”
“我说娜姐怎么背了一箱方便面。”
“我们去年三个人来的，实在没办法，最后找了一家中餐馆，吃了顿中餐，你猜花了多少钱？”
“多少？”
“3000块，大菜是宫保鸡丁、爆炒牛肉，米饭也要3欧一碗……”
沿着海滨大道边走边聊，海风带着点腥味，但很暖。
五月嘛。
“你知道国内媒体问我有没有信心这次能得到影后，我怎么回答的吗？”
“怎么回答？”
“我说比飞机失事概率还小！”
顿了顿，她又说：“我本来想说，可能等不到电影节闭幕就要回来了……”
“为什么？可以玩几天啊！”
“游玩要看跟谁一起了，这次是为了工作，开心不起来。”
沈林拉住她，盯着她的I脸：“跟我在一起，你也不开心吗？”
“……是本来的想法，现在挺开心的。”她抬头：“沈林，我……”
后面的话没说出口。
灵活一点！
……
带着情绪，两人回到公寓，然后心照不宣进了沈林的房间。
翻箱倒柜找安全措施，没找到……
毕竟她现在还是有男朋友的……
沈林则简单冲了澡，在房间点了一炉香，驱除一下怪味，然后下楼去找了宁昊……
刚刚的动静有点大，他们会不会知道？
知道又怎么样？
宁昊看到沈林，第一句话就是：我刚回来，洗了个澡就下楼找你了！”
“行，我就佩服你这不要脸的劲！”
“咳咳，”陈婧提醒他：“高媛媛有男朋友的！”
“我知道……私事方面我自己会处理的，咱们聊聊《青红》吧，什么时候上映？”
“17号首日上映，我们明天除了开幕式红毯走一圈，然后就去《无极》的招待会吧。”
沈林皱眉：“一定要去吗？”
他不想看到装逼的陈老师。
“中午嘉宾的餐费是80欧元，晚上，他们会在古堡邀请300家顶级片商，每位来宾的餐费800欧元！”
“我们能去？”
“晚上的那顿去不了，我们又不是片商。”
“……好吧。”
沈林也觉得自己有点过分了，人家凭什么为了你额外花费800欧元？
何喵笑了笑：“《史密斯夫妇》、《星球大战3》、《机器人历险记》三部影片展映都邀请了你……”
“我？为什么？”
“你忘了，你可是《you are beautiful》、《hall of fame》的原唱，而且你还要担任美版《北京童话》的编剧顾问呢……”
陈婧也解释了一下：“这几部电影都是福克斯发行、制作的，他们想跟你保持合作关系。”
“行，我懂了。”
“成龍过来卖片子，你也得去！”
“放心，妥妥的！”沈林掰了掰手指头：“刘伟强会带着《头文字D》、徐克的《七剑》都会在戛纳举行首映，我们可以省很多顿晚饭钱了！”
邢爱那笑了笑，插话：“我们拿着《青红》到交易市场，很多人听说是你主演，直接开价买断！”
沈林受不了了，直接问：“……他们怎么知道我的？”
“NBA把《hall of fame》做成推广单曲了，你现在也算全球闻名了。”
“有这么夸张？”
沈林不是很愿意相信，毕竟他刚刚跟大美媛在滨海大道接吻，都没人拍照……
宁昊问：“版权卖了吗？”
邢爱那：“没呢，只是出售了十几个小国的版权……主要是北欧还有东欧，他们的片商没有多少钱，我们算了一下，即便拿了金棕榈，最多也就贵几百欧元……”
“那赚了多少？”
邢爱那看了看陈婧，两人神秘一笑，没有说数字……
她俩对《青红》拿奖非常坚信——今年是中国电影诞生100周年，戛纳不会这么不解风情的！
……
大林子确实小看了北美公告牌的威力。
第二天红毯，《青红》剧组出场的时候，一堆摄影机专门抓拍沈林……
还有一堆影迷高声呼喊沈林的名字。
沈林都吓了一跳……
完全没想过自己在戛纳有这么大名声！
去年来的时候，影迷、记者根本不鸟他们，随便拍了张应付差事，然后就统一动作：放下摄像机，抬头四十五度角仰望星空……
沈林各种冲着歌迷挥手，五十米的红毯，愣是走了一分钟！
采访区，日苯导演小林政广正在接受采访，《青红》得等一会……
这是戛纳官方专门准备的映前采访，属于主竞赛单元影片独享的特权——毕竟这些电影除了在电影宫上映，更主要目的是找到好的买家。
也有头铁的，直接来一句‘我的电影跟观众无关！’
高媛媛很惊讶：“你在法国人气这么高吗？”
“不知道啊……”
“去年呢？”
宁昊抢答：“去年压根没人理我们！”
“……这种感觉好奇妙……”
“有什么奇妙的？你在国内不是经常有粉丝围堵嘛！”
“……不一样，这帮金发碧眼的老外喊我的名字，总觉得很有成就感。”
小声扯了一阵，到了《青红》剧组发言时间。
记者都在提问沈林，还是那句话，两首歌加持，他在欧美小有名气了……
“《青红》应该是一个特殊时代下的青春残酷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