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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来现场的徐争也被Cue了一下。
“老徐是看了剧本之后主动加盟的……”
“他也没办法，听他说没人找他演电影，”沈林补充一句：“其实我们内地很多三十岁以上的男演员挺尴尬的，只能在电视剧里重复演过的角色，因为市场流行的电影男演员基本上都是港台那块，我不是说他们不好，但我总觉得应该多给我们内地演员机会……”
……
首映结束，一群人都挺兴奋的……
现场反馈来看，大家对《石头》很满意！
陈婧也发来好消息：《石头》就会在全国38条院线上映，首日给了35％的排片！
——《无极》、《情癫大圣》、《千里走单骑》三部电影同台竞争，居然还能给《石头》35％的排片，很可以了！
此时，已经接近凌晨了，一群人还是很亢奋，沈林干脆提议：“走，吃点东西去！”
宁昊：“现在吃东西，待会还怎么睡觉？”
“别吃了吧，明天还得跑宣传呢！”
“那回屋睡觉……老王，咱俩聊聊！”
“……哦！”
王龙正跟沈林那叫相识于微识，共同成长的小伙伴，只不过沈林成长的速度太快。
老王，其实混的也不差，戏约不断，今年播出了《八大豪侠》、《暗算》两部大热剧，他都有参演，明年，还有《士兵突击》！
沈林手上有《渗透》、《潜伏》两个项目，都是谍战剧。
其实《渗透》挺不错的，走的时候搞笑路线，情景喜剧谍战。
男主角就是我党和果党的联络渠道，双方高层都知道，只要没人挑事儿双方都满意的那种。
男主角去了军统实话实说，就说自己是被我党派去潜伏的。连联系方式，接头人都交待的清清楚楚，结果马上就获取了国党沈阳军统头子陈明的信任。
之后金钱人脉开道，主要搞经济，一面把国军这边的物资卖给组织，让组织不愁吃穿，一面拿钱腐蚀国党高官，拉保护伞。
结果双方都很高兴，东北局这边领导认为他搞物资是个好苗子，功劳很大，允许他可以只搞物资不搞情报，国党这边戴笠亲自发话说他是个人才，只要不损害军统利益就随他去，南京财政部甚至亲自来抢人被拒绝。
要不是有个努力的反派，感觉男主角甚至能潜伏到一把手的程度……
“两个剧本，你选一个……”
王龙正看了看剧本大纲：“我还是选《渗透》吧，这个戏有意思！”
沈林点头：“……是挺有意思，那就《渗透》吧，明年三月拍摄。”
“你拍？”
“我拍个屁，这是时光影视的戏。”
“你从哪搞来的剧本？”
“我写的大纲，然后找专门的编剧编一下……《暗算》算是为谍战剧开了个好头，但这个戏尺度太大，不好大规模上映，但是《潜伏》、《渗透》不一样……”
两人聊了一会，沈林又去找了黄博，《渗透》的齐公子，《潜伏》的谢若琳，他都能演！
博哥很好说话，他现在还不是金马影帝，有戏演，角色还有的发挥，当然愿意了。
他一个跑单帮的，也没经纪人。
……
第二天上午九点，徐争抵达北京，然后发现机场居然有‘《疯狂的石头》爆笑贺岁’的海报……
去往首映发布会的路上，也看到了很多海报张贴——《疯狂的石头》，陪你一起贺岁……
《石头》的宣发砸了1200万！
公司在八大票房重镇投放海报，每个城市铺设200块路牌，宣传嘛，就得拼命营造话题，争夺曝光率！
当然，海报设计有点不公平——沈林的头像最大，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绝对主角……
谁让他现在最红呢？
连俞妃鸿的头像都很大……
当然，演员表，沈林前缀是‘特别出演’，没把他放在一番。
徐争很惊讶《石头》宣传的大手笔……
抵达发布会现场，然后又惊讶了——至少来了上百家媒体！
昨晚的中戏首映，已经提前带了波节奏，一堆影评人包括中戏的老师、教授纷纷在自己的专栏夸赞《石头》。
如果说最开始记者、媒体是冲着沈林来的，那现在，起码有一半是冲着《疯狂的石头》来的！
《北京青年报》、《北京晨报》、《京华时报》都刊登了对《疯狂的石头》的评论：
“节奏超级紧凑，一环扣一环，搞笑、幽默，很佩服沈林，他就认定了宁昊，确实如他所说，宁昊差不多是年轻一代最有才华的导演！”
“近几年国内电影人光注重‘博大’了，‘精深’却鲜少关注。在我看来，好的电影起码要会讲故事，毕竟大多数群体还没那么充满哲思，你非要把一个挺简单的事儿扯出一大堆深刻的理论和内涵，有的人能做到，更多的人做不到。”
“一部真正的国产喜剧，宁昊以幽默为幌子巧妙调侃了时下社会的弊端，无论是下岗问题，还是综合执法、抑或是行骗招数，都被他以极为睿智的手法调侃和批判。”
“当下的中国电影需要的就是《疯狂的石头》，大投资无法决定票房与口碑，决定影片成败的终归还是其自身的可看性。别总扯什么艺术性，第一部电影《火车进站》，国内第一部电影《定军山》有什么艺术性？”
……
徐争算是《石头》剧组第二出名的演员，猪八戒诶，谁不知道？
他的到来，自然有很多记者现场采访。
“这个戏我演的很过瘾，成片之后，我看了一遍，即使在国际上也很少有国家的电影能够实现这种水平的幽默，只有南美和欧洲的极少数影片曾经有过，影片的剧情组织技巧好而又严密，人物非常个性化，中国从来没有过类似的故事。”
“听说您是免费加盟的？”
“对，我看了剧本之后特喜欢……”
当然，采访更多的还是沈林。
“我们现在对市场情况充满信心，刚刚收到消息，上午场，好几家院线爆满。”
“票房预测？当然是破亿咯！”
第五十四章 老徐
票房破亿是什么概念？
那个年代，只有三位内地导演做到了，但现场记者、媒体并没有太吃惊。
因为不管是上映规模或者事前宣传，《石头》都是冲着票房破亿去的。
“我觉得中国电影需要《石头》，毕竟国内能调动几个亿资金拍大片的导演太少了，总不能让影院一年就放一部电影吧？”
“电影是一门艺术不假，但商业电影本质上只是一件娱乐商品，它并不高大上，也就值个三五十块一顿饭钱。”
“我们一年的总票房没到五十亿，其中一半还要划给进口片，现阶段的国产电影不太可能支撑起全体系的电影工业，最明智的做法，先集中力量拍一些类型片，单点突破，然后再慢慢做工业电影，一蹴而就不太现实……”
“贺岁档，我相信观众愿意看喜剧！”
首映嘛，就是记者提问，主创团队回答。
对于沈林来讲，这些问题他早就回答过无数遍了。
但是徐争还是第一次见他现场说这些。
犹如醍醐灌顶一般！
沈林说的这些，现在看来没什么深度，但在2005年，就叫金玉良言——连中影都集中力量拍摄大片，《无极》不行又做了《赤壁》……
有意义吗？
有，这个年代，我们要在奥运会上跟美国俄罗斯比金牌数，盘点着中国第一个诺贝尔奖会在哪里，也希望用奥斯卡小金人来获取世界的认同！
否则，《无极》为什么要冲奥？
人穷志短嘛，国穷也一样，弱者希望得到强者的认可……
……
“没想到沈林也能演喜剧片，而且还挺出彩！”
“我顶你个肺呀！”
“我还是觉得演谢小萌的那个够骚包，听说他是沈林的同学？”
“黑皮、道哥也很好玩啊！”
以上对话，是全国大部分在影院首批看完《石头》的观众讨论的话题……
与此同时，网上也出现了经典台词集合，“我顶你个肺”、‘没看到嘛？宝马，BMW，别摸我！’、“素质，注意你的素质”、“公共厕所Man？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这几句，被网友和媒体炒的万众皆知。
没错，雇佣了一批水军……
没啥不好意思承认的，打口碑，你就得带节奏！
没看《无极》都有人夸被埋没的好戏，还‘被误解的东方史诗’，咋了，欺负人没看过史诗？你家东方史诗需要罗马众议院式的审判？你家东方史诗，穿着和服？
就这，好多人还说‘确实，画面一流’……
废话，3个亿的成本，谁来拍画面都是一流！
《赤壁》的画面难道很差劲？
说回来，不止网友自发宣传，各大影评人也公开点赞支持。
“满满的中国味儿的喜剧电影，接地气儿，各种梗接连不断，从头笑到尾，哈哈……”
“中国喜剧就得这么拍！”
“个人觉得石头对中国电影的意义，绝对大于这部影片本身。它有真诚，有态度，有才气，有运气，还有一个完美的投资方。因为电影归根结底是给观众看的，而非官员用金钱、名气堆砌出来的政绩工程。”
最后一个不点名批评《无极》……
……
机场，《石头》剧组要去上海……
晚上九点能到上海，先歇一晚，第二天开整流程。
宣传嘛，赚钱，不丢人！
沈林在打电话，对面是陈婧，她告诉沈林，‘宣传时候最好不要再提《无极》，上面有人出面调停了……’
“调停？”
“你知道有多少人给电影局打电话要治一治你吗？”
“治我？凭什么？”
“就凭你不尊重前辈！”
“他也没爱护我这个后辈啊……”
陈婧被噎的说不出话，强行转移话题：“……反正你消停几天，等风口过了，你现在就努力宣传《石头》就好。”
“我知道了……”
有点无语的挂断电话，难怪《南方都市报》这几年这么畅销，人家确实敢说真话，截一段他们对陈老师的评价——这帮人背后是他们所拥有与强大权力结盟关系，在一切都返诸平凡的时代，文化名人似乎成了中国文化或文艺的阐释人，天地万物集于一身，似乎只有他们才拥有代表中国的发言权。他们的文化权力，不仅可以左右通吃、畅行无阻，而且可以获得道德优势，并以此傲视他人。
但这就是现实，除非你能打碎这玩意……
但你有可能打碎嘛？
即便是2017年，《纯洁心灵·逐梦演艺圈》的专家观摩会，还有一群专家点赞呢！
宛如附骨之疽……
割不掉的！
徐争一直在观察沈林，见他表情有些不愉快，赶忙走过来：“怎么了？”
“没事……”
沈林摆了摆手：“还没谢谢老徐呢！”
“谢我？”
“听说你在拍《李卫当官》呢……为了电影宣传专门请的假。”
徐争笑了笑：“这是我五年来第一部参演的电影！”
没错，徐争除了两千年友情出演了张番番导演的《天使不寂寞》，到现在没拍过电影！
就像沈林在中戏说的那句：三十岁以上的内地男演员很尴尬，没有电影拍。
是他们没有演技嘛？
还是他们国民度不够？
都不是，只是因为港台演员现在是主流选择！
原时空，即便宁昊最开始也没想找徐争，他找的是小陶红……
别说徐争了，内地最红的沈林，人家邀请的都是配角！
“我也一样，你知道《头文字D》嘛？”
“周杰伦那个？”
“嗯……”沈林苦笑一下：“他们给我发了邀约，但只是男三号，我经纪人直接就拒绝了……”
徐争惊讶了：“你这么红，还让你演男三号？”
沈林耸了耸肩：“正常，内地男演员在他们看来就是二等演员，能让你出现在片子里，已经是莫大的恩赐了……所以，我不跟港台团队合作！”
“……所以你去好莱坞了？”
“没有，去好莱坞只是意外……”沈林想了想，换了个话题：“老徐，你想当导演吗？”
“我？”
“对呀，我们手上有几个喜剧点子，剧本还在制作中，你要是感兴趣，完全可以加入进来……”
徐争犹豫了一下：“我……我不行吧，我没做过导演。”
“又不是什么大投资，你要是觉得自己不行，干脆找几个有经验的执行导演帮一把。”
“那……那你能说说嘛？”
“不急……哟，到机场了，咱们边下飞机边聊……”
第五十五章 大卖
沈林讲诉了两个故事，一个是《人在囧途》，另一个则是《天才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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