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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是谁呀?”她不知道这女子是谁,但这绝对不是季惜。
“我是帕、帕――”那女子似乎是被吓坏了,竟说不出话来。
“噢,葩葩姑娘,你莫惊慌,我与你一样,也是女子呢,快走,一会说不定有人来了。”弄影边说,边伸手去扯那女子。
不想那葩葩却一动不动,一脸无奈道“我动不了了。。。”
弄影愣了一下,突然眼角扫到床边一张小木几上的一个空茶杯,地上,还有一个空的小蜡丸。
“你刚才喝了这杯子里的水了?”弄影依稀记得老潘的药袋子里有这么样子的一个药丸,叫什么来着?噢,惹意牵裙散,服下之后,全身无力,任君摆布。
那女子点了点头。
弄影挠了挠耳根,想了半晌,然后一脸为难道“我身上带有一百零八种毒药的解药,但你吃的这个不能算是毒药――”
她庄子里什么解药都有,就是没有老潘卖的那些药丸的解药,莫说解药,即便是药名药方,那也是绝对不许进入庄内的。
“没事,我运运气,慢慢将药性逼出去――”那葩葩姑娘有气无力道。
“你会内功?”弄影闻言,大吃一惊。
“我,我――”葩葩苍白的脸上竟泛起了红晕,只是神态忸怩,极不自然。
“等不及了,这人一会会醒,我也马上要走,来,我扶你出去,一会咱们就说是那永宁府的萧公子要带你出去的。”弄影说罢,就去扯葩葩。
不想那葩葩体格竟比一般女子要高大许多,弄影又拖又拽,竟丝毫拉她不动。
“这静香楼伙食倒也不坏,你且稍等,我找人一起来搬你。”弄影说罢,丢开葩葩,从地上那男子身上跨过,出门便左转,去寻寒剑帮手。
她刚走到拐角处,就见寒剑也迎了过来,唔,真是巧,看来他搞定那帮女子了。
“寒剑,东西我找到了,只是现在你先跟我去救个人。”她扯起寒剑的手,就转身往季惜房间走去。
只是不想寒剑竟立在原处一动不动,且手一使劲,反将弄影的手紧紧握住。
弄影惊讶之下,抬头多看了寒剑一眼。
但见他神情严肃,目光清冷,身形挺立,一种男人特有的气息自他体内散发出来。
她心咯噔了一下,暗叫不好。
这不是寒剑,这是萧渐漓本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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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五章 鄢弄影VS萧渐漓
两人分别多日,不想却会在这种地方重遇。
“不好意思,在下认错人了。”弄影手一回缩,便想溜走。
她此刻对萧渐漓是又痛恨又厌恶,若在往日,必定是要狠加指责并嘲讽一番不可的,但是此刻镇魂令在身,她实在不愿意多生枝节,只想快些溜走,因此心中存着一丝侥幸,但愿这萧渐漓不过是恰巧来静香楼买欢,然后两人不过是恰巧遇上,然后萧渐漓又恰巧没有认出她来。
只是手抽了半天没有能抽出来,心下晓得自己应该是被识破了,当下嘿嘿一笑道“原来是永宁府的萧公子呀,真是巧得很啊,唔,想必公子佳人有约,我就不打扰了,就此别过。在下先行告辞,告辞,告辞啊!”
她告了半天,手依然未能抽出,于是到了后面,竟有些急了。
一阵风吹来,头顶的灯笼随风来回摇摆,在两人面上投下摇曳不定的阴影。
萧渐漓却也不说话,只是皱着眉打量了一下她,然后抬起另一只手,伸向弄影面庞,轻轻一揭,将她贴在唇上的胡须揭了下来。
弄影一直提防着萧渐漓会如何抢走她的镇魂令,却没想到他冷不丁竟撕去了自己的伪装,于是她难免被吓了一跳,恼怒之下,正待发作,却听萧渐漓很不高兴的说道:“你还想去哪里,为了找你,我用了一半夜雨阁的人,话说你也不是小孩子了,怎可一路与男子同行同宿!”
萧渐漓双眉紧皱,眼里露出少有的极为生气的神色。
“我什么时候与男人一路了――”弄影愣住了,顿了一下方接着道“寒剑怎么能算男人呢。”
四花君从来都是夜茗山庄的仆从,性别在庄主眼里相当模糊,一如当初她在那荒村野庙里拾到的那个扈从张三哥一样。
“这样也就罢了,话说你一个黄花大姑娘,怎么能来这种地方。即便你要找的东西在这里,也应该告诉我,让我来帮你寻才是!”萧渐漓越想越是生气,语气也益发的严厉了起来。
“哈。怎么萧公子竟会觉得这地方不好么?”弄影望着萧渐漓,挑眉冷笑道。
实在太可笑了,他萧渐漓不是最喜欢这地方的么,再说了,难道这萧渐漓觉得今时今后,她还会告诉他去哪里寻找那东西么。
“这种地方自然不是你能来的,”萧渐漓面色越发的严厉“即便你来了此处,就应该对那些东西视而不见听而不闻才是,怎可还站在窗外张望,这岂是正经人家女孩子该有的行径!”
弄影满脸惊讶之色的望着萧渐漓。
她素来认为她与萧渐漓之间。理亏的是后面那一个,没想到甫一相见,她尚未开始指责他,他却先劈头盖脸训了她一顿,这真是太可笑了。她执掌夜茗山庄七年,什么时候轮到旁人来教训她了。
“这真是太可笑了,”弄影呲牙一笑,看着萧渐漓道“你一个烟花巷的大主顾,有什么资格教训我,再说了,我不过是顺过看看罢了。怎比得萧公子你亲历亲为――”
“我怎么就说不得你了,我一直认为我们是有婚约的,”萧渐漓低头看着弄影――后者面上一副又是吃惊又是好笑的神色――他皱着眉头,声音暗沉都急促的说道“再说了,我是男人,你怎么能。怎么能跟我比。”
他一急之下,说出的话自己也觉得哪里不对,但又不知该如何辩解,只得继续道“我遇到你之后,什么时候来过这种地方了。”再说了,往日的荒唐行径他自己亦不堪回首,只是不愿意说那后悔二字罢了,他哼了一下,方又道“好女孩子对这些事情都是避之不及的,你怎可自己寻上门来,那也罢了,你还要冲入人家房间去多管闲事,你知不知道――”
他潜意识里一直视她为自己未过门的妻子,她是天上最皎洁的明月,那些肮脏的东西怎可落入她那双纯净如黑玉般的眼眸里。
萧渐漓难得一次说那么多的话,弄影起先带着还一副不可思议的嘲讽冷笑看着他,到得后来,猛然醒悟,于是即刻怒气冲冲的打断了他的话“好!萧渐漓!你跟踪我!”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不早不晚等到她拿到东西后才出现,这种行事实在是卑劣之极!
“我到此处的时候正好看到你走出去――”萧渐漓停了一下,他发现这事实在没法解释,只是他若提早现身,她又焉肯去取那镇魂令。
弄影气得浑身发抖,她猛然一甩手,挣脱了萧渐漓的掌握,然后后退了两步,瞪着萧渐漓,颤声道“萧公子心狠手辣,卑鄙狡诈,厚颜无耻也就罢了,如今我辛辛苦苦拿到的东西,你却想要坐享其成,我告诉你――”她太过生气,于是不得不停下来喘一口气,这个时候,却见寒剑从拐角的另一侧摇摇晃晃走了出来。
“啊,庄主,你竟在此,东西可寻着了么,我实在坚持不住了,只好用吴姬酒把她们都放倒了。”
他看到弄影,就边说边急急忙忙的迎了上来。
话说他深更半夜的在令令房间一口气为七名女子刻了石像,已经头晕眼花,累得不行,不想那般女子本就是做那越夜越有机的营生,一个个竟然依旧精力旺盛,毫无睡意,他左等右等等不来鄢庄主,实在无计可施,于是只得将众女子迷晕,然后逃出来寻他们庄主。
不想出门没几步就看到鄢弄影站在廊前灯下,他大喜迎上,到了跟前,才发现弄影身边另有一人,
待他看清那人板着脸孔的模样时,不禁狠狠吓了一跳,一惊之下,人猛然清醒,顺手一扯,就将自己面上的羊皮面具揭下,慌张道“这不关我的事,这都是我们庄主指使我的。”
弄影见寒剑这副行径,心中但觉悲愤无比,盛怒之下,突然灵台大开,她扫了一眼缩头缩脑的寒剑,冷冷一笑,接着对着他喝道“我可没有要你下迷药来着!你把萧公子的心肝宝贝都放倒了,一会谁来伺候萧公子!糊涂东西!还不赶紧去把她们都解了!”
寒剑一愣之下,却见几片花瓣,缓缓至弄影袖中飘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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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六章 鄢弄影剪径劫单人
这夜茗山庄的花语,是他们庄子的一项不传秘笈,几片花瓣,暗藏千言万语,寒剑看罢,啊了一声,然后呆呆看了一眼弄影,又呆呆看了一眼萧渐漓,过了一小会,方呐呐道“我是糊涂了,萧公子勿要动怒,我这就去把姐姐们的迷药解了!”
说罢,赶紧转身掉头又走了回去。
鄢弄影的那番话萧渐漓听了自然是极不好受的,只是这事他辩无可辩,只得不辩,此刻他看着弄影眼里闪烁着飘忽的神色,便晓得她方才那番话,绝对不是仅仅为了让他不好受的。
他还真害怕她脾气上来,不晓得会做出什么事来,念及此处,他突然上前一步,一手钳制住弄影腰肢,一手在弄影衣襟里一探。
他曾在她身边相伴多时,晓得她那些行走江湖必备的乱七八糟东西藏在哪里,于是手这么一探,便将弄影怀里装着各种毒药迷药的小包裹取了出来。
“你一个小孩子家,身上总带着这些东西,极是危险,还是我替你拿着的好。” 萧渐漓嘴角一弯,极难得笑了一下。
鄢弄影气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望着萧渐漓大口大口的喘气。
万幸的是,那镇魂令,他还未曾拿去。
“好,既然这地方我来不得,那我走就是了。”她过了好一会,终于能怒气冲天的说出话来。
“别走前门,我们从花园出去。”萧渐漓伸手去握住弄影胳膊,他不想被静香楼的人发现,来的时候便是越墙而入。
弄影哼了一声,甩开了萧渐漓的手,略一踌躇, 便转身向花园方向走去。
此刻明月藏入厚厚云层之中,静香楼除了前厅依旧灯火辉煌外,其余地方都沉浸于黑暗之中。只是这地方素来是夜深人不静的,各种声响断断续续从各个房间传出,这本是对萧渐漓来说再平常不过的声音,此刻他竟觉得如此不堪入耳。于是更加急着想带弄影离开此地,只是弄影偏生步伐迟滞,整整走了一炷香的功夫,他二人方远离了那些香舍,绕过一扇隐于假山之后的月门,踏入一条芳草丛生的小径。
萧渐漓见弄影走路比平常慢了许多,不禁心生担忧,于是停了脚步,悄声问道“你脚上可是受伤了么。”
说罢,便在弄影身前蹲下了身子。想去查看弄影的脚踝。
弄影吓得跳了起来,又连忙后退了两步,急忙摆手道“我好得很,我是见这园子布局精美,巧夺天工。忍不住想好好观摩一番罢了。”
“这里到处都黑乎乎的你能看得清什么么?”萧渐漓站起了身子,双目幽幽的审视着弄影。一丝不易觉察的难过在他眼底一闪而过,她怎么会这般避他如避蛇蝎呢。
“正是看不清,那更要慢慢走才对,话说黑乎乎的看不清,萧公子都能穿梭自如,可见是熟门熟路了。”弄影由衷的赞叹了一声,接着边走边感慨道“这时要来颗夜明珠什么的照照路就好走多了,话说令令姑娘头上那根金雀钗上镶的夜明珠,个头之大,在下生平仅见,想必值不少银子罢。”
萧渐漓深知若与她做那口舌上的纠缠那势必会越说越错。便一直隐忍着默不作声由她冷嘲热讽,待闻她提及什么夜明珠,想了半天,终回想起来,于是忍不住开口辩道“那不过一位南洋来的珠宝商托我办事。在酒席上赠送与我,那令令,那令令正好看到,喜爱至极,我便随手给了她,这不过是左手进右手出的事情,并不是我有心为之,你若不说,我都想不起此事了。”
鄢弄影压根不在乎萧渐漓是有心讨好还是随意挥霍,她心中厌恶,只嗤鼻一笑,突然想起了什么,笑容渐渐敛住。
但见她向前缓缓走着,边低声道“小时候庄子里来了个货郎,他有一根银钗,雕的芙蓉花,我不晓得怎么就看上了,虽然那时我还用不着,可是就是喜欢,于是就缠着师父要,可是他说买来也是浪费,等我大了给我买,”弄影声音微哽,她师父却没有等到她长大便撒手人寰,“他怎么也不给我买,于是我有时会想,他一定是不喜欢我的,我是他的徒弟,可是却连――”她原想说连一个烟花女子都不如,可是又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