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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在纸上写道“你们不要找我,赶紧去易天山庄门口找纸条。”
写罢,将那纸条塞在城门边的一道青砖缝里,再寻个凸出的地方挂上个茑萝花环。
如今万事俱备,只欠一笔横财。她吁了口长气,拍了拍手上的灰,便向金陵城内走去。
幸好这次老天没有太过为难她,没费多大功夫,她便寻到了易天赌坊门口那位小哥指点的慎益号当铺。
这家当铺远比她在别处看到的要气派上了许多,里面干活的伙计也不少,以至于她跨进那道高高的门槛时,心里竟有些不自在。
她穿过宽敞的厅堂,径直朝柜台走去,此时天际将黑,人倒也不多,于是她没有等待,便来到了柜台前。
这天下的当铺都一样,那柜台是做得相当的高的。以至于弄影得垫着脚尖方能将脑袋探出于柜台之上,她仰着脖子隔着厚重的木栅栏,轻咳一声,正抬起头欲开口说话。却见栅栏后面的那位身着万字花团纹褐色锦袍的朝奉已经满脸带笑的问道“这位客官,可是要押点什么么。”
弄影红着脸,费了好大的劲,方从怀怀里掏出一个小纸包。
那个原本带着轻松神色的朝奉看到眼前这位样子清俊的小相公手里的纸包包时,脸上那种漫不经心的神色倒是敛了去。
那张用来包东西的纸分明就是一张面值两千两纹银的银票嘛。
但见那弄影打开纸包。将里面的物件取了出来,一把塞给了朝奉。
那银票里包着的是一枚小小的指环跟一个圆形玉佩。
那个朝奉一看那两样东西,面色顿时一变,然后看了下四周,便站起身,绕下台阶,打开栅栏的门,走到了弄影身边。
“这位客官,请随我来。”朝奉说罢,便将弄影引进了一间相对隐蔽的耳室。
“还请教这位客官。这两件物件是从何处而来?”那位朝奉不待弄影坐定,便急急问道。
“人家,人家拿了我的货,抵押给我的,怎么,有问题么?难道都是假货?”弄影一脸狐疑,她本以为从永宁府世子身上搜刮来的东西总该值几个钱,倘若是假的,那自己就亏了。
那位朝奉低头不语,沉默间。又一位老年男子走了进来,那男子看了看那两件物件,又看了眼弄影,然后与朝奉低声交头接耳一翻。便又走了出去。
“这位客官,这么说吧,你这两个东西,货是不差,只是都有瑕疵,好比这个指环。你看,这里面有一个黑点,”那朝奉戴上一只薄纱手套,然后举起那枚指环,对着亮处道“所以只能算你,算你八千两纹银。”
弄影闻言,半晌不语。她原本只是想凑齐三千两,混进易天赌坊再说,不想这枚小小指环,竟然能当这许多。
“那这个,这个小荷花呢。”弄影指着那个玉佩。她也是此时才发现那个玉珮洁白如雪,光线照着的地方晶莹流转,上面雕着一支荷花的侧影。
“这是一对并蒂莲的左枝,这种质地雕工的玉佩,如果,如果是成对的话,那,那自然非同小可,但是,但是客官你只有一半,所以”朝奉咽了口唾沫,接着道“所以只能算你。。。十万,不能再多了。”
十鄢弄影的呼吸有那么片刻轻微的停滞,手心微微沁出汗来。
原先见这位朝奉百般挑剔,想来不值什么,却没想到即便这般,竟可以抵到十万白银,真是天要助她,那易天赌坊内院的入门票算是拿到了。
于是这一惊之后,便暗暗一阵狂喜。
她心里这么一喜,神色便上了眉梢,那朝奉看在眼里,心下也在暗自高兴。
看样子这小哥果然嫩得很,今日当铺是要大发一笔了。
真可谓风水轮流转,想多少当年的王孙贵族,祖先攒下好大的家业,都让这样没出息的后人给败光了。
正当他心中暗喜时,却见这位小哥面色悄然一黯,低声道“我只当这个小圈圈,这个小荷花,我,我不当了。”说到后来,声音益发的细弱,眼眸也垂了下去。
“这个——客观如若觉得价格不满意,我可去请我们当家的前来商议。”朝奉嘴里这般说,心底却是生了疑惑,他做这一行多年,假装不卖以挟价的人他看多了去了,但是这位小哥的神态却不像是往常那种以退为进意欲加价之人。
“您别再说了,我就是不当了。”弄影声音不大,却略显急促。
十万白银已经是不小的诱惑,何况还能再要更高,只是,只是——
一个男子硕长的身影若隐若现浮于眼前。
他双眸游离于她,眼神深沉又淡漠。
那人既陌生又熟悉,似乎跟自己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又似乎只是一个过客。
“只是我母亲的东西,本来就是要给你的。”他的声音依稀又在耳边。
万一这真是他王母遗留下的东西,那该如何是好。(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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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填坑,人有强迫症,看到坑不填满不晓得怎么开新文
几个月下来,终于把冷雨填完,六年了,呜呜呜,其实自己都蛮激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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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五章 黑色明珠
弄影走出慎益号当铺,已是天近黄昏,弄影此刻腹中空空,便想找个馒头包子铺什么的以求果腹,她放眼四周望去,却见当铺西边不远处围着好一堆的人,吵吵闹闹的有叹息的有交头接耳的更隐约夹杂着一阵阵的哭嚎,弄影向来不怕事多,但觉有热闹,便是忍不住要凑上前去一看究竟,她身形瘦小,倒也没费多大的力气,便挤进了人群,但见一大群跟她一样爱看热闹的男男女女老老幼幼,围着一位身着浅褐色锦缎长袍,皮肤黝黑,身材枯瘦的中年男子。
他头上包着一方中原地区不太常见的黄色缠巾,缠巾下面,依稀露出散乱的黄褐色的卷发。
该男子双目凹陷,下巴外伸,一看便不是南朝人士。
看着他满脸泪痕,想必方才哀嚎的就是这位。
“呜呜,我报了官,可是官家说这案子破起来难得很,基本上是没有指望捉住那贼人的了,我现在是身无分文,家中兄弟修书说老母病重,可是我连回家的盘缠都没有了,剩下这颗珠子,怎么也能值个五六两银子,可是那慎益号的老板,怎么样都只肯出一千两,你们南朝人,心都这么狠么,呜呜呜”那男子边哭边骂,看起来确实是难过得很。
“大兄弟,你还是起来吧,话说在易天山庄方圆十里,丢失了钱财这样的事情衙门是肯定不管的。”人群中有一老者一遍劝解一边想要拉这蓝衣男子起身。
褐衣男子依旧坐地不起,只是嚎哭。
弄影但觉不解,不禁问道:“为何这易天山庄周围丢失了钱财衙门会不管呢?”
老者咳了一声,压低了嗓子道:“小哥,你是才来的吧,但凡赌场里出去的人,有几个不是全身精光,有的为了给家里一个交代,就去报官说钱财被偷,实则是想拿了官家的回执好回家去搪塞。”
这老者的声音不大不小,周围人恰好都能听清楚,但见周围人有的已经是在掩口窃笑,那地上男子也不出口辩驳,想想自己庄子上那帮人,每次出去办事回来,也时不时会说丢失了几串铜板,心里两下验证,便明白了个七七八八,于是裂嘴嘻嘻一笑,便要退出去。
这时,却见人群中又是挤来了一个人,弄影抬眼一看,确实方才慎益铺里的那位朝奉。
但见这位朝奉怒冲冲进来,对着地上那异域男子喝道:“你要哭走远点哭去,正经生意不做,今年四月起就见你天天往易天山庄跑,南洋带来的那些货早被你挥霍光了,却来说什么被偷,再有了,你那个珠子,固然稀有,若有一对,莫说五万两,便是十万两一颗,我们慎益也收了。”
弄影听得此语,却是忍不住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这措辞,真是太熟悉不过了。
这朝奉听得弄影这一声轻哼,方才发现那位携带玉佩的小哥也在这里,便忍不住分辨道:“小哥你不知道,他那珠子,若能凑成一对,做成耳?,自然价值非凡,但是那种珠子,见一次已是难得,去哪里找另一颗。”
弄影眨了眨眼,依旧将信将疑道:“什么珠子,就这么难得。”
“你看,就是这颗,整个南洋,也没有比这更美丽的珠子了。”说吧,那人从怀中掏出一枚墨绿色的珍珠。
珠子甫一出现,便散发出明亮耀眼的光泽。
个头约拇指头大小,圆润晶莹,在吸氧下发出五彩的光芒。
这只有南洋大海最深处的黑贝壳,才有可能长出这样的珠子,但是要这样圆润明亮的,就算开一万只贝壳,怕也找不到一颗罢。
“这样的珠子,我要五万两银子多么,怎么你们南朝的当铺,都是这么黑心的啊。”地上男子哭诉道。
这句话弄影倒是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你赶紧给我离开这里,再在此地污蔑我慎益号,信不信我把你扔进湖里。”这个朝奉话音落地,几个彪形大汉挤进了人群,双手抱怀,居高临下的斜眼瞅着地上那男子。
那男子从前尝过慎益号这几个打手的苦头,此刻一见这几人,不敢再闹,只得包起了珠子塞入怀里,费力的用手撑着地站了起来。
“都说南朝礼仪之邦,却竟是这般暗无天日,呜呜,我若能回得家乡,此生是绝不在踏足南朝土地半步了”。
说吧,便跌跌跄跄的向远处走去。
那一头凌乱的黄色卷发,夹着些许银发,在风中飘舞,好不凄凉。
“庄主,庄主。”这个时候,弄影身后传来梅笑雪气喘呼呼的声音。
弄影转过身子,细细的眉头却是不禁皱了起来。
但见梅笑雪与寒剑二人,慌急慌忙的赶了过来。
“你们一天到晚,慌慌张张的,成个什么样子!”弄影一脸不耐烦的看着他二人。
“庄主,我们还是赶紧家去吧,此地不宜久留,不宜久留!”梅笑雪上气不接下气道。
“我们看到庄主留言,便到此处四处找庄主,结果你知道我们看到谁了么!看到那个神经兮兮的白头发妖怪了,就是那次要杀庄主那个。”寒剑小脸煞白煞白的。
“帕西?”弄影楞了一下。
“对,就是那个帕西尊者,我们看着他进了易天山庄了,太可怕了,赶紧走吧。”
谁知道他们这话不说还好,一说,便见她家庄主眼睛亮了一下。
该死!两大花君此刻忽然醒悟了过来。
果然,但见他家庄主一字一句恨恨的道:“这个帕西就跟苍蝇一样围着镇魂令打转转,这个易天大赌,我一定要去看看。”
“庄主,那个大赌据说要好多好多银子才进得去,我们拿什么去赌啊,赶紧回吧——”寒剑愁眉苦脸道。
“噢,让我想想。”弄影抬眼望着天空。
***
这南洋商人好不容易回到了下榻的客栈,愁眉苦脸的刚坐下,忽见门被打开,一个少年笑嘻嘻的跟了进来。
这少年,他下午是在慎益号门口打过照面的。
“你,你要干什么,想抢我的珠子么。”这商人警惕的望向那少年身后。
这个单薄的小少年他当然不怵,他担心的是这少年后面会跟着几个彪形大汉。
“哪里哪里,开什么玩笑,我跟你一样,都是正经的生意人啦。”弄影笑眯眯的在这狭小阴暗的屋子内一张仅有的桌子前坐下。
“你,那你要做什么。。。”商人颤颤抖抖的问道。
“你听我说,你那珠子,这里所有的当铺,是不会开出高于一千两的价格的,但是你真的好好运啊,碰着了本公子,你看,我这里有一张两千两的银票,”弄影说完,拿出当初在离园得来的那张银票。
银票早已经皱皱巴巴,但是上面那四大银?岬恼伦樱?词乔逦?绯酢
这商人在南朝行走多年,自然能一眼看出真假,他见这小少年一下子拿出一张这么大面值的银票,不由得呆了一下。
“小哥,这,这是你偷来的么?”他声音依旧有点颤抖。
弄影脸一黑,怒道:“本公子向来行事光明磊落,从不做那伤天害理,坑蒙拐骗之事。。。”她说完,竟是觉得有些心虚,于是赶紧话音已转,歪着头凑过去,对那商人说道:“你就说你两千两卖不卖吧,你不卖,那我就走啦,告辞。”
说罢,双手一辑,竟是转身就要离去。
“等,等等,我们再商议,再商议。”这商人确实是要急着回家,虽然这次是血本无归,但是两千两卖给这个小少年,总好过一千两当给慎益号。
“好,那咱们就说好了,两千两,不过呢,还有两个条件。”弄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