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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雨名花-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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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弄影微微向前挪了一步,哽咽着道“我堂姐是大人府上的粗使丫头,我曾到过大人府上。所以我识得大人。捉我那人,捉我那人,”弄影回头看了眼啼笑皆非的萧渐漓,压低了声音对完颜永济道“那人是南边的人,据说是永宁王的世子,大人擒了他去,定是大大的一件功劳。”

    弄影说完这句。便又用衣袖掩面,抽泣几声,心中暗暗欢喜,她知金国跟当朝对立已久,若能拿住萧渐漓,自然是奇货可居,想必这卫绍王不会错过这机会,她也知萧渐漓不是那么容易被困住。但只求能绊住他一时,让她能趁乱过了河——当然夜狮是要带走——便可摆脱他这让人心烦意乱的纠缠。

    她这番话一说完。完颜永济跟其身后数人面色果然微微一变,但见完颜永济朝弄影身后一望,手轻轻一摆,身边侍卫随从便纷纷散开,形成一个松散的半圆,将完颜永济护住,完颜永济则没在理会弄影,而是向前数步,急急来到萧渐漓身前,两人目光相视片刻,均是微微一点头,弄影但听得完颜永济低声对萧渐漓道“老夫眼拙,方才竟未能认出世子,令尊可好?我前日正遣人送了几株白山的老参去。”

    萧渐漓面上带着恭谨平静的笑容,亦低声答道“家父身体安康,有劳王爷惦记,王爷不畏辛劳,亲自体恤民情,正是大金臣民的福分。”

    这下情况急转直下,二人一问一答,竟丝毫不提她鄢庄主被虏之事,后面二人的说话,弄影已经不再入耳,只呆立风中,实在没想到事情竟没向她策划的方向发展,过了片刻,依稀感觉完颜永济向自己望了一眼,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然后对身后一人说了些什么,那人便匆匆的离了去。

    弄影站在风中,瞪着那两人,心中气做一团,她前番见萧渐漓等人一心要杀蕫问贤,而这蕫问贤又是这卫绍王府上的人,料定彼此关系必然很僵,不想事情发展竟这般不如她所愿,正自气恼间,却见萧渐漓已经别了完颜永济,牵着夜狮,面带浅笑,缓缓向自己走来。

    弄影知道想在渡河前甩开萧渐漓已无可能,只得扭过头去,望着拍打着堤岸的滔滔河水,深吸了几口气。

    “走罢,唔,眼睛都哭红了,看来方才那出戏,你倒是下了不少功夫的嘛。”萧渐漓带着几分嘲讽又有几分温存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惹得弄影心中怨气更重。

    “不走,船没来!”弄影板着脸道。

    “卫绍王已经遣了艘渡船,在渡口等着了,话说这河里有不少河神鬼怪,最爱吃那爱哭的孩子了。”萧渐漓说着,面上笑意更甚。

    弄影向渡口望去,果见一艘渡船,装饰得甚为华丽,船上除了摆渡的船夫再空无一人。

    二人上了船,弄影站在甲板边上,但见河水湍急,夹着冰块,飞快的顺流而下,此刻她心中终究气息未平,过来好半会,方头也不回的道“想不到永宁府暗中竟跟金国勾结,这事,只怕朝廷都不知道吧。”

    弄影说罢,但听身后萧渐漓走近,然后一手握住了自己胳膊,她正要将手甩开,却感觉胳膊一紧,人已经将被向甲板内拉近了两尺,同时听得萧渐漓缓缓道“我们萧家,本就是女真人,当初海陵王夺位,先祖为避杀身之祸,才换了身份来到南边的,金国的先太后萧氏,便是家父姑母。”

    弄影闻言,不禁呆了一下,她去年去擒去离园,在垂草阁看见萧渐漓跟叶楚材等人的字画,便隐隐觉察这些人对当朝有叛离之意,却没想到他竟就是女真族后人,这事若传出去,永宁府一族非得灭门不可,弄影扭头环顾四周,但见除了远在船头的船夫,并无他人,她难掩面上惊愕之色,过来好半天,方望着萧渐漓道“你,你跟我说这个做什么?”

    “这些事,就算现在不说,将来也总是要让你知道的。”萧渐漓望着面带些许惊慌之色的弄影,低声道。

    “这关我何事。”弄影不知为何突然说出这句,只是话音一落,只觉哪里不对,面上竟隐隐发烫。
………………………………

第一百二十五章 断琴

    “再说了,”弄影略微停了一下,眼睛依旧看着滔滔河水,“你今日跟那完颜永济这般亲近,就不怕传到官家耳里么?”

    “你是在担心我么?”萧渐漓似乎在笑。

    “哈!”弄影红着脸冷笑了一下。

    “扶持完颜永济,本来就是官家跟家父的意思,现金国章宗身体每况愈下,他尚无无子息,待章宗一死,金国皇帝就是完颜永济的,完颜永济才能平庸,他能登基,对南朝大为有利。”萧渐漓依旧缓缓说道。

    “那,那章宗要是生了儿子呢?那你们的计划不就泡汤啦?”弄影终于转过了头,抬起眼睛,带着几分不解之色望着萧渐漓。

    “所以这就是完颜永济为什么跟我这般亲近的原因,要想办法不着痕迹的让章宗没有子嗣,他是做不到的。”萧渐漓望着弄影,淡淡说道。

    “你,你们是要――”弄影停了一下,“只是你们怎么反倒不想金国强大呢?”

    “我们只是不想打起来而已,当朝官家是不好,但是打起来,更加不好。”萧渐漓微微笑了一下。很多事情,对这个自以为什么都懂的少女来说,还是太为复杂,他不奢望她能明白。

    弄影望着眼前这个男子,心中却是各种说不出的感觉一起翻沉,几许厌憎,几许畏惧,几许陌生,又几许熟悉。

    这些事情若传出去,足以为他惹来杀身之祸――不但南朝容不了他,金朝一样也容不了他――只是他却毫无保留的向自己和盘说出,似乎认定了自己决计不会说出去,念及此处,竟不免恼羞成怒,一眼瞪过去,却见萧渐漓面上依旧平淡如水。只是带着点若有所思的样子望着眼前滔滔河水,弄影望着他,脑中却不禁闪现过一个一身黑衣,戴着一副银色面具的男子,于是她望着萧渐漓,浑身打了一个哆嗦。

    “冷了么?唔,到岸了,下去罢。”萧渐漓低头看了眼弄影。突然手一伸,将她怀里的包袱拿了过来。

    弄影面色一变,嘴里急说道“这就不劳萧公子了。”一边想要夺回,萧渐漓一手扶着她的肩膀,微笑道“你这包袱里,危险的东西不少,若你不小心又自己吃了下去,那如何是好?”

    弄影一口气哽在喉口,一张俏脸白了又红。红了又白,过了良久,方哼了一声出来。

    过了黄河,不出几百里便是那忻州府,对于夜狮来说,不过不到一日的脚程,这一日,弄影眼见是再无可乘之机,只得垂头丧气默认自己失败,暂且将心思花在如何打捞自己的八卦珠上面。

    当日晚。二人已经宿在五台县境内。尽管依旧同宿一室,但萧渐漓自始至终并无过分逾越之处,弄影倒也无甚惧怕,只是心中始终猜不透这人到底什么心思。

    “那珠子,落在了望海峰雾霞岭下面的一个深潭里。”

    次日晨,二人用过早餐,一直紧绷着脸的鄢庄主终于开口说话。

    “唔。那地方我没有去过,”那地方,萧渐漓知道得清清楚楚,只是又必须装作一无所知,“只是听说雾霞岭上原本有一座寺院的,不晓得后来怎么变成了道观,那时似乎鄢庄主也在此处,可知道是怎么回事么?”

    鄢弄影低下头。眨了眨眼,严肃道“我哪里知道怎么回事。只说是一群道士做的。”

    萧渐漓见她那一本正经推脱得干干净净的样子,终忍不住轻轻摇头微笑了起来。

    这个小姑娘身上,到底有一种什么特质,让自己陷入这种难以掌控的局面?

    ***#***

    这雾霞岭离此处已不太远,只是期中弄影连续指错了好几次路,到了正午时分,二人才来到岭下,空气中弥漫着早春的味道,远处已经隐隐传来了瀑布冲击岩石发出的轰鸣声。

    这里本是一个游人常至之处,只是那一晚过后,人们在此处发现了近十具尸体,就在没有人到此来赏瀑了。

    夜狮转过一个山坳,一条弯曲的河流便落入了弄影眼帘,顺着坡道往下行得数里,便可见一条银练般的瀑布挂在断崖之上,瀑布下方,是一方碧绿的深潭,不远处,一座亭子半湮没在杂草之中。

    暴雨那夜的情景又在她脑中浮现,但觉心口那似乎已经好了的伤处,又是一阵剧痛,弄影不禁啊的一声叫了出来,一动不动伏在马背上,脸色变得苍白。

    萧渐漓吃了一惊,伸手向前,触碰了一下弄影的手,但觉又湿又冷,心中微慌,急忙驻马,将她抱起,快步走入亭内。

    大乘八宗的真气顺着弄影的掌心缓缓注入心脉,过了许久,她方觉胸口的疼痛褪去,面上也渐渐有了红晕。

    “不碍事,死不了。”弄影一只手按着心口,当她抬头看到萧渐漓关切担忧的神色时,不由得微微一慌,将自己另一只手从他掌心出来。

    “不过是旧伤复发而已,去年那时,我在这里,在这里被一个歹人刺中了心脏,可惜他不知道,我有那金刚护体神功,这样都死不了,可见这天下第一,必定是我的。”即便这个时候,弄影亦不忘给自己贴金。

    “是,你怎么,怎么能死呢。”萧渐漓声音微微发颤。

    就是以为她必死无疑,自己才会走火入魔,失去记忆。

    自己那一剑,到底怎么刺出去的?若换了此时的自己,那晚还能那样刺出那一剑么?

    “哼,他烧我庄子,还要杀我,我总有一天,总有一天要他――”弄影说到此处,胸口又是一痛,只得停了下来,手扶着亭柱,大口的喘气。

    突然,亭子旁边的杂草堆里,一截黑色的木头映入眼帘。

    她轻轻‘啊’了一声,疾步走入草丛,弯下腰,将那截木头拾了起来。

    这是一截圆中带扁的杉木,通体乌黑,它的一端,连着七根早已断了的琴弦,另一端,光滑平整,似乎被什么利器砍断。

    这不是一截普通的木头,这是半截弦琴。

    这琴,弄影自然是认得的。

    枯木龙吟。
………………………………

第一百二十六章 鄢庄主的大计

    “枯木龙吟!”

    弄影低声呼出这个名字,嘴里不禁喃喃自语“怎么会这样?”

    这是那个歹人心爱之物,谁有那样的本事,将它劈成两段?若琴都如此,那此琴主人,是不是也被一起劈成两截了呢?弄影心中浮现出一个美好的念头。

    正当她想着那歹人身首异处的模样时,萧渐漓已来到她身旁,弯下腰,在杂草堆中拾起了这尾琴的另一截。

    “这便是枯木龙吟,当世最好的琴。”弄影边说边从萧渐漓手里一把抢过另外半截,将两截拼在一起。

    “我知道。”萧渐漓低声道。他怎么能不知道呢,那晚他认定眼前这个女孩必死,今后再无人能跟他合奏出高唐赋,才将这琴一劈两段的。

    萧渐漓望着弄影,眉头紧皱,这个小姑娘,到底是什么时候这般重要的呢?这种情绪由他人掌控的感觉让他觉得极度的不为习惯,他觉得自己一生中,从未这样可笑过,只是若要摆脱这种情绪,心又空得厉害,怎么办。

    弄影却依旧抱着这两截琴,根本不知道萧渐漓在想什么,只是他方才那句‘我知道’让这位好为人师的鄢庄主觉得很不爽,于是她抬起头,看着萧渐漓,冷冷的道“是呀,我怎么就忘记了,人家都说‘琴有误,萧郎顾’,萧公子在琴上的造诣自然是比在下深的了,只是不知道萧公子,可曾听过用着琴奏出的高唐赋?”

    萧渐漓心中无奈一笑,却也不回答这个问题,只是淡淡道“哦,鄢庄主听过么?”

    鄢弄影为自己终有地方超越萧渐漓感到高兴,只是依旧板着脸,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道“那恶人曾经教过我一次,然后我便会了。”弄影说罢,突然话音一转,眼里闪着凶光道“他烧我庄子,又差点刺死我,没想到他的琴也被人砍断了,估计那恶人此刻也如此琴一般了,那经书上说‘善恶之报,如影随形; 三世因果。循环不失’,果然不差,他这琴,可比我那庄子值钱多了,哈哈哈。”她干笑数声,突然神色又是一黯,手指轻轻在琴上抚过,嘴里低声道“只是可惜了这尾好琴了。”

    萧渐漓望着弄影,沉默半晌。终开口道“那人,自会有他的因果,只是,”只是他若真要杀她,她怎会不死,只是这话,萧渐漓终究无法说出口的,话音一转,悠悠道“只是这琴,或许有办法修复。”

    弄影闻言。不禁又惊又喜。一双秋水般的黑目望着萧渐漓,脱口道“真的么?”

    萧渐漓看着弄影面上忽喜忽嗔,忽而洋洋得意,忽然悲伤黯然,不经意间,竟自有种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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