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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他爸摘出来?臭名全按在我妈头上?
他怎么就这么聪明呢?啊?他这是聪明过头了吧?
你告诉我!他真这么跟你说了?”
米立张嘴刚要回答,白兰兰脸色突然一变,伸手指着米立,怒问:“姓米的!你老实告诉我,这是不是那小子答应借钱给你的条件?
条件就是你帮他造这个谣!把脏水全泼我妈头上,你帮他做这事,他借给你钱?啊?是不是?是不是啊?”
第654章 白美凤的供词
与此同时。
一间审讯室里,头发略显蓬乱的白美凤坐在铁椅子上,对面一男一女两名警务人员,正在对她审讯。
主审的是男警,女警做笔录。
男警:“姓名?”
白美凤微微低下头,“白、白美凤。”
男警:“性别?”
白美凤:“……”
她没敢吐槽,哑然两秒后,呐呐地答:“女的。”
男警:“年龄?”
……
基本信息问完后,审讯进入正题。
男警:“有人指控你在五年前,也就是1998年,与人密谋杀了受害人徐卫西,对此,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白美凤:“……”
沉默,悄然弥漫。
男警皱眉,忍不住抬手敲了敲桌子,“白美凤!请回答我刚才的问题,有人指控你与人密谋杀害徐卫西,你是承认?还是否认?请尽快回答!”
白美凤身躯微微一抖,头低得更低了。
片刻后。
白美凤低声回答:“人……不是我杀的,是白金根杀的。”
男警:“你确定?白美凤,我提醒你,你现在所说的每一句话,都会纪录在案,撒谎的话,只会让你罪加一等!所以,你不要抱任何的侥幸心理!”
白美凤:“……”
又是一阵沉默之后,白美凤低声重复:“人真不是我杀的,是白金根杀的。”
男警:“好!那你现在详细描述一下那天晚上的案发经过!”
白美凤:“案发经过……”
“那天晚上、那天晚上,我小叔子……”
男警:“请说人名!不要用‘小叔子’之类的称呼来代称。”
白美凤:“……”
片刻后,白美凤重新开始说:“那天晚上,我小叔子徐卫西,忽然很急的拍我家的门,我去给他开门,他进来后,看见、看见白金根藏在我房间,他、他们就打了起来,然后、然后没打几下,他就倒在地上,人事不省了,后来白金根说,要把他沉到他的鱼塘里,那样就没人知道了。”
审讯室里又一次陷入沉默。
好一会儿后,男警皱眉:“没了?说完了?”
白美凤讶然抬头,呐呐地说:“说、说完了。”
男警又一次敲桌子,“详细!我让你详细说,你刚才说的详细吗?行了!还是我来问吧!”
顿了顿,男警开始提问:“白美凤!那天晚上徐卫西去找你的时候,大概是几点钟?”
白美凤想了想,“应该……应该快12点了。”
男警:“快12点了,白金根还在你的房间里?那么晚了,他为什么还在你的房间?”
白美凤头又低了下去,呐呐地说:“他、他来我这里过夜。”
男警:“他一个大男人去你那里过夜?你们当时是男女朋友关系?”
白美凤:“……”
大概是羞于启齿。
好一会儿后,白美凤才低声回答:“算、算是吧!”
男警:“是就是是,不是就是不是!请不要说这种模棱两可的回答,现在请你重新回答,到底是还是不是?”
白美凤默然两秒,低声答:“是。”
男警:“徐卫西进门后,看见白金根,有没有争吵?”
白美凤微微偏头回忆,片刻后,点头,“有。”
男警:“他们为什么争吵?他们当时争吵的内容是什么?”
白美凤蹙眉,神情透着几分犹豫。
数秒后,摇摇头,“我记不得了,几年前的事了,我真记不得了。”
男警皱眉,又一次抬手敲了敲桌子,并提高嗓门:“你撒谎!那天晚上你们亲手杀了一个人,所有的记忆都会变得非常深刻,你不记得了?你在撒谎!白美凤!我刚才提醒过你,撒谎,只会让你罪加一等!
现在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请你想清楚了,再回答!
那天晚上,他们为什么争吵?争吵的内容是什么?”
白美凤被吓得微微一哆嗦。
脸色更白了。
头也低得更低了。
男警再三催促,她才低声回答:“那天晚上……卫西……徐卫西进门后,忽然听见我房间里有茶杯摔碎在地上的声音,当时、当时他一惊,就冲过去打开我房门,他以为、以为我房里进贼了。
结果……一开房门,他就看见白金根在里面,而且、而且……”
说到这里,她吞吞吐吐的,又不想说了。
男警沉声追问:“而且什么?”
白美凤咬了咬嘴唇,脸上现出几分羞愧之色,闭上眼睛,答:“而且,当时白金根正好穿着他大哥的衣服,卫西、徐卫西当时一见白金根穿着他大哥的衣服,当场就发作了,一边冲上去,一边怒骂,然后就一边争吵,一边动手打了起来。”
男警、女警相视一眼。
男警重新看向白美凤,追问:“白美凤!你说清楚点,当时白金根穿的谁大哥的衣服?还有,徐卫西当时看见白金根穿着那身衣服,为什么会那么愤怒?请你解释原因!”
白美凤依然闭着眼睛,“是、是徐卫西他大哥徐卫东的衣服,那、那天晚上,白金根从鱼塘那里来我家,他身上出了一身汗,身上衣服也脏了,我、我就弄了些水,让他洗了个澡。”
顿了顿,又说:“徐卫东,是我丈夫,当时已经去世好几年了,家里还有他几套衣服,那天晚上……白金根没换洗衣服,我没多想,就把徐卫东的衣服拿给他穿了。
我没想到,徐卫西会突然来我家。”
男警和女警的脸色都变得很惊讶。
女警忍不住问:“就因为白金根当时穿着徐卫西大哥徐卫东的衣服?所以他们就打起来了?而且还打出了人命?”
白美凤默默地点点头。
男警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忽然问:“白美凤!你刚才说,你当时没想到徐卫西当天晚上会去你那里,也就是说——如果你知道徐卫西当天晚上会去你那里,你就不会让白金根穿徐卫西大哥的衣服?也就是说:你知道只要徐卫西看见白金根穿他大哥的衣服,他们就一定会打起来?是不是?”
白美凤默然数秒,无声点头。
男警:“为什么?因为你们当地的风俗吗?”
白美凤:“……”
好一会儿后,白美凤:“不完全是风俗的问题,主要是……主要是因为……白金根他……他以前和徐卫东打过两次架,他们、他们是死对头……”
第655章 白金根的不同供词
次日上午。
徐同道一家、以及一些亲戚朋友,再次来到殡仪馆,今天上午要给徐卫西的骸骨火化。
上午10点多,徐卫西变成一盒骨灰。
徐同道作为长子,亲手捧着骨灰盒,在亲戚朋友的簇拥下,坐车回县城的家。
徐同道也想过要不要回老家徐家村,给父亲办丧事。
但仔细想想,还是打消了那个念头。
没办法,老家很久不住人,家里已经脏得不像样,不适合办丧事。
正好,他爸徐卫西还从来没去过他们在县城的新家。
这次就当是带他去认认门,免得以后逢年过节的时候,他爸找不到回家的路。
等丧事办完,就将他爸葬回老家的祖坟旁边。
……
同一天上午。
市一院,某病房。
昨晚审讯白美凤的那两名警务人员,开始对白金根进行讯问,并做笔录。
经过医院的治疗,白金根虽然还很虚弱,但神智已经清楚。
“姓名?”
“白金根。”
“性别?”
“草!这个还看不出来吗?”
“老实点!我问你什么,你就回答什么!白金根,我提醒你,你现在涉嫌杀人,这是重罪!你要是不好好配合我们的调查,只会加重你的罪名!”
白金根:“……”
其实,刚才爆粗口,也只是他习惯性的爆粗口,在农村待惯了,骂人也骂惯了。
而习惯,是很难改的。
此时被这么严肃提醒,他一下子就蔫了,杀人罪……
一想到这个罪名即将落在自己头上,饶是他一向胆肥,此时也难免情绪低落。
就在这时,男警再次讯问:“性别?”
白金根:“男、男的。”
……
讯问稳步推进。
很快,就进入正题。
男警:“说说那天晚上的案发经过!越详细越好!”
白金根张了张嘴,皱着眉头,犹豫好一会儿,才情绪低落地回答:“那天晚上……我本来在鱼塘看鱼,怕有人晚上偷我鱼。
我在鱼塘边有一个鱼棚,我天天晚上睡在那里。
那天、那天晚上我忘了带蚊香,鱼棚里蚊子又多,叮得我受不住,就干脆起床,拿着手电,去塘边看看,就是沿着塘沿转一圈。”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才继续说:“结果,在一个下水口那里,我捡到一条跳到岸上来的大黑鱼……”
“等等!”
男警忽然打断他,皱眉质疑:“什么是下水口?还有,黑鱼为什么会跳到岸上?你确定你说的是黑鱼?”
白金根抬眼看了看他,微微失笑,“你不是农村长大的吧?什么是下水口都不知道?”
男警瞪他,“别废话!我问你什么,你就回答什么!”
白金根默然几秒,“那段时间基本上天天下大雨,新闻上说,是什么百年不遇的暴雨,田里的东西基本上都被水淹了,水沟你晓得吧?
田里有很多水沟,都通着旁边的鱼塘。
那阵子雨水多,田里的水就日夜不停地往我鱼塘里哗哗地流,吸水鱼你听说过没有?”
男警脸色不好看地嗯了声。
白金根:“你听说过就好了,田里的水往我鱼塘里流,我鱼塘里的鱼就肯定会往田里跑,所以,那段时候,我在我鱼塘旁边的每个下水口都用渔网堵住了,要不然,我塘里的鱼能全部跑光。”
顿了顿,又说:“因为渔网堵着下水口,鱼冲不到田里去,那些鱼就会往上跳,那段时间,我经常能在下水口的岸上捡到鱼。”
“说重点!你说了这么多关于鱼的事,这跟那天晚上的案子有什么关系吗?”
男警不耐烦了。
白金根语气一滞。
讪讪地说:“有关!真的有关。”
“那天晚上,我就是因为捡到那条大黑鱼,我自己养鱼塘的,鱼也早就吃厌了,所以就把那条大黑鱼送去给、给白美凤了。”
男警:“然后呢?”
白金根:“然后、然后我就在她那里洗了个澡,换了身她拿给我的衣服……”
男警眉头一挑,“她拿的什么衣服给你?是你以前留在她那里的?还是她丈夫徐卫东的?”
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男警忽然记起昨晚白美凤的供词。
白美凤说,那天晚上,白金根在她那里洗澡之后,穿的是徐卫东的衣服。
而也正是因为那天晚上,白金根穿了徐卫东的衣服,所以后来徐卫西上门后,看见白金根身上的衣服,当时就怒了,进而演变成争吵和动手。
白金根意外地看了看男警和女警。
两秒后,白金根:“是她丈夫徐卫东的。”
男警、女警相视一眼。
男警又问:“然后呢?你继续说!”
白金根叹了口气,“后来、后来,徐卫西那狗东西大半夜的突然就来敲门了,白美凤……她就让我躲在她房间里,她出去开门。
我记得我正好有点嘴干,正好看见床头柜上,有一杯水,就伸手去端杯子,想喝两口,结果……唉!都怪我当时手滑了一下,要不然哪有后来那些破事啊!嘿!”
说到这里,白金根突然变得很懊恼。
男警却立即追问:“继续说!别说与案情无关的废话!”
白金根:“……”
抬眼不豫地看了看男警,白金根还是乖乖地继续说:“好吧!我说!当时我手正好滑了一下,那水杯就掉到地上摔碎了,跟着徐卫西那狗东西就冲进来打老子!那狗东西下手可黑了,你们不晓得,那狗东西还拿脚踹老子裤裆,老子一个没反应过来,他就把老子按在地上死捶了,要不是白美凤她抓起花瓶一把砸在那狗东西的头上,把他砸昏了,那天晚上,老子可能真要被那徐卫西那狗东西打死的。
真是那样的话,那那天晚上,死的就不是他,而是老子了!”
男警和女警听到这里,眉头都紧紧皱了起来。
因为白金根刚刚这番供词,与白美凤昨晚给他们的供词,完全不同了。
白美凤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