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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她那冷冽的眼神注视着,会有一种莫名的压力。
……
黑夜弥天、星光点点。
当晚,刚刚在酒店与申屠晴谈好最终价格的徐同道,此时略显疲惫地靠在车后座上,身子往右倾斜,右手肘拄在杯架上,右手四指扶着额头,拇指轻轻按压着太阳穴。
这一天下来,虽然他没做什么体力劳动,但费神的事太多,饶是他年轻、精力充沛,此时也依然感到疲惫。
也是因此,每当这种时候,他就有点后悔自己把生意的摊子铺得这么大,涉足的行业太多了。
弄了那么多分公司,每个分公司,都需要他费神。
虽然每个分公司,目前都各有负责人,每个分公司需要他费神的地方都不多,但几个分公司需要他操心的事加在一起,那就多了。
而且,刚刚又和语速那么快的申屠晴谈价格的事。
她那机关枪似的语速,对他的神经真的是一种摧残。
刚刚和她谈完价格,临走前,他没忍住,问出心底存了一整天的疑问——“申屠女士,冒昧问一下,请问您是哪里人啊?从小在哪儿长大的?”
他徐同道的好奇心原本没这么强。
但她说话的语速太快了,而他翻遍自己两世为人的记忆,都想不起国内哪个地方的人,说话语速这么快。
申屠晴当时挺意外,诧异地看了看他。
也不知她怀疑了他的居心没有。
“黄山太平!我是在太平长大的,怎么了?徐总具体想问什么?”
太平?
太平人说话语速这么快吗?
徐同道想问,想想还是忍住了,不想显得太没礼貌。
车上。
徐同道回忆到这里,不禁失笑,然后微微抬头,问前面开车的戏东阳,“哎,东阳,你认识黄山太平的人吗?那边的人,说话语速是不是都很快?”
戏东阳:“???”
通过车内观后镜看了眼后座上的徐同道,戏东阳摇摇头,“不认识,不晓得,怎么了?”
刚刚徐同道与申屠晴谈工作的时候,戏东阳不在旁边,所以没有听见申屠晴说她是黄山太平人。
徐同道摇摇头,“既然不认识就算了,安心开车吧!”
……
大约二十分钟后。
车开进魁星城,下车后,徐同道、戏东阳像往常一样走进电梯,直上10楼他们居住的楼层。
电梯门打开,两人一前一后走出电梯。
结果……
刚走出电梯几步,徐同道无意间一抬头,忽然就停住脚步,惊讶地看着1002他房子门口走来走去的魏秋菊。
徐同道看见魏秋菊的时候,魏秋菊跟着也看见徐同道。
她的脚步也立即停住了,眉头紧锁的她脸色阴沉,眼神不善地看着徐同道。
徐同道眉头微微皱了下,他忽然记起今天上午魏秋菊连续给他打的那两个电话。
后来为了不耽误工作,他关了手机,到现在都没想起来开机。
而魏秋菊此时出现在他房子门口,她是来干嘛的?
特意在这里等我吗?
那……她今天连续给我打电话,是有什么要紧的事?
各种念头在徐同道脑中闪过,他下意识快走几步,走到魏秋菊近前,担心地问:“小菊,出了什么事了吗?是不是你姐出什么事了?啊?”
戏东阳早在看见魏秋菊堵在门口的时候,表情就微微一变,徐同道快步走向魏秋菊的时候,戏东阳便不动声色地紧紧跟在徐同道身旁,双眼半眯,一直盯着魏秋菊。
他给魏秋菊寄了什么,他自己心里清楚。
他的目的是让魏春兰跟徐同道分手,并不想把徐同道怎么样,而他的职责……是保护徐同道的安全。
他怕魏秋菊愤怒之下,对徐同道动手。
而在他的印象中,很多女人跟人动手的时候,喜欢抓脸或者猴子偷桃……
他怕徐同道没有防备之下,吃大亏。
魏秋菊只扫了戏东阳一眼,目光就又直直地盯着面前的徐同道,咬了咬牙,冷笑一声,质问:“徐大老板,你现在还有心思关心我姐?这是怎么回事?请你徐大老板给我解释一下!”
说着,她将拆了封口的信件突然往徐同道面前一递。
气呼呼的,眼神很不善。
徐同道皱眉看着递到自己面前的信件,眼中满是疑问。
要我解释一下?解释什么?
这封信里写的又是什么?
他看了看面前的魏秋菊,这才伸手接过信件。
第698章 冷静应对
他没有问非典期间,魏秋菊是怎么从学校出来的。
因为他上次见过魏秋菊能爬上她们学校的围墙,她们学校的围墙显然不能真的将她困在学校里。
接过封口早已拆开的信件,徐同道低眉垂眼,将信封里的信纸和照片全部倒在自己左手中。
显露在最上面的照片,顿时令他瞳孔微微一缩。
竟然是他搂着曾雪怡腰肢,靠在车身上,看江边夜景……
徐同道没有抬眼去看面前魏秋菊的脸色,他表情依然平静,两世为人的经历,早就锻炼好他的心态。
你可以说他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也可以说他死猪不怕开水烫。
总之,已经很少有什么事,能让他当场失态。
他面色平静地翻看下面几张照片。
有他和曾雪怡在一起的照片,也有他和夏芸在一起的照片,甚至还有一张他和葛小鱼在咖啡馆喝咖啡的照片。
和葛小鱼的这张照片,是这些照片最下面的一张,看见这张照片的时候,差点把他气笑了。
谁啊?
谁拍下的这些照片?
这么想搞我?
为了搞我,已经枉顾事实,给人栽赃了吗?
和曾雪怡、和夏芸……他承认自己确实和她俩有一腿,可和葛小鱼?他和葛小鱼至今,未曾逾雷池半步。
默默地将几张照片叠在一起,徐同道单手抖开叠好的信纸。
其实不是信纸,是两张雪白的打印纸。
纸上的文字,也不是手写的,而是机器打印出来的文字。
一行行打印的文字,罗列了他和曾雪怡、夏芸,以及葛小鱼的关系,关于他刚才看的那几张照片,这两张打印纸上,都详细罗列了每张照片拍摄的时间,以及当天的他和照片中的女人约会多长时间,约会的地点……等等。
越看,徐同道的心就越往下沉。
这样一封信,竟然是刚才魏秋菊递给他的。
看魏秋菊刚才的脸色和不善的眼神,明显她已经看过这封信的内容。
寄这封信给她的那个人,想干嘛?
有图有真相,虽然照片中他和葛小鱼的关系,是被捏造的。
但有这样一封信出现,他已经百口莫辩。
狡辩……只会让自己显得更可笑。
到底是谁拍的这些照片?弄的这封信,寄给魏秋菊的?
这是徐同道此时最想弄清楚的。
但理智告诉他——现在最重要的是怎么应付面前的魏秋菊,以及……可能已经知道这件事的魏春兰。
心绪凌乱,但他表情依然平静。
抬头看向面前横眉怒目盯着他的魏秋菊,徐同道与她对视两秒,掏出钥匙,打开房子大门,伸手示意。
魏秋菊斜眼看着他,又看了看他旁边的戏东阳,冷哼一声,抬脚走进屋里。
徐同道随后跟着进门,戏东阳下意识也要跟进门,却被徐同道伸手挡住,并对神色诧异的戏东阳说:“东阳!你去给我买一只烤鸭过来,记得让店主给我片好了,再拿回来!去吧!”
戏东阳皱眉,这都什么时候了,徐同道竟然还想着吃烤鸭?
他不确定这是不是徐同道故意在支开他。
他下意识开口:“不是,阿道,烤鸭我回头给你去买,我觉得我现在应该在旁边保护你。”
徐同道淡淡一笑,微微摇头,“保护我?不必!小菊虽然是学体育的,但她到底是个女人,我徐同道要是哪天连个女人都怕,面对个女人,都需要人保护,那我就该回老家种地去了,去吧!记住!我要刚出炉的。”
戏东阳张了张嘴,还想再说什么,目光对上徐同道渐冷的眼神,戏东阳终是没敢再说什么。
他怕自己再说下去,徐同道就会怀疑到他身上。
也是在这一刻,他忽然意识到自己的计划,恐怕要脱离自己的掌控了。
徐同道没他想得那么好算计。
“好!我这就去。”
说着,戏东阳不再犹豫,转身就走。
徐同道看着戏东阳往电梯口走去,眯了眯眼,随手关上大门。
此时此刻,他虽然还没怀疑刚刚那封信是戏东阳寄给魏秋菊的,但……他向来谨慎的性子,让他在确定真正的幕后黑手是谁之前,本能地怀疑有可能拍下那些照片的所有人。
而戏东阳……
他徐同道的司机兼保镖,不管他有没有这个动机,起码是有这个条件拍下刚刚那些照片的。
因为他徐同道每次去见曾雪怡,或者夏芸,或者葛小鱼,又或者是别的什么人,基本上都是戏东阳开车送他过去。
关了大门,徐同道面沉如水地转身走到餐厅那儿,倒了两杯白开水,一手拿着一杯,来到客厅,放在茶几上,其中一杯放在面色不善的魏秋菊面前。
他自己则在侧面的单人沙发上坐下。
平静的目光与魏秋菊的双眼对上。
魏秋菊皱眉,徐同道这反应太平静了,仿佛刚刚根本就没有看过那些照片和信上的内容。
他这么平静,反而令她感觉到压力。
她讨厌这种感觉,也反感他竟然能如此平静。
她忍不住率先开口:“你不打算给我解释一下吗?嗯?”
徐同道双手交叠着放在膝上,盯着她的眼睛,反问:“你姐……看过刚刚那封信没有?”
相比跟魏秋菊解释,魏春兰有没有看过那封信,才是他最想知道的。
他又不是和魏秋菊谈恋爱,有必要一定要跟魏秋菊解释?
他真正在意的是魏春兰。
魏秋菊眉头皱得更紧了,加重语气,“徐同道!你有没有听见我在问你什么?我要你给我一个解释!你要是不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我回头就把那封信拿给我姐看,你信不信?”
听她这么说,徐同道心里微微一松。
看来她还没把那封信拿给魏春兰看。
微微点头,徐同道后背靠在椅背上,默然片刻,才微微低头,说:“我没什么好解释的,既然这件事你知道了,那你说说你的想法吧!你想让我怎么做?你又想怎么做?”
魏秋菊不敢相信地盯着他。
她很纳闷,他是怎么做到如此平静的?
这么无耻吗?
第699章 推测
“你没什么好解释的?”
魏秋菊忍不住向徐同道确认。
徐同道平静的目光与她对视着,微微颔首,没有否认,更没有狡辩。
魏秋菊终究还是太年轻,见他如此平静,她气得胸口高低起伏不定,脸都气红了,但又似乎有点忌惮徐同道的势力,所以她强忍着,没有破口大骂,但她看徐同道的眼神,还是透着一股想一口咬死他的味道。
悄悄捏紧拳头,魏秋菊咬了咬牙,质问:“好!那我问你,我姐在你心目中算什么?和照片中那三个女人一样吗?是不是?”
徐同道眉头微皱。
她这不稳定的情绪状态,让他担心她会突然发疯。
练体育的女孩,脾气这么爆吗?
明明是个女人,怎么却给他一种血气方刚的感觉?
沉默数秒,他开口反驳:“那照片中的葛小鱼,和我是同村的,以前也是同学,但仅此而已,我和她没其它关系。”
魏秋菊冷笑反问:“呵,你觉得我会信吗?”
徐同道淡淡一笑,“我敢认两个,为什么不敢认三个?信不信是你的事,解不解释,是我的态度,你爱信不信。”
“你!!”
魏秋菊又被气到了。
徐同道抬手阻止她下面的话,“小菊,我这么跟你说吧,我现在明面上的女朋友,只有你姐,如果我能和一直这么好下去,过几年,时间合适的时候,我会和她结婚,前提是她愿意嫁给我。”
这是他的心里话。
但说出来的时候,他心里的感受却是复杂的。
因为这次突然有这么一封信寄到魏秋菊手里,已经给他和魏春兰的未来,蒙上一层阴影。
也许下次这样的信件,会直接寄到魏春兰手里。
也许……这次这样的信件……魏春兰和魏秋菊同时都收到了也不一定。
何况,就算没有这件事来搅局,他和魏春兰将来也未必能走到婚姻的殿堂。
比如:万一曾雪怡那里先怀孕了。
比如:这辈子他依然不能让谁怀孕……
婚姻……
在他的理解中,想要步入婚姻殿堂的男女,都是为了拥抱幸福。
而每个人对幸福的定义,却不尽相同。
有人会觉得只要彼此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