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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如今国内已经有两三家跟风的公司在同时做这个项目。
竞争激烈。
一不留神,他弟弟弄的同路共享单车,就很可能被那几家竞争对手超过。
所以,如果同路共享单车最后不能上市,那这个项目,于徐同道而言,就是个鸡肋了。
仅凭这个项目本身的盈利能力,就算能拿下全国三分之一的市场,一年又能挣多少钱?
只有成功上市,钱途才很可观。
正是因为徐同道心里担心这个项目的前途,所以他之前没有想过要说服阮青稞也参与这个项目的投资。
但今天既然阮青稞自己感兴趣,想投一笔,那他也不会阻止。
……
这场融资推介会,算得上很成功。
会议现场气氛热烈,多数与会者都被勾起投资的兴趣。
会议后面还有一个酒会,所有参与投资的,都有资格参加,但徐同道却没什么兴趣参加了。
他觉得今天是他弟弟徐同路最风光的日子,他这个做大哥的,见过弟弟的高光时刻就够了,没必要在酒会上抢弟弟的风头。
所以,他早早在几名保镖的簇拥下,离开会议现场,离开燕回酒店。
只是,从酒店出来的时候,天云市上空积聚的乌云,地面卷起的阵阵寒风,让他皱了皱眉。
这天气不大好啊!好像又要下雨了。
第1158章 目标现身
燕回酒店门前的马路斜对面,有一个公交站台,一个身材消瘦的男子与几个等公交车男女站在站台上,他似乎也在等公交车。
但,一辆辆公交车进站又出站,站台上等车的人换了一茬又一茬,这个身材消瘦的青年却始终没有登上任何一辆公交车。
他的目光总是斜视着马路对面的燕回酒店,对每一个从酒店大门出来的人,都会盯上两眼。
他不时换一个位置,有时候也会拿出手机看一眼时间,又或者是假装在玩手机,但他的视线却一直没有离开燕回酒店的大门。
时间不知过去多久,他手里的手机响了。
他随手接通,将手机贴到耳边,手机里传出候金标低沉的声音,“目标还没出来吗?”
就在这时,徐同道乘坐的黑色宾利不疾不徐地从这消瘦男子面前驶过,但这消瘦男子的表情却没有任何变化,低声回答:“没有,我一直在盯着,不会盯漏的,你放心。”
候金标:“嗯,好,那你继续盯着。”
说完,就结束通话。
徐同道的座驾已经从这消瘦青年面前驶过去,消瘦青年的目光瞥了眼这辆宾利,漠然的目光重新盯向马路斜对面的燕回酒店大门。
与此同时。
距离这公交站台只有大半条街的路边树荫下,有一辆在前挡风玻璃那儿放着一张临时车牌的旧面包车,银灰色的车身。
不出意外的话,这辆旧面包车应该是最近才转手到新的车主手里,否则,它用的应该不会是纸片打印的临时车牌。
车内,驾驶座上坐着一个三十来岁的长脸男子,上身一件军绿色的牛仔外套,发型乱糟糟,此时,驾驶座的玻璃降下,他在眯眼抽烟。
而就在这辆面包车的车厢里,和以前相比,已经瘦了不少的候金标在座,和他一起在车厢里的,还有另外两个男子,都在三十岁上下。
候金标一身显得有些肥大的黑色西装,这是他从精神病院逃出后,悄然潜回家中,取的他自己以前的衣服。
但因为坐牢的这几年,他瘦了不少,所以以前量身定做的这套西装,如今穿在他身上,就显得很肥大。
刚刚打完电话的他,将手机拿离耳边,目光透过对面的车窗玻璃,望着马路上来来往往的汽车,他眼神阴沉,一言不发。
于他而言,他这辈子已经快要落幕了。
年轻时,他虽然长得矮胖,面相也很丑,但他有一颗不甘人后、渴望出人头地的野心,一心想着搏一个光辉前程。
那时候他想着,要么轰轰烈烈的死,要么就击败所有对手,成为沙洲县城的老大。
要吃香的、喝辣的。
那些年,除了好事,他基本上什么事都做过。
他曾像《古惑仔》电影里一样,半夜与人在沙洲街头厮杀;也曾对他赢不了的对手,半夜趁那人睡着,悄悄摸进那家伙家里,一刀抹了那家伙的脖子,那时候他想的很简单——老虎都有打盹的时候,你醒着的时候,老子弄不死你,你睡着的时候,老子难道还弄不死你?
那段岁月,他究竟做了多少恶,他自己都记不清了。
只记得终于有一天,整个沙洲县城街上厮混的,都再也没有人压在他头上,所有在街头厮混的,见到他候金标,都会点头哈腰的跟他打招呼,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的外号变成了“金佛”。
后来他才看到《古惑仔》系列电影。
对那部电影里的一句台词,他至今记忆犹新——出来混,总要还的。
这句话,一直令他心里不安。
他怕自己也像《古惑仔》电影里的那些大佬结局一样,惨不忍睹。
他曾在心里安慰自己:电影毕竟是电影,何况,这里是大陆,和香江那边不一样。
只是,他万万没有料到,自己的报应会应在自己两个孩子身上。
这让他悲痛欲绝。
也万念俱灰。
这一生,他睡过的女人已经数不清。
所以,要是他以前的哪个女人,被人杀了,哪怕是他的前妻,他也不会有多难过,但偏偏这次凶手杀的是他的一对儿女。
对年过半百的候金标来说,儿女是他的血脉延续,是侯家的香火传承。
这两个孩子被人一杀,他只觉自己这辈子的所有拼搏,都没了意义。
更何况,他那对孩子被人杀了之后,他的老娘也喝药自杀了。
这下,他生命里他最在意的三个人,全没了。
余生还有什么意义?
他不想再回监狱坐牢了,对死亡也没有什么恐惧,他这些天只有一个念头,临死之前,至少拉一个垫背的,既是报仇,也是为了出一口恶气。
只可惜,他这次来天云市,因为时间有限,在天云市也没什么人脉,他一直没打听到徐同道一对女儿的具体信息。
就连徐同道,候金标也只打听到那家伙已经很长时间不亲自打理公司了,偌大的公司,居然都交给他弟弟去打理,徐同道本人已经深居简出好几年。
这让候金标也绝了弄死徐同道的念头。
最终,他把目标定在徐同道的弟弟徐同路身上。
候金标大概做梦都没有想到——就在他盯着车窗外的车流的时候,速度平缓从他眼前驶过的那辆黑色宾利车里,就坐着他很想弄死的徐同道。
同样的,宾利车里的徐同道也没有察觉到路边那辆旧面包车里,坐着候金标。
黑色宾利不疾不徐地驶过去。
车里的徐同道在用手机看新闻,路边旧面包车里的候金标,神色阴沉地盯着街上来来往往的车辆,在黑色宾利车经过的时候,候金标还感慨地看了两眼这辆宾利。
眼里有几分羡慕,也有几分遗憾。
他以前也想买宾利,可惜,截止他入狱,他的财力都差了点。
而今,他更没机会买这样的豪车了。
……
傍晚。
燕回酒店马路斜对面的公交站台上,仍然站在站台上,没有登上任何一辆公交车的那名消瘦青年,终于看见徐同路的高大身影在几人的簇拥下,与人有说有笑地从酒店大门出来。
终于等到了。
站台上的消瘦青年拿出手机,拨通候金标的号码,低声说了一句:“目标现身。”
第1159章 雨中袭击
半条街之外的树荫下,旧面包车里,候金标听见手机里的通报,表情顿时一肃,“好,我知道了。”
低声应了一句,候金标就缓缓放下手机,眼神已经变得阴狠,目光扫过车厢里的两个男子,又扫向驾驶座上的司机,缓缓道:“大春、二虎、阿狗,目标已经现身了,一会儿就会从咱们这里经过,别的话,我也不多说了,我答应你们的钱,绝对不会少给你们一个子,我老候现在什么情况,你们应该也都清楚,老子现在不在乎钱,就想出一口恶气,你们一会儿只要能让我把心底这口恶气出出来,我不仅答应你们的钱一个子都不会少,还会加倍给你们!”
车内的三人无声地相视两眼,纷纷露出不同的笑容。
笑容最灿烂的阿狗咧嘴一笑,从怀里掏出一把连鞘匕首,一把拔出半截,笑道:“好说!只要钱给到位,我这条命就算卖给你也不是不行,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嘛!哈哈……”
笑容最淡的二虎抬手摸了摸额头的头发,轻声说:“金佛,我们几个既然接了你这单买卖,就没有打退堂鼓的道理。”
坐在驾驶座上的司机; 绰号“大春”; 他此时的笑容显得有点懒散,弹了弹手中香烟的烟灰,懒懒地说:“金佛,这个时候; 就不用你给我们打气了; 一会儿无非两种结果,要么我们得手; 你把钱给我们哥们几个; 要么我们哥几个把小命交待出去,多大点事啊?兄弟们自从来到这个世上; 难道还有谁能活着回去的?呵。”
候金标微微颔首; 这三人的回答,都在他意料之内。
他如今的情况,高价请来的,自然都是他相信能成事; 也有信誉的。
虽然这三人和他候金标一样; 都是沙洲那个小地方土生土长的; 但……
正所谓穷山恶水出刁民。
自古以来; 往往越是小地方; 越能出狠人。
候金标也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 拔出刀鞘; 低头望着锋利的刀锋; 候金标轻叹一声; “多少年都没有亲自动过手了,兄弟们; 一会儿,咱们都别手软; 下手都利索点,早点做完; 早点收钱。”
……
在天空聚集许久的乌云,终于开始逞凶; 淅淅沥沥的阴雨开始遍洒整个天云市; 呜呜呼啸的寒风,将雨线吹拂得肆意飘洒。
银灰色的宝马,徐同路的座驾从雨幕中驶来,速度有点小快; 地面上的雨水,被四条轮胎; 压得四散飞溅。
车内,徐同路抬手扯松衣领处的领带,车内的空调不断吹出暖风,让车厢内已经很温暖。
两名保镖,一个陪徐同路坐在后排的座位上,另一个坐在副驾驶座上。
至于秘书等人,则在后面几辆车上。
是的,今天徐同路的随行人员挺多。
除了他的秘书,还有同路共享单车这个公司的几个经理级人物。
徐同路此时放松地靠在座位上,今天的酒会上,他喝了不少酒,很多人向他敬酒,他推辞不掉,哪怕只陪每个人抿一口,全场下来,他喝进肚子里的酒水也不少。
此时; 他脸色酡红,懒洋洋地靠在座位上,偏头望着车窗外的雨幕,笑了笑,道:“春雨贵如油啊!这个时节下雨,看了今年种地的,都会有一个好收成,希望我们公司今年也能大展宏图啊!”
两个保镖显然不是好的聊天对象,听见徐同路的感慨,他们只勉强挤出一点笑容。
只有开车的司机适时捧哏,“那肯定的!在徐总您的英明领导下,咱们公司今年就算是想不赚钱,怕是都不容易啊!”
“哈哈……”
徐同路被司机明显拍马屁的话逗笑。
觉得有意思,竟然也有一天有人这么不讲逻辑的硬拍自己马屁。
就在这时,不远处的树荫下,旧面包车里,司机大春的目光通过车外观后镜看见徐同路的座驾,认出这辆宝马的车牌,大春下意识坐直腰身,笑道:“来了!兄弟们,都坐稳了!”
话音未落,他便娴熟地挂挡、给油,旧面包车顿时喷出一阵黑烟,车头一拐,迅速拐进徐同路那辆车的车道中。
宝马车内,司机一惊,条件反射地连忙踩下刹车。
但,还是晚了。
刹车的制动距离太短了,这又是下雨天,地面上的雨水,也让制动距离变得比平时要长。
“嘭……”
一声大响,银灰的宝马正正撞在前面那辆旧面包车上,追尾了。
刚刚拐上这条车道的面包车很快就熄火,驾驶座的车门打开,司机大春手里拎着一只大扳手,冒着大雨,怒冲冲地冲到宝马车驾驶门外,抬手就砰砰地拍打车窗玻璃。
嘴里骂骂咧咧。
“踏马的!你怎么开车的?开门!开宝马了不起啊?开宝马就这么开车?”
车内,驾驶座上的司机脸色发白,下意识回头看了眼额头撞在前座座椅上的徐同路,随即又下意识降下驾驶座的车窗玻璃,玻璃刚降下小半截,他就不迭地跟车窗外的大春道歉。
“对不住!对不住啊兄弟,不过你刚才并道也太快了,而且你并道的时候,还没打方向灯,所以这也不能完全怪我,对不对?”
话音未落,车窗玻璃已经一降到底。
车窗外的大春,狞笑一声,“对你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