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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假装自己不知道，对她说，不看魔镜，魔镜是不会说。”
“她一定要问魔镜，我劝过她，她不听，就把魔镜拿给她。”
“她就照着魔镜问魔镜，谁是世界上最美的女人。魔镜回答她，她就是世界上最美的女人。”
“可是，美杜莎不相信，认为魔镜骗她。因为她没有发怒、也没有显露蛇发，可魔镜里面照出了她蛇发的真面目。”
“而魔镜里面的美杜莎，发现自己是蛇发，而魔镜外面的美杜莎却不是蛇发，依然秀发如旧。于是魔镜里面的美杜莎嫉妒魔镜外面的美杜莎，就用目光把魔镜外面的美杜莎变成了石像。”
“只是，魔镜内外两个美杜莎，其实就是同一个身体同一个美杜莎。所以魔镜外面的美杜莎变成石像的同时，魔镜里面的美杜莎也同时变成石像。”
“只不过，魔镜外面的美杜莎石像头发不是蛇发，而魔镜里面的美杜莎头发是蛇发。就像你在杂物房看见的那样。”
“而因为魔镜内外两个美杜莎实际上是同一个美杜莎，所以魔镜里面的美杜莎用目光把魔镜外面的美杜莎变成石像时，魔镜外面的美杜莎同样也用目光把魔镜里面的美杜莎变成石像。”
“所以，夹在中间的魔镜就遭了殃，同时被石化。”
白萌萌听得饭都忘记吃，不是这个故事编得神奇，而是白开说得啰嗦，像是说绕口令一般，把白萌萌听得有点糊涂，半天才想明白。
直播间里，弹幕一片表示不明白。有听明白的发弹幕解释。有人发弹幕说白开说得真的水，有凑字数嫌疑。
反正，总之，就是魔镜也一起石化，所以变成一个整体石像。
“外公，你有办法救美杜莎吗？”白萌萌问。
白开道：“有办法。不过为什么要救？我提醒过她，她自己不听。总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一切都是她自己的选择。”
“外公，我在杂物房见到很多唐伯虎的字画，是他送给你的吗？”
“唐伯虎啊，是个风流人物。我劝过他，他不听。”白开道。
“他比较喜欢桃花，不知从哪里听说我的桃林，就来找到我，说是向我请教种桃树。”
“他在桃林里游玩，休息时做了个梦，梦见自己到了地府。他梦醒后就离开了。”
“后来，他托人给我送了这些字画，我也不知他为什么要送我这些字画。”
白萌萌听完这个解释，觉得外公编得不怎样。心想外公一定是不知怎么编，才这样说。她没再追问，改问书房的事。
“外公，你书房里的茶几，为什么是块石头？我看那石头也没什么特殊吧。大家收藏石头，一般是收藏奇石。那书房的石头，难道也是奇石？”
白开说道：“不算什么奇石。那当茶几的，是分宝岩。那当书桌的，是悟道石。”
弹幕：
“果然，我猜中了！”
“我也猜中到了！”
“套路还是那么老。”
“没新意，撤了。”
“取关！”
第72章 法不轻传
白萌萌乐了，说道：“外公，你的故事老套了，这些都被网友们猜对了。”
“都猜到了？”白开露出一个不相信的表情。
白萌萌道：“对，都猜到了。不信我来说，你看我说得对不对。”
“那张九龙摇椅，是你抓来九条龙炼制而成，对不对？”
白开点头道：“对，这都看得出来？”
“那年，我游历大千世界，去到一个地方。那里有十条恶龙，每天都要出来兴风作浪。一不高兴，就要下暴雨、发洪水。还要百姓献上童男童女，使得百姓苦不堪言。”
“我实在看不过眼，劝它们一天只出一条龙。哪里需要下雨，就在哪个地方下。让大地风调雨顺，百姓安居乐业。更不能吃人。”
“这些龙不知真正的天高地厚，以为它们最强大，还想吃掉我。”
“我就抓走它们九条龙，留下一条最胆小的。当着那条最胆小的龙的面，将九条恶龙炼成九龙摇椅。”
白萌萌挠挠头，说道：“外公，你这故事我怎么听着有点耳熟啊。”
她使劲想，终于想出来了。
这不是后羿射日吗！
看了看白开，白萌萌还是决定不说出来，免得让自己外公下不来台。
弹幕：
“好家伙，这不是后羿射日吗？”
“果然好家伙，我说怎么这么熟悉。”
“我也说好像听到过。”
“这算是抄袭了吧？”
“版权过期了吧？”
“过期就不是抄袭？”
“中译中！”
“融梗！”
“借鉴！”
“模仿！”
“已举报！！”
白萌萌因为吃着饭，没有看弹幕。她继续说道：
“那三张小板凳，是不是九色莲台？”
白开点头，说道：“这个能看出来，不奇怪。莲花和九种颜色，一目了然。”
“那，这三个九色莲台，是不是给太上老君、元始天尊、通天教主他们坐的？”白萌萌道。
白开问：“也是网友们猜的？”
白萌萌点头。
白开说道：
“不错，当年鸿钧道人在分宝岩分宝，请我一旁作证。这三个九色莲台，就是上老君、元始天尊、通天教主他们所坐。”
“分完宝，鸿钧道人就将悟道茶树献我当谢礼。那分宝岩和九色莲台，也附送给我当茶几和小板凳。”
“那套茶具，不是鸿钧道人送的？”
“当然不是。那是用五彩石炼制的，五彩石只有女娲有。她得知鸿钧道人将悟道茶树献给我，就带着这套五彩石茶具和那个五彩石花盆来找我。”
“她想求我分一枝悟道茶树，用扦插法种出一棵新悟道茶树给她。”
“悟道茶树不是普通的茶树，想要利用悟道茶树分出一棵新茶树，很难。连鸿钧道人都做不到。”
“我想着女娲冒险补天，拯救苍生，也算是对苍生有功。就分出一株悟道茶树给她。”
“这套茶具和花盆，算是谢礼。”
白萌萌问道：“外公。那十个茶杯，我看到同种颜色的两个茶杯，颜色旋转的方向好像不同。”
白开道：“你观察得很仔细。顺时针转动的是阳杯，逆时针转动的是阴杯。”
“外公，那棵悟道茶树，是不是用混沌土种？”
“对的，就用混沌土。”
“那外公，墙上那些字，是你写的吗？”
白开点头：“是我写的。”
白萌萌问道：“有人说，看这些字，好像出现幻觉。有人练刀的，看见‘刀’字，就感觉刀字是一套刀法。练剑的看见‘剑’字，是一套剑法。”
“可是有的人，同样练刀练剑，却没有出现幻觉，那是为什么？”
白开回答：
“看得见的，就是有缘人。”
白萌萌问：
“没有标准吗？有缘人，好像太过玄乎。”
“本来就是很玄乎的事。”
“不过，大体上说，比如不行凶作恶、有良心、有善心、有爱心的人，那样的人，成为有缘人的机会会更大。”
白萌萌点头道：“外公的意思是说，不想让人学到了用来害人？”
白开点头：“有这个意思。”
“学了我的东西，却走上歧路，用从我这里学到东西害人，那我也会沾上红尘因果。”
“虽说，我不怕这点因果，但能不沾就没必要沾。”
弹幕：
“好一有缘人！”
“怎么说，什么标准，都是老爷子说了算！”
“所以，那些骗钱的假大师，肯定是学不到的。”
“还有那些……算了，不说了。”
网友们其实都想看白开怎么解释那没有字、只有封面的书。
“外公，那你书架上的书，只有封面，没有内容，是不是无字天书？”白萌萌问。
白开摇头道：“那不是无字天书，是我自己编的功法。为了让人看得懂，特意用了简体字。”
“不是无字天书？那为什么里面没字呢？”
白开道：“真正的无字天书，什么人，适合练什么功法，看无字天书，无字天书就会显示什么功法。而且，他能看到上面的字，旁人就算在旁边，也看不到无字天书上的字。”
“还不用看很久，只看一眼就懂了。”
“这无字天书，好厉害。”白萌萌又问：“外公，那你写的那些书叫什么书？怎么才能看到？”
“姑且称为有缘者书，用了些小法术在上面。有缘分的人，就能看到。也有人以为这就是无字天书。”白开耐心解释。
“不需要滴血吗？我看小说，常见到有滴血认主就能看得见的桥段。”
白开摇头道：“不需要。”
白萌萌开心道：“网友说要滴血认主，我差点就扎手指头，把血滴上去。幸好我怕痛，没有那样做。不然，就浪费我的血啦。”
她又叹气道：“不过，我没看见里面有文字，看来我不是有缘人，就算想练，也练不成。”
白开说道：“别人看不见，那是没有缘分。你不同，你看不见，那是因为那些功法不配你练。如果你想练，外公教你最好的功法。书架上的功法，那都是垃圾，骗外人的。”
弹幕：
“太伤人了，走了！”
“老爷子，这是在直播！”
“这样的垃圾，给我来一打！”
“虽说明知道都是编来取乐的。但是，骂人就不对了！”
白萌萌说道：“外公，其实看你剥核桃的时候，我就想练了。早上学五禽戏的时候，你不是说如果我感兴趣，就教我吗？现在我感兴趣了，想学。”
白开点头道：“想学也没问题。不过学有两种，一种是普通的，就像五禽戏那种。也就练练身，养养气，得个长寿健康。”
“还有一种，很厉害的，学了以后诸天万界很少有人是你对手。但是，学最厉害的，你就要担起责任。这个责任很重，甚至会让你退缩。”
“你，想学哪一种？”
第73章 画风突然一变
责任！
这两个字，突然很沉、很重地压到白萌萌身上。
母亲的病，让她第一次知道了什么叫责任。也正是因为如此，哪怕对外公不了解，她也要来找外公。
毕竟，除了母亲，外公是她的唯一亲人。
虽说，母亲是外公抱养的，没有血缘关系。
可，她认为，外公也许有办法。
找外公，总比找骗子强。
她假装很开心地直播，不过是为了掩饰她内心的慌张和焦虑。
如果换到以前，这两个选择，白萌萌很大可能会选择第一种。
可，现在，看到外公似乎从没有过的认真，她觉得自己要认真考虑。她感觉此时此刻，也许是她人生的一个转折点。
“你不用急着做出决定。三思而后行，慢慢想。这可是个改变一生的决定，不用轻易做出选择。”
外公的话，让白萌萌冲动的话，没有说出口。
“嗯。”白萌萌点头。
也许，治好妈妈的病，我再做决定，她心想。
直播间的弹幕，大多都替白萌萌选择第二种。
什么诸天万界都吹出来，就看白萌萌选择第二种，白开怎么收场。以为从十米树上跳下来，就举世无敌，吊打诸天？
呵呵，所谓的诸天，不过是网络小说的设定而已！
你说你功夫好，有人信。
你说你能飞天，真当大家都是傻子吗？
吃完饭，白开照样不让白萌萌呆在厨房，让白萌萌自个玩一会儿。
白萌萌将镜头对着老虎拍摄。
老虎吃完饭，叼着那袋核桃来到前院。左看看，右瞧瞧，似乎是选个好位置。
把那袋核桃放下后，又跑回厨房，把垃圾桶叼出来，放在那袋核桃旁边。
然后，老虎趴下来，用虎掌从麻袋里扒拉出一些核桃。没有拍碎，直接咬进嘴里。
咔嚓！咔嚓！
tui！
核桃壳就从老虎嘴里吐进垃圾桶里。
那神情，悠然自得且熟练无比。
直把白萌萌看呆了。
弹幕：
“沃次奥！”
“这是老虎？这是虎精吧？”
“这神情，跟吃瓜子似的。”
“明白了。人：核桃。老虎：瓜子。”
“核桃=瓜子，没毛病！”
老虎注意到白萌萌一直在看它，就用虎掌将几个核桃拨往白萌萌的方向，还用它那大大的老虎头示意，好像是在问白萌萌，要不要吃？
白萌萌连忙摇头。
老虎没再理白萌萌，自顾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