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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槐树下的故事-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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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子急忙捂住脸,捡起地上的绳子,四处张望着,突然低头看着绳子说:“绳子头还是热的。”

    “嘘——”那个粗壮的胖子,用一只指头挡在嘴上。

    瞬间,他们张望着厂子的每个角落,四散走开,分头蹑手蹑脚的找着。

    汝汝蜷缩在一个角落里,咧开嘴,痛苦的伸出手腕,看了看血淋淋的伤处,又悄悄地探出头看了看,然后撒腿就向公路边跑去。

    他们寻找到门口,突然看到逃跑的汝汝,就拼命的追了上去。

    祥娃有气无力的走着,整整一天了,他没有吃饭,也吃不下去,拿着汝汝的照片,见人就问,见人就问。

    他失望的坐在地上,看着远方,心里无比失落。出来已经三天了,这样找着啥时候能找到?他流着泪自言自语的喊着:汝汝,我的娃,爹想你啊!

    夜已经很黑了,祥娃依然走在路上,远处一片灯光,他就沿着灯光的方向走去,渐渐地他感到那是个砖厂,他心里一惊,想到了毛毛,就加紧了步子,向砖厂走去。

    “你们这里有个叫刘毛毛的小孩没有?”他在靠路边的架砖场子里问着,比划着说:“就这么高。”

    “你是?”刘雨丰直起身,疑惑的看着他问:“你是他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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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他一个村的,大槐树村的近门叔叔。”

    “就那排亮着灯的房子,这边数第二间。”

    “嗯嗯——谢谢啊!”祥娃叹了口气,向毛毛的房间走去。

    “毛毛——”

    毛毛正在合计着一天的账目,抬头见是祥娃叔,急忙放下手中的笔,惊喜的从凳子上站起来。

    “叔——你咋来了?”毛毛赶紧走过去,很亲热的拉着祥娃的手,问:“您还没吃饭吧,我让火夫给您做饭,先歇着我马上回来。”

    看着毛毛的背影,祥娃满脸的忧愁,这怎样给娃说啊——这时,汝汝、毛毛他们从光屁股一起长大,友好的亲如兄弟,他知道了还不伤心?

    “一会儿饭就好;您来这里有啥事?”毛毛坐在床上歪着头看着祥娃的脸色,看着不大对劲,问:“家里有啥事了?”

    “嗨——让我咋跟你说啊——”祥娃无奈的歪下头,说:“汝汝出走了两个多月了,至今没有下落。”

    “你说啥——叔——”毛毛像触电一样,从床边立即站起来,惊恐的大声喊着:“因为啥?”

    “还不是因为和你婶子闹离婚,谁知道会把这娃的心伤的这么重。”祥娃沮丧着脸,看一眼毛毛,接着说:“早知道是这样,谁会干那傻事。”

    毛毛浑身瘫软,腾声坐在床上,怔怔的看着地上,自言自语说:“我还在等着他考上中专的消息呐。”

    瞬间,毛毛的眼泪刷的一下涌了出来,嘴里喃喃的絮叨着:汝汝、汝汝——我的好汝汝

    “你们到底是咋搞的吗?啊啊啊啊啊啊……”

    祥娃走过去,把毛毛揽在怀里,哭着一只手扇着自己的脸说:“都怪我,都怪我啊——”

    “你就会那样,能不能让人安静一会。”毛毛哭着用拳头砸在祥娃的腿上。

    一群砖厂的工人听到声音,都诧异的拥挤在门口看着。

    “都滚,看啥看,没见过啥嗯嗯嗯嗯”毛毛实在没地方发泄了,对着工友们哭着说着:“我弟弟丢了,知道了,都混一边去,啊啊啊啊啊。”

    工友们很知趣的纷纷离开了。

    “毛毛,到底是咋了?”刘雨丰听说后急忙一阵小跑过来,扎着双手,不解的问毛毛:“给姐说说。”

    “姐姐——嗯嗯嗯嗯嗯——”毛毛抬起袖子擦一把眼泪,看着雨丰说:“俺的兄弟丢了,丢了将近三个月了。出来找我没找到,不知道转到哪里去了,他根本就没出过远门。”

    “没事的,不哭了,说不好那天就找到这里来了。”

    “会不会?”毛毛睁着双眼,很期盼的看着雨丰问:“会,咋不会,他还在找你。”

    “就怕被贩子给拐走,这么多天了。”祥娃接着说:“我都快急死了。”

    天蒙蒙亮,毛毛醒了,祥娃一夜就没有睡,毛毛急忙从枕头下找出钥匙,把抽屉打开,取出了一沓钱递给祥娃,带着几乎要哭出来的情调,说:“叔,这点钱你拿上,路上做盘缠,赶紧把汝汝找回来,他考中专那是板上钉钉子的事。”

    “我有钱,在煤窑上工友们都给我筹了不少了。”祥娃推辞着不收,说着:“寄回家去,你娘也等着花钱。”

    “我娘根本不花啥钱,这是找汝汝用,不是让你花。”毛毛恼烘烘的说。

    毛毛又夺过祥娃的挎包,跑到厨房,流着眼泪,拾了六七个馒头塞进去。

    “叔——你去吧——路上照顾好自己。”

    祥娃满含热泪,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叔——把汝汝给我找回来啊——”毛毛擦着眼泪,直到祥娃的背影消失在公路上。

    在大槐树村,汝汝的家里,往日里精明能干的汝汝奶奶,精神彻底崩溃了,塔拉着双手,歪着头,看不住就往外走去,目光呆泄,嘴里不停地的念叨着:

    “汝汝、汝汝、汝汝……”

    走几步,站住脚,喊几声,接着再走几步,再接着喊汝汝。

    因为祥娃闹离婚;高大爷因为祥娃去世;宁子闹着不回娘家;最后汝汝丢失,最孝顺自己的亲孙子不见了。

    这位善良而刚强的老奶奶怎能忍受这接二连三的打击,疯了,精神失常了,甚至连阿尿都没有知觉,前边走着,屎尿从两条裤腿里流了出来。

    宁子在后边追着哭着,宁子把门锁好端着洗衣盆,走到水库边,洗着娘的脏衣物流着泪;就娘对她好了,因为自己没度量,导致娘也疯了,娃也丢了,她悔恨的流着泪,也只能打掉牙咽肚里,这话去对谁讲?

    汝汝到底咋样,她不敢去想,想着就开始后怕,忍不住想哭。
………………………………

第六十二章:不其然而然

    汝汝拼命的跑,他想只要能跑到公路上,就会遇到来往的车辆,能被人看到就有救了,他没有松懈,咬着牙甩开胳膊,感觉距离公路边是那么的远,可是看到一辆又一辆的货车驶过,汝汝的脸上露出了微笑,他依然不敢松懈;

    他回头看了一下,他们距离自己很近,后边的人也在拼命的追,尤其是那个被扇了耳光的男子,跑在最前面,其他三个人一看到离路边越来越近,就缓缓的停了下来,站在那里弯着腰喘气,也是害怕被人发现他们在拐卖人口;那个女的已经累的上气不接下气的瘫坐在地上,捂着一起一伏的胸口,把头歪过来歪过去,好像累得要死。

    汝汝终于跑到了公路中间,他看着远方疾驰而来的货车,急忙挥起手,可是当司机临到跟前时,急忙打方向盘,给绕了过去,撂下一句:

    “妈的——找死啊——”

    汝汝急忙追上去,车又疾驰而去,眼看男贩子就要追来,有一辆车奔来,汝汝赶忙站在路中间挥起手,车停了下来,汝汝急忙冲上去扒着车箱边,刚要上去,司机回头看着几个虎视眈眈的壮汉走过来,就胆怯的把汝汝强行的给拉了下来。

    “叔叔——救救我吧——”汝汝看到他们朝这边走了,大哭着喊道:“救救我吧——我是被她们拐骗到这里了。”

    司机看看可怜巴巴汝汝,又看看这几个凶巴巴的贩子,一步一步朝自己走来,就留下汝汝,给汝汝又摆了一下头,急忙上了车,打着火,踩足油门,眼疾手快的小汝汝,马上领会司机的意思,箭一样扒上车厢,翻身越了进去,汝汝终于松了一口气,放声大哭起来。

    那几个人就急忙转回去,开着车在后边追赶,毕竟小车的车速快于大车,不到十里地他们就追上这辆货车,并超在前面,他们狰狞的拿出刀子在车窗前朝司机挥舞着,司机看了一眼,仍然狠心的踩足油门冲了过去,没多久小车就再次追上来,大货车再次急剧加速,小车又被甩开了距离。

    他们来到一个小镇上,由于大车速度过快,导致发动机过热,他们看小车没能追上来,都松了一口气,司机把车开到一家修车店,从车上提下一个水桶,就去找水管接水,汝汝站在车边焦急的等着,就在这时那辆车追了上来,他们迅速的跳下车,上去抓住汝汝,在汝汝的尽力挣脱着,再次被拖进车里,扬长而去,司机提着水桶回来,看到远去的背影,悔恨的摇着头,他知道这个孩子就是他的同乡,听口音能听出来,他把水往车里加满,把剩下的倒进一个塑料壶,开车走了。

    在车上,他们非常气愤的对着汝汝的上身和头部拳打掌豁,打的汝汝眼冒金星,头晕目眩,汝汝紧紧的抱着头。

    “拿药没?再给他吸点安生药。”

    “有有、有”那个卷毛女人,急忙拉开包,他们用手帕紧紧的捂住了汝汝的鼻子和嘴,汝汝渐渐地又失去了知觉。

    在砖厂里,毛毛这些天心烦意乱,在做账目时心不在焉,老是弄错,脑子一片混乱,汝汝的身影时刻在脑子里浮现,他扭开水管使劲的洗着脸,也没顾上擦,就走了出来,他依然向公路边眺望,希望突然发现汝汝出现在那里,可是已经十几天了,没看到过汝汝的踪影。

    他很烦的回头看一下机砖厂马达传来的轰鸣声,他很想静静,很想离开这里,到偏僻没人的地方静静,可是还有很多账目没做清楚。

    “刘毛毛这些天魂儿丢了。”架砖场里,刘雨丰和高凡在架着砖,说这话:“看着挺可怜的,毛毛这孩子很重感情啊!”

    “刘毛毛咋了?”高凡站起身直着腰,问:“发生啥事了?”

    “他的发小出走,走丢了。”雨丰还说:“刘毛毛把两个月的工资都给他伙伴的爸爸,作路费去寻找人。”

    “要是我,说啥也不给,六百块钱啊——”高凡大声的说:“还真舍得。”

    毛毛走着沉思着,想:汝汝会到哪里去呢?现在会咋样了?三个多月了,这方圆能够打工干活的也就这几个工地,要是这个时候还是找不到这里,恐怕是凶多吉少,一定是被人贩子给拐卖了,也很可能距离这里很远很远了,这咋办呢?他现在吃饭没?会不会被人残忍的折磨?

    他抬起头仰望着蓝蓝的天,默默的祈祷着:如果真要是有神明,要保护这个可怜的娃啊——他马上就要考学了,救救汝汝吧——他刚要屈膝跪下,砖厂的马达声停止了,他转身一看,工人们都惊恐的纷纷向挤砖机那里跑去,毛毛心头一惊,嘭,出事了,他急忙向挤砖机那里跑去,看着挤砖机已经被工人们围成一个圈,他喘着气,扒开人群,只见“坑长”的左腿和左半个身子,已经被搅进挤砖机的漏斗的螺旋轴里。漏斗被鲜血染红了。

    “叔叔——”刘毛毛急忙蹲下身,跪在地上,双手紧紧的拉着“坑长”的手,“坑长”极度痛苦的看着毛毛,苦笑了一下,嘴轻轻的说:“不哭毛毛。”

    “快、快、快啊——快打一二零电话,我刚缴的电话费,快去啊——”毛毛几乎发疯了一样,大声哭喊着:“快去啊啊啊啊啊啊。”

    “坑长”咬着牙,非常无奈的看着周围,那一张张惊恐的脸,李大春和做饭的火夫,慌忙端着工具箱,朝这里急忙跑来,李大春被泥坯子绊倒,下巴也被铁箱子的边沿割破了,他顾不得疼痛,利索的拿起几个扳手,向这边冲来,还有几个人接过扳手卸着铁漏斗。

    架砖场的姑娘们都在嘤嘤的哭着,站在一边的工友们大声的喊着,让“坑长”顶住。

    “坑长”心里清楚,他艰难的抬起头,看着周边的工友们苦笑了一下,这里距离医院一百多里路,即便是一二零车马上驱车赶到这里,也要花费两个半钟头的时间,就这种情况不要说两个半钟头,能撑住半个小时就是奇迹。

    “坑长”又转过头看看毛毛,手指头在毛毛的手心里动着,渐渐地闭上了眼睛。毛毛见状急忙大声哭喊:“‘坑长’叔——叔叔——‘坑长’”

    “坑站”——

    “坑长”……

    “坑长”脸色苍白,他使劲全身的力气,想睁开眼睛,但是,还是不甘心的闭上了,当挤砖机拆卸下来,人们把“坑长”抬到早已准备好的草扇上时,“坑长”的手臂渐渐地松懈了。

    当地卫生室的大夫,蹲下来摸摸脉搏,看着周围的人,很遗憾的摇摇了头。

    就这样,毛毛唯一的好朋友离去了,恋恋不舍的离开了人间。

    一个老大娘,惊慌失措的小跑着走过来,看到被草扇盖着的尸体,急忙解开看了看脸,不由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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