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高高看着三圣,激动的哭了,也笑了,高高梦寐以求的愿望,终于实现了。
三圣走过来,看到高高哭的稀里哗啦,就莫名其妙的问:“哭啥?”
“成功了,终于成功了!”高高紧紧的抱着三圣异常激动的说:“三圣——你成功了。”
三圣也忍不住流下眼泪,说:“高高咱回家去,告诉我伯去。”
是啊,一个农村娃,生活在贫困偏僻的小山村,整天孜孜不倦的拉着二胡,反反复复的从收音机里学着一遍又一遍的调子,这种艰辛也只有三圣和高高他们心里明白,成功了,他们能不激动吗?太不容易了。
“我明白了一个道理,不管在任何行业,只要坚持走下去,没有不成功的理由。”高高和三圣走在大街上,高高不无慷慨的看着蓝蓝的天在说着心里话。
这个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大槐树村,玉霞高兴的跺着脚,撒着欢,高兴地像个小孩子,激动的跑去抱着红斌喊:“咱三圣考试过了——”
“过一边去——”红斌看看门外站着几个人,羞涩的把玉霞推了一下,玉霞也顾不得计较,又跑到门外喜笑颜开的和乡亲们报喜,大伙都很高兴的议论着:
“那是板上钉钉子的事。”
“三圣是音乐天才。”
“赵老师早就夸奖过了。”
说起赵老师,玉霞的脸瞬间红到耳根,很不好意的扭捏着说:
“当时还错怪了人家。”
“你就是没见识——”红斌走出来,瞪着眼看着玉霞,埋怨说:“不是你煽风点火,我去哪里会到公社去告人家?”
“你有主张,你知道是这样子,你别去啊?”
“不吵吧——别喜事再给搅成坏事了,没出息——”满仓担着粪走过来,训斥说:“这也是咱大槐树村的大喜事,我这脸上也能沾沾光。”
“哈哈哈哈……。”大伙都开心的笑了。
秋叶和顺溜去地从这里路过,玉霞和红斌瞟一眼,很厌烦的把脸转向一边去。
秋叶看着大伙微笑着离开了,这时亮亮上气不接下气的跑过来,追赶着爹和娘,高兴的说:
“三圣哥考上豫剧团了,呵呵呵呵。”
“就是啊!看你以后会有啥出息?好好学学你三圣哥哥,多刚强啊——”秋叶说着用指头推一下亮亮的脑门,说:“啥也不会?”
“谁说的?”亮亮理直气壮地,歪着头说:“我会养牛,牛病了我还知道用啥草药给治好。”
“那顶屁用,”顺溜笑着,看着亮亮挑逗着说:“城市里去哪里会让你在山上薅一把草药,去治疗人家的牛?”
“有——”亮亮生气的大声辩驳着说:“我听高高给我说过,那叫兽医。”
“就你?斗大的字不识一升,”顺溜笑的很开心,肩上的箩筐也左右摇摆的欢实,还说:“人家让你开处方,掂起笔不知道从哪里画起?”
“去你大那蛋——”亮亮给惹恼了,抬起脚对准箩筐飞起一脚,两个箩筐拼命的比赛着往沟里滚,顺溜急忙抓着扁担,气愤的转过身,亮亮已经跑回去老远。
“你娘那个脚,晚上回来看我咋收拾你。”
“你要挑拨他,怨谁?”秋叶笑眯眯的看着滚到沟底的箩筐,说:“你不知道你的娃是的二杆子?”
顺溜就小心翼翼,艰难的一步一步走下去,把箩筐拾起,从沟里担起箩筐往沟外出了。
从此这放羊的活,也就落在了玉霞的肩上,玉霞早出晚归,赶着羊群在山坡上纳着鞋底子,看着羊吃草。
亮亮也经常替代玉霞放羊,毕竟羊听亮亮的话,亮亮也知道放羊的方法;但是玉霞和红斌只对亮亮好,有好吃的也偷偷给亮亮吃,就是和顺溜、秋叶过不去,恨得咬牙切齿,还在背后说些秋叶和顺溜的风凉话,目前还是没有啥冲突,火旺还需邪风吹,周尖有事没事就经常往玉霞家串门;俩家的关系也渐渐亲近了许多,也只有这样,周尖的话才会让玉霞信服,才能有周尖摆布,调遣;红斌有时候很讨厌周尖,但是碍于面子,又害怕玉霞的火豹子脾气,也就逆来顺受了。
顺溜的大哥、二哥不像顺溜那样实诚,看事有主见,也不惹事,也不怕事;要是红斌和顺溜两家闹起纷争,他们肯定不会袖手旁观,尤其是顺溜的二哥顺风,敢惹恼他,抓住啥东西是啥东西,拼命的往你身上砸,即便是铡刀,轮起来虎虎生风,谁不怕?生产队长满仓遇到事还让他三分。
………………………………
第八十一章:摸不着头脑
三圣走了以后,村子里同龄年纪的就留下亮亮一个人了,亮亮近些时闷闷不乐,独自一个人坐在山坡上,瞭望着遥远的城市,秋叶看到后心里很不是滋味,就和顺溜商量。
“毛毛不在家,三圣也走了,留下咱亮亮一个人;也不图他挣钱,”秋叶惆怅的看着顺溜,说:“要不让咱亮亮去毛毛那砖厂干活去?娃一个人在村子里也没人玩耍,看着他孤凄凄我的心里也不好受。”
“那砖厂都是出力气活,你也真能想出来这种骚主意,”顺溜一边往粪坑里撒着蒿,一边扭过脸给秋叶说:“砖厂里没轻活,除非是厂长家亲戚去,干些零工。”
“毛毛在砖厂不是副厂长吗?”秋叶瞪一眼顺溜,接着说:“毛毛在家就老护着咱亮亮,真要是他那里干活,他会不好好照顾咱亮亮?”
“谁说的毛毛是砖厂的副厂长?”顺溜看着秋叶,一脸狐疑的问:“跟咱亮亮才大一岁,就干厂长谁信?”
“春桃说的,”秋叶有些恼火的样子,接着说:“春桃的话你能不相信,春桃从来不说谎话。”
“啊——她说那有可能,”顺溜思想了一下,又说:“你去问问亮亮想不想去吧?”
中午,亮亮垂头丧气的耷拉着两只胳膊回来了,一到家就无精打采的躺在床上,把脚翘在床跟前的桌子上。
“亮亮,你想去找你毛毛哥吗?”秋叶在择着菜,往屋里看着亮亮,问:“去砖厂打工?”
“去找毛毛哥?”亮亮在床上一跃而起,跑到秋叶跟前,惊喜的问:“啥时候去?”
“看把你高兴的,”秋叶端着面盆走进灶房,亮亮也急忙笑着追过去,秋叶问:“想不想去?”
“咋不想去?做梦都想去。”亮亮喜出望外的笑着,问:“今下午去吧?”
“看把你急的,明天让你爹给你送去,你祥娃叔知道地址。”
亮亮高兴的手舞足蹈,中午抱着个大碗,吃了两大碗捞面条,袖子一抹嘴,挎着篮子,掂着镰刀,高兴地蹦着上山去给牛割草去了。
第二天,天还没亮,他们就上路了,路上车也顺利,傍晚时分,他们来到砖厂,亮亮一见毛毛,眉飞色舞,高兴的冲过去就抱着毛毛,俩人亲热的咯咯咯的笑,第二天顺溜就回去了。
“日、日日让我干啥活?”亮亮看着毛毛,嬉皮笑脸,结结巴巴的问:“呜呜呜我不怕吃苦,只要和你在一起,干啥活都可以。”
“你想干啥活?”毛毛挠挠头,思想着,出力活不想让亮亮干,可是亮亮又不识字,记工的活可以,就怕他干不下来。
“啥活都干。”
“你别着急,容我想想。”
毛毛用手把自己的头揉了三遍,还是没想出合适的活,记工?毛毛想:如果把拉土的车子标上号,弄个小黑板,再让亮亮画“正”字,一车一次画一道,这不就好办了?毛毛看着亮亮笑了,笑的很开心,也很无奈;
就把想法给亮亮说了,亮亮激动的喊着:“吱吱吱这可以,可以是可以?哪能算是干活?”
“啧,这你就不懂了,你像我在算账,在合工分,再把这些折合成工资,这也是干活。”毛毛很耐心的给亮亮解释说:“懂了吧?你记工,也需要人去记,也是一个人的活。”
“呜呜呜,我明白了。”
“真不行,到时我做给你看,很好学。”
毛毛就让李大春找来木板,用黑漆给涂上,一个四四方方,小巧的黑板给做成了,上面还按了个把手,提着很方便,亮亮爱不释手的把玩着。
在毛毛耐心的指导下,亮亮很快就学会了,毛毛还给搬来个小凳子,让亮亮坐上,亮亮嫌坐上去不舒服,就索性坐在地上,岔开腿,也不讲究干净不干净,把小黑板放在两腿之间,看着推土车来一次,用粉笔划一道,不能画的太大,太大了黑板盛不下。
这样时间一长,亮亮烦了,感觉这样太没意思,就向毛毛嚷着想推土车,可是毛毛不答应。
“亮亮,这活是这里边最轻的活,别人急着干还真轮不到。”毛毛耐心的开导着说:“这活都是老板的亲戚才让干。”
亮亮噘着嘴,极不情愿的掂着小黑板去工地上了,他看到别人推着架子车,太棒了,使劲的推着,轮子飞快的转动,到挤砖机的漏斗跟前,一松把,土一下倒进去了,秒的是那样的准,他越看手越痒,索性让别人记工,他替人家推土,他是越推架子车,越上瘾,人家看到毛毛走过来,急忙提着小黑板往亮亮手里塞,亮亮就不接,推架子车疯着实在是太好玩了,因为亮亮有力气,是闲不住的那种人。
毛毛大老远的看着亮亮无可奈何的笑着,直摇头,直接转过去身,回屋里躺在床上,不忍心去打扰亮亮的兴致,只要他高兴,不去限制他,这个记工的活,被亮亮给搅扰的成大伙轮流干的活了;
但是,毛毛还多次提醒亮亮,包括砖厂所有的工人,砖机上几个危险的禁区不要靠近,为了安全起见,毛毛还是想办法设计了铁网,让大春用电焊给严严实实的罩住了。
毛毛要是去集上买啥东西,都要叫上亮亮去,去饭店好好吃上一顿。
张忠旺经常不来砖厂,毛毛一个人说了算。
“俺毛毛哥是副厂长?”亮亮好奇的问李大春,接着问:“那正厂长是谁?”
“其实,你哥才是正厂长,还是老板,这里面的人都归你哥管,包括他们的工资,也是你哥给他们发。”李大春看一眼亮亮,把修理好的轮胎撂一边说:“还有个人,那是老板,以前经常来,现在不来了,球事不管,听说人家还有别的工地需要招呼,这里就撂给你哥了。”
“那这个砖厂挣的钱,有没有我毛毛哥的份?”亮亮心里喜滋滋的高兴,问:“是不是他俩搭伙干?”
“你哥也分不少钱,这里面还有其他两个合伙人,”李大春抬起头思索了一下,说:“大约是四份吧,你哥占一份股份。”
“我靠,毛毛哥也是老板了?”亮亮高兴的摸着自己的头,笑的很开心,又说:“要是那样子,我得使劲干活。”
“哈哈哈哈,”李大春笑了,说:“即使你啥也不干,也照样拿高工资。”
“我毛毛哥还没给我说工资的事,”亮亮一脸懵逼的样子,看着李大春,又问:“他会给我开多少工资?”
“肯定比别人都高。”李大春看一眼亮亮,低下头笑笑说:“这你毛毛哥肯定不会给外人讲。”
“……。”亮亮不吭声了,随后站起身向工地跑去。
在亮亮的心里,砖厂所有的活,他都喜欢干,好奇,胖乎乎的身体,有力气,就是出力的命,闲不住;也不为有毛毛这个势力而偷懒耍滑头,没有,从来没有,始终是踏踏实实丢下这活,干那活,没得歇,吃饭大口大口的吃,睡觉,躺下就迷糊,偶尔也能听到打鼾声;
尤其是和砖厂的工人们混得亲切,谁都喜欢他,包括土坑里记工,谁让他多划一道,他就笑着,十分高兴的给多划一道,但是再多画,亮亮就瞪眼睛了,工人们也经常逗他结巴开心,还有两个已经被感染,工人们都笑着说是亮亮的徒弟。
再后来,张忠旺来了,看到亮亮高兴的不得了,说亮亮和他有父子相,非要把亮亮认干儿子,亮亮挠着头皮,十分不解的大声说:
“呜呜呜呜,我——有干爹,”亮亮看大伙都笑了,就不开心了,好像这个干爹有很大的侮辱性,就结巴的说:“嘚嘚嘚,大——槐树就是俺的干爹,呵呵呵呵,还——是俺们全村人的干爹——”
“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不信——问俺毛毛哥——”
大伙全笑了,笑的眉毛不是眉毛,眼不是眼;亮亮就愁着脸,很不理解的看着毛毛,毛毛红着脸也笑,亮亮就知道给毛毛丢脸了,大喊一声:“不和你们玩了——”就怪着一个人向工地跑去,张忠旺一直目不转睛的看着亮亮的背影,亲切的笑着,自言自语的说:
“还真他娘的像我小时候的脾气,”张忠旺转过身,问毛毛:“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