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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刘毛毛这些时坐立不安起来,每逢他有这种表情,就是有很重要的事项,来改变自己计划,他不但有很透彻的洞察力,也很有预谋能力,办事策划非常严谨,为人诚实,所以和他交朋友拿他做兄弟的人也渐渐多了起来。
尤其是在砖厂,他给工人们开的工资要比张忠旺高出一倍,所以,砖厂的伙计们也便是他自己的人了,工人们更是拼命的劳作,他在于不在都一个样。
“刘总——”玉杰、仓娃、疙瘩、景正,栓紧围着刘毛毛问:“有啥事?”
“我给你们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叫刘总,比我大的叫兄弟,比我小的叫毛哥。”刘毛毛极不情愿的瞅了一眼,对他们说:“都是自己人了,以后要改口。”
“那咋行咧?”
“就是刘总。”
“好好——我不想给你们纠缠,疙瘩哥——”刘毛毛看着站在最后的王疙瘩,王疙瘩急忙挤在前来听毛毛说:“你在业余时间,教他们四个练练武功,以后怕有用得着的地方。”
“我——我——能行吗?”
“不要再隐瞒了,我知道你行,仓娃你的三脚猫功夫还不行,听疙瘩哥的安排。”毛毛很严肃的说:“这是个很重要的事情,不要给我打马虎。”
“咱们个个浑身力气。”栓紧笑着插话说:“天大的事也能顶着。”
“栓紧,不要不服气,力气大顶屁用。”于杰轻蔑的一笑,看着栓紧说:“还是听刘总的不会错。”
在刘毛毛的安排下,他们私下里开始了练习武功。
但看上去和平时没啥两样,砖厂还在拼命的转动着,工人们依然在热火朝天的干着活,可以说,只要进入工地有机器在催逼着根本也没有歇息的份儿,除了下班时间,年轻人为的是多攒俩钱,娶媳妇成家用,中年人则是为了购买化肥农药有俩宽裕的钱,刘毛毛知道农村人的艰辛,他都会想着法去帮助他们;
所以,刘毛毛的威望要比张忠旺强几倍,刘毛毛能把产量翻上去,没少赚钱,张忠旺这点就不如刘毛毛了。
刘雨丰无精打采的提着砖叉来了,还是在架砖,却很少说话了,弯着腰拼命的在架着砖;却看不到了高凡的身影,刘毛毛坐在刘雨丰不远的土坎上,看着刘雨丰看了很久,然后默默的离开了,从此俩人就像陌生人一样。他们就这样处了一个多月,砖厂的几个伙计过来调和都被他俩很固执的回绝了,后来雨丰就不再来了,砖厂的工人非常不解,俩人谈的好好的说分手就分手了。
刘毛毛回家的次数也渐渐的多了起来,虽然砖厂的生意很忙,再后来高凡经常过来打理,工人们也都习惯叫上了高厂长,高厂长还买了新吉普车,很气派的样子。
砖厂的生意好,前来订砖的人就多。
“高厂长这批砖应该给我们,工地上急着用,况且我们的用量也大,工期耽误不得啊!”
“我说程总,规矩可不能坏了,再说也得有个先来后到吧——”高凡说着坐在办公桌后,看一眼戴着近视镜光头的程总和他身后那三位彪汉,诚恳的说:“你们急需要砖,我能理解,但是咱以前也说过,总不能为了你们盖大楼,把别人家都给堵死吧?”
“我们这是大买卖,你不做傻了?”
“现在不是大生意,小生意的问题,我们讲的是原则,是诚信,至于挣钱,做生意都是为了挣钱,但是,我们挣钱也讲究个德字。”高凡已经有几分反感的表情了,说:“下一窑给你们三分之一,就这两天。”
“我们现在就停工了,车也来了,我求求你了我的高厂长大人——”
“你不要再纠缠了,我已经给你说的很明确了。”
“要不就强拉——”
“你敢——”高凡轻蔑的一笑,说:“这是我的砖厂,不是你的工地,容不得你如此放肆,回去吧,后天过来。”
“我真是没办法了,要不再加两层的价?”
“你就是再加五层,我也是按规矩来,人家明天过来拉砖,我给人家说砖被别人拉走了?人家明天也要动工,人家误工期咋办?”
“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啥意思?怎样个罚酒法?我高凡倒要看看你有多大能耐。”
“我让你砖厂停工。”
“好啊——现在就去,怕你没那本事。”
“我还不相信了——你敢把你的电话我用一下?”
“这个可以用——”高凡朝桌子上的电话点一下头说:“打吧——”
“喂——元局长吗?我是程富正,我工地着急用砖,他这边不放。”
“我说程总,那是我兄弟的砖厂,不要坏规矩你只管拉,要是开后门,我的帐他也不卖呀——你再等等。”
“妈的——给我装车去——”程总已经恼羞成怒,大声训斥身后的人说:“我还就不信这个邪。”
高凡冷漠的笑笑,不做声了。
程总他们就带着人自己开始往车上装,窑上装车的几个玉杰、仓娃、疙瘩、景正,栓紧围拢上来,大声的喊着:“有出货单没?”
“没有,少不了你们的钱——”程总趾高气扬的一只手插着腰,把另一只手一挥,喊着:“今天的砖装定了,不让装也得装——”
“慢——慌啥?先去一边凉快去。”疙瘩走上前,理直气壮地看着这些凶煞神一样的人,说:“没有出货单就要装车?谁给你们的规矩?后天就又出窑了,哪争这一天了?”
“给我装车,少给这帮赖皮啰嗦——”程总大声的吆喝着他们的人:“给我装车——”
周尖急忙从窑上下来,走到程总跟前一本正经的说:“你大人大量,不要和他们一般见识,后天,就后天保证你们可以用上砖,我敢打包票——”
“你算老几?这里有你插话的地方吗?你知道我耽误一天要受多大损失吗?”程总焦急的看也不想看周尖一眼,把脸迈一边,挥一下手,说:“装车——”
“真的不能装,人家今晚就要来拉砖了,你们把这一批砖拉走,怎样给人家交代?”
程总的人一拥而上,向摆放在那里的砖走去,喊着:“车过来——快点——”
………………………………
第九十六章:心阔藏万物
“慢——”高凡站在窑上,很严肃的说:“程总,我还是要给你讲明白,不要太霸道,这是砖厂不是你的工地,也仅仅是让你等三天时间,如果事闹大了,后果由你承担。”
“哼——”程总藐视的看一眼高凡,他压根就没有把砖厂这些穿着脏破的工人放在心里,大声喊道:“装车——”
“喂——谁叫程总——”李大春向这边小跑着过来,喊着:“电话——要程总接电话——”
程总回过头恶狠狠的瞪了一眼高凡和严阵以待的工人们,歪着头向办公室走去。
“谁啊——抓紧给我说。”
“我说程总啊——我是元局长,你还是老老实实回去吧——砖厂的工人可不是好惹的,不要丢人打家伙啊——”电话里说:“砖厂不比你的工地,既然他能开得起砖厂,也就有底气,听明白没?”
“都给我撤——”程总怒气哼哼的对着砖窑方向喊着:“回去——”
高凡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轻蔑的说:“小样——我让你们连蹦跶的机会都没有。”
李大春和周尖看着高凡竖着大拇指称赞。但是,从今天的这个场面周尖就心里发憷,决定找两个小伙子,把烧窑技术传给他们,再说自己的年龄也大,要是被他们胳膊、腿的给捎带着这副老身子骨,哪能受得了。
他就把这个想法向高凡说了,让玉杰和景正学习烧窑技术,高凡一听当然高兴了,还特意请周尖去喝了酒,举行了仪式收了徒弟,也很是隆重,玉杰和景正更是毕恭毕敬的认了师傅;
仓娃和疙瘩心里不舒服了,这学会烧窑工资那是翻一倍还多啊?咋能不眼气?这股恶气他俩就撒在高凡身上,想:这肯定是高凡的主意,虽然不说,心里刺挠的很。
这个祸根也就这样悄悄的给埋下了。疙瘩和仓娃装的就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和平时一样有说有笑,他们趁空档时间。
“快开走,”疙瘩贼头贼脑的四处张望着,轻声的对三轮车司机说:“以后再来两点以后来拉砖,记住了。”
周尖晚上起来撒尿,揉揉迷糊的眼,伸出头挠着头,心想:咋半夜黑底拉砖?不对头啊?虽然这样想,他还是疑惑的去睡觉了,上了年纪晚上尿频,就这样周尖多次发现这种情况,他索性那天晚上装着睡着,就溜出来仔细的看。
“咋给这么丁点钱,你拉了十三顶了,”仓娃俩人和司机在低声的讨价,说:“咋着也得给个八层吧?”
“我这也是冒着风险,这些不少了。”司机歪着头,很不情愿的样子,说:“那要不我不来偷着拉了。”
“好好七层就七层吧。”疙瘩就接过钱,数好塞给仓娃一半,很谨慎的看看周围,没啥动静急忙回宿舍睡觉去。
“哼——先把砖倒卖了,钱拿到手,再给他们厉害瞧瞧。”
“高凡她娘的真不是个人,去给程总说说,让他们叫些人来收拾这个砖厂,就不信他们有多硬气。”
“以前,还不是仗着咱哥们给他们撑腰,惹咱俩一变心,去他奶奶的,该你们倒霉。”
就这样小肚鸡肠的两个家伙,开始了他们的报复计划。
“哼——这俩狗东西。”周尖看着他俩的身影,不由得骂道:“吃里爬外。”
周尖本想着他们偷偷的拉几车也就算,谁知道这俩人贪心的很,越来越胆大了,以前一辆车来拉,现在两辆车,越想越生气,砖厂对工人都是一视同仁,工资也都开的高,为何还要干这下流事?
周尖就神色慌张的给高凡说了,“我发现疙瘩和仓娃俩人合伙偷砖,不止一次了。”
“不会吧?都是自己人,工资也都发的及时,况且他们几个工资又高。”
“你还是仔细调查吧,我说着也没啥证据,只是看到。”
刚开始高凡不相信,高凡细心的在算账上察觉这个月和上个月的产量有出入,她又察看了两个月的产量,就是有问题,高凡脸色铁青,少了四十多顶,就暗地里偷偷的察看。
她把这事给毛毛打电话说了,毛毛就赶来,却没有直接到砖厂,暗地里躲了起来,并且交代高凡不要声张。
“过来,过来——”刘毛毛把正在照看着装砖的疙瘩和仓娃叫着往办公室,并回头向司机说:“装吧,这可是最后一次了啊——”
他们顿时傻眼了,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被刘毛毛给捉了个现行,“坐,都坐下——”毛毛说着瞟了他俩一眼,说:“都是兄弟,需要钱给我说,干这种事丢人不丢人?以前的就藏在心里,不要再这样偷偷摸摸,自己兄弟偷自己的砖倒卖,说出去我丢不起那人。”
俩人扑通一声给毛毛跪下来了,毛毛急忙上去搀扶起,说:“都会犯浑,以后不妨还是兄弟,好好给我照顾着砖厂。”
“兄弟——对不起,我俩错了——”
“我错了,是我没交代好兄弟们。”
“不能这样兄弟,使我们没有当哥的样子。”
随后,他俩又乖乖的把钱交给了高凡。
“这是啥钱?”高凡莫名其妙的问:“哪来的这么多钱?”
“是别人来拉砖的钱,今天给交到财务上。”
“啊——好。”高凡数了数说:“好,一千二。”
高凡心里不舒服,都是自己人,生死之交的弟兄,就这样背后捅刀子,我饶不了你们,这是给我出难题,没把我放到眼里去,高凡在心里盘算着,我收拾你们,也让你们心服口服。
高凡想错了,这点计谋在别处好使,和疙瘩和仓娃较真,怕是不会吃她这一套。
三圣来砖厂了,带一个和自己差不多年纪的小青年,叫小连,娃娃脸,甚是惹人喜爱;他两看上去焦躁不安的样子,四处张望着。
“咋真新鲜,”高凡看到三圣,热情的迎上去,问:“咋有时间来这里?”
“我来找毛毛,”三圣的脸上带着忧郁,急促的问:“毛毛呢?”
“说吧!有啥事?”高凡一边带着他俩往屋,一边说:“砖厂的事我就当家,要是有别的事,那还要去找刘总。”
“我师父被停职了,”小连急忙上前解释着:“前天的事。”
“咋回事?”
“俺剧团的吴团长,找俺师父的麻烦……。”小连看看三圣的脸,不敢说了。
“咋了?都自己人,还有啥不敢说?”高凡生气的说:“说吧,小连,有啥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