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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虽然被美国通缉了十七年,名列通缉榜首位。但是美国人始终拿他无可奈何,主要是他背后的势力太复杂,又太庞大了。
他安安稳稳地活到了寿终正寝,这样一个粗大腿,要是不知道抱,那就太傻了。
但是,想要抱这条粗大腿可不容易,不展现一点不一样的地方,他只会被当成是一个孩子。
所以,他要适当地表现出自己的一点“聪明”来,即便现在抱不住他的粗大腿,最少也不能让他一脚踢开。
马克里奇笑了笑,说道:“雅尼克,我相信你不会是泄露的源头,只是约纳斯的聪明也让我有些惊讶。我不知道,自己竟然会被一个年轻人默默关注。我与雅尼克已经不仅仅是合作伙伴,你可以叫我马克叔叔而不是里奇先生。”
约纳斯笑道:“马克叔叔。你现在应该明白,你是我的偶像这句话,并不是奉承了。”
马克里奇笑道:“你口口声声说我是你的偶像,只会让我觉得惭愧。”
“你打破七姊妹公司对石油的垄断,让石油变成了一种商品,可以随便交易。这种交易促进了石油行业的发展,更让其他大宗商品的交易,也有了一个平台,不,应该说是网络。如此伟大的功绩,任何崇拜你都当之无愧。”
虽然马克里奇本人和他的门徒们一直被批评与权钱交易,暗箱操作,贿赂,黑帮,垄断等密不可分。
但是谁都不能否认,马克里奇开创了一个新时代,他将世界强国们垄断的石油,真正变成了商品。
也是因为他们这些人的影响,石油技术逐渐公开,那些穷国,小国们能够自己控制本国的石油。
在此之前,世界所有的石油都被世界上主要的七家公司控制,技术也被他们控制,石油不是自由交易商品,而是强国控制弱国的武器。
“网络……”他擦了擦嘴巴,端起酒杯说道:“我喜欢这个单词,我一直认为自己是一个中间商。现在,为我们的石油交易网络干一杯。”
众人纷纷举杯相应,就连科斯特勒也一本正经地举起杯,喝了一小口。
放下酒杯,马克里奇又说道:“雅尼克,约纳斯不错,很聪明,值得培养一番。”
雅尼克轻轻叹了口气说道:“可惜的是,他至今对我仍然不满。今天晚上你应该能看出来,他对你比对我还要亲近。”
马克里奇只有三个女儿,没有儿子,闻言自然知道了雅尼克的意思。
但是他还没有来得及表态,汉娜却先开口了。“马克,别忘记了韦恩伯格正在调查你。”
这是周磊印象中的一个名字,如果他没有记错,这位韦恩伯格是美国司法部的联邦检察官。
听到汉娜的提醒,约纳斯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奶奶似乎并不是一个单纯的老太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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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大人物们 四
汉娜的提醒,让马克里奇想到了自己身上的麻烦。
这也代表了汉娜并不希望自己的孙子现在与这个圈子牵连太多,毕竟,他还是一个不到十八岁的孩子。
不过,他对约纳斯的欣赏却没有改变,所以他笑着说道:“如果以后你能经常到我家里做客,并且给我做这种面条,我想,我们交流的机会会不少的。”
约纳斯听明白了他的意思,笑道:“这是我的荣幸。”
这话一说,雅尼克的脸色又难堪了起来。自己的儿子跟自己一直对着干,却又拜倒在自己朋友的脚下,这让他这个当父亲的情何以堪。
汉娜却露出了一丝微笑,说道:“约纳斯,在座的所有长辈,都是你应该追逐的目标。”
约纳斯正经地点了点头。“我会更加严格要求自己,不让你失望的。”
今天他的表现已经够多了,约纳斯准备偃旗息鼓,今天就多听多看了。
不过,他已经勾起了在座众人的兴趣,默多克这个时候就笑着问道:“约纳斯,你既然已经猜到了我们今天是因为福克斯来到了瑞士,那么你认为我们的合作能够成功吗?”
“即使有分歧也是暂时的,我不认为有阻挡合作成功的障碍。”
“当然是资金问题。”
约纳斯看了看马克里奇,又看向了默多克说道:“这件事我不适合参与进来,但是我认为,资金问题并不是永久的,困难可以克服。”
他打定了主意,再也不多说了。虽然他知道在历史上,马克里奇的股票卖给了默多克,但是他并不知道具体的交易情况。
虽然他的话不会影响到具体的交易,但在不清楚内情的时候,任何表态都是错误的选择。
除非,他能先知道雅尼克,或者马克里奇的态度。
因为他看清了在座的这些人的立场,他与科斯特勒,自己的奶奶是局外人。
自己的爸爸和马克里奇他们是一伙的,而默多克一个人是他们的对手。
即使要表态,也是在了解情况后站稳立场,绝不能被人利用。
约纳斯的态度让马克里奇很是满意,他开口问道:“我认为福克斯百分之五十的股份价值六亿五千万美元,你觉得这个价格高了还是低了?”
约纳斯自嘲地笑道:“今天买菜的时候,我还因为下午买菜节省了五十瑞郎而开心不已,你却跟我讨论价值六亿五千万美元的大买卖。马克叔叔,你不觉得这超出了我的能力范围吗?”
“正因为你是局外人,所以你的意见,对我们也有一些借鉴意义。你能猜到我们是因为福克斯坐在一起,那么也该对福克斯的情况有一些了解吧?”
约纳斯求助地望向了雅尼克,他轻轻点了点头,约纳斯这才说道:“那我就以自己的不成熟看法胡说一番,希望各位长辈不要怪我。”
众人都笑着应下,犹如看戏一般。约纳斯也清楚,他们并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毕竟自己还太小了。
不过是今天见到一个聪明的晚辈,就当吃饭的时候逗乐了。
在座的也就只有默多克一个人是希望约纳斯能搅局,说出一些有利于自己的话。
但是约纳斯很清楚自己的屁股应该坐在哪一边……
他组织了一下自己的语言,开口说道:“据我所知,新闻集团是一家以报纸起家的传媒巨头,默多克先生这些年一直不停地拓展版图,想要收购福克斯,恐怕并不是看中了福克斯的电影片库,而是为了福克斯电视台。”
众人楞了一下,不是惊讶默多克的意图,而是惊讶约纳斯猜到了这一点。
八十年代的电影公司,可以说是进入了最低谷的时期。大片还没有形成规模,电影行业受到电视的巨大影响,这个时期的电影公司大部分都在亏损。
新闻集团看上了福克斯,主要还是因为福克斯电视台,这是默多克进军美国电视行业的一个支点。
虽然这件事大家都心知肚明,但是约纳斯一个学生能猜到这一点,绝对出乎所有人的预料。
“美国无线电视传媒,有线电视传媒都有较高的门槛,默多克先生想要利用福克斯电视台进军美国传媒是明智之选。对此我并不了解,所以并不能给出准确的判断。
但是就我个人认为,我认为福克斯的几家电影公司的片库,也是一笔不小的财富。影片的版权,续集版权,播放权,都能在未来继续创造巨大的价值。比如《星球大战》系统的版权,就能在未来创造数十亿美元的财富价值,所以不论多少价位购买二十世纪福克斯,我都认为是划算的。”
默多克不得不说话了,他轻声笑说:“约纳斯,任何版权的挖掘,都需要投入与冒险,仅仅依靠电视播放权和录像带版权,想要拓展价值是一项长期的低回报收入。”
约纳斯点了点头,略带羞涩地回应道:“是的,现有版权的回报,会非常缓慢,挖掘未来的版权,会是一场冒险。对于细节的讨论,我是一个外行,我只是就默多克先生你收购福克斯的前景进行一番局外人的讨论,不具备任何实际意义。”
马克里奇皱了皱眉头,又笑问:“约纳斯,你似乎对福克斯未来的前景非常看好?”
“是的,我认为这家电影公司未来的价值能达到数百亿美元。”
在2019年,二十一世纪福克斯,也就是二十世纪福克斯在未来的母公司,卖给迪士尼的时候,交易价位是七百多亿美元,还不包括电视系统。
不过,在座的人都不可能想到四十年以后的事情,他们只认为约纳斯的话是在幻想。任何人都不会认为一家电影公司能价值数百亿美元。
所有人都笑了起来,就连默多克脸上的紧张也消失了,露出了笑意。
汉娜开口说道:“约纳斯,不懂的事情不要随意评价,你应该多听,多看,然后少说。”
格林笑着说道:“不,我喜欢约纳斯,跟他在一起,我能感受到属于年轻人的朝气。”
约纳斯也很清楚自己的表现已经够多了,科斯特勒就一直讶异地看着他,似乎被他今天的表现给惊呆了。
但是到了这个时候,并不是他不想表现就能过关了的。
马克里奇就笑着说道:“汉娜,今天约纳斯对我的启发就很大,我想,我们也应该多听听年轻人对这个世界的看法。”
汉娜看了一眼约纳斯,说道:“他还是个孩子,他的观念并没有成熟。”
马克里奇坚持道:“但是也因为如此,他对这个世界的看法往往不会受到约束。”
“好吧,希望他的话不会对你们的合作造成大的影响。”
约纳斯虽然现在有一个成熟的心灵,但是却也因为他们这些大人的小看而有些不忿了。
他想了想,决定好好冲击他们一番,让他们尝尝被自己震惊的滋味。
当然,他也想在奶奶和爸爸面前表现的更加成熟一些,不要一直被当做一个孩子一样。
明年他就十八岁了,他也不愿意做什么事都被限制住。
马克里奇这个时候望向了约纳斯,说道:“约纳斯,那你认为我现在该不该卖掉这百分之五十的股份?”
约纳斯笑道:“现在不是你卖不卖的问题,而是美国政府还允不允许你继续保留福克斯股份的问题。电影和电视行业作为意识形态宣传的主要途径,在你被美国审查的时候,你认为他们会允许你保留福克斯的股份吗?
当然,我个人觉得,单纯的买卖似乎并不能让所有人的利益达到最大化,如果说合作,我认为能够让所有人的利益达到最大化。”
马克里奇问道:“如何合作?”
约纳斯转头问默多克:“默多克先生,据我所知,你的新闻集团并没有上市,如今的扩张主要是以股份抵押和银行贷款进行的是吗?”
默多克点了点头说道:“报纸和杂志的市盈率并不高,上市的话反而会对我的扩张造成影响。”
现在新闻集团是默多克一言堂,要是上市了,他就不能想怎么干就怎么干了。
在付出和回报并不成比例的时候,上市的确是个限制。
约纳斯记得新闻集团是九十年代才分别上市,一直到二十一世纪在整体上市,继而成为全球最大的传媒公司。
那个时候,默多克的手里还控制着新闻集团百分之三十的股份。
他又回头问雅尼克。“爸爸,我们的霍夫曼银行是一家注重稳定回报率的私人银行对吗?”
“当然,我们需要对我们的客户负责。”
“一家蒸蒸日上的传媒集团,在迅速的扩张中,需要大量的资金支持。而且这家传媒集团的前景还非常好,那么这个时候,霍夫曼银行参与新闻集团的投资,风险似乎并不大。”
默多克笑道:“约纳斯,新闻集团是我的,所有股东都不能干涉公司的运作。”
“如果霍夫曼银行投资新闻集团,却又不参与新闻集团的运作,并且愿意为新闻集团提供更多优质的客户以及欧美的人际关系网,那么新闻集团拒绝这样的股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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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大人物们 终
默多克沉吟了起来,他很清楚今天会见的众人的势力有多么庞大。
虽然现在的美国司法部在调查马克里奇,但是马克里奇在美国参议院,众议院都有庞大的势力。
佩克斯格林虽然没有马克里奇这么强势,但是因为他温和的性格,他在美国的朋友更多。
马文戴维斯就不用说了,一个资产数十亿的石油大亨,手里还有福克斯的股份,以及被誉为美国最佳娱乐地的圆石滩公司,他在美国的社交网更大。
而迈克尔斯坦哈特,他虽然看起来无害,总是一副笑脸,却是华尔街最有权势大人物之一。
雅尼克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