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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宝友们回过神，看着眼前的东西有点泛起嘀咕。
几十年前，要用这个东西练习素描的人可就太多了，不少画家的自传或者报告中都提到他们买不起石膏像，就自己做一个练习。
这书画家海量人选，他们一时间还真不知道是谁。
正在疑惑，弹幕上有条消息飘过。
“张大千！”
“张大千？”
宝友们看着消息都觉得有点不太可能。
张大千作为画家，前期虽然不出名，可是和哥哥张善子一起，绝对不至于缺钱到需要涂白佛像来画素描的情况。
这可能性不大。
正想着，就看到说话人发了新的消息出来。
“不是缺钱，是为了研究光影和线条！”
“张大千在给哥哥的书信中专门提到过这件事情，用白佛像来练习色彩与光影。”
“当初我看到这个的时候还不理解，白佛像怎么同时练习。”
“现在看到这个观音像我就明白了。”
“一尊涂白，一尊保留原状做对比练习。”
“等到全部涂白，还能绘制出原状的时候，就成功了！”
众人看着消息，咽下口水，疑惑开口。
“宁大师，是真的吗？”
第二百八十六章 兵马俑的儿子，还没有长大
“这还问我干什么？”
宁帆示意宝友们看看说话人的名字。
“沈平秋。”
众人全都没了脾气。
这位之前在宁大师直播间的名号已经扬起来了。
夏国书画协会会长。
他开口，还能有假的不成？
“就是沈会长说的，那也得有证据不是？”
“总不能说了就相信这是真的吧？”
宝友们倒是警惕心很高，沈平秋也没有别的话说，看着弹幕微笑着。
“没有什么实际证据，就是我和上一辈的书画前辈们吃饭的时候他们说的。”
“他们亲眼看到的。”
“说是张大师开始用一尊塑像来学习，可是觉得没有对比，灵感不够。”
“后来买了两尊佛像来参考，提升了笔力，可是又没有直观的色彩和线条的对比。”
“好不容易找到一尊双观音像，把一尊涂了白石膏做线条和明暗，一尊用来观看色彩搭配。”
“在家里苦画半年，就专门研究这一尊观音像，后面出来的时候就去了莫高窟里做深入研究。”
“这事情，你们应该多有听过，我就不说了。”
沈平秋说完，还有不懂的询问这是怎么回事。
“莫高窟里面有什么特殊的？”
“很特殊。”
宁帆和沈平秋都没说话，直播间内，北大学考古宝友悠悠出现。
“这个不是文物圈的人还真的有可能不知道。”
“张大千当年去了莫高窟，在里面呆的时间不短，后来明面上的说法是钻研描摹画技，可是从当时各种同行人还有报道来看。”
“其实是毁坏的成分更大一些。”
“毕竟哪怕是官方出的报道也如实说明了他的一些行为。”
“直接在洞窟里面做饭，还为了自己的喜好将表层的壁画剥离观看临摹下层的壁画。”
“在那边几年时间，目前都没有完整统计出来被他毁坏的洞窟数量。”
“比起他宣传弘扬莫高窟文化的情况，他的做法，完全是过大于功的。”
“那为什么还要给他那么高的地位？”
宝友们忍不住发问。
这时候，宁帆接过话来。
“宝友，如果你们看罗老师的讲课视频，就听过一个问题。”
“张三去学校学了几年知识，觉得差不多了，就按了核按钮，毁掉了人类文明。”
“于是，张三成了人类文明唯一的传承者和仅存的见证者。”
“问，现在应该保护张三，还是处死张三？”
众人傻眼了。
他们没想过还有这么刁钻的问题。
这回答是或不是好像都不合适。
算了！累了！毁灭吧！
宝友们只有这一个想法。
宁帆也不多说。
将清理好的彩塑双佛像摆回桌上感慨道。
“所以，很多时候，你们看问题不能这么简单。”
“历史和文物做的就是这样的事情，把一切都记录下来，忠实的交给后代，让后人去评说。”
“就像这尊佛像，如果不是恰好被发现，你们怎么会知道这段历史？”
众人沉默。
看着眼前的东西陷入迷惑。
等等，他们总觉得自己像是忘了为什么事情。
可是宁帆的表现又好像没有忘记，这是怎么回事？
宁帆不管宝友想法，已经快步走出去开始新一轮的捡漏。
众人也顾不上再关心刚才忘记了什么事，认真看着屏幕，等着看宁帆新一轮捡漏的成果。
宁帆重新回到街上，大下午的太阳还没落下去，也不那么炽热。
恰好在街摊上面镀上一层金。
远远地看着，每一件东西都珠光宝气。
观众们生出了荒谬的念头。
“要是这些东西都是真的，那该值多少钱？”
“不贵，一千来块吧。”
宁帆看着弹幕回应一句。
宝友们都笑起来。
“宁大师真会开玩笑，这么多要全是真货，怎么可能才一千来块，你说一千来亿还差不多。”
“7。62mm口径的弹子，只要两元钱。”
“要是眼前这些东西都是真的，在场的这些摊主，有一个算一个，都得吃弹子。”
“不过全部下来，加上来回刑场的油费，估计一千元也够了。”
“至于丧葬费，这个应该是各家自己承担，就不算了。”
众人嘴角抽动。
宁帆这算法真是好狠的心。
可他们还真的没有办法反驳。
按照常理来看，这些东西如果都是真的。
那就不仅仅是吃弹子的问题，而是要吃多少枚了，只怕是拿着加特林扫射都没有问题。
毕竟光是听摊主们吹，这里面可是汇集了从夏商周着到元明清，甚至一直到建国后期的各种文物。
刚刚连宁帆路过的时候，他们都听得清楚，有人居然说自己手里有古泉五十珍。
这种级别的孤品文物都能随便拿出来的地方，全毙掉可能有错过，可是抓一半绝对没得跑。
“说这个，要不是隔着视频不方便，他们还真想过去问问有没有真的东西。”
“别说，有真的你也买不起啊！”
“他要是敢买，我就敢抢啊！”
宝友的弹幕刷过屏幕，宁帆看过也微微一笑，摇摇头。
“宝友，在这种摊位上捡漏，最重要的就是两个字。”
“不买。”
“不管对方如何挖坑，如何设陷阱，只要你不买，就永远不会上当。”
众人也明白过来，大笑着回应宁帆。
“懂了，就是宁大师所谓的贫穷抗，对吧！”
宁凡正色道。
“也不是因为穷，而是中小摊位上的手段多起来，你根本不知道怎么做的。”
“之前说的骗术门，有不少现在可都是散摊”
说这话，眼神撇在一旁。来了兴致
“走，这就带你们看看街头骗术。”
“正说着曹操，来了个阿瞒，有点意思。”
宝友们眼睛大睁，都知道宁帆这是发现了有人作假，纷纷在屏幕上搜看起来。
可看一圈，完全没有发现哪里有问题。
还要说什么，就看到宁帆这边已经走到一处摊位边上。
很游客气息的一把抓起摆放的兵马俑雕像。
摊主见状，笑着迎上来。
“小兄弟，眼光不错啊！这个可是……”
“什么？”
宁帆挑挑眉，指腹在兵马俑小雕像上擦一把。
“你不会想说这个是兵马俑儿子，还没有长大的那种吧？”
第二百八十七章 佛宝十八子手串，好东西啊
噗嗤！
直播间观众是真不知道怎么说了。
这宁大师的话总是能这么出人意料，让他们觉得夏国语言博大精深。
兵马俑的儿子，还没长大。
这话都说得出来，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直播间宝友们都绷不住了。
偏偏宁帆不说话，直接放下兵马俑，一舔嘴唇，老练地并住三指。
“有这个，要好的，懂么？”
“懂。”
摊主眼神再变。
让宁帆等一等，又找边上人看着摊子，自己则是转身离开。
“什么情况？”
宝友们不理解这个做法，摊子都不要了就走，这是要干什么？
“取货。”
城隍寻古哥在弹幕发消息。
“宁大师做出来的手势是有钱，做完还专门比了一个数字，七上八下。”
“这是说自己有钱，至少八位数，想要真东西。”
“蛇虫鼠蚁，各有各的道路，他们总有自己的方法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这也是各行混下去的能力。”
“这种散摊子，你们还真的别小瞧。”
城隍寻古哥说到开心，发出来一张图片。
“手串，看得出来是什么的么？”
“正儿八经的佛宝十八子，这东西，当时就是找了个小摊位给我弄回来的。”
观众们只看到他手腕上这一串东西花花绿绿，之前都以为是随便找来的东西，现在却有了不一样的想法。
这东西，很稀奇？
“不只是稀奇。”
东西没来，宁帆也就看着弹幕，顺便和宝友点评这个东西。
“佛宝十八子手串，这东西在历史上也不多。”
“主要是材质稀少，加上来历比较难得。”
“传到现在，有记载的佛宝十八子手串也不过寥寥几十串，大多数还在佛家高僧手里。”
“寻古宝友这一串，价值不低！”
听到是真的，宝友们都认真起来。
宁帆则是继续开口。
“十八子手串都知道吧？从上百种菩提中根据喜好挑选出十八个，象征着佛家的六根、六尘、六识十八界，”
“知道。”
宝友们倒是对这个没有一点疑问。
玩古玩的，最早也就是玩文玩那一批人。
什么菩提、紫檀、金丝楠木、沉香，核桃那都是门儿清的东西。
十八子他们都不陌生，只是佛宝十八子还真没听过。
“佛宝十八子就是使用佛宝穿成的十八子手串。”
“有红珊瑚、绿松石、青金石、砗磲、玛瑙……这些东西。”
宁帆慢悠悠说出十八样东西。
众人则是盯着寻古宝友的手串，一样样对照着盘点起来。
数了一遍，果然是宁帆说的这十八样东西。
“这些佛宝，本身的材质就足够珍贵，传了这么多年更是有独特的佛性在上面，是佛家不可多得的宝贝。”
宁帆话音刚落，宝友们觉得有点不太对劲了。
佛性？
这有点玄乎了吧。
“不玄，你们是不知道佛宝的来历，知道了，就不会这么觉得了。”
王多鱼开口，说话间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一套参禅的佛具。
木鱼、念珠、佛像、香炉一整套。
“怎么样，宝友，能看出这套东西来么？”
王多鱼笑的很有深意。
“家里人说这是我太奶奶那时候信佛，留下的一套佛具，在我家供养的年份差不多有百年多了，之前是寒山寺一个大和尚用的，是正儿八经的佛宝。”
“沉香木的，一整套，原树原心。”
“可惜，你们拿过来的时候，相应的佛案和供桌没有带过来，差评！”
众人都没回过神，就听到宁帆开口。
看着东西微微愣住。
“这就看出来了？”
“宁大师这个速度也有点太快了一点吧？”
宁帆看到弹幕，摆摆手。
“这有什么难的？上面的纹路都能对的上基本上扫一眼就可以。”
“这几样连在一起，都是树心，而且是中间部分的，中间还能留出孔洞来。”
“能用上这套东西的，不会放弃树心。”
“除非一个原因，就是树心部分全部被用来做桌面。”
“这东西，恰好就是剩余的那点材料做的。”
“历史上要说有这么一个人，还真的是有，寒山寺里面清中期的大和尚，就有一套沉香木的佛宝。”
“后面流散出去，居然到你们这里了，还真是巧！”
宁帆说完，众人都愣住。
他们没想过宁帆居然是从原料看出来这东西的来历的。
这眼光，毒！
王多鱼也愣在原地没有回过神。
他本来就是想用这个东西来人前显圣，没想到这连一秒都没有坚持到就直接被戳穿。
尴尬一笑。
“宁大师好眼光。”
“这东西，的确是当年的高僧留下的。”
“说是佛宝，也是因为这东西是那位高僧日夜诵经念佛所使用的，沾染了佛性。”
说完，随手敲击木鱼。
“佛……”
一道不算明显，却能依稀听出是佛声的音调从木鱼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