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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
王多鱼是丝毫不信，哪有这种传统。
正想着，过来一位穿着职业装的少妇，剪裁得体，身段窈窕；一双凤眼自带威严，眼波流转又看着亲切。
少妇身后还有两名保安，虎背熊腰，手里提着半米长的橡胶棍来势汹汹。
“这位客人，我是古玩城的大堂经理刘鹤，请问是你摸了我们神像的香炉么？”
“邪门了！”
整个直播间的宝友都觉得这事情太离谱了。
怎么可能说摸了就发现，而且还当场带人过来，这有点看不懂了。
“是……我摸的，怎么了？”
王多鱼看到对方来人，还想端着王家大少的架子，可未知感还是弱了半截气势。
“要麻烦您赔偿一下店里的损失。”
徐鹤捋过耳畔碎发淡淡开口，虽然温柔，却不容置疑。
“赔钱？”
宝友们都傻了。
这什么都没做，赔什么钱？
“店里供奉的神像和这几座香炉都是专门开过光的，不能随便乱碰，这里已经拉了禁止触摸的警戒线；还有标志提醒，你还要触摸，这个需要照价赔偿。”
……
“宝友们着实开了眼界，他们没想到来到鲁省后，文物都还没有看，王多鱼就先要赔钱，还是这么一個理由，真的是太……不知道怎么说了。”
“只能说，好客鲁省，热情过头！”
王多鱼也笑了出来。
这么些年，他遇上的各种事情也不少。
能用钱解决的，对他来说都不是事，只是这给钱也分情况。
去夜店或者是出去玩，那是自己享受了。
找小姐姐一起旅游，那也是明码标价给得明明白白。
现在自己不过摸了一把香炉就要给钱，这不可能。
“除非你说明白这钱是为什么收，说的明明白白，我就给伱。”
“可以。”
徐鹤翻开文件夹，给出几张发票。
“这是三尊神像的定做费用、开光费用还有来回运费。”
“本来这就是上次有个熊孩子摸了一把，我们才送去开光维护；这时间才过去不到一个月，现在你又摸了一把，这又要去重新开光。”
你没有碰佛像，搬运费用免了可是开光费用不能少，得留下三十元。”
“多少？”
宝友们傻眼了。
他们以为这么大阵仗没有个几千上万下不来。
没想到就是三十元。
这点钱，这三人耗费的人工都不止吧？
“你们何必呢？”
王多鱼人都麻了。
就为了三十元，派出三个人过来找自己，还以为多大点事情。
“这钱……”
“这钱算了吧。”
宁帆压住王多鱼微笑道。
“客人什么意思？”
徐鹤挑起眉，柳叶一样的弧线格外好看。
“钱也不多，你们也是好心做生意，所以我觉得我帮你们解决了问题，这三十元你们也不用收了，怎么样？”
徐鹤眼神微眯打量着面前几人。说
一老四少，看着都是文质彬彬的样子，手里还有专业设备，不像是游客。
那就是专门的文物爱好者了，甚至可以算得上民间专家？
这种人说不定有什么能力。
徐鹤微微一笑，询问宁帆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宝友们也认真听着。
他们也不明白宁帆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三十元钱都不给，非要说什么解决他们的问题。
他们刚才也搜索了这个店铺的信息，也算是鲁省这边的大古玩城，开业至今二十多年，没有出现过什么大问题。
虽说生意一直不温不火，可这种开张吃三年的生意，活着就是最大的成功。
保不齐哪天出手一波大的就直接财务自由。
所以这种店对风水的要求不低，店里面的摆设也是精心设计过的。
十几年不出事，已经证明了有用。
宁帆现在说这些，宝友们都觉得他是为了给王多鱼找场子的。
就连半两金都皱起眉头，思考要不要拦住宁帆。
“我是说，你们这几尊神像有一些问题，没有装脏。”
“装脏？”
连续两次听到这个词，宝友们也意识到不太对劲。
“究竟什么是装脏？”
徐鹤柳眉微蹙也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她在文物行工作几年，还是头一回听到这个词语。
“你们知道么？”
徐鹤看向几名保安。
“我们哪能知道这些？”
“徐姐你这话，好像我们跟文化人一样知道这些。”
“不知道，不知道。”
保安们头摇成拨浪鼓。
徐鹤也不强求。
本身就是顺便一问的事情，知道他们不知道也没有多说，只是点点头询问宁帆。
“客人该解释一下了吧？”
“神像中间是空的，徒有其表。”
“啪！”
天花板上，一盏白炽灯发出声爆鸣，随后缓缓熄灭，竟是烧黑了。
饶是宝友们不信鬼神，见到这一幕也有些怀疑宁帆这话是不是说错了。
否则怎么可能这么巧的？
他前脚刚说完，后脚就爆了灯。
“夏佛宝友，你说着是不是预示着什么啊？”
“还有半两金大师呢？这个是怎么回事？”
大多数宝友都急切发问，也不知道是想问个明白还是想要给自己的猜想一个笃定的回答。
“阿弥陀佛。”
夏佛博士缓缓开口。
“贫僧认为，这家店的电路该检修了，这次是灯泡短路，下次说不定就是哪里松动。”
“看这头顶的水晶灯应该也不会很轻，万一掉下来，就算是不砸到人，砸到花花草草也是不好的。”
夏佛博士唐僧附体开始玩梗，可宝友们都听出他说话的意思。
这灯没有问题。
那就只有一个答案，神像有问题！
第五百三十四章 徐鹤的算计，东西不卖了
‘装脏……这个词外界人确实不太知道。’
夏佛博士想到什么，眉眼微微一动。
“凡是神像，在塑造好以后都要在其胎体内部放置一件开光过的法器，用来充当神像的内脏。”
“这个过程就是装脏。”
宝友们长呼口气，觉得这个过程有些怪异又有些惊悚美学。
甚至仔细想一想还有些怪异和诡谲。
不少看恐怖电影的宝友都脑补出了神像装脏后活了开始享受祭品的画面，忍不住浑身打起激灵。
“夏佛宝友，那这個装脏和不装脏有什么区别？”
“神像装脏开光才有神性；否则泥胎一个，自己都保护不了，又怎么保护众生？”
“阿弥陀佛，贫僧说多了，不该说了。”
夏佛博士嘀咕两句，悄悄离开，正如他一开始悄悄出现一样。
不过宁帆知道，夏佛博士这是有了心理阴影；担心再看下去又会有人出来问一些问题，所以早早溜了，安全一些。
只要自己不在直播间，就不会有人难到自己。
算盘倒是打的很好，只是不知道寺庙什么时候开设了心算课程。
这些话都是夏佛博士在直播间说的，宝友们明白了，可屋内几人还都没缓过来。
听完宁帆的解释，好半晌，抿了抿唇。
“宁大师您的意思是，这几尊神像完全没有开光，所以没有事情。”
“嗯。”
宁帆点点头不再多说。
毕竟王多鱼只欠了三十元，自己提示到这里已经足够。
再说下去，那是要鉴定的事情，算钱的。
“不知道先生鉴定物品的费用怎么样？”
徐鹤眼神闪烁，直接拍板，想要让宁帆看几样东西。
她身为大堂经理，也算是中层管理，参与过几次鉴定的处理。
没有什么大事；基本是鉴定结果存疑，物品不能买卖，在展柜放着无人确定。
今天找人也是想专门再看看几样东西怎么样，没想到正好碰到宁帆。
能够知道装脏的年轻人，还有这么多人跟着，不简单！
以徐鹤的眼力，早都看出这一行人是以宁帆为尊。
只要安顿好宁帆，其他人自然好说。
“一万一次，直播间打赏即可。”
“好……”
徐鹤话说一半，卡在喉咙，呆呆地看着宁帆有些失声。
“您……您就是宁大师？”
“好家伙？宁大师这是遇到粉丝了？”
“我觉得先别这么早下结论，连宁大师都不认识，这是假粉！”
“也不一定，万一是线下更帅呢？”
宝友们嘻嘻哈哈，徐鹤却沉默下来。
如果这些神像没有装脏，那刚才触摸的事情，好像也没有那么要紧。
“要不然算了？这也算是不打不相识，等下要是买东西；我陪你们过去；保证都是最低价。”
“不用。”
徐鹤想要拉拢关系，宁帆却是决绝。
“只是随便看看；而且买东西的钱还是有的，还是给鉴定费吧。”
说完，又看了看刚才王多鱼触摸的香炉。
确认费用到了，缓缓开口。
“那一尊，是正经的宣德风磨铜做的香炉，别放在这里了。”
“什么？”
这下所有人都傻眼了。
宣德风磨铜，这绝对是夏国历史上最知名也最重要的铜器。
传世一共三千件，现在还能有一尊残片都足够骄傲，更不用说这个还是全品。
单单这一尊香炉的价格恐怕就价值千万。
“一千万！”
“两千万！”
“四千万！”
短短几十秒，直播间开始卷起龙卷风，谁都想要插一手拿下这个东西。
价格都炒到了大几千万。
“我现在就去鲁省谈合作！”
“慢了啊！我已经找人带钱过去买东西了。”
众多土豪在弹幕中互相报价开口。
王多鱼也得意看过去。
“我这边有朋友想要买这尊香炉，不知道徐经理能不能做主？”
话音落下，徐鹤果断起身端走香炉，欠身道歉。
“不好意思，刚才接到通知，这尊香炉是非卖品，要永久展览，您的朋友恐怕要失望了。”
徐鹤面不改色心不跳。
身后几名保安也目瞪口呆。
他们全程没有看到徐鹤打电话和联系人，哪里来的通知？
可是他们也不敢多说。
毕竟徐鹤这么说必然有她的道理。
他们只是保安，老老实实跟着干活就行了。
至于管理怎么安排，那是管理的事情，他们只要跟好了，出问题也不是他们负责背锅。
“让一让，这东西是我们店里珍藏的东西，请不要靠近以免损坏。”
“嘁！没意思，”
王多鱼摇摇头不想说话。
没好东西的时候不说什么，有好东西就非卖品，这格局，太小了点。
不过好在东西已经收走，倒是不用比试什么。
王多鱼心中暗喜，朝前走去。
“宁大师，我们还是进去看看吧？”
“好。”
宁帆不戳破王多鱼的小心思，跟着进去，看看这鲁省的天之第一古玩城究竟有什么东西。
徐鹤也赶紧跟上，顺便安排人护送这个香炉去古玩城负责人那边说清楚情况。
“什么？宁大师过来了？”
“赶紧派人接待，我这边稍微收拾一下就过去。”
古玩城的负责人徐越拨弄着头顶本来不多的头发一脸慌张。
他不看直播，可也听过宁帆的名号。
一个人从几百粉丝开播，短短几个月时间就成为昆仑山第一主播，直播鉴宝第一人，还获得国家认可，有故宫博物院副馆长权限。
“这种大佛？怎么突然来鲁省了？还有刚才接待的事情是怎么回事？”
保安不敢隐瞒，把刚才的事情全部汇报一遍。
“聚阴财？聚英才？还有堂间风全部看出来了？”
徐越啧啧舌， 有些吃惊。
这个地方的确是请了高人来布置的，就算是一般的人过来都发现不了，没想到宁大师只看了几眼就全部点出。
可听到徐鹤拦下风磨铜香炉没有报价又暗自欣喜。
宝贝留住了！
“他还说什么了？”
保安仔细回想着刚才的画面，忽然眼神一震想到什么。
“说了！他和那几个人出去的时候，似乎说了句三角同圆，齐整我有。”
“三教同源，炁正无忧。”
保安没有说清楚这八个字，可徐越却不傻。
眼前一亮，没有半分犹豫，拔腿赶去宁帆的方向，生怕慢一点错过。
而宁帆身边，几人也在疑惑。
宁帆刚才没走几步就找了个等待去休息，说一会有人要过来找他。
“宁大师！”
徐越远远看到徐鹤所在的位置，一声叫喊冲上前拦住几人。
“宁大师请留步！”
宁帆看着来人没有说话，等着对方说出来意。
第五百三十五章 徐家传家宝，孔子手书
“宁大师，我是这座古玩城的负责人徐越，有些事情想和您谈谈，不知道方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