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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安安是博瑞的当红小花旦,之前因为《烈焰》选角一事,还在微博上跟她撕过,当然,是她单方面撕,高歌从头到尾都没鸟她。
这两个高歌的阶级敌人,目前组成了统一战线,高歌也是哭笑不得。
俗话说得好,敌人的敌人是朋友,这两人的相处,目前看起来怪友好的。
赵小北自打离开高歌后,腰板也比以前直了很多,不再像以前唯唯诺诺,跟新人说话一板一眼的,还挺有架势。
高歌跟方糖一来就瞧见她在教训新人,余安安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涂抹指甲,神色懒散。
方糖递给高歌一个眼神,高歌耸耸肩,继续朝前走。
“以后这种劣质的赞助,不要再给安安接。”
赵小北拧着眉,声音凌厉。
两个小新人哆哆嗦嗦抖了抖肩膀,低着脑袋应了句。
赵小北还想说什么,一抬头就看见高歌跟方糖朝这边走来,她动作一僵,抿唇道,“行了,你们忙去吧。”
两个小孩儿如蒙大赦,立马小跑着离开了。
赵小北换上一副嘴脸,笑着跟高歌打招呼,“高歌姐,收工了?”
高歌扯了一下嘴角,“你这边还忙?”
“还好,一会儿看看琴姐那边年后怎么安排,过年能休息一段时间。”
正说着,余安安突然抬起头,古怪笑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慕总的女朋友高小姐啊。”
高歌扫了她一眼,没搭理。
余安安吹了吹未干的指甲,站起身双手搂了搂肩上皮草,唇角勾了勾,“怎么,攀上高枝儿了,都不屑跟我们这些小人物说话了?”
高歌抿唇笑了一下,“当然不是,只是余小姐说话这么紧促,似乎并不打算给我开口的机会,我自然安安静静的等你说完再开口了。”
余安安剜了她一眼,冷笑道,“很想看看你被慕云泽甩的那一天,还能不能笑得出来。”
“我也挺期待呢,”高歌扯一下嘴角,“不过,为什么你不觉得是我甩他呢?”
余安安看神经病一样扫了她一眼,丢下一句“有病”,踩着高跟鞋走了。
赵小北赔罪了两句,转身就要走,高歌抿紧嘴唇,淡淡道,“做人给别人留条活路,也是给自己留条退路。”
赵小北脚步顿了顿,没有回头,大步离开。
方糖扯了一下嘴角,“看样子,人家并不领情呢。”
“无所谓啊,”高歌耸耸肩,“当我嘴贱咯。”
她顿了一下,问道,“为什么大家都这么期待看慕云泽甩了我,就不能我甩他吗?”
方糖上下扫了她一眼,给了她两个字“呵呵”。
高歌……
艺人的行程安排很快就出来了,琴姐作为兼任艺人统筹,暂时代管这些事,高歌的行程安排基本上还是《烈焰》的拍摄行程,别的也没什么不同。
“琴姐,苏总在吗?”
趁着人少的时候,高歌低声问琴姐。
“苏总刚开完会,现在在办公室。”
“谢了。”
高歌没在言语,道了声谢,拎着一个袋子,就上了电梯。
到了苏靖欢的办公室门口,高歌深吸一口气,轻轻叩了叩门。
第300章 婚纱
第300章
“谢了。”
高歌没在言语,道了声谢,拎着一个袋子,就上了电梯。
到了苏靖欢的办公室门口,高歌深吸一口气,轻轻叩了叩门。
隔了一会儿,苏靖欢的声音从门内传来,“请进。”
高歌整理了一下衣衫,轻轻推开了门。
办公室内,苏靖欢正在埋头处理文件,有段日子没有见到他了,对方看上去似乎还是老样子,只是眉心的川字,似乎比以前更深刻了些。
“有事说事,没事滚蛋!”
苏靖欢的声音有些冷,显然这会儿心情不是很好。
高歌回过神,低声道,“苏总,是我。”
苏靖欢动作一顿,抿唇抬起头。
高歌穿着一件浅蓝色的风衣,拎着一个手提袋,身长玉立的站在那儿。
一瞬间,苏靖欢有点恍惚,高歌这个样子,让他想起了多年前,她拎着画板去琴房等他时候的样子。
也是这般,静静地站在那儿,琴房的音符不住的跳动着,他没有注意到她,跟着教授在讨论乐谱的和声问题。
谈了好久,直到口干舌燥,无意间一瞥,就瞧见高歌站在门口,安静的望着他。
见他看过来,她温柔的露出一丝笑容,挥着手,朝他打招呼,手语比划道:你继续忙,不用管我。
但是怎么能不管呢,光是见她站着等,就让他一阵心疼,于是他放弃了跟教授的讨论,走过来,拉着她的手,将她拉进琴房。
===第218节
这些事已经过去好多年了,但是每次想起的时候,就好像是在昨天一样,他忘不掉那个时候的高歌,更忘不掉那段刻骨铭心的感情。
曾经他以为隔开他们的是距离,可是当他站在她面前的时候,他才知道隔开他们的事彼此的心。
高歌,我的心还在,你的心去哪儿了呢,还是真如你自己所说,一开始便没有心呢?
“苏总,占用您几分钟时间。”
高歌的声音,令苏靖欢回过神。
他懊恼的皱了下眉,抿唇望向她,“什么事?”
高歌走过去,将手提袋放在茶几上,弯腰从里面取出一卷画轴,拿过来递给苏靖欢。
“苏总,您要的东西。”
苏靖欢申请一敛,盯着她手里的画轴久久没有说话。
高歌端的久了,手臂有些酸。
正预再次出声提醒,忽听苏靖欢开口,“看来你真是迫不及待想跟我撇清关系。”
高歌抿紧唇,没说话。
这个时候她能说什么呢,什么也不能说。
苏靖欢起身接过来,将画轴在桌上摊开。
画卷上赫然就是一副雪山图,而积雪未融的山崖边,坐着一个身穿白色衬衣的的男孩儿。
男孩儿姿态闲散在的靠坐在悬崖边,眼神迷离的眺望着远方冉冉升起的红日,整幅画,色调淡雅,并没有运用什么浓烈的色彩对比,看上去很宁静的一幅画面,看着就让人心态平和。
苏靖欢看着,手指不由得握紧。
良久,他才抬起眸子,哑声道,“这些,你都还记得。”
不是问句,而是肯定。
当年这幅画没有完工的时候,苏靖欢是唯二见过的人,即便过了这么多年,画中的细节,很多他还是记得清清楚楚。
比如男孩身后那棵挺立的松柏,再比如,男孩手腕上,那一串红绳,每一个细节,他都记得,而高歌也完完全全还原了。
高歌垂着眼帘,道,“苏总,我是学画画的,观察力跟记忆力本身就比普通人好,自己画过的东西,自己当然记得,这并不奇怪。”
“不奇怪吗?”
苏靖欢嘲讽了一句,“不奇怪,你为什么要刻意的解释一句,你是怕我知道什么?还是怕承认什么?”
他步步紧逼,一直将高歌逼到角落,眼神锐利的看着她。
高歌避无可避,抬眸对上他的瞳仁。
“你问了,我当然要解释,我没什么怕被你知道的,也没什么好承认的,倒是苏总,说来说去,到底是想我承认什么,承认我喜欢你,还是我爱你,如果是这样,可以啊,”高歌唇角勾了勾,“苏靖欢,我喜欢你。”
“啪——”
身后,重物坠地的声音。
高歌一怔,扭头就瞧见萧茵脸色惨白的站在原地。
地上丢的保温盒被砸开,汤汤水水,溅落一地。
萧茵讽刺一笑,低声道,“真恶心。”
说完,转身就朝外走,高歌张了张嘴,刚想解释,身后一个巨大的力道,撞了她一下,她整个人身形不稳,朝前栽了两步,撞到办公桌的犄角上,疼得脸都白了,而苏靖欢唤着萧茵的名字,已经追出了办公室。
高歌站起身,揉了揉被撞疼的地方,叹了口气,道,“其实你心里已经不爱我了,为什么自己就不明白呢。”
安静的空气里,什么都是安静的,没有人回答她的问题,当然,也没有人在意。
高歌瞥了一眼办公桌上的画,犹豫了一下,拿过来,卷起,丢进了旁边的纸篓里。
苏靖欢,到此为止吧。
从公司回来,高歌一路上神清气爽,方糖盯着她看了半响,拧眉道,“你这是怎么了,被摸印度神油了?”
“呸!”高歌白她一眼,“没看出来吗,我这是高兴。”
“看出了啊。”
方糖托着下巴,“可是好好的,高兴什么?”
她顿了一下道,“你把画送给苏靖欢了?他收了?”
“丢了。”
高歌笑了笑,“就是因为丢了我才高兴。”
方糖摇摇头,“你自己乐吧,反正我是不到你的笑点。”
说着,又道,“你们婚礼这么急,婚纱怎么办?买?这也太敷衍了吧,保不齐这辈子就结这一次呢,虽然婚纱这东西,也就在婚礼上能传一下,但是收藏价值很高啊,年纪大了,拿出来看看,回想一下自己年轻时候的穿婚纱的模样,感觉很不一样的。”
经方糖这么一挺行,高歌也回过味来。
戒指的事已经够糟心了,婚纱她也不想这么敷衍,就是不知道慕云泽那边什么意思。
高歌放假的同一天,森瑞也正式开始休息。
第301章 浪漫
第301章
高歌放假的同一天,森瑞也正式开始休息。
只不过慕云泽作为公司的执行总裁,还有些工作需要交接。
高歌收工早,回来的时候,去了一趟超市,买了一些牛排跟蔬菜,打算给总裁大人来一次浪漫的烛光晚餐。
以前接戏不多的时候,空余时间比较多,高歌没事的时候,就喜欢给慕云泽洗手羹汤。
从一开始的十指不沾阳水,到现在,已经能做不少家常菜,简直就是一个质的飞越。
慕云泽的吃的方面其实挺挑剔的,但是他又属于那种不喜欢也不会说的闷骚n格,喜欢的就多吃,不喜欢的就少吃,或者不吃。
总体概括下来,慕云泽算是比较喜欢吃素,荤菜的话,多是喜欢牛肉跟羊肉。
自从拍戏变得忙碌起来,好久都没跟总裁大人做过一顿饭了,难得今天想当一回贤妻良母,虽然动机不怎么纯。
慕云泽忙完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离开办公室的时候,撞见了慕崇峰。
“先别走,来我办公室一下,我有事要跟你说。”
慕崇峰抿着唇,淡淡说了一句,转身就上了电梯。
慕云泽拧着眉,扫了一眼腕表,将手里的公文包丢给柯木青,“你先去楼下提车,我一会儿过去。”
交代完,自己也跟着进了电梯。
到了董事长办公室门口,慕云泽抬手叩了叩门。
“进来。”
听见声音,慕云泽推门而入。
慕崇峰的办公室,格局跟慕云泽完全不同。
慕云泽的办公室讲究简约大气,慕崇峰的办公室,就繁复很多。
半弧形的办公桌后面,一张宽大的老板椅上,慕崇峰笔挺的坐在那儿,他身后,是一架红色实木制的书架。
架子上除了一些经济学书籍,还有相关的专业书籍外大部分的空间,都放着一些颜色陈旧的古玩。
东西很有考究,价格也相当不菲。
收集古玩字画,是慕崇峰除了赚钱以外的一大爱好,公司这些只是一部分,家里有一间专门供他收藏东西的储藏间,里面的东西,珍稀名贵,别人碰都不能碰一下,甚至家里的下人进去打扫都不让。
他记得,他刚上小学那会儿,因为好奇,偷偷溜进了那间储藏室,里面有一个欧洲风格的机械音乐盒,模样挺陈旧的,音乐盒的盖子上,镶嵌着一个红色宝石,小孩子,对这些发亮的东西,都是好奇的,所以拿下来把玩。
玩完之后,想重新放上去,但是摆架太高,拿的时候方便,放着的时候,却没那么方便。
他试了几次,终于够上一点,只是还没等他放稳,音乐盒就掉落下来,直直的砸在他额前,连同他一起,跌落在了地上。
巨大的声响,惊动了楼下谈话的权叔跟慕崇峰。
慕崇峰推开门之后的表现,即便过了二十多年,慕云泽还是记得一清二楚。
他没有看到他被砸伤的地方,而是一眼瞧见坠落在地四分五裂的音乐盒。
那一瞬间的表情,可以用骇人来形容。
他被权叔抱起来后,浑然不觉自己做了错事,哭着望着慕崇峰,希望能从他这里得到来自父亲的宽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