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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沮丧的四下看去,可不是嘛,平日校门前摆摊的小商小贩都没了,周围异常安静,还真有点萧条的景象。
还想去耐火街玩玩,顺便去街上宣告我的回归,可这下都没指望了。
应付着前来跟我恭敬问候的人,众人围住寒暄我之时,我发现石雪晴在不远处经过,她站下来朝我这边儿望了两眼,神情有些异常,好像脸上带着些许伤感和无奈。
众人之中的我,矗立路边的她,两个再没一丝关系的人。忽然想起赵传那句“当四周掌声如潮水一般的汹涌,我看见你眼中有伤心的泪光闪动……”的歌词,尽管我没看见她泪光闪动,却感受到一种悲凉。
我直到最后也不知道,在我离开这段时间,她有没有找过我。当然,即使知道有什么意义呢?看着她终于转身离开,我也收回目光,继续和大家谈笑风生,自己的心好像真的冷了。
“意哥,一会儿去咱家吧,前一阵我爸给我买了台电脑,我现在天天在家砍传奇,老爽了!”夏临提议说。
没想到他居然买电脑了,这可是非比寻常的事,在我们这位于“贫民区……”的学校估计还没几个人有这物件呢。
反正也无聊,不如就去夏临家“拜访……”一番吧。我欣然接受了他的提议,在众人艳羡的目光中离开了。
路上夏临还得意的跟我说,其他人求他好久想去他家玩电脑他都没答应,我是第一个“有幸……”被他邀请的人,他以此来表达我俩之间的情义。我没多说什么,只是不住的点头,叼着烟和他往家去了。
夏临的家虽然不是西区最繁华的地段,但也比我们大多数人居住的“贫民区……”要好一些,住的是这几年才新建的楼区,而且还有门卫室和大门,算得上是真正意义上的小区。
来到他家,内部布置也很讲究,室内装修精美,木质地板闪闪发亮,真皮沙发、高档的家具摆设,屋里还弥漫着烧香的味道。转头看去,一尊关公的塑像供在墙上的佛龛,夏临笑道:“我爹信这玩意儿,天天都拜。”
没想到警察也供奉的神像,还跟我老爸他们拜的神都一样,真不知道关公到底会保佑那头,真让让他老人家左右为难。
换上拖鞋和夏临来到了他的卧室,屋子整洁,设施齐全,让我不由得不羡慕起来他能有一个完全属于自己的空间。站在书柜前看着一本本的课内、课外书,每一本都是崭新的,这么多的书这家伙好像一本都没动过。
当然最吸引我的还是他摆在床边的那台白色电脑,夏临对它还挺爱护,平时不用都拿布罩着。他刚刚把布撤下来,还小心翼翼的用纸巾擦拭了两下屏幕才把电脑开机。
说请我来玩电脑,这家伙却兴致勃勃的砍起传奇,我坐在他身后看着。他一边儿砍一边儿跟我说话,不停说刷完这波怪就给我玩,可怪刷了一波一波,他还在玩,我也不好意思说什么,只能示意他继续。
正在他全神贯注之时,外屋门响了,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小临,谁来了啊?”
夏临吓得一激灵,连地上的装备都没来得及捡就回城下线,随手关掉电脑的显示器,从一旁拿过一本不知道是什么的辅导书扔在桌子上。
“爸啊,我同学来家坐会儿!”夏临冲门外喊。话音刚落,一个身穿警服的中年男人就把身子探了进来。
实在没想到夏临他爸会回来,夏临他爸看了我一眼,我赶忙起身打招呼问好。
“嗯,你坐。”他应了声,他和夏临确实眉宇间有几分相似,但看着比夏临老练、深沉的多,而且与为人狂放的夏临相比,他好像多了些“阴森……”的感觉。
我拘谨的看着他,有种想离开的冲动,这可能跟他那警察的身份有关吧,不知从何时起,我见到警察心里就发毛。
“爸,他就是苑意!”夏临赶忙介绍,好像告诉过他爸我的事儿。一想到这儿,我就更慌了,生怕他会把我老爸的事儿也说了。
夏临他爸果然睁大眼睛看向我,嘴角向上扬了下,露出个怪怪的笑容说:“就是你啊。”
我尴尬的点头,猜想夏临很可能已经把我暴露出去了,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我正愣神之际,他爸开口道:“晚上在这儿吃饭吧!”说完就关门离开了,我才松了口气,跟警察打交道太有压力了。
在屋里坐着,夏临也不敢玩电脑了,只能无所事事跟我闲聊,我则一直担心着在外面的他爸,总有种怕被他抓的感觉。
躲在屋子里好一会儿,外面传来门铃声,是送餐的来了,随即夏临他爸招呼我俩出去吃饭。我只能硬着头皮和夏临走了出去,本想客气几句就离开,可他爸去开口道:“给你那份叫上了,吃完再走吧,别客气!”
现在看来他爸对我还挺和蔼,不太像刚进来时候那冷如冰霜的模样了,我不好再谢绝只能坐下一起吃了。
正低头吃着东西,夏临他爸开口道:“向西街的天宇是你爸啊?”
“啊,对!”我赶忙放下筷子回答,他摆手示意我继续吃东西不用这么规矩,喝了口酒说:“我见过你爸两次,人不错,挺有派的,而且还仗义。”
我硬挤了个笑容,不知道一个警察这么评价老爸到底是好是坏,只能尴尬的看着面前的饭菜。他却继续说:“我听说咱家夏临跟你关系不错,是好哥们。你们在和荣街的事儿我也知道了,你们胆儿太大了!”
“不是啊,叔!”我急忙解释,“临子是帮我,这事儿跟他没关系,都是我为了出气。”
“明白,男孩儿嘛,打架正常,不过别太过火,现在啥都讲法律,惹出事谁也担不起。”他笑着说,并没责怪我的意思。
“知道了,以后一定注意。”我点头说,在警察面前不敢造次。
“小临,给你妈送饭去!一天就他妈知道打麻将,也不怕得非典了!”他忽然对夏临吩咐道,夏临顺从的拿起一旁饭菜就走了,在他爸面前他听话到不行。
夏临开门走了,屋里只剩我和他爸,我紧张的抓了抓衣领,感觉呼吸困难。正这时却听他爸说道:“苑意啊,叔求你帮个忙呗?”
“您说!”我赶紧答应,心里疑惑他一个警察找我帮什么忙。
他还是一副友善的表情笑着说:“我想找机会跟你爸吃顿饭,唠唠嗑,你看这事儿你能给我说下不?”
“这……”我迟疑起来,心里思索起他要见老爸的目的,不管怎么说他也是警察,不能不小心提放。
“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跟你爸交个朋友,以后大家互相照应也方便。”他让我放心似的说,眼睛却一直在盯着我。
“我跟他说说吧。”我不太肯定的说,低头不让他看到我的神情。
“好,那叔这事儿拜托你了。”他还在笑,“你该明白,这社会就是大家互相帮助,谁都有用着谁的地方。我早就想认识认识你爸了,你和小临还是同学,大家多沟通没坏处。”我点头称是,心里愈发怀疑他的动机,有点后悔今天来夏临家了。
吃完饭我告别离开,夏临他爸送我到门口之时还不忘提醒他拜托我的事情,我嘴上着,跟夏临一起下了楼。
“我爸最近老回来这么早,听说他们局里要提干,他好像机会不大,天天都无精打采的,还抱怨没钱啥事儿也办不成什么的。”夏临边走边说,我默默的听着没发表任何意见。
和夏临告别离开,回头看去他还在那儿站着望着我,心里却泛起一种无奈,忽然感觉我们之间的情义似乎开始夹杂了一些其他的东西,渐渐要变得不再那么单纯了。
第559章 胡柏航的生意(上)
学校开始严格执行封校制度,上学期间大门紧闭,校内有老师不停巡视,以防我们这些逃课如家常便饭的家伙离校。对感冒发烧的情况也很敏感,谁要有一点这方面的表现都会被要求测体温,然后让其离校去医院,直到拿到医院的确诊之后才能回来继续上课。
虽然上学延后,放学提前,在学校的时间缩短了,可这期间就像蹲监狱了,没谁敢轻易为图一时之快给自己带来大麻烦,而且在大肆宣传之下确实也让人不寒而栗,人命不是闹着玩的。
万幸,我们这边迄今还没出现什么确诊的非典病例,不然的话预防手段可能会更极端。听说某个学校只是出了一例疑似病症,整个学校就被全封闭了,连家都不让回,全体师生都吃住在学校,而在一些人流密集的疫区城市,这样的情况已经很普遍了。
听到这样的消息,我们更是向天祈祷,希望咱们学校可千万不要出现那样的倒霉蛋,到时候大伙儿跟着遭殃。
老爸和海子叔去省城飞机场接人,结果两天都没回来,弄得我心里直发毛,担心他们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直到陈觉“送货……”回来,他才告诉我,老爸要去接的人是从疫区过来的,需要一个礼拜的观察期,确定没有异常才能放行,也就是说老爸他们也要在那边等上一个礼拜。
真搞不懂是什么重要人物要让老爸亲自去接,还要等那么久。陈觉劝我放心下来,不要多想,可他也不知道老爸他们到底是去接谁。
与此同时,卫生防疫部门也对向西街进行消毒和检查,很多“非正规……”的生意,像游戏厅、按摩店还有一些卫生不合格的小饭店全都因此关门歇业。上面的指示十分坚决,绝对不容许出一点闪失,现在这不光是人命关天的事件,更是一次人类的危机,很少有人敢在这个时候冒天下之大不韪,如果真出现问题,那可就不是罚款、上封条这么简单的处罚了。
许多生意也都随着冷清起来,除了陈觉家的诊所和几家药店,板蓝根、口罩、体温计这些东西几乎脱销了。老头最近还在研制什么灵丹妙药,据他自己说是用来对抗非典的,准备研制成功之后献给国家,不过实在没病源让他试药,所以一直到最后我也不知道他那东西到底灵不灵。
因为娱乐场所大规模停业,老爸手下的闲散人员越来越多,没想到一场动荡的到来,最先失业的居然是这些黑社会。正因为这样,一些不稳定因素也产生了,除了扰乱街上安宁之外,他们之间也矛盾不断,虽说都是老爸手下,可他们平日都跟着自己的大哥看自己的场子,又血气方刚觉都得自己不含糊,如今凑到一起难免说这说那,互相瞧不起,摩擦冲突在所难免。
放学坐在诊所里,看着老头一本正经的给一帮老太太传授着防病心得,实在让人忍俊不禁。正听着他胡扯着,胡柏航却来到诊所找我,虽然天气已经转暖,可他却还带着一个大口罩,看不出来他还挺惜命的。
老头见他这样也是一愣,开口道:“你个小瘪独子,弄成这样是怕别人传染你,还是怕你传染别人?”
胡柏航白了老头一眼,透过口罩闷闷的说:“你懂啥,我这叫防患于未然!对了,你这破诊所卖口罩不,我手里有货,便宜批给你。”
老头不屑的撇了撇嘴,低头拽出一个纸箱,指了指说:“这里都是,你要是想要我给你点儿!”
“操,又没戏了。”胡柏航抱怨道,我有点纳闷他怎么对口罩还感兴趣了。
我俩来到诊所的后院,找了个僻静之处抽烟闲聊着,这家伙口罩不离脸,从下面掀开露出嘴来抽着烟,看着特别像日本动画片《乱马》里喜欢偷内衣的那个老头。
“你咋来了?”我问道,胡柏航放下烟说:“来找干爹帮忙的,都愁死我了。”
“又咋了?”我急忙问,以为他又惹了什么麻烦。他指了指嘴上的口罩说:“还不为了这事儿!”
我莫名其妙的看着他嘴上的口罩,不明白他的意思,他从兜里又掏出了一叠口罩,向我讲起了来龙去脉。
众所周知,黄台一带都有很多做加工生意的“窝点……”,因为非典的缘故,有人就想借此发财,搞起了做口罩的活儿。胡柏航的妈妈因为身体原因收不动废品了,在邻居的介绍下去干起了做口罩的工作。
哪成想因为遭到举报,这家的老板被抓,老板娘说死也没钱算工钱,最后很“讲感情……”的给了大伙儿数不清的口罩顶工资,每个人带着好几箱口罩回家,谁都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胡柏航见她妈妈和邻居为此事发愁,就逞能的把事情揽了夏临,表示自己有办法卖出去。这几天他一直在黄台兜售着口罩,靠自己在学校的“声望……”和吴宇航的帮助,他倒也强买强卖了一些,可无奈口罩实在太多,根本卖不光,于是这家伙就想找老爸帮帮忙,能帮他把吹出去的牛收回来。
听到他的讲述我实在是哭笑不得,埋怨他没那本事还要楞充能人,这下给自己添了这么大个麻烦。更关键的是,他居然为了一堆破口罩来找老爸出面,真不知道他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