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怒的盯着健哥他们。可虽然出来的人也有个十来个人,但健哥还是没有显出多少紧张来,反而冲另外几辆车摆摆手,好像是在说这种场面还用不着他们帮忙。
“真他妈装逼!”我挥手骂了声,可心里却还是不免有些佩服健哥这几个家伙,不过我也清楚,凭他们的身上再加上一心报仇的执念,门前那一伙儿小混混也确实不在他们话下。
果不其然,即使对方人数要比多,但健哥这几个壮汉横冲直杀个个勇猛非凡,每个人几乎都能对付两三个且处于不败之地,而那些小混混除了穿衣打扮看着挺社会之外,打架的本事确实不敢恭维,与身强力壮的健哥他们根本就不在一个级别上。
眼看这些小混混都被收拾趴下了,从路上又冲过来几个那边儿的人前来帮手,健哥马上又带人迎战,并且劲头还是那么足,三下五除二就打得来人苦不堪言,已经有人爬起来跑向别处通风报信了。
我正饶有兴致的看着热闹,忽然觉得脚腕有些不舒服还伴随着隐隐刺痛,为了不耽误待会儿的计划,我从兜里掏出了止疼药,其实自打陈泽交给我这东西,我就一直有种很想吃下去的冲动,用抓心挠肝形容都不为过,只是我担心吃得太早药力会失效就一直强忍着。
现在脚感到了不正常,我心里竟然还有点庆幸,觉得自己终于可以有借口吃它了,心里想着我就抠出两片放在手心里,然后让李岩去给我拿了一瓶矿泉水,等水时我无聊的看了看那板药,有些好奇的问陈泽:“这药咋好像跟正常止痛片不太一样呢?”
“我也不知道啊,药店那人说这药劲大,止疼啥的也最好使。”陈泽凑过来瞧了瞧,摇摇头对我说道。
“是嘛……”我又端详了一番这包装简单的药,除了一串我看不懂的药名之外就只有生产厂家和标有止疼效果的说明,但这种情况下我也没怎么多想,在李岩拿来水之后就迫不及待的把两片药吞下,心里竟然顿时舒畅了许多。
我一边儿等着药效发作抑制疼痛,一边儿继续看着健哥他们在街上大打出手,此时过来的人也越来越多了,见很难再继续独立支持下去,健哥冲身边一个小子喊了一声,那小子抬手就打了个呼哨,那声音尖锐刺耳。
听到了信号,另外几辆车的车门就被拉开了,所有人全部下了车,不少人手里还拿着家伙,呼啦一声蜂拥而上,很快就来到健哥他们身边,与对面那些人打斗在一起,这下场面可就更热闹了,一场规模不小的斗殴就这么发生起来。
正在继续看着,我却忽然觉得有些不太对劲儿,只觉得脸颊发烫,脑子也好像放空了一般晕乎乎的,感觉整个人好像是靠在了棉花上,鼻子似乎也有鼻涕不住想要流出来,只好神经质般的吸着鼻子。
“太子,你咋了?”见我有些不正常李岩赶忙问道,我强打精神摇摇头说:“可能是冻着了,这海边还是冷啊……”
我也确实以为自己是因为水土不服而且晚上海边太冷而感冒了,心里还笑自己太不中用,身体都这么壮了居然还会得病。我正用手揉着有点儿发僵的面颊,并把眼睛眯成缝来抵挡突然变强的刺眼光亮,忽然发现我们这个水吧隔壁的酒吧里忽然涌出来另一伙儿人。
这些人在叫嚷着什么,我听到也不是很清楚,可让我有点震惊的是,我居然看见两个一模一样的人站在这帮人前面,我赶紧拍了拍头然后嘟囔道:“我他妈可能是发烧了,咋看人都出重影了呢?”
陈泽和李岩面面相觑,好一会儿陈泽才说道:“那是一对双,确实是俩人……”
“啊?”还在半放空状态的我愣了愣,仍然有点儿分不清那到底是重影还是真人,因为那两个人形实在是太一致了,连指着健哥他们的神态和动作都如出一辙,但当我还在努力分辨之时,却突然发现一张印象深刻的脸出现在那些人里。
就是他,捅伤吴宇航那个家伙,此时他正跺着脚大喊大叫,模样嚣张至极,还跑到陈泽说的那双胞胎身边不停拍着胸脯说着什么,那俩人也没多说话,冷眼瞧了瞧路对面的健哥他们,同时把手一挥,身后众混混就如群狼一般冲了过去,可那个捅伤吴宇航的小子却还站在那儿,看样子就像是他们里面的“高层”。
陈泽和李岩也认出了那家伙便询问的看向我,我站起身顺手操起陈泽喝饮料的厚底大玻璃杯,脚步有些踉跄视线也不是很稳的带着他俩朝那间酒吧门口而去。
那几个人还在看着路对面,对我们三个生脸的外地人并没在意,我将玻璃杯背在身后,佯装要从他们之间穿过去的路人,在经过那小子面前时突然站了下来。
第898章 谁的鬼魂
“干死他们,有大龙、二龙和我在这儿呢,谁敢装逼我就过去扎他!”那小子还在跳着脚大叫,就好像扎人对他来说是家常便饭一般,这也让我更加怒火满腔了。
“看什么,没见着谁在这儿呢啊,赶紧滚一边儿去!”见我来到他们之中,那小子愣了下便张牙舞爪的对我喊道,另外几个人也不屑的瞧着我,俨然把我当成了不明所以乱闯乱撞的乡巴佬。
我神智还是有些不太清晰,只觉得自己眼神发散,嘴巴也微张着,觉得周围很多东西都好像不真实了一般,但脑子里有一件事儿记得还挺清楚,那就是收拾面前这个混蛋报仇,但至于为什么报仇在脑子里却就好像是另一番故事一般。
“不好意思啊,这兄弟喝多了!”陈泽和李岩嬉皮笑脸的说着,过去把另外几个人往后推,就好像是怕他们欺负咱们似的。
“操,原来是臭外地人,一看就是乡下小地方来的!”那小子鄙夷的骂了我一句,似乎还是没认出我来,那对双胞胎也转过头瞧了我一眼,还厌恶的皱皱眉,不过也没多想就示意他们赶快把我弄走,然后转身继续看着路对面的战斗情况。
这种情况下,我竟然咧嘴傻笑了下,那小子见状装狠的瞪起眼睛,伸手就推了我胸口一下,我马上身子就后倾过去,下意识的抓住了他还没放下的胳膊,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看见他那只手居然变成了一把刀,正扎进我的胸口,五颜六色的液体也在向外喷着。
虽然我没觉得疼,但还是万分惊恐起来,死死握着那只变成刀的手不放,嗷地嘶吼了一声,吓得所有人都是一愣,不知道我这是怎么了,而出于“保命”的我也不再多想,把胳膊从背后抽出来,用那玻璃杯的厚底由下向上直接撞在了那小子的下巴上。
“我操!”那小子疼得大叫了一声,可我听着却觉得他是在叫嚷着要杀我,便一不做二不休,用玻璃杯猛击他的面门和额头,直到他那张脸不知是幻觉还是真实已经变得没有原本的模样来。
在这家伙身边儿的几个人回过神来刚要帮忙,一直笑脸道歉的陈泽李岩也突然脸色一变,用早就准备好的卡簧刀扑扑几声连轧了几个人的大腿,这几个小子一下都懵了,捂着冒血的大腿慌忙后退。
更让人哭笑不得的是,那对看似一副高不可攀、威严不可侵犯模样的双胞胎在见到身后突然发生这样的事情之后竟然吓得惊慌失措,毫不顾忌自己老大的形象向别处跑去,其中一个还因为过于惊吓而跌坐在路沿上,顷刻之间简直是面子丢尽。
不过现在的我可没精力理会这些东西,仍然死抓着那小子的手不放,玻璃杯也继续胡乱的砸着,他起先是惨叫借着就是求饶,最后连完整的声音都发不出了,可我却还是把他当成对自己性命构成威胁的对象,恨不得把他给砸碎。
但就在我继续猛砸之际,眼前这个面目全非的小子突然好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虽然我不能确定那张脸是谁,可却在心里把他看成了早已死去的孟飞,甚至觉得他在对着我冷笑,还露出了长长的獠牙伸向我。
这一幕让我顿时松开了手,玻璃杯也掉在了地上,砸到了我自己的脚面,我疼得一咧嘴,意识倒也清醒了一点儿,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口并没有什么损伤,而地上还趴着一个在蠕动着的人,仔细看去却已经不是孟飞了。
我这他妈是怎么了,我心里无比惊慌,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报应到了大限将至,莫非是孟飞的鬼魂在作祟?想到这些,我头上冒出了冷汗,无助的看向四周,想要找陈泽和李岩帮忙,可就是看不见想见的人,反而觉得周围所有人都是死去的人。
终于我再也受不了了,发出一声凄厉的叫声,迈开双腿就朝前面狂奔起来,即使身后有人喊我站下,可我也不敢有一丝停留,只是没命的逃跑着,生怕有厉鬼来找我索命。
一路上我也不知道撞了多少东西,更不知道撞着的是不是人,只觉得自己已经置身于地狱之中,那种恐惧让我甚至产生了想去死的念头,可这种恐惧却还掺杂着莫名的兴奋快感,我觉得自己现在就是一个鬼魂了。
还在不知疲倦的拼命逃着,路两边却好像出现了一个接一个的土堆,土堆这时都在松动着,我隐约瞥见里面有什么东西钻出来,先是手,然后是土,接着是身子和腿,最后一大群衣衫褴褛、面如死灰的男人晃晃悠悠的站了出来,他们几乎一模一样,并且都在指着我,质问我为什么要把他埋在地底下。
“不是我,我操尼玛,给我滚!”我狂叫着以阻止它们靠近过来,可任凭我怎么向前狂奔却总也无法摆脱这种如影随形般的恐惧,最后我终于脚下一滑,重重扑倒在地上怎么也起不来了。
就在我趴在地上有哭有笑之时,却觉得前面出现了两束亮光,抬头望去,一对闪着红蓝光亮的眼睛正冲我越来越近,下面一张大嘴也好像要被我吞噬一般,我吓得捂着脑袋不敢再抬头,恨不得把自己也深埋在身下的地里,眼前也渐渐一片漆黑……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才微微睁开眼睛,但脑子却还是一片混乱,仿佛已经想不起刚刚发生了什么,直觉得自己是坐在车上,但周围的氛围却让我下意识的不寒而栗,隐约还能瞧见外面闪烁的灯光。
在我努力回想之时,忽然听见有人闲聊的声音,只听一个人说道:“上面让来抓嗑药和吸毒的,没想到还没进街就发现个嗨大了的小崽子,正好一起带回去交差了!”
“小崽子胆子还不小,吃完药不在里面老实呆着,居然跑外面疯来,真是找死!”不一会儿又传来另一个声音,我迷迷糊糊的听着,但多少也明白了一些自己究竟身处何处。
不过现在的我头痛欲裂,并且身子也像散架了一般不敢乱动,浑身上下每一个关节都阵阵刺痛,只能听天由命的闭上了眼睛,不清楚自己究竟要被带往何处,更不知道刚才那条街上的情况怎么样了。
就在我即将昏昏入睡之时,却听见一声响动,随即就被什么人给硬拽了出去一把扔在地上,然后一个声音对我吼道:“别他妈装死狗,赶紧起来!”说完还朝我后背踢了两脚,此时的我哪怕受到一点儿触碰都会疼痛难忍,这两脚更是让我痛不欲生了。
“看这怂样,给废物有什么区别,怎么不死了呢!”那声音继续鄙夷的说道,在此时听到这样的侮辱,我强忍着疼痛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操尼玛”来,可自己都觉得舌头发硬话语模糊,但这也让我躲过了又一番责打。
我不由自主的被人拖着带进了一栋建筑,一进到这里我就从心往外感到一阵寒意,那是我每次不管什么原因进入公安局和派出所时都会有的感觉,我还没来得及观察,就已经被人推进了一个屋子。
就在我以为事情会暂告一段落,我也可以稍作恢复之时,就听见滋的一声,随即冰冷刺骨的水便不间断的喷血我,强大的水压把我打得趴在了地上,水流也不停冲击着我的身体,我觉得身上的骨头都要被冲断了,呼吸也因为水冲到口鼻而困难起来,甚至一度窒息。
也不知道被多少冷水淋过,直到我半昏迷状态的瘫在地上,喷水才停止了下来,浑身湿透已成透心凉的我终于无法控制的抽泣起来,既是因为疼痛和恐惧,更是因为自己竟会如此狼狈,我真的开始觉得自己没有活下去的勇气了。
这时候一个多少有些好心的人走了过来,慢慢将我扶起坐在了一边儿,然后问我道:“精神一些了吧,抽不抽烟啊?”我没有答话,只是不停的哽咽着,平生以来第一次在陌生人面前如此软弱的哭泣,即便我想强忍住却怎么也控制不住。
“以前没进来过吧?”那人继续说,“歇口气,待会儿领你验尿,然后再做个笔录,不用太害怕。”
直到现在我还不太清楚自己到底为什么被抓,更不懂为什么要验尿,这让我想到了很多不好的事情,也开始苦思冥想自己到底是怎么了,情绪也终于渐渐平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