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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她转身就走,只留给我一个背影,我虽然有些不舍,但还是告诉自己一切到此为止。但胡柏航可急了,不禁对我说道:“我说你这是干啥,我好不容易才跟她把话说明白,她也愿意来找你把事儿讲清楚,你又这么说话,你可让我说你点儿啥好啊!”
“没啥好说的!”我摆手道:“我已经扔过大航一次了,不能再因为个丫蛋把他伤了吧!她怎么做我不管,反正我不能让吴宇航觉着我不讲究!”
“操,这事儿整的!”胡柏航一拍大腿道:“婉汀今天来就是跟你说这事儿的,她那天那么说是故意骗你的,就想试试你,你说你咋不合计合计再决定呢,现在可咋办?”
“啥,你再说一遍?”我猛地站了起来不敢相信的问道,眼睛也看向了已经上了车的婉汀,可再想去追却为时已晚,只能揪住胡柏航不停追问起来。
“婉汀也看出来,你是因为吴宇航才一直跟她不远不近的,那天就想试验试验你到底怎么想的,结果你真为了大航不要婉汀了,你知道婉汀啥心情不!”胡柏航无奈的对我说道:“我昨天才跟大航问明白,根本就没这事儿,所以今天才找的婉汀,跟她一顿解释,说你是为大航考虑,怕他伤不好才这样的!婉汀也理解了,所以今天才来找你,可你刚才那话不是又把她给伤了吗?”
“我操!”我懊恼的骂了一句道:“她没事儿整这出干啥啊,闲的袄?”
胡柏航却很理解似的说:“女孩儿嘛,她们的心思谁能弄明白,都是言情小说和爱情剧看多了!不过,你也是的了,婉汀这么好的丫蛋都不要,你到底要啥啊?那个孟露你就别惦记了行不,根本不可能了,不凭别的,你可以想想陈觉,要不是老孟家这么逼着不放,陈觉哪能这么快就被判了!”
“行了,别他妈说了!”我猛挥了下手,失神的看着远方,发现自己好像又错过了什么。
“那你说现在咋办啊?”胡柏航焦急的问道,我看了看他垂头丧气的闷声说:“我他妈哪儿知道啊,我真要疯了!”
第二天,郁郁寡欢的我又溜到陈觉家楼下等着了韩苏,将我准备好的钱递给她,虽然不太多却也是我现在手里的全部积蓄,表示无论如何也要让她拿去,是自己用也好还是给两位老人买东西也好,起码是我的一点儿心意。尽管我知道,老爸在钱上肯定不会亏待他们,可我还是想要以此来缓解我自己的愧疚之情。
无奈之下把钱收了的韩苏沉默了会儿却对我说道:“本来我还想拜托你帮我照顾爷爷奶奶呢,没成想你还来找我帮忙……”
听到这话我就是一愣,马上不解的看着她,没明白她这话的意思,她对我淡然一笑道:“我要走了……”
“走,去哪儿啊?”我惊讶的问,心想莫非她不准备等陈觉了,这变化也太快了点儿吧。
“去外地打工,跟玉娟姐一起,她有朋友在外头,我正好跟着一起出去见见世面还能挣点儿钱,估计有个两三年就回来了。”韩苏故作轻松的说,我忙问道:“那你不在这儿等陈觉了?”
“现在这种情况,在哪儿等他又有啥区别呢?反正都不知道他在哪儿。”韩苏叹了气道:“昨天我想了一晚上,与其这么天天哭哭啼啼的等着他,倒不如自己活得好好的,等他出来那天能看着像个人样的我,这样他心里没准儿也能好受点儿!”
“可他万一提前回来了呢?”我不甘心的问,韩苏仍然微笑着答道:“那更好啊,就让他找我呗,只要有心,那咱俩肯定就还能再见面,我相信老天爷不会老说那么残忍的,偶尔也会开眼一次吧。”
“是嘛……”听到这话我忍不住黯然神伤起来,我还能相信老天和所谓的命运吗,为什么我总觉得这个世界到处充满了悲剧?
可眼前的韩苏对此却十分坚信不疑,与她一个女孩比起来,我倒显得悲观和懦弱得多,这不免让我自行惭愧起来,也开始重新审视起自己内心的迷茫与绝望。
“发生的事儿改变不了,早晚有一天这些都会过去,所以咱们能做的就是活好每一天,不让他们为咱们担心,这才是对他们最好的回报!不然的话,只能让他们觉得自己做的那些事情都是白费,对不,意哥?”韩苏直视着我的双眼问道,我整个人都僵在那里,她的这番话在狠狠撞击着我的内心深处。
见我不说话,韩苏淡然一笑道:“不过,等陈觉回来了,我如果也赚着钱了的话,宁可我养他也肯定不让他再跟你们出去打打杀杀了,到时候你可别不乐意啊!”
听到这话,我不禁也笑了一下,如果真的可以,我倒希望像她说的那样,我现在才体会到平静安慰的生活有多么的来之不易,很多人一辈子都在追求这样的日子却又可望不可即。
“对了,意哥。”临走时,韩苏又想起什么似的对我说,“昨天那丫蛋我看不错,比那个什么姓孟的强多了,你可别错过了啊!”
我无奈的笑着指了指她,却只能祝福这个胆大泼辣的女孩儿以后平安幸福,但愿如她所想的那样,有朝一日她可以跟陈觉重聚,而我也宁愿只是远远看着那一幕,不希望陈觉再卷进这样的生活里。
第931章 更好的我
没有几天,韩苏果然就离开这座城市去外地打工了,我不清楚她什么时候会回来,更不敢确定她能不能一直等到陈觉出来,但有一点我可以肯定,她确实想要过好自己的生活,好好活着不光是为自己也是为了生命中那些重要的人。
遗憾的是,虽然她希望我照顾陈觉的爷爷奶奶,但我最终还是没能鼓起勇气踏进那个家半步,即便是以后的日子,在街上偶尔碰见两位老人,我也会闪避起来,无法面对面的正视他们。
至于婉汀,我最后也没去找她,即便我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但也明白自己把她伤得很深,或许她能够原谅我,但面对这份模糊却不敢确定的感情,自暴自弃且悲观无比的我总是没有走出那一步的勇气。也许,等有一天,待我变成更好的我之后,我还能有机会重新审视这份感觉吧,只是究竟怎么样才是更好的我,我心里仍然没有答案……
不过,我现在很清楚自己第一步到底该做什么,那就是想办法摆脱自己对药物的依赖。可这种事情,说出来容易要做却很难,那种由心里往外散发的难忍实在无法用语言形容,我甚至开始理解那些瘾君子在毒瘾发作时为什么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那的确是一种痛苦的煎熬。
好在我只是对药物依赖,远没有那些吸毒者情况严重,而且我身上的钱让韩苏转交给了陈觉家里,现在的我可以说是身无分文,老爸又实在太忙,能与他见面要钱的机会少之又少,我又不好意思开口向其他人要钱,这在无形之中竟然还帮了我一把。
一个人躲在向西街的老房子,除了吃饭几乎很少出去,每天跟我作伴的就只有一台收音机和遗留在屋子里的走私烟。无聊时就听广播,想吃药了就不停的抽烟,直到抽得头昏脑胀、恶心想吐,实在不行就把头放到水龙头下面不断的冲洗,以此来抑制自己心里难以控制的药瘾。
就这么人不人鬼不鬼的折腾了快一个星期,尽管还不能完全摆脱那种感觉,人也有些恍恍惚惚,但我自己清楚这样还是有些效果的,或许再坚持一段日子就能大功告成了吧。
这天我还在哈欠连天、鼻涕直流的躺在床上,门忽然开了,只见老爸沉着脸站在门口,皱着眉头打量了我一番才开口道:“瞅你这样,跟他妈抽大烟的似的,能不能别整这样,我看着烦!”
“我不是无聊嘛……”我僵笑了一下回答道却忍不住打了个哈欠,见我一副萎靡不振的模样,老爸不禁又问道:“你敢告诉我,你天天猫这儿都干啥呢不,半死不活的!”
“我……我戒烟呢!”我不由得紧张起来,好不容易才想出一个理由,还装模作样的咳嗽两声。
也不知道老爸是真信了我的鬼话还是没空深究,只是轻蔑的撇撇嘴便对我吩咐道:“赶紧去洗个澡剪个头,晚上跟我去吃饭!”
“又吃饭,跟谁啊,我不去行不?”我不情愿的问,觉得自己这个状态很难出去见人。
“少他妈废话,你以为我爱带你去袄,是李鬼子非要让你也来!上次打他儿子那小子家里出面了,今晚摆了好几桌要给李梦阳赔礼道歉。李鬼子特意要你也一起去,你就撒楞收拾吧!”老爸态度坚决的说道,我听完就是一愣,那个叫王耀的小子家里根不是挺硬嘛,怎么会突然要给李梦阳道歉呢,莫非是他们也惹不起李鬼子?这可有点意思了。
出于好奇心,我强打精神走出屋子,按着老爸的吩咐给自己整理了一番,虽然身体还有些虚弱,但头脑却清醒了不少,连外面的空气都从来没觉得这么的清新,简直有种恍如隔世一般的感觉。
晚上跟着老爸没有任何人陪同的离开了向西街,一路上老爸会瞄上我两眼,弄得我心里十分没底,只能把头转向窗外假意观看街景,但眼睛一直盯着玻璃放光里的老爸,总觉着他好像在观察我身上的异样。
“老爸,我想知道,一个人到底什么样才算是好好的活着,又得怎么做才能让自己变得更好呢?”看着窗外,我不禁将心里的迷惘说了出来,毕竟这是我现在面临的最大问题。
“你是吃饱撑的吧?”老爸握着方向盘瞟了我一眼道,但随即就很严肃的说,“你连该怎么活都不知道,还谈什么好好活着,你每天什么都不做,又扯什么变得更好?光用脑袋想用嘴说,就是不去做,到头来还是‘梦里千条道,早晨醒了卖豆腐’,屁用都不顶!”
“那我该做啥啊,我真不知道,所以我才想问你呢……”我无助的说道,老爸闻听却有些不悦的答道:“你该做啥,又该咋做,得看你自己,要是我来告诉你,那不相当于是我在做吗?你不是最不喜欢被我控制么,所以我没啥可告诉你的!”
几句话我就被顶了回去,心里直埋怨老爸不理解我,可一些事情却又没法跟他细说,这真是让人苦恼不已,看来我只能继续自己一个人彷徨迷茫了……
来到了李鬼子旗下的一间海鲜酒店,刚一下车就看见路边停满了各式各样的轿车,门口服务员也笔挺的排列两旁,恭敬的招呼着每一位进来的客人。老爸用惯有的警觉目光扫视了一圈四周,确认没什么异样之后才带我走了进去,但神情明显要凝重了许多。
在被接待人员领往宴会厅时,老爸忽然转头看向我说了声:“我咋有点儿觉着今天这场合咱俩不该来呢……”我不明白他是在为什么感到疑虑,但却也同样感到气氛有些压抑,可也说不出有什么不对劲,正迟疑之时,李鬼子已经从里面满脸堆笑的迎了过来,热情的招呼老爸带我入座。
老爸本想随随便便找个地方坐下,可李鬼子却一再殷切的请老爸去正席落座,盛情难却之下老爸也不好当众撅他的面子,只好勉强同意,但一坐下就马上审视起周围的情况来。
宴会厅此时刚坐满一多半的人,这些人基本都是本市有头有脸的人物,看样子是为了今天这事儿前来说合与见证的,果然阵势不小。只不过,今天的两个主角李梦阳还有那个王耀都还没出现,而王耀那边儿的人也好像还没有到场。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在座的不少人都已经纷纷露出疑惑之情,几个与李鬼子私交不错的也开始不满道:“李总,他们这是啥意思啊,明摆着没把你当回事儿嘛,都几点还不来!”
李鬼子对此却很淡然,摆手示意大家稍安勿躁还很理解的说:“人家兴许是有事儿呗,要是不来肯定会给我打电话的,咱们也不急就等等吧。”这个时候他倒是沉得住气了,就好像今天的事儿跟他关系不大似的,跟那天一心要为儿子报仇的他判若两人,又恢复了往日那儒雅大气的感觉,但那双眼睛却不时冷冷的望向门外,偶尔还会瞥一眼面前的手机。
又等了好一阵儿,就在屋里众人开始议论纷纷之时,李鬼子的一个下属快步来到他近前低声耳语了几句,李鬼子听后微微点头,示意下属退下后就整了整衣服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但并没有离开座位,面目含笑的望着门的方向。
门被打开了,在服务员的鞠躬之下,一行人鱼贯而入,走在最前面一大一小俩人,大的是个黑脸男人,那次因为踢球打架被抓进分局时我见过,正是传闻中孟飞妈的那个姘头,也正是他家在为老孟家做靠山;至于小的那个,果然就是那天在娱乐城痛殴李梦阳并对我百般奚落的王耀。
要说王耀确实不是一般家庭里的孩子,面对眼前的阵势,居然没显出太多的不自然,还故意在众人面前将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