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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以筠摇摇头,应该不会,如果是何沐泽,这不就等于是慕至君下的命令?
“对了,你说如果我能保你出来你就帮我做件事情?”
“……”娜娜其实只是说说而已,一般人也不会真的让别人帮忙,谁知道这个简以筠就真的问出口了。
“怎么?不愿意?”简以筠似笑非笑的盯着她,“不然就找何先生让你重新进去?”
“别!我帮。”
“杜乐丽花园A座十九楼,今天晚上七点,记得打扮得漂亮点。”她从口袋里摸出慕至君给她的钥匙抛给娜娜。
娜娜愣了一下,原本还以为简以筠让她去做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原来是这个,更何况对方是住在杜乐丽花园的,那可是全江州市最顶级的楼盘,她求之不得!
了却了心事,简以筠也算是稍稍放松了一点。
这么干虽然有点赌,但毕竟慕至君是男人,又是个好色的男人,她估摸着再怎么样也能让他消遣一段时间,说不定一段时间过后,他就会想不起她这个人了。
从某些方面来讲,简以筠是了解男人的,毕竟她是个离婚律师,知道所有男人的通病,可问题在于,他慕至君根本就不是一般的男人。
所以这件事,崩了。
几乎在七点的分秒针重叠的刹那,她接到了何沐泽的电话,那头很吵,不时传来女人惊天动地的哭喊声。
“简小姐,快点到杜乐丽花园来一趟吧。”何沐泽想不通,这个世界上怎么就会有简以筠这样好了伤疤忘了疼的女人,他悄悄的回头看了眼沙发上那满脸愠怒的男人。
慕董明明就很完美……
简以筠当时正在吃晚饭,手一抖,筷子就掉地上了。
“知道了,这就来。
“妈,我还有点事情就先走了。”
林素洁没抬头,捏着筷子翻了个白眼,“吃顿饭都不得消停。”
杜乐丽花园位于外滩,从林家过去不过二十分钟的事情。
简以筠根据慕至君之前说的地址,很快就找到了A座十九楼。
电梯门一开,哭天抢地声扑面而来,时不时还伴随着男人淫、邪的调笑声。
她皱皱眉,绕过前面巨大的屏风,四五个半、裸的男人正将一个浑身赤果的女人压在地上,那女人的脸被扇得高高肿起,但还是一眼就能认出是娜娜。
“简律师,救我!救救我!”
已经有男人把东西送到她体内,正在不停的动着……
简以筠脑中当场一片空白,伴随着女人的惨叫声,头皮一阵阵发麻,她不知道自己这会儿心里到底是种什么样的感觉。
恶心?害怕?还是愧疚……
是她的错,都是她的错,慕至君那天晚上的话加上这些天的缓冲,让她一度忘记了这个男人的真实面目!
原先以为慕至君对她做的已经算是过分的,却不想原来那只是最轻的!
这个魔鬼!这个彻头彻尾的魔鬼!大庭广众之下敢做这样的事情,这个世界到底还有没有他放在眼里的东西!
“简小姐,这边请。”何沐泽面无表情的从那堆人边上走过。
简以筠僵着身子,行尸走肉似的跟在他身后。
偌大的客厅里,入目可见是黑白二色,简洁的现代化风格使得整个空间看起来十分空旷,仿佛无边无际的荒野。
成排的落地窗边,修长的身姿仿佛是在俯瞰大地苍生,矜贵而冷峻的脸倒影在面前的窗玻璃上,隔开了滔天的怒意隔不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慕先生,放过娜娜。”
简以筠强忍住内心的恐惧,走到他身后。
她的牙齿在打颤,手指微微发抖,手心全是汗,就连呼吸都好似被人扼住了脖子。
慕至君没理她,只是看着窗外,又或者看着面前的玻璃,就好似在看欣赏画展。
“啊——”门外又是一阵惨叫。
简以筠知道这门是故意开着的。
“慕先生……”
她没有办法去求饶,她很清楚慕至君的条件是什么,甚至会更甚,比如门外的……
她是个自私的人,能做的也只有尽力阻止。
“如果此时门外那个,是你的家人……”慕至君忽然抬起手,一拳砸向面前的玻璃。
“砰”的一声巨响过后,无数的玻璃碎片沾着月光滑下那最深处的黑暗,好似陨落的流星。
“不要!”
她忽然重重跪倒在他身后,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一声清晰的闷响。
“不要,求你。”她抱着他的大腿,怎么都不肯松开。
“求我?”慕至君冷笑了一声,“会不会太晚?”
“是我的错,都是我不好,慕先生要怎么惩罚我都没关系,请你放过我的家人,他们是无辜的!”
………………………………
第二十四章 非暴力不合作
? “放手!”
“慕……”
“我让你放手!”
慕至君转身欲走,然而简以筠依旧死死抱住他的大腿。
“不……不要……求求你”
他终于变得不耐起来,拽着她的衣领揪着她往门口拖去。
这个该死的女人!她到底把他当成了什么?
垃圾吗?谁都可以爬上他的床?
门外,哀嚎声夹杂着呻、吟声,令人不忍直视。
“你的意思是她罪有应得?”
慕至君随手将她往前面一丢,指着已经被糟蹋得不成人形的娜娜问道。
此时娜娜正被夹在两个男人中间……
“呕……”
所有的理智和情绪在那瞬间集体崩溃,简以筠半跪在地捂着嘴,整个人不停颤抖着。
这样惨烈的画面,她无法想象。
这是一种怎样的屈辱!
“过来!”慕至君硬将她拖到距离那些人最近的位置。
“不要……”
她不停的往后缩,但是身后就是他的腿,她根本无处可躲,只能伸手捂住自己的眼睛不去看。
慕至君强制性掰起她的脑袋,“告诉她,你告诉她她是活该啊!”
“不……”简以筠死死的闭着嘴,眼泪被迫在憋得通红的眼眶中不停打转。
慕至君要说的活该又岂会是娜娜,是她,该是她才对!
以卵击石,从来都是最可笑的笑话,是她太高看了自己的本事!
她算什么,在慕至君这样背景深厚的人面前,她不过是只可以轻易捏死的蚂蚁!
“你知道什么叫做不识好歹吗?”
慕至君俯下身子看着她,森冷的眸子满布阴鹜。
简以筠一张小脸早已吓得苍白,毫无血色的唇瓣不住的颤抖着,“慕先生…。。放过她,求你,求求你!”
她不知好歹,这一切都是因为她的不知好歹!
“简以筠,你真以为我非你不可?”他轻蔑的眯起眸,面对眼前的惨况,完全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
躺在地上的女人终于没了动静,身上满布伤痕和粘稠的液体,令人触目惊心。
可是那些男人,却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不停地扇她巴掌,试图将她弄醒。
“我错了。”简以筠再一次跪倒在他面前,“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对是我不好,求求你放过她,放过我的家人。”
“简以筠,你真的很贱!”
简以筠垂下眸,抿着唇点头。
是她贱,可不就是她贱?
敬酒不吃吃罚酒。
“知道自己错了?”
良久,慕至君终于朝那帮人甩甩手,很快,那几个男人便套上衣裤消失在屏风后。
她点点头。
“滚进来。”
简以筠看了眼依旧昏迷在地的娜娜,脱下自己的外套盖在了她身上。
她进门,何沐泽出门。
房门被轻轻带上,世界寂静无声。
“脱。”
精致的唇瓣,明明那么好看,可说出的话却仿佛一把最锋利的刀,割人。
她犹豫的站着,不敢动,也不脱。
“还要我再说一遍?”
慕至君心里已经十分确定,简以筠这样的女人,典型的不识抬举,非暴力不合作。
简以筠咬着唇,伸手摸向衬衣的纽扣。
从前穿衣服觉得衬衣扣子多,麻烦,现在却恨不得它能再多上个几十颗,好让噩梦来得晚一些,再晚一些。
“怎么?觉得委屈?”
他忽然抬手掰过她的脸,冷凝着她。
她摇摇头。
“做出这么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给谁看?”
“没。”
“没有下次。”
“我记住了。”
“嗯。”他懒懒的拉长尾音,似乎心情终于平复了那么一些。
纵使刻意放缓了速度,她身上的衣服还是很快便被褪去,浑身上下只剩下一套黑色的内、衣,跟白、皙的肌、肤形成鲜明的对比。
简以筠惦记着门口躺着的娜娜,又不敢这会儿求情,愣是憋了好一会儿,才道:“慕先生,娜娜……”
“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
他站起身,没好气的往卧室走去。
简以筠站在原地不敢动。
没一会儿,卧室里便传来慕至君的低吼声:“还愣在外面干嘛,要我请你过来吗?”
她唯唯诺诺的走到门口。
“下次再听到你叫我慕先生,我就缝了你的嘴!”
“是……慕……”想了半天不知道叫什么,索性又憋了回去。
“过来。”
他伸直了双手,简以筠忙顺从的将他的外套脱去。
大概是猜测到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在手指不经意间划过他身体时,轻轻的颤抖了两下。
“裤子。”
简以筠抿着唇,有些犹豫。
“你打算让我就这样去洗澡?”英挺的眉梢微挑,蕴了丝不悦。
“抱……抱歉。”
手指才刚碰触到冰凉的皮、带扣,下意识的又缩了回来。
“你在害怕?可我记得上一次你很喜欢它。”
慕至君戏谑的打量着她,她脸上的恐惧已经完全将他取悦,她愈是不安,他便愈是兴、奋。
简以筠把心一横,闭上眼快速的解开他的皮、带,拉链处快速隆起的坚、硬物体让她本来加剧的心跳更加紊乱。
很快,她面前的男人浑身上下就只剩下一条内、裤,精壮的身躯呈现出健康匀称的小麦色,胸腹壁垒分明。
在简以筠记忆中,除却那次被下药的经历,这是她有意识状态下第一次跟男人这么“坦诚相对”。
尴尬、不安,所有不好的情绪将她紧紧缠绕,仿佛一条巨蟒,缠得她无法呼吸。
“林昊然有没有碰过你?”
大概是怕她撒谎,慕至君说这话时一直盯着她的眼睛。
这样的话题,是对自尊的一种挑战。
“没。”声音低到几不可闻。
“嗯。”
他踢了西裤,一把将她揽过,狠狠在她肩头咬了一口,齿痕清晰而深刻,钻心的疼。
已经记不得他是第几次咬她了,这个男人属狗。
“记住你是谁的女人。”
“知……知道了……”
因为用力,他原本已经干结的右手又开始往外冒血,边缘一圈是发暗的血渍,伤口中还插着几粒透明的玻璃碎屑,被灯光一照,折射出令人心惊肉跳的光。
“等我一下。”
简以筠快速出了卧室,带着几分逃离的意思。
慕至君正想发脾气,她已经捧着一只小药箱回来了。
他坐在床尾凳上,睨着半跪在他面前的她。
“可能会有点疼。”
简以筠捧着他的手,貌似认真的盯着伤口,几缕长发从肩处滑落,垂在光洁的肌肤上,安静单薄得像是一副美好的插画。
镊子轻轻的将伤口里的玻璃碎片夹出,他可以清楚的看到每拔出一块玻璃碎片时,她那微微拧起的眉头中带着一丝不忍。
慕至君忽然觉得,他手上的玻璃碎片太少了。
简以筠知道自己这么做是在讨好,她原本就是刻意在讨好,即使是暴怒的野兽,在面对温柔以待时,也总会有那么片刻的沉寂。
她不求能改变慕至君对她的态度,但如果她的行为能够为家人带来平安,那么不管让她做什么,她都会愿意去做。
不多时,伤口里的玻璃碎片就被尽数取出,她拿着酒精棉,像小时候母亲为孩子处理伤口一般,用嘴轻轻的吹着气,略带薄荷味的气息拂过他手背。
慕至君在想,这样的感觉其实还真不错。
一圈圈白色的绷带饶过他的手背,最后打了个小小的白色的蝴蝶结。
薄唇不自觉的微扬。
“去放洗澡水。”
“嗯。”
简以筠站起身,膝盖处一阵酸麻,一想起刚才门口发生的事情,双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