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3C书库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新相亲时代-第1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陈绒整理好行李,再回到客厅时,桌上已经放了热腾腾的三碗方便面。雷雷欢快地爬上凳子,拿着筷子,又看了看陈绒,陈绒知道他是想让自己坐下。陈绒看看还在厨房的丁恪,丁恪又端了一碗炒鸡蛋出来。屋子里的三个人开始吃面,吃得香气扑鼻。雷雷是,陈绒也是。丁恪看了看狼吞虎咽的陈绒,又看了看狼吞虎咽的雷雷,给他夹了些鸡蛋,又给陈绒夹了些鸡蛋。
  “雷雷也没吃饭吗?小孩子吃方便面不好吧?”陈绒吃饱了,开始发表意见。
  “嗯,知道,偶尔吃。他都在食堂吃,今天是例外。”
  “嫂子呢?”陈绒欲言又止。
  他没说话,让雷雷快吃,雷雷却接话了:“妈妈回北京了,她说这里不好玩。”
  陈绒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个男人带着孩子,她忽然有点同情起这父子俩来。
  躺在雷雷的床上,想着丁丁,想着雷雷的眼睛,陈绒怎么也睡不着觉。辗转反侧中又想起欧海洋,短短的八天,却恍若隔世,欧海洋的脸在她头脑里忽明忽暗。他这几天一直在打电话给陈绒,陈绒没有接,觉得接了也是尴尬,而且她不知道听到他的声音,自己会不会破口大骂。陈绒不想做泼妇,所以干脆选择逃开。
  当阳光照到陈绒的脸上时,她睁了半天也睁不开眼睛,高原的日光好像是**裸的,热情得过了头。陈绒觉得除了阳光外,还有什么在盯视着自己,抬起头,却是雷雷。他蹲在陈绒的床头,双手托着下巴,正全神贯注地看着她。
  陈绒朝雷雷笑笑,他有些不好意思,站起来,指指太阳说:“阿姨,太阳晒到你屁股了。”
  陈绒开心地大笑,从床上跳起来,心里想着要能马上去洗个澡多好啊,昨天太累了,连洗澡的力气也没有。
  “阿姨,爸爸让你去洗澡,洗澡水烧好了。”雷雷指指卫生间。
  “好的,谢谢雷雷。”陈绒的内心里有些感动,在这种陌生的地方,有一个人这么无微不至地照顾你是一种幸福。
  陈绒洗着澡,温热的水从身上流过,感觉舒服到了极点。换上干净的衣服,竟有脱胎换骨般的舒畅。
  晚上,丁丁和丁恪一起回来的,丁恪走进屋子,又退出了几步,直到看到雷雷活蹦乱跳地从屋里跑出来接他,才确信自己走对了屋子。
  屋子已经焕然一新,报纸和玩具都整理好了,地板亮得像打了蜡,厨房里也是干净的,桌上是烧好的饭菜。
  雷雷也是脱胎换骨,穿了蓝白相间的条子衫和运动裤,明眸皓齿,神采飞扬。
  看着从陈绒手里出来的焕然一新的雷雷和屋子,丁恪有些感动,对她点点头。这是陈绒对他烧洗澡水的报答,再说让自己在那样脏乱的屋子住下去,也不是陈绒的习惯。
  丁丁走了进来,脸色红润了很多:“哥,这不像你的风格嘛,怎么这么干净啊?!雷雷也是,干净得像个小绅士。”
  雷雷扑到丁丁的怀里,和这个姑姑亲热起来。
  吃着陈绒做的饭菜,丁丁和雷雷赞不绝口。因为人突然多了起来,雷雷非常兴奋,小嘴也开始不停地说话,逗得丁丁哈哈大笑。
  陈绒一下子感觉很温暖,特别是看到丁恪和雷雷的笑脸时。
  晚上,陈绒和丁丁睡大床,丁恪和雷雷睡小床。丁丁还没有完全恢复,很快就睡着了,陈绒睡不着,又不敢乱动,就索性坐起来。
  到了客厅,陈绒发现丁恪也没睡,一个人在黑暗中抽烟。
  “怎么不睡啊,雷雷睡着了吧?!”陈绒关切地问他。
  “早睡了,团里有些事,心里想着睡不着。”丁恪朝她点点头,是对陌生人才有的客气。
  “哦,我也是,能坐下来聊一会吗?”陈绒征求他的意见。
  他点点头,扔给她一条毯子,陈绒裹着,坐在沙发那头,看着他在黑暗中吸烟制造出的点点火星。
  “我和丁丁十几年朋友了,却从没听她说过你。”
  “她不喜欢我,觉得我老管她。我们的爸妈去世早,我和丁丁是在这个部队大院里长大的,后来她考到南京,就不愿再回来了。”
  “为什么?两个人相依为命,感情应该很好才对。”
  “很多事情你不明白,有时连我自己也弄不明白我和她的关系怎么会变成这样。”
  丁恪两只手抓了抓头发,很烦躁的样子。陈绒有些吃惊,不知道张扬不羁的丁丁背后还有这样的故事。她没有再问下去,她不想勾起别人的痛苦回忆。
  他们就这样坐着,丁丁在屋里开始咳嗽起来,丁恪站起来,走进房间,用手背试探了一下丁丁的额头:“还没好全,还要再吃几天药。”
  那一刻陈绒忽然羡慕起丁丁来,觉得丁丁非常幸福,有一个哥哥这样无微不至地爱护着她。
  丁丁很快就恢复到原来的状态,脸色红润,气焰张扬,和丁恪说话的语气也大声了起来。陈绒告诫她,丁恪其实是一个很好的男人,作为一个哥哥,他已经做得很好。
  丁丁笑笑,吸了一口烟,对陈绒说:“好多事情你不懂!”陈绒觉得他们连口气都很像。
  陈绒有点不喜欢丁丁的表情,站起来,开始做饭。丁丁却尾随着到厨房,站在门口,微笑着看她。
  “你也留下吧,做我嫂子。”
  “好啊,你哥哥倒是我喜欢的类型,不过,冲着你这么个难伺候的小姑子,我也知难而退了。”
  丁丁嗤嗤地笑,不理她,兀自拿了个苹果就走开了,把客厅的电视开得震天响。
  雷雷幼儿园下课了,今天是陈绒去接他的。倒不是有意去接他,午饭后,丁丁在上网,陈绒就无所事事地在部队的院子里闲逛。看了一会儿士兵们训练,又在花坛上发了一会儿呆,看到有家长领着孩子从部队的幼儿园出来,就想到了雷雷。丁恪是没有时间去接雷雷的,雷雷总是自己回家,自己一个人穿过部队的院子。有一次陈绒在窗台上看他,见这么一个小小的人儿走在偌大的操场上,竟生出了些许的怜悯和爱惜。
  站在门口,陈绒探着头朝幼儿园里头张望,雷雷从教室里出来,和老师告别,低着头一个人慢慢地朝门外走来。陈绒喊他,他抬起头,愣了一小会儿,脸上马上灿烂起来,小跑着奔向陈绒。
  陈绒和雷雷拉着手在操场上漫步。他的小手软软的,汗津津的,握成一个小拳头蜷缩在陈绒的大手里。雷雷激起了陈绒女人的天性,她喜欢孩子,特别是一个需要人照顾,需要人抚慰的孩子。雷雷让陈绒心碎,让她有一种被需要,被依赖的满足感。
  他们在操场上和丁恪不期而遇,他正领着他的一群士兵在训练。远远的,陈绒和雷雷站住了,看着他,雷雷有些骄傲,大声地说:“我爸爸!”
  此时的丁恪是特殊的,陈绒觉得自己可能对穿制服的,有领导地位的男人特别地钟情。小时候,她最崇拜的就是穿海军服的爸爸,后来看了心理书,说这样的女人其实是对权力的向往。自己得不到权力,就通过有权力的男人来满足自己的**。
  陈绒对自己的这种倾向很不屑,经常鄙视自己,不过骨子里还是抗拒不了**的诱惑。
  丁恪显然也看到了他们,他停顿了大约两秒钟,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用他高昂的有点变音的喉咙训话。
  陈绒拉着雷雷的手,继续往家里走,耳边是丁恪的声音。她忽然觉得有些恍惚,心里有一股怪怪的感觉升起。
  难道,爱一个人就是如此简单?
  16岁的时候,陈绒以为爱情是一种神圣的东西,只有贾宝玉和林妹妹的爱,只有小龙女和杨过的爱才叫爱。她为暗恋的高中男生哭泣,以为自己会暗恋他一辈子,甚至暗下决心,他要是不懂她的爱,她就去做尼姑。
  23岁的时候,她开始知道爱也有背叛,爱不仅是美好的东西。但她还是为爱哭泣,为男人哭泣,以为自己会终身不嫁,再也不会爱上别人。
  28岁的时候,她又一次被爱伤害,不过,这一次却能很快地恢复。她甚至开始觉得爱情不过是一个屁玩意儿,很快会在空气中消散。她像一只壁虎,有再生的功能。被切断的爱情神经,又重生起来,看不出一丝的伤害。
  就像爱上欧海洋一样,她总是能猝不及防地爱上别人。
  后来丁丁对她说,爱情也要快餐化了,现代生活节奏这么快,你要是还爱得死去活来,像温水煮蛤蟆似的,多没劲啊,多影响我们现代化建设的进度啊。
  陈绒带着雷雷,一边胡思乱想,一边闲庭散步。有几个士兵从身边走过,逗了逗雷雷,又看了看陈绒。陈绒的脑子忽然闪过一个念头,希望他们能把自己和丁恪联系在一起。果然,他们从身后走过的时候,开始窃窃私语。陈绒有点兴奋,但立刻又内疚起来,觉得自己好像挺阴险的,拿着雷雷来做幌子。
  丁丁透过窗户看到他们,朝着他们挥了挥手,雷雷跳跃着喊她。雷雷很喜欢这个疯疯癫癫的姑姑,只有她才愿意和他趴在草丛里抓蟋蟀,兴奋或失望地大叫。
  回屋后,丁丁瞅着陈绒和雷雷笑,故意逗雷雷:“阿姨好不好啊?要不要阿姨做妈妈啊?”雷雷笑了笑,很懂事地拉了拉陈绒的手,摇摇头:“阿姨是要回去的,她不会留在这里的。”听他说完这句话,丁丁和陈绒的心同时痛了一下,丁丁有些后悔拿这个和孩子开玩笑。
  住了几天后,丁丁开始盘算着下一步的旅游计划。她是那种好了伤疤忘了痛的人,丁恪很明白丁丁的个性,于是一口拒绝了丁丁的建议。
  “那你总得给我们找点什么干吧?总不能让我们一天到晚呆在这个院子里啊!我都呆了18年了,你想闷死我啊?!”丁丁非常不满丁恪的断然阻挠。
  丁恪为了暂时稳定丁丁的“军心”,决定带上丁丁他们来一次旅游。丁丁听到这个建议,有些嗤之以鼻,雷雷和陈绒却很高兴。既然四个人里有三个人对这次旅游充满兴趣,丁丁也只能委曲求全,同意下来。
  目的地是那曲镇旁的那曲草原。丁恪和雷雷是冲着恰青赛马会去的。无论从哪方面讲,恰青赛马会时的那曲是最为喜庆热闹,也是最美丽的。赛马节之前,方圆几百公里各乡各地的牧民们便带着帐篷,身着艳丽的服装,佩戴齐各自最值得炫耀的珠宝饰物,于花海似的草原中一路踏歌而来。一座座帐篷一夜之间便挤满了那曲赛马会场四周,直至连成一片蔚为壮观的“城市”。
  丁恪并不是一个单纯的游客,他也是赛手,和他们一起到那曲的还有他的坐骑——“神雷”。陈绒第一次见到神雷的时候就喜欢上了这匹黑色的骏马。它是一匹年轻漂亮的公马,丁恪谈到它时,眼睛里总是毫不克制地流露出对它的喜爱。草原上的男人都是爱马的,马是他们最忠诚的朋友,神雷就是丁恪最好的朋友和战友。
  到了赛马节的会场,丁丁立刻高兴起来,她的情绪就像草原上的流云一样变化无端。
  丁丁拉着雷雷到处张望着,兴奋得像个孩子,她大声地对陈绒说:“这真是个恋爱的季节,浪漫极了!”
  陈绒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多美丽的藏族女人,年轻的少女穿着华丽昂贵的藏袍,头上、颈上、手上、腰上到处挂满了饰品,走起路来丁当做响。每当一群美丽的少女从藏族汉子们的面前飘然而过时,都会引起一阵小小的骚动。藏族的男人热情而开放,他们丝毫不加掩饰对爱情的向往。在热闹非凡的恰青赛马会上,整个羌塘草原的骁勇与彪悍完完全全地展现在白云和蓝天之下,那像珍珠一样撒落在草原上的顶顶帐篷,那像金子般清脆亮丽的阵阵歌声,以及格萨尔传说与现代流行歌曲融洽相伴的种种和谐,让陈绒如痴如醉。
  丁恪没有丁丁他们这种闲情雅致,他和一群藏族赛手正做着比赛前的最后准备。
  丁恪这时也换上了藏袍,显得更加的英姿勃发,神雷也是披红挂彩,他们看起来简直就是一对完美的组合。雷雷大声喊着爸爸,陈绒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场面,看着场上的丁恪虔诚地绕着巨大的焚香台转圈,接受德高望重的喇嘛的祝福……陈绒觉得眼前这情景似曾相识,那是在梦里,在少女时期五彩斑斓的梦里,而丁恪就是梦中那位骑着骏马的王子。
  天黑下来,丁恪在帐篷外燃起了篝火,和牧民们一起吃羊肉,喝酒,聊得热火朝天。陈绒吃了一些就饱了,还生平第一次喝了白酒,很烈的青稞酒,喝下去嗓子立刻像火烧了一样,开始咳嗽起来,旁边的人看到都哈哈大笑。
  陈绒离开人群,一个人走远了一些。草原上的天好像很低,又好像很高,星星看起来就像在眼前一样,仿佛一伸手就能触到。陈绒坐在草地上,听着不知名的小虫子叫着,觉得幸福极了。
  丁丁也跟着她走到了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